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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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清穿-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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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为瓦碎,何为玉全?”压下慌乱,胤禛挑眉问道,这女人果然不能用普通法子玩儿。

“李卫就是那瓦,主子就是…。”四爷的气势就像冬天的冷刀子,寒上加寒,陈翠很自然的就想解释,可话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刚说的是宁为瓦碎,不为玉全,赶忙刹车。

“爷就是那玉,对不?”

“回主子,奴婢不敢!”陈翠缩缩脖子,扑通跪倒请罪,腿部传来的疼痛却让陈翠呲牙,晕!这样可不可以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解释?如此境地能不能说天将降大任与陈翠也?

“好一个宁为瓦碎,不为玉全。”胤禛拍掌叫好,围着陈翠来回的转圈,末了用冰凉的手指挑着陈翠的衣领子:“这一件怎么不脱了?”

陈翠倒吸一口凉气,腿有些发软,这还是历史上江山为重的四爷?还是一心为民的雍正帝?怎么没人说这家伙属于色中老鬼?女人的衣服层数他也知道。

“滚外边跪着去~”胤禛冷哼几声,猛的一拍桌子,茶杯茶壶在桌子上叮当作响,吓的陈翠心中漏跳了好几拍。
 

作者有话要说:陈翠讲的床前故事不伦不类,奥特曼情节加上英雄救美。



73

73、选择 。。。 
 
 
李卫坐车把儿子送回家中,交代石榴照看家、好好照顾李峮之后,就立刻骑马返回扬州。

先到漕帮查最近一段日子扬州船只的靠岸记录,证实有两艘京中船只靠岸,而且尚未离开。四爷坐的是官船,打的自然是钦差的旗子;另外一艘虽然小了许多,不过来人蛮横的架势却让人记忆犹新。

在周边拉纤的船工描述中,这位锦衣华服、态度蛮横的京中人士很像九爷一位姓何的门人。

李卫自小在这一带混,莫说是扬州府,就是江宁府(南京)也混的风水水起。当年如果不是李胡氏身体越来越差,他早已加入漕帮,走南闯北去了。

通过询问,扬州府的地头蛇虎爷,给了李卫一条很有用的信息,这位姓何的门人前阵子刚刚拜会过金家。李卫再联想四爷不直接去李家庄寻陈翠,反而直奔金府见人,心中大约有了谱子,一颗心也就平稳下来。

陈翠跪在门口无语凝噎,对人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出有着深刻的感慨。明明是四爷错在前边,口口声声的要破坏她名节,把人往绝路上逼,怎么可以不允许她反击?

抬头看看暗下来的天色,再摸摸瘪掉的肚子,陈翠唉声叹气,她都跪了两盏茶的功夫了,屋里也不知道喊她起身。哼!不过是摆事实告诉你江山和女人孰重孰轻,不就是无心的讽刺了两句嘛,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子?

就在陈翠暗自腹议的时候,哗的一声,高福从屋里走了出来,越过满含期盼的陈翠,出门传膳去了。可恶,屋里已经开始传膳,居然还不让她进门;这也就罢了,可这端饭的伙计,那眼神算怎么回事?可怜我?呸!贼眉鼠眼样…。

“可是李夫人?”跑堂的伙计,在门口收了一个人银子帮忙进来传话,可在屋子里找来找去,愣是没发现一个女人,门口倒是跪了一个。

撇嘴骂跑堂伙计没同情心,不知道什么事美女的时候,陈翠的头顶忽然飞来这么一句迟疑的话,很让她怀疑是否自己被饿出了好歹。怎么会有人喊李夫人。

“可是…。李夫人?”那伙计没收到回应,又尝试着问了一句。

“是,我是!”这会儿陈翠确定没听错,而且能问是否李夫人的绝对不是屋里那两只,陈翠欢快的应道,因为这八成是李卫传话。

“哦,外边有人让我给你传话,说是明儿早上带你去秦香楼吃包子。”

眨巴眨巴大眼睛,陈翠自动把这话翻译为‘别怕,你肯定没事’仰着脸,看这位帅哥小同志犹如天神:“他人呢?”

“在外边溜达呢。”跑堂的伙计很害怕,怎么看这俩人都像是对暗号。“呃,他还让我问你,要芹菜肉包子,还是要韭菜素包子。”

“两个芹菜的,一个豆沙的,再来…。”
啊!生活多么美好,陈翠对着没几颗星星,太阳刚刚下去,月亮尚未爬上的天空抒发情怀,今夜星光灿烂,明早绝对包子。

跑堂的伙计与陈翠的交谈,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也没有什么背人的意思,一问一答的谈话内容自然被屋内的胤禛听的清清楚楚。脸色当即就有些灰暗,扬州名吃也没了味道。

当即截住陈翠的话题,把她拎进屋内罚站,再扔过去一本女戒,示意陈翠从头读起,自己则慢慢的品尝扬州狮子头。

陈翠那叫一个郁闷,她还没有报最喜欢吃的干菜肉呢,就被匆匆喊进屋里,别人吃着她看着,别做坐着她读着。

再看四爷扔过来的书,更为纠结。她一个大好青年,老公疼爱,儿子孝顺的贤妻良母,没犯错干嘛要做这种清穿经典的挨罚桥段?

可是面对强权陈翠能怎么办?除了从第一句开始念起,别无他发。只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四爷出公差身边携带女戒?值得YY哦!

“男子以刚强为贵,女子以柔弱为美”陈翠撇嘴,李逵不见得有多受人尊敬,西施也没弄到好的下场。

胤禛吃完了饭,开始品茶看书,间或拿起笔写上几句。虽然动作依然娴熟冷静,可从陈翠这边一有停顿他就快速示意,不是咳嗽就是以指扣桌看来,这人在一心二用。

“静清闲,行已有耻,是为妇德。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辱,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女子备此德、言、容、工四行,方不致失礼。”女戒啊女戒,你堪称大家闺秀的楷模啊,可是当女子都用此衡量自己的时候,怎样彰显自己的多姿多彩呢?

“别只顾着读,也想想能不能做到。啧啧~~”听见陈翠语气中的不屑,胤禛出言教导,顺带贬低陈翠。

陈翠在心中描述包子的可爱模样,顺带把嘴里的口水咂吧进去,小不忍就吃不成秦香楼的包子了。

“女子当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和事,不辞剧易。”读到这句话,陈翠乐了。想想最近两年的生活,无比自恋。这一句咱完成的还是不错滴。

自从李峮出生之后,那小子太能闹人了,每夜吵得人睡不成觉,哄完儿子已经夜深,早上还要给起来给李卫做饭,到底是贤良淑德的典范,果然当晚寝早作,不怕日日夜夜呢。

因为这一句让陈翠有些飘飘然,飘然到忘了肚子的抗议,飘然到完全忽略四爷的无语和高福的不屑。

就这样,一如当年的雍王府书房,这边陈翠阴阳顿挫的读书,偶尔被生僻字难倒,恩呀两声;那边胤禛在旁边看书,一杯香茗袅袅白烟,淡定而又温馨,朗朗书声更衬平静。

只是心态上都发生了变化,胤禛想着这个曾经给过自己惊奇,熬粥一如额娘的女子最后琵琶别抱,选择与他人共度;陈翠则纠结于晚上没吃饭,肚子咕咕叫。

一本女戒很短,不大会功夫就被陈翠磕磕绊绊的读完了。可就在陈翠准备放下的时候,却被要求从新读过。

于是,薄薄几张纸的女戒被陈翠读了一遍又一遍,粒米未进的肚子咕咕的抗议陈翠只顾着读封建社会女子的最佳精神食粮…。

从申时到亥时,陈翠念的口干舌燥,一遍一遍再接一遍,对面的领导喝茶、吃点心,把陈翠哑掉的嗓子当佐料。

“这个铺子,一年弄三千两银子,你可办得到?”胤禛约莫着时辰,等天黑完全透,估计秦香楼莫说夜宵了,就是明儿早上的包子也不可能调馅。

整个扬州城的街上别提茶楼、饭馆,就是小摊贩也归家了的时候,才大发慈悲的解救陈翠冒烟的喉咙。当然,秦淮河上游弋的画舫还是可以享受的。

陈翠拍拍胸脯,帮助顺口气,十分眼馋的看着眼前的茶壶,吞口唾沫,到底没胆子端起来喝。顺着四爷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是一张房契,准确的说是一间店铺的契约。

“当然,你要是办不到的话,李卫可以去西北督粮,从七品县令直升三品大员。”胤禛很大方的给出替代条件。

“…。。”三品大员?好诱惑!

“想清楚再决定,如今你可是在孝期,你敢跟着李卫一起去西北?”陈翠的眼神往调令那边一瞄,胤禛立马开口。

咳嗽两声,陈翠润润喉咙,这是个多么艰难的抉择啊!“主子能不能…。”

“不能,十天之内铺子没有开起来,调令就生效,你就等着劳燕分飞吧。”

陈翠气愤的想暴走,四爷抓人弱点,还真是一抓一个准。可是应该没有这么求人办事的把?语气生硬、态度恶略,最重要的是不给时间考虑。

这样要她怎么给李卫交代?为了咱们俩能天天手拉手,你可不可以推掉高官厚禄?可是眼瞅着出孝还有大半年,李卫可以被朝廷以夺情的名义离开,做人家儿媳妇的怎么可以?陈翠左右为难。

胤禛挑眉,完全无视陈翠的摇摆不定,直接暗示高福撵人。陈翠慌忙之中,仓促之下拿了商铺的契约就走,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和李卫能够天天同坐一张桌,同食一锅饭。

李卫今天本来预备找个地方住下的,可听那伙计的消息,陈翠好像被罚了。搞得李卫心里七上八下的,自然没有心情去睡觉,只能等在客栈门外。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茶楼早已关门,托伙计进去传话的时候,李卫已经想到四爷一定不会那么快放陈翠出来,或者明天白天也或许今天傍晚,可深更半夜居然把陈翠用撵的方式轰出门着实出了他的预料。

陈翠哑着嗓子刚出门,就被李卫拉到一个馄饨摊子旁,问老板要了两碗热热的混沌。

“这怎么会有个馄饨挑子?”等待的空当,陈翠看看寂静的街面,奇怪的问道,这会儿恐怕野猫都回窝了。

“多出点银子不就行了?”李卫不以为然,边说边招呼陈翠快些用完。

自从在金府用过午膳出门后,陈翠不要说吃饭,就是口水也没混上,再加上念了一下午女戒,这会儿又饿又渴。抱着混沌,自然懒得抱怨他乱花冤枉钱,把原本要商量的前途问题搁在肚子里,先解决温饱。

李卫很无奈的抱着陈翠骑在马上,缓慢的往家的方向挪动,身前的女人一点头一点头,很明显是困意十足,可是这算怎么回事呢?

本来吃过饭,两个人准备找家店好好的歇上一宿,明早上再回家的。可陈翠也不知道是吃的太多想消食还是什么原因,死活要走路回去。李卫架不住陈翠的左摇右晃,外加撒娇耍赖,只能牵着马和陈翠用脚步丈量回家的路。

可是,出城没多少时辰,刚走了一里多的路,陈翠虽然觉得腰酸腿疼,浑身堪比缺钙,可是不想骑马偏要李卫背。

于是,从扬州到李家庄的路上,很怪异的出现李卫背着陈翠,手里牵着马。幸好是深夜,这要是在白天,绝对有人嗤笑两个傻子有马不骑。

跑到李卫背上的陈翠,两条腿晃啊晃的唱儿歌,念叨三五首歪诗,间或夹杂两句女戒,李卫只当陈翠在发泄下午的怨气,哪里知道陈翠在享受最后的温存。

因为她怕,怕明天店铺的事情揭开,李卫会埋怨自己阻挡他的大好前途。

忙了一天,累了一夜,两个人折腾到黎明才上马。陈翠在李卫的怀里眼皮正打架的时候,老天大约看不上陈翠这么欺负李卫,从天而降一段枯枝敲到她的额头,翻转两圈掉落。

陈翠被敲的睡意全无,借着天色看去,只见一截枯枝摆在路上,有枝杈的那头指向右方…。。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第三章的内容吗?
陈翠丢树杈决定前路,左边是四爷离开的方向,右边是李卫的家乡。
四次掷树杈,三次朝左边。。。。



74

74、四爷的目的 。。。 
 
 
不理会李卫的大惊小怪,陈翠翻身下马,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截子枯枝,热泪盈眶。

回到家中,陈翠连忙找快红绸子把枯枝抱了起来,十二分小心的把东西放进小柜子里,展展缎子面,轻轻抚摸片刻,这才拿锁牢牢锁住。

从陈翠捡起树枝,到她锁上柜子,李卫快好奇死了,可一遍一遍的询问,连声咳嗽都没有得到,换来的反而是陈翠更加恭敬的对待红绸包裹下的树枝。

当一切事情都完成,再三确认不会有变故的时候,陈翠这才转身笑颜如花的对着李卫解释道:“为了便于李家后人景仰,咱们要好好保存。”

“为什么要对树枝景仰?”李卫更加的好奇,见过拜石头的,看过敬佛的,就是没遇过喜欢树枝的。

“因为它能给咱们家带来好运!”陈翠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卫耸耸肩,对陈翠的怪异举止不再发表言论,反正这女人千奇百怪的事情做的多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如睡觉来的实惠。

“喂,你先别走,我有事和你商量。”看到李卫转身的趋势,陈翠赶忙喊卡。

实在无法,忍着浑身的困乏,坐在凳子上,十分奇怪的注视桌子上平摊的房契,不明所以。昨夜一宿没睡,如今精神实在不济。

“四爷让咱们替他赚银子,每年至少三千两。”用手比划个三字,陈翠精气十足。虽然昨夜也没怎么睡觉,可是她没走什么路;前半夜强迫李卫背她,后半夜被马驮着一摇三晃的走,如今还有些兴奋呢。

“一年三千两?”瞌睡虫被完全的吓跑,赚三千两的铺子绝对需要好好筹划。

“是啊!”陈翠连忙点头,唯恐李卫不相信。

“你有什么想法没有?”看到陈翠嬉皮笑脸,李卫打了个哈欠问道。

“我想过了,现在最赚钱的大约就是搞盐,咱们贩私盐吧?”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陈翠对搞私盐的兴趣很大。

李卫一年的俸禄是四十五两,朝廷下拨的各项米粮折现后也不过才十两,再加上庄子的收益,两个人一年才弄九十多两。

那么四爷要求必须盈利三千两是个什么概念呢?普通庄户人家二十两可以过一年,买亩地只需要十五两,三千两可以当地主。而且据说一个郡王才五千两,贝勒爷不过两千五百两。

如今李卫丁忧在家,年俸什么的全都给停发了,靠着两个庄子不吃不喝一年可以节省三十两,四爷让赚三千两,摆明了要他们夫妻分离,李卫远赴西北嘛。所以陈翠想来想去都觉得借着李卫的关系和漕帮搞私盐的法子不错。

李卫没好气的白了陈翠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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