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曲军校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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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曲军校恋歌-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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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晓宇!你又来了。”她的责备混杂着哭泣声,别有一番韵味。
  “我今晚可是准备跟你长聊的,就怕你家付不起这电话费。”我笑着说。
  “嗯,我不怕,你不知道我家是土财主吗?”在我的带动下,她的心情也开始好转。
  “聊什么呢,不如我给你讲故事,好吗?”我说。
  “好!”
  “先讲个恐怖的。”
  “不要,你想让我晚上睡不着觉吗?”
  “那,要不我讲以前的事。”
  “好哇!”
  “不过,我讲完,你也要讲你的。”
  “不要!”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
  电视里春节联欢会热闹非凡,窗外爆竹声震耳欲聋。
  我捧着电话,陪同秋萍,度过了这个特殊的除夕。

  《那一曲军校恋歌》第七卷
  第七卷第一章
  刚过初五,我就开始忙碌了。
  每天下午、晚上都到文化活动中心学跳舞;上午,有时也呆在那里,看看录像,找找感觉,倒是跟那里的老头老太太混得挺熟。其余的空闲时间,就拼命学英语:一方面,是不想补考时还不过;另一方面,则是自尊心作怪。不过,背单词,学语法,也许是性格变得活跃后,无法再静下心来。既然自己那么喜欢说,那么就从听和说两方面开始学习吧。
  其实,我将自己的时间用得很满的另一个原因,只是为了不去看许杰,找一个安慰的理由。虽然,她们的假很短,也已经开课了,学业繁重。
  我直到现在也理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愧疚?是怜惜?还是有情?抑或是三者皆有。虽然我答应过高欣,维持着现在的关系。也为没有当面提出分手,感到几丝轻松。可落实到行动上,去鼓励她、帮助她,我却犹豫了。实际上,我怕见到她,怕陷得更深……
  ……
  ……
  下午训练完,已是满身大汗,两腿又酸又痛。在回来的路上,仍在低头思索着所学的舞步。
  “喂!这是军事重地,不让随便进!”
  “……”
  “喂!小子,给你说话呢,装聋作哑是不是?”我的肩膀被猛的一推。
  回身一看,一个士兵站在我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拿着香烟,军衣是敞开的,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我压住火气解释道:“我是本院的。”
  “本院的?”他斜着眼瞅我,说:“有什么证件?”
  证件?进这院还要证件?在这四五年,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别不是找碴的吧,我又仔细看了看他,确定自己并不认识。
  “看什么看?快把证件拿出来。”他一裂嘴,扮出一副凶相。
  在院门口,又是下班时间,进出的家属挺多的。我不想招惹太多事非,指着站岗的哨兵,说:“我天天在这出入,他可以证明。”
  “小龚,是这样吗?”他回头,恶狠狠的说。
  哨兵胆怯的看着他,支吾着说:“我……我不知道。”歉意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又迅速站直身体。
  “好哇,小子,想蒙混过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一把抓住我的衣领,烟雾直接喷在我脸上。
  “你××放手。”我左手迅速向上一挥,他瘦弱的身体一下失去重心,后面高个士兵赶紧上前扶住他。
  “你……你还敢动粗!”他指着我,愤怒的说。
  尽管我心中有火,可在家门口跟本院士兵打架,不是什么好事。在我印象里,后勤兵一半是靠关系进来的,平时军事训练很少,倒是“五毒”俱全。以我家现在的情况,是惹不起他们的。我暗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真是本院的,不信我可以打电话。”我记得大门旁边的值班房里有电话。
  “屁!让你打……”那瘦子刚开口骂一句,就被高个士兵拉住,朝他使了个眼色,瘦子马上会意:“噢……好吧。去打电话。”
  这两人要玩什么鬼花招,我瞧在眼里,暗自戒备。
  我在前面走,他俩跟在后面,刚一进屋,就听身后“哐”的一声响,门被关上了。
  我一惊,就见他俩不怀好意的围过来。
  “小子!不用打电话了。”瘦子从皮带上抽出警棍,邪笑道:“你不是很狂吗?敢到谭主任家撒野。”
  一听这话,我反而镇定下来:“你们是谭昆派来的?你们想怎样?”
  “我们跟谭主任没关系,只是看不惯你这么不懂规矩,想教训教训你。”高个说道。
  “对!”瘦子举起警棍,抵住我前胸,将我逼到墙角。
  我边退边用眼观察他俩的位置,盘算着对策。
  一接触到冷硬的墙壁,我笑了:“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客气了。”我猛低头砸向瘦子脆弱的鼻梁。
  他只顾防备我的双手,却不料我有此招。顿时捂住鼻子,一声惨呼,踉跄着后退几步。
  我乘机左腿闪电般猛踹向高个的膝盖。如此短的距离,他根本不及反应。只听喀嚓一声,他砰然倒地。
  我反身一个平踹,正踢中瘦子的小腹,将这个还在呼痛的家伙蹬倒在地。
  散打讲究:用最简练,快迅的动作,去攻击敌人最脆弱的部位,以达到最佳效果。看来,我今天是做到了。
  见高个还要挣扎着要站起,我上前给了他一膝,再次让他滚倒在地。
  “小子!想教训我,也要惦量一下你的斤两够不够。”我踩着瘦子的胸,讥讽的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他惊恐的看着我,不住的挣扎。
  “我踩烂你的脸!”我抬起脚,作势要猛跺下去。
  “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他全身像筛子一样抖着,两手抱住我的脚,可怜巴巴的说。
  “窝囊废!”我一脚踢开他,大步走出了值班房。
  ……
  “谁来的电话?”谭昆躺在席梦思床上,懒洋洋的问。
  “昆!我弟被人打了!”女子放下电话,转身抱住谭昆,焦急的说。
  “被人打了?”谭昆支起身子,略显惊讶,问道:“被谁?”
  “就是上次你说的那个敢骂你的小孩,叫周什么宇的小王八蛋!”女子咬着牙,恨恨说道。
  “什么!”谭昆猛的坐起,盯着女子,厉声问道:“周晓宇不认识你弟弟,他怎么会主动去找他!?是不是你叫你弟弟找他麻烦的?”
  女子吓得愣住了,她第一次见谭昆如此愤怒:“不……不是……是……是弟弟,他……”她低头,不敢再看谭昆一眼,只是拼命摇头。
  “蠢货!”谭昆一巴掌将她煽倒在床上:“老子这几天被调查组搞得烦死了。你们倒好,就知道给我添乱!是不是想把老子毁了,你才甘心!嗯!”他几拳捶到软绵绵的床上,吓得女子不自觉的收紧肩。
  “昆!昆!我不是有意的,弟弟他也不是有意的!昆!昆!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嗯!你原谅我吧!……”女子哭哭啼啼,任谭昆推搡,仍是紧紧抱住他的身体。
  谭昆从床边拿起一支香烟,点上,狠狠吸了几口,回头看看泪流满面的的女子,冷冷说道:“叫你弟到他家去道歉!”
  “他……他鼻子被打破了,……还要去道歉?”女子胆怯的瞟了潭昆一眼。
  “就是他妈的脚断了,也得去!!狗急了还跳墙呢,我可不希望周定邦在这个时候向上面说我什么坏话!”谭昆死劲将香烟在烟灰缸里弄灭,异常愤怒的说:“告诉你弟弟,必须很诚恳的道歉!还想转志愿兵?转个屁!就他那德性!”
  女子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谭昆似乎又想到什么,问道:“你弟不会一个人就找上周晓宇了吧?”
  “是……是二个人。”女子低声说。
  “二个人?!二个人被打得这么惨?对方还只是个小孩!”谭昆讥讽道。
  “周晓宇!……周晓宇……”谭昆敲着床楞,喃喃说道:“他妈的,犬父生了个虎子!”
  “不行!这小子得让人管管,否则非出乱子不可。”谭昆翻身坐起,开始拔打电话。
  “喂!是我,谭昆!对!我找周定邦,周工程师。”他握着电话,神情严肃的说。
  “喂!是老首长吗!哎呀,是我,我是谭昆啊!是这样……”
  ……

  第七卷第二章
  回到家里,我想起来后怕:自己把人打伤了,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万一那小子找上门来,纠缠不休,怎么办?万一他不甘心,纠聚院里的战士合伙对付我,又该怎么办?如果真如他所说,是谭昆派来的,那姓潭的又怎么会善罢甘休?就算挨过了这阵,自己上学走了,可家还在这里,他们难免不会对父母和弟弟有什么想法?
  我心里是七上八下,暗悔自己当时太过莽撞,给家里带来麻烦。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好办法来解决,在沙发上坐立难安。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进来的人让我大吃一惊,是那小子!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一见我,就不停鞠躬,向我表示道歉。
  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怜家伙就是刚才耀武扬威的痞子?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我,我疑惑的接过一看,差点没晕倒:检查!!
  费了半天劲才从他歪歪扭扭、错字连篇的文章中读懂大致意思: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他脑袋进水、个人的疯狂行为,现在他痛悔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以后不会再犯。
  我惊奇的看着他,心里直纳闷:是什么让这个小子转眼间跟换个人似的。
  他畏缩地躲避我的目光(看来是被我打怕了),可还不忘提醒我,让我签名。
  签名?我更是一头雾水,这小子在玩什么花枪?
  “为什么要让我签名?”我暗自戒备:不会是让我签名,将来作为告我的证据。我看着他贴着胶布的鼻子,琢磨着。
  他没有解释,只是不断的哀求。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能缠,我还真怕父母回家碰见他。心中有了主意,拿过笔,刷刷刷几下,颇有怀素张旭的笔风,写出来的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跟他的烂字倒有一拼。
  他接过纸,看了一下,然后揣入口袋。
  卑躬屈膝的神情立刻消失了,他狠狠瞪我一眼,转身走出门。
  “小子!不要忘了你说的话!否则!……”我一拳砸在墙壁上,嗡嗡作响。
  他吓得一哆嗦,飞快的往搂下跑……
  ……
  吃晚饭的时候,父亲的表情很奇怪,他时不时若有所思的抬头看我。
  我心里又有些不安,难道东窗事发了?
  吃完晚饭,他伸伸懒腰,往门外走去,我知道他又要例行每日必做的功课:餐后院内散步。
  “晓宇啊!陪爸出去走走。”走到门口,他回头淡淡的说道。
  “嗯!……好!”我心猛一跳,勉强答道。
  ……
  初春时节,霜冻褪去,湿气仍重,然而万物已经复苏。
  走在幽深的林萌小道上,两旁是高大的林木矗立,茂密的枝叶间活泼的小鸟不停歇的跳跃歌唱,湿漉漉的绿草丛中不知藏在何处的青蛙不时呱呱叫上两声。
  路的一侧伴着一条小小的山泉,流水潺潺,一路向下奔流。江风阵阵吹来,带着淡淡的腥味。
  父亲背着双手,半眯着眼似乎很享受这风的气息。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一直在担心:“父亲在外人眼里不苟言笑,但对我和弟弟,他一向是比较温和,发现我俩有什么问题,总是耐心的开导我们。但这仅是他的一个侧面,越是温和的人,就好似沉默的火山,一旦爆发,其势不可挡。在我从小到大的挨打经历中,记忆最深的就是读初中时我喜欢看各种杂书,父亲最反对我看武侠,我向他保证过不会再看。然而一次放学路上,我边走边看小说,正好被他撞见。他把我拖回家,罚跪在木凳上,然后愤怒的将小说撕成碎片,用结实的藤条抽我的拳心……当时,他的样子,我至今难忘!这一次,我闯下大祸,他又会怎么惩罚我呢?我,对我父亲,一向是又敬又畏,即使现在我已经是一名军人。
  这时,他走到路旁蹲下,伸手到山泉拔开水面飘着的树叶,然后慢慢的洗手。
  :“晓宇!你瞧这泉水,虽然很小,很不引人注意,可若没这山泉,这里似乎就少了一种生机!”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开口说道。
  “嗯!”我应声道,原以为他会谈起下午的事,没想到他却跟我谈起了什么山泉。以前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他是从不会注意到这些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父亲站起身,捣出手绢擦干手,眺望着山下的长江,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山泉流下去,汇入长江,长江流到头,汇入大海。”他停顿一下,颇为感慨的自言自语:“看来大海的广阔也有这小小泉水的一点功劳。晓宇,你认为呢?。”
  这下我似乎把握到了什么,我没说话,静候下文。
  父亲扭头看着我,眼中充满慈爱:“儿子,这次你回来。爸看得出来,你不光比以前长壮了,也变得自信了,还学了很多本事,爸很高兴!你比我当年的时候强!”
  “爸!”我没想到父亲这样夸赞我,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
  “孩子!”他神情变得凝重:“你远离家半年,也算是跨入了社会。接触到社会的一些阴暗面,对一些现象感到不满,因而变得有些偏激,爸也看得出来。不要让这些蒙蔽了你的心,蒙蔽住你的眼睛,也不要因此停住你争取上进的步伐!这个社会好的、善的东西毕竟是占大多数的。要多去挖掘它,发现它,你才能保持对生活的热情。”
  “爸,难道就放任谭昆肆意挥霍国家财产,看着他欺压到我们头上,还要不吭声不出气吗?”我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我的反应也很激烈。
  父亲的脸抽搐一下,依旧平静的说道:“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学好技能。谭昆的事自有国家来管,自有党纪来管,这次,军部已经派调查组来调查他,如果他们找我了解情况,我会据实回答的。”
  “真的?”我忙问道。
  父亲点点头,又说:“孩子,做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行。要懂得收敛光芒,要懂得控制自己,要懂得宽容他人。这一次你打伤两个士兵的事,虽然错在他们,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会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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