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训练是什么？”女玩家的这个问题有些OUT。
“射击！”旁边早有人一脸兴奋了。
“噢！那REDFOX也跟我们一起挑战这项训练吗？”
“不，他一早就通过射击训练，从而获得了离开新兵训练营的资格！”眼镜男的这个消息顿时又引来一阵惊叹。
“哦？那离开新兵训练营之后呢？”女玩家继续OUT之旅，其实只要她花点时间逛逛游戏论坛，想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不难。
“作为补充兵员进入某支正规作战部队，也许是中央军的嫡系部队，第一军啊、钢七军啊，都有可能。但也许是西北边防军下辖的一支部队，条件艰苦、装备普通——除非他自己愿意公布，否则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眼镜男朝雨嘉挤出一个自以为诚恳的笑容。
“你知道的可真多！”这句话应该算是恭维。
“呵呵，谁叫我是江湖百晓生他弟呢？”眼镜男伸出手，“江湖九九晓！”
“啊？”女玩家一脸茫然。
“我的游戏名字就叫做‘江湖九九晓’，能跟你交个朋友么？”眼镜男非常耐心而且友好的说。
“噢！你好，我叫‘清秋雨’！”女玩家和他握了手，但与以往的网游所不同的是，系统并不会跳出来提示XXX已经列入你的好友名单。游戏的控制面板里有个“联络”选项，玩家在里面可以看到和自己有过友好接触的玩家姓名，除了当面聊天之外，还能用游戏中的四种付费通讯功能即飞鸽传书、书信、电报、电话进行联络。和现实一样，飞鸽传书的有效距离非常有限，书信需要通过邮局递送，收费相对低廉，但要求对方的详细地址，电报和电话速度最快，但需要在电报局或是其他设有电报、电话的机构才能使用，其收费也相应高一些。
此外，如果玩家能够在军队或是其他机构担任一些职务的话，便有可能免费使用电报和电话之类的公共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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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职业路线
游戏比较于现实的一个好处，就是不用刷牙洗脸、洗澡洗脚，“常龙”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出门，就发现采药大叔背着大药筐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个差不多大的筐子。
“年轻人真能睡啊！天不早了，常龙，我们得赶紧出发，天黑之前到不了猎人小屋就麻烦了！”
浩齐从大叔手里接过筐子，“我还要带什么吗？”
采药大叔那边已经迈开步子了：“带着你的砍柴刀就可以了！我准备了一些干粮和兔肉，应该够我们这一趟吃的！”
浩齐摸摸腰际，砍柴刀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除了砍柴开路，它应该还可以在遇到野兽的时候发挥点作用。
清晨的山路还有点潮湿，对于生活在钢筋混凝土森林里的人来说，这儿的环境优美得一塌糊涂！久违的鸟语，久违的花香，久违的轻松与自由……
“天啊，这些都是狼干的吗？”
看着昨晚自己布下的一些笼子被扯烂，里面还留着一些兔毛和血迹，浩齐有些后怕——假如昨晚自己不是临时点起火堆而且又早早下了山，情况还真危险了！
大叔对这种情况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他说：“也许是狼，也许是野狗，一到晚上，离山村较远的树林里就会有野兽出没，所以我们上山采药尽量在白天行走！”
“原来如此！”浩齐看似是那种敬而远之的人，但内心底却想着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对恶狼进行一场畅快淋漓的屠杀。
“此为仙鹤草，又名狼芽草，羽状复叶互生，边缘有锯齿，两面均被柔毛，可收敛止血、截疟止痢；此为龙胆草，具清热、泻肝、定惊之功效；此为细辛，先端生叶一二片，温经散寒、化饮、祛风止痛……”
进山之后，采药大叔时不时从路旁摘起一棵草简单的讲解。浩齐自问记忆力还算不错，但这样的节奏下，他还是觉得有些吃力。
“以前我听说采药一上山就要走十天半个月的，我们也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吗？”趁着大叔讲课的间隙，浩齐发问说。
“那要看采药的时节和目的了，如果要去深山老林里采摘珍稀药材，时间自然是要长一些的！如果只是摘些普通草药，两三天也能来回！”已经走了一段长路，大叔说话时却一点都不喘气。
如果是本人来走，浩齐自信可以应付这种山路，但他在游戏中的角色各方面属性都很普通，疲劳度的迅速上升使得他只能走走歇歇。
“噢……我刚才听您说我们今天要在猎人小屋过夜，那里住着猎人吗？”
“猎人有时会在里面歇脚，但不常碰到！这样的季节，他们往往会到更深一些的山林里去捕大货。一对鹿茸，拿到山下少说能卖十块大洋，进城去的话价格更高，而上等的鹿皮听说能卖到二十大洋！如果有幸猎到大虫的话，十年衣食无忧矣！”
听了这些数字，再想想自己在村里帮人干活的报酬，浩齐禁不住感慨道：“看来猎人真是一份很好赚钱的职业啊！”
“你没听说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吗？猎人赚的那可都是辛苦钱，有时还得冒生命危险！进城的时候，没准还会受到奸商的欺骗或是官员的讹诈，这世道啊……”大叔摇摇头，一声叹息。
浩齐有些怅然，可转念一想，哪个时代没有奸商和贪官呢？
日近正午，两人在一处溪流旁稍作停留。吃过干粮，大叔拿出一些草药让浩齐辨认，虽然刚接触这一行，但浩齐还是很争气的认对了大半。
“还不错！在我带过的徒弟里，你算是天资很高的！”大叔把草药挑挑，一些放进背筐里，一些随手扔掉。
“大叔还带过其他徒弟？”
浩齐开始还以为在自己之前有别的玩家找这位大叔拜师学艺，但听大叔一解释，才知道村里的几个小年轻早些年也想学些采药技术，后来一个个都吃不住苦进城谋生去了。
说着说着，大叔突然很是感慨的看着浩齐，“常龙啊，我看你聪明勤快，又志向远大，自不会一直委身这穷乡僻壤！只是人不管到哪里都不能忘本啊！”
浩齐点点头，也许有人觉得职业杀手既然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便完全没有原则可言，这样的杀手确实存在。但一些严谨的杀手团队都有各自的准则，例如为人清正者不杀、为官清廉者不杀，杀日本人半价、杀韩国人八折，诸如此类。
“常龙啊，你学习采药只是为了多一条谋生手段，还是怀着一颗救人济世之心？”
看大叔这么严肃的表情，浩齐心里一动：这NPC莫非还有其他技能相传？
“人生苦短，能救人济世也是莫大的功德！”他有些违心的说。
听了这话，采药大叔赞许的点点头，“既然你有如此志向，我给你指条明路：在学成采药后，到镇里找我开药店的师兄传授制药之术，再到仁济医馆去拜师学习行医之术。有这三项技能相辅，即便不能成为一代名医，也能造福方圆百里的乡亲！”
不论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医生都是个令人向往的职业，不仅因为其丰厚的收入，更能够给周围的亲人朋友带来很大的便利。早年高考的时候，浩齐家人就很希望他以后能够从事这一行业，但他觉得苦读医书实在无聊，又不想整天面对病人，便一意考入军校，进入侦察专业学习。
见“常龙”不吭声，采药大叔倒也没有说什么——在人工智能的背后，他的行为仍然是受到程序控制的。
“好了，走吧，按照这种速度，天黑之前要抵达猎人小屋还得加把劲！”
浩齐跟着起身，但他突然想到些什么，便停在原地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虽然经过了一上午的行走，但五项基本属性并没有发生变化，力量、耐力、敏捷、智力和精神依次是16、16、10、13、10，技能栏里还没有出现新的采药技能，点开角色介绍，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内容变成了：“常龙，男，出生年月不详，生活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介平民，无亲无故，身材健硕，善于捕捉小动物，立志成为造福一方的好人。”
“我有说要当好人么？”浩齐摇摇头，这款游戏的一些设定还真是前所未见。
“长白山哟……十六峰哦……”
走在前面的采药大叔又用他那悠扬的腔调唱起了山歌，虽然缺乏真正的音律感，其纯朴却又是豪华歌剧院里无法寻找到的。
考虑到角色的耐力实在太差，浩齐一咬牙，将可分配的属性点数一股脑加到了耐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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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狼王牙
日近黄昏，疲惫不堪的浩齐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猎人小屋。
高大险峻的山峰，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阴影，枝繁叶茂的山林之中，一座毫不起眼的尖顶小木屋就是猎人和采药人临时歇脚过夜的地方。
屋前是一块不大的平地，上面长满了青草。
采药大叔走到门前，轻扣木门，见没有人回声，便推门走了进去。
浩齐跟进去一看，这里和自己的住处一样简陋。对门是一张偌大的土炕，上面同时挤四五个大汉不成问题；靠近屋子正中挂了一个吊锅，下面是用来堆放柴火的土坑，四周用几根放倒的圆木墩当坐位；屋子的另一个角落里堆了半人高的木柴，靠窗的墙上挂着一串红辣椒、一串大蒜和几个葫芦。
大叔将基本上还是空的药筐放在一旁，从那墙上摘下葫芦摇了摇，便转过身递给浩齐：
“常龙，你去把这几个葫芦灌满吧！屋后有水！”
虽然知道这不是NPC的奖励任务，但浩齐还是欣然接了下来——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正慢慢让他融入到游戏之中。
转到屋后，不远处便是一条小溪，看着溪流的方向，源头应该是山上的清泉。浩齐很快灌满了几个葫芦，就在这时，突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站起来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大叔已经把火给升起来了，他用葫芦里的水加了半锅，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布包揭开，里面还有一层油纸，全部打开，才是十来块晒得半干的兔肉。
取出两块兔肉扔进锅里，又从放在药筐底部的另一个布包里取出两块糠饼放了进去，用一根原本就放在锅里的木勺搅了搅，这才不慌不忙的说：“我们明天赶早起来，往这山上走两个时辰，那里有个地方药草特别丰富，采一天药，再在这里住一晚上，后天下山，怎么样？”
“我没问题！”浩齐在他旁边坐下来，“如果您觉得有必要的话，多呆一两天也没问题！要是担心食物不够，我可以做几个笼子抓兔子！”
采药大叔摇摇头，“用笼子机关抓兔子在靠近村庄的地方还好，在这里的话，恐怕都便宜那些狼崽子了！”
想想自己的那些笼子，浩齐沉默不语。
火苗无声的跳跃着，而外面的世界很快陷入重重黑暗之中。
嗷呜……
那晚听见的狼嚎声又一次从山林中传来，而且更加的响亮与凄厉。
手里捧着木碗，浩齐忍不住看看已经用木棍顶住的木门，门是用胳膊粗细的树干做成，整个木屋除了主梁之外，其余部位也大都使用了这样的木材。
“别担心，狼是进不来的！”大叔闷头把粘稠状的食物送入口中，又从锅里打了一碗。
“前年冬天大雪封山，我和一个猎人被困在这里整整十天，到最后我们实在没有一点吃的的，只好冒险下山。半路上，我们遇到了狼，一群狼。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样的场景，它们肯定也饿了，非常的饥饿！那种眼神……真是在梦中看见都会惊醒！”
“噢？那后来你们是怎么脱险的？”浩齐问。
大叔吃了两口，说：“还好这个猎人朋友有杆猎枪，狼是害怕枪的。我们边打边撤，最后又退回到这栋屋子里坚守了两天，若不是雪终于停了，我们就只剩死路一条了！自那之后，每次出来我都会多带一份食物！喏，这就是那次难忘经历的纪念物！”
采药大叔从领口扯出一截红绳，那下面吊着一个白色的犬牙状物体。
“狼牙？”浩齐凑过去一看，它似乎要比一般的犬牙更大更尖。
“狼王牙！”大叔说出这个词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很是复杂，有骄傲，有感怀，也许还有些激动。
“你们打死了狼王？”浩齐问。
大叔小心的收起了狼王牙，“是的，我们退到这个木屋之后，狼群试图攻进来，我们用最后一颗子弹打死了狼王，从而逼退了狼群！传说中，得到狼王牙的人会得到天神眷顾，能够比常人更加健康、勇敢和幸运！我虽然不是猎人，却有幸和那位猎人朋友分享了这种荣誉，后来有人出十个大洋买这颗狼王牙，我都没卖！”
“你没卖？”虽然还不十分熟悉这里的货币价值，但浩齐总觉得十个大洋算很多了。
“当然！”采药大叔反过来问浩齐，“你会卖掉生死之交送你的纪念？”
浩齐摇摇头。
吃饱之后，采药大叔又给浩齐讲了一些自己的经历。渐渐的，浩齐觉得相比于以往只会机械应答的网游NPC，《世界大战》在系统角色上确实下了一番功夫。
看看时间，差不多也该下线了，浩齐对采药大叔说：“我该去睡觉了！”
“去吧！”智能型NPC神情淡然的说：“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同样是天黑之后，位于一座北方小城的汽车站里却异样的忙碌，隶属于第909新兵训练营的数十名玩家正在等待登车。能够在两天之内完成新兵营的全部训练内容，这些人也算是新兵中的翘楚了。按照游戏的设定，他们接下来将通过汽车送往兵营，作为补充兵员加入到真正的作战部队中。
“玩家‘冲锋朱’、‘净悟沙’、‘清秋雨’，前往2号车报到！玩家‘江湖九九晓’、‘东方怕败’、‘忧郁的鱿鱼’、“众神之黄瓜”，前往3号车报到！……”广播里，一个口齿伶俐的女声播报着登车通知，而这时在被点名的玩家面前，也出现了对应的系统提示窗。
“妹子啊，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终归是有缘……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前往别忘了哥啊！哥的‘扣扣’是5908XXXX，下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