《怡然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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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清穿-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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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进店有礼、微笑服务等活动,被陈翠和李凌两个女人发挥的淋漓尽致。

因为四爷给的时间有限,一时间陈翠想不出什么特别赚钱的买卖,只得将二楼大厅暂时封起来,贴上‘更大惊喜,敬请期待’的牌子,先行开店。

如此一番作为后,试营业阶段,就在扬州城形成轰动,有些人即便是不怎么想买东西,也想去推一推这招财进宝门,看一看店老板如何将屡开屡亏的店铺弄起来。如此一来,人气得到大大提升,此店铺不再像以往那样门可罗雀。

胤禛这次来扬州,主要是为了查江南科考舞弊案子而来,拉拢金家只是附带的产物。因此对陈翠能够这么快领略自己的意思,八天就与金家夫人合伙开店感到惊奇,不过却对她能开一家赚钱的店没有十分的信心。

待到金店开张这日,看到热闹非凡的店铺,进店转悠一番,胤禛才算是看到了陈翠的决心。即便店铺内装修不是顶好,所用东西也非极品,难得确实铺子的舒适,从进店的迎宾到挑选时可以休息的椅子,无处不透露着用心。

再想起所有这些不过是七八天时间弄出来的,胤禛算是彻底的明白了陈翠的决心。或者她与李卫要的并不是什么享受,只是家人的团聚;如果他们要平稳和乐的日子,过多的逼迫反而适得其反。

或者从一开始他就错过了,错不在他用的方法,而在时机。在陈翠已经接触温情,并且依恋温情的时候,再用冰冷的金银、奢华的用品又有何用?
胤禛临走前,特意让高福绕道去了趟高邮县,从新走了一趟当年的路。站在遇到陈翠的那个小院前回顾过往,转眼的功夫就可以对一个人产生兴趣,那么放弃一个人应该也不难的。

永安巷,算了半辈子卦的刘川星偷偷摸了下额头,那里果然全是汗,有多久没有这般惶恐了?只因面前所坐之人凌烈的气势。

这个人很冷静,也不太爱说话,可是…。可是喜欢断人财路。遥想几年前大约此人的弟弟让他批‘娇’字。是,他承认是自己学艺不精,偷看书被人逮到。可这人未免也忒狠了些,居然因为一句话把自己到手的银子弄飞了。

哎,不就是当年批他会栽在女人身上嘛,用不着这么小气吧?一个下午了,他已经看到第三个想来算卦的人,抬抬脚接着落荒而逃,刘川星想哭,大爷您说句话行不行?如果没事您离开可以吗?可是话到嘴边,连哼都不敢。

胤禛坐在当年批自己会遇到拿乔女子的卦摊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算卦之人从惊讶,到震惊,接着愤怒,然后惶恐。从中午到傍晚,占据卦摊前唯一的凳子只喝茶不说话。

“呃,那个,这位爷您看…。。”刘川星忐忑了一个下午,眼看着日头偏西,舔舔嘴唇,壮着胆子询问,他还想尽快回家吃娘子弄得丸子呢。

“测这个字。”拿起笔从新将当年的‘娇’字写在纸上说道:“还是测女人方面。”

刘川星狂汗,早知道就不问了,他还能在此处过夜?如今该如何回答?苦着脸看此人背后一连严肃的跟班,联想上次竹篮打水的下场,掩口唾沫装着胆子说道:“此字左女右乔…。。可谓娇…。爷前途不可限量…。。”

“如何破此局?”没有再听一遍的兴趣,胤禛从高福手中接过一锭银子摆在桌子上问道。

“呵呵,八个字外加一道符,保证她比飞蛾扑火都快。”刘川星惊讶,还真让他蒙到了?那就好办了。伸手从桌子底下摸出张黄纸递上道“不理,不管,晾着、随她折腾。”

“可她结婚了怎么办?”胤禛一愣,大笑着走开了。

“啊?”刘川星傻了,这人难道要不顾礼法,罔顾圣人之言?回神看到此人身后的跟班把桌子上的银锭子拿走,不免喊出了声:“喂,怎么连钱也拿走?”

“呸!字数都搞不清楚也好意思骗人?没打你就不错了,神棍!”高福没那么好脾气,回身吐口唾沫。
 

作者有话要说:四爷开始想放弃~~~~
第十一章中,四爷与十三曾经让这位刘川星批过‘娇’字。



76

76、绢花(添加个名字) 。。。 
 
 
“你就不怕这种东西没人捧场?”李凌倚在美人榻上,手拿花样翻白眼,陈翠该不会以为现代事物到古代一定能吃香吧?

“你觉得不好?”转身吐掉嘴里的葡萄籽,陈翠趴在榻前问道。

“翠儿,事物的发展有它的必然性,现代的东西不一定适合古代……”李凌很含蓄的表达,不想打击陈翠的自信心。虽然人都是有好奇心,但是不小心就容易成为奇装异服。

“这应该不是现代才有的吧。”陈翠挠挠头,她发誓绝对在某处见过绢花,不过和这种样式不同罢了。

“这…。。不是?”看看手上逼真的花样子,李凌有些迟疑。

“当然不是,你忘了?红楼梦中周瑞家的给林黛玉送的宫花。”陈翠反手夺过自己熬夜弄的作品,爱不释手。

看到李凌有些迷茫的眼神接着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纱堆的花曹公时期就已经有了,还有,绢花工艺唐朝就很发达了,你这会子还怀疑有没有?”

“可我为什么觉得陌生呢?”李凌认真的想了想,红楼里还真有这出戏。可是陈翠说这是唐朝的东西,李凌就有些恍惚了。

“我加了点现代的东西进去,这纱提前用同样的花汁泡了一夜,周围用金线勾了边,上边发亮的是珍珠粉末…。。”

经过陈翠的解释,李凌才明白其中的共同点,到底离开现代三十多年,这会儿跟不上现代的脚步了。举着手上的越看越满意,这叫什么,古今手工工艺的结合。

两个人脸凑到一块儿,对陈翠制作好的花样子再一次进行评估,又使人将店铺中的掌柜请来。

“这花儿叫什么名字?不准叫头花。”等待的是时候,李凌觉得不能一直用花样子来称呼美好事物,李凌随口询问名字。可话未说完想起陈翠的秉性,赶忙打断,店名叫金店也就罢了,这花决不能叫头花这么俗的名儿。

“为什么?”陈翠不满的嘟囔着:“头上的花不叫头花叫什么?”

李凌没好气的瞪着陈翠,很怀疑这么懒的丫头怎么有现成的名字不用:“你儿子怎么不叫李小卫?”

“首先,李小卫不是我儿子;其次,当时是李卫找的字,我只负责吃水果挑刺。”想起当初,坐在躺椅上吃说过,欣赏李卫皱眉苦脸翻书,屡次被自己以千奇百怪的理由否决的情形,真的好幸福,好陶醉。

“……”

就在李凌考虑是撵人以免被恶心还是为长远计忍一时疙瘩的时候,金店的赵掌柜被丫头们请了进来。

赵掌柜给东家做了一辈子金器买卖,临了被人诬陷监守自盗,一怒之下才辞职被陈翠她们聘请来金店做事。刚开始,赵掌柜对这两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女人嘛!搁家里折腾多好,出门就是丢人。

可这会儿看到手上的奇特花样,对眼前两个女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也开始觉得跟着这两位也不是没前途嘛,看着手上的东西,新鲜的花、剔透的点缀,比金饰优雅、比普通绢花高贵。

三个人经过商议,再加上赵掌柜多年的经验,最终将金店二楼的修缮和经营模式弄了出来。

二楼采用单间隔断的形式,每一位上楼购买的人都有专人引领,保证宾至如归;

至于名字,赵掌柜的建议金花、银花命名;李凌喜欢蝶吟;陈翠的头花最终在李凌刀子般的眼神里没敢说出来。

最终两个没多少经营经验的女人,败给口才与年龄俱佳的赵掌柜,将花正是定名为金花儿、银花儿;

关于花样部分,陈翠拍着胸脯保证,每个月至少弄三样出来。因为陈翠大学时期曾经在晨诗花雨里兼职,那是一家销售手工绢花的专门店,半年下来,工资虽然不太高,但是如何制作绢花绝对是手到擒来。

至于如何防伪,李凌提议在花上采用双面绣技艺,绣上些防伪标识什么的。可陈翠却不这么看,RMB防伪的够彻底吧?不是照样有人仿造,假币横行?

赵掌柜自然也不想让别人仿制,和李凌商量来商量去的,弄出不少方案出来。

陈翠却满不在乎,因为她的目标很明确,只要今年铺子赚钱就行,其他的无所谓。

因为再过半年,她与李卫的孝期过了之后,随便四爷怎样折腾,即便是被调往海南岛,陈翠也能跟着去了。

所以这铺子只要第一年达到四爷的要求,日后无论是赚还是赔,都与她无关。赚了,扣掉四爷和李凌的份子钱,自己也落不了多少;赔了,嘿嘿,铺子是四爷的,成本是金家的,自己丝毫没损失。

赔得多了,大不了她和李卫跑路而已。看看,陈翠这算盘打得多精明?她还有更精明的呢?她在自家庄子上辟出块地方,专门养蚕抽丝,金店所用的丝绸、金线、银线全都是自己庄子上产的,其他地方一律不用,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防不防伪不重要,有没有人后期超越也无所谓,一年的时间她还是可以保证自己翻新花样,月月不重。一年时间,她还是可以保证庄子上巨大产出,贪多必然嚼不烂的道理她懂。

最后,金银花按照要求制定了三个档次:

第一档:上等细纱泡在新鲜花朵陶登出来的汁水里,三天三夜不断搅拌;丝线周围用金线勾边,细细的珍珠磨成粉喷在上边,高温压制后再行堆花。制作成功的金花上,珍珠沫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点点亮斑却不招摇;金线勾勒,不实品质;淡淡花香随着脚步移动四处飘香却不浓郁。

第二档次,却要比前边的次上一些,没有珍珠末,可以带花香,不用金线用银线勾边,配以细细的流苏…。虽没有第一档雍容华贵,却多了份南方美女的婉约,优雅。

以上两档,单独摆放在二楼出卖。

第三档次大众一点,价钱不高,花样比第一档、第二档推迟半年发行;摆放在一楼。

商量完事情,陈翠回到家中,和李卫说起此事,自然是眉飞色舞,大有地上全是钱,姑奶奶弯腰就能捡的架势。

“翠儿,这第一档你别卖。”李卫想了想,迟疑的说道。

“为什么?”陈翠一愣,她靠第一档赚钱呢,怎么可以不卖?

“只做几只送到王府里去。”李卫起身拧了把毛巾,递给埋头大汗的陈翠。

陈翠挠挠下巴,对李卫的提议若有所思:“表忠心?”好吧,李卫丁忧期一结束,能不能任官,任什么品阶的官,大约是王府说了算。可是李卫知道他曾经可以任三品官吗?

“怎么会这么想?”摸摸下巴,李卫似笑非笑的问道。

“呃?”大条的陈翠在这样的注视下,很快意识到某人不喜欢自己乱猜疑,本能就想否定,可是或者最近日子好无聊,或许陈翠要借这个机会试探李卫,反正她问了一句:“不是吗?反正丁忧快结束了。”

“对啊,表忠心,拍了王府的马屁多好。”抿着嘴看了陈翠一眼,长长的叹一口气,李卫摇头转身出了房门。

陈翠愕然,绝不承认她看出了李卫失望的眼神,听到了叹气的无奈以及自己心底的喜悦,赶忙追出去道歉。

可惜,陈翠这女人这次要栽了,她要是能懂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她也不能遭遇这种尴尬,她会吗?她不会;她要是明白开玩笑要有分寸,哪怕是最亲密的人,她明白吗?她不明白。

其实陈翠已经改了好多,过去常犯的小心眼子也被对李卫信任替代,可这次的话鬼使神差的出现为着什么呢?

因为胤禛临行前的讽刺还是因为扬州最近出现的负心汉曾经也是痴情种?或者都不是,只是因为陈翠最近日子过的太舒服,事业顺利、老公疼爱,儿子可爱的太无聊。好吧,陈翠承认,她就是欠虐了。

“李卫,我错了,真错了。”陈翠双手合十,差点跪拜,这次大条了,玩大发了,事先没考虑孝期不能挑选春宫图的。

百般告饶,从不该怀疑自家男人的真心到承认日子无聊想找刺激动机不纯、从早上不该欺负李峮到晚上不应没有同情心看见乞丐不给钱…。。

可惜,旁边的人只顾着吃,居然又舀了一碗,她那份也快没了。

万般理由全说遍,无法让李卫表现一点软化的架势,无奈之下开始出杀手锏。坐在凳子上,抿抿鬓角,擦擦头发开始表演:“我就知道,儿子有了,娘就被踢到一边,哎呀…。。”

“你那错了?”赶紧阻止陈翠后边的话,不外乎诉说自己对李家劳苦功高而已。听了几十遍,早就会背。还不如吃着饭呢,香喷喷的米饭配上青青的辣椒丝,爽口的很。

“全错了,都错了。”赶忙住口,搓手眨巴眼睛,眼泪汪汪的望着前方,韩剧里都这架势。

“知道错了还犯?”吃晚饭,剔剔牙,出门运动运动。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qing趣很重要,绝对的。”陈翠笑嘻嘻的开涮。

“嗯,我觉得也是,挺重要的。”看看四周,除了屋子漆黑一片,低头想想院子布局计上心头,所幸石榴与李峮早已睡去。

“是吧,是吧。”某人松口,陈翠决定加把劲把某人攻下。

走到墙角处,扶正小梯子,李卫回身,摆摆手做一个请的动作,贴近陈翠很暧昧的说道“上边凉快些,我扶着梯子,你先上去。”

卡巴卡巴眼睛,陈翠觉得空气中散发着阴谋的味道,可是不待她细想,李卫已经伸手,加劲把她弄到梯子上去了。

“卫哥,这样被人看见了不好。”夏日凉凉的风,墙头到底比地上凉快些,看到李卫也上来之后,误以为他会坐下来幽会的陈翠晃着两条腿,悠悠的诉说。

“不会的,今晚没有月光,谁也看不到。”李卫闷笑,站在梯子上与陈翠手牵手。

“是吗?”看看四周,除了自家屋里的灯光,还真是漆黑一片哦,拍拍身旁:“那你快些坐上来吧,这边凉快。”

打个哈欠,以手拍嘴;跳下梯子,断绝某人后路;伸个懒腰,两手向上;对陈翠的邀请置若罔闻,李卫哈哈一笑说道:“嗯,我睡了啊!你继续凉快。”

阴谋散开,暧昧散尽,跨坐在墙头的陈翠,在漆黑的夜里,低头嘟囔:“可恶,连月光都抛弃我。”摊手望天:“我是一只孤独的北方之狼。”
 

作者有话要说:金店二楼终于折腾出去了。哎~费脑力啊!
猜猜看,李卫要把东西先送王府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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