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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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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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小嘴一撇,“你换裳也不回避,想必是想我看的,既然你盛情相邀,我便勉为其难的看一回。”
他挑眉,“你当真越来越放肆。”
“彼此彼此。”白筱接了衣裳,转过屏风,“图纸,你何时能给我?”
“那图纸给不了你。”他坐回书案,含笑看着屏风等她发火。
第一卷 第142章 棋与剑
白筱往屏风上搭衣裳的手停住了,竖了眉从屏风后探出头,将手中染了血的衣裳团成团,狠狠朝他掷去,“你这个浑蛋,枉自你身为一国之君,天下君王,哪有你这么言而无信的?”
“如今一国之君不是我,是古越。”容华浅浅一笑,从案后起身,绕过书案,拾起地上衣裳,抖开来,平整的搭在臂间,走向屏风。
白筱此时身上仅着了条白色锦裤,上身赤着见他走来,惊得睁圆了眼,“喂,你别过来。”
容华只是微微一笑,脚下并不停留。
白筱慌得顾不上骂他,忙缩回身,扯了搭在屏风上的衣裳,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
尚未拉袭,他已转过屏风,“怎么不骂了?”
白筱双手抄着衣裳,脸皱成了包子,郁闷之极,早该知道他是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怎么就没防一防,“你简直是无耻之极。”
他看着她的狼狈相,微微一笑,也不否认,有时无耻可比君子死要面子来得自在,放下手中衣裳,抬手去触她的脸,“你想我君子,当初就不该来招惹我。”
白筱面色僵硬,有些尴尬,当初趴到他身上,去揭他面纱的是她;当年在他身上乱摸的也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儿时不懂事做下的事,怎么当得了真,亏你还记到现在,当真小气得很。”
“我一贯这么小气的。”他侧抬脸,斜睨了眼屏风上的胸衣,再看向她双手后环抱着的胸脯,可以想象出里面是何等媚人风光,垂眸一笑,戏侃道:“原来可以省一件,早知如此,当初还可以节省些银子。”
白筱面颊顿涨红,气不知打哪儿出,一脚朝他踹了出去。
他身子微微一侧,已避开这一脚,伸手握了她的腿踝轻轻一带。
白筱顿时失了平衡,尖叫着往后仰倒,腰间一紧,已被他揽腰接住,见他笑盈盈的道:“夫人小心。”
更是气得望天,“谁是你的夫人,放手。”挣着自行站稳。
他怕伤口渗血再弄脏她身上衣物,不再逗她,退到屏风后,凝看着半透明的屏风透出来的影子,“津城机关与地道是根据当地的地理特征而设,那套方案在荆州派不上用场。”
白筱事先便料到那些设置定与地势有关,一边穿戴,一边道:“虽然不同,但方法总是大同小异,总该派的上用场。”
“靠这些外在的东西,以少胜多,就在个‘巧’字,差之一毫,失之千里,这大同小异便差的太远了。”他望着屏风,薄唇轻抿,助她辅助贺兰,本是不该。然,如果不助,她又少不得要受些苦。
白筱整理妥当,转出屏风,眉头蹙紧,“这么说,全无办法?”
“也并非全无办法。”他携了她的手,走向桌案后坐下,“你小坐片刻。”提了笔又在桌上摊开的一张图纸上圈点批注。
白筱睨了过去,黄褐的牛皮纸上绘制的相似一幅地图,地图上又画了许多奇怪的东西,他正在上面圈点,批注,不时停下认真思索。有时行比如风,有时每落一笔,都十分谨慎。
她不知他这是在做什么,但他这般认真神情,却是她不曾见过的,虽然对荆州战事十分担忧焦急,仍不忍心打扰他。
直到大半个时辰后,才见他放下笔,又认真的将手下图纸看过,才长吁了口气,侧脸看她,微微一笑,“久等了。”
白筱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实在等的够久,望了望窗外天色,不敢再久呆,“我该回去了。”来这一趟,虽然没得到要的东西,但见他身体恢复成这般,也该满足了。
双手撑了桌缘,要起身,被他拽了回去,“你不要荆州了?”
白筱双眸一亮,“你肯帮我?”
容华苦笑了笑,重新提笔,在那图纸一角题下‘荆州’二字。
“难道这是荆州的??????”白筱仿佛心脏都要跳出胸腔。
容华点头,吹干纸上墨汁,“如今给你讲解,一时半会儿,你也甚难明了,只需将几个关键地方记牢,这地图回去后交给曲峥,他颇有见识,只要多用些心思,好生琢磨,这东西应该难不倒他。叫他亲自带兵前去,照着这图上机关布置,倒是勉强挡得一两万的兵力。
说完指了指其中几个地方给她看,“这些,你自己知道就好,到了机关全部设置完以后,再加以添加。”
白筱心念一动,“难道是怕内鬼泄露机关设置?”
容华侧眼睨了她一眼,浅浅一笑,“倒是不笨,只要这几个地方(),其他地方,就算被人知道,也没什么用处。”
白筱喜得骨头都轻了三分,突然抱了他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的啃了一口,“如果保得荆州,我回来再谢你。”
容华轻轻一笑,“记住欠我一夜便好。”
白筱脸上的笑僵了僵,干咳了一声,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我走了。”卷了图纸开溜。
“我送你。”容华随她起身。
“你的伤?”白筱不放心的看向他胸口,刚刚还裂开了。
“不妨事。”他撩了珠帘先行出了雕花拱门。
二人出了‘颐和轩’,并肩而行,均只看着随着步子摆动的衣裳下摆,一路无话。
直到送了她上车,他才深深的凝视了她片刻,“你当真不舍北朝的那片江山吗?”
白筱愣了愣,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什么都瞒不过他,她是想要北朝的权势,起码保住贺兰的权势,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强大,才能设法接近‘冷剑阁’,设法??????这一世不能再许莫问什么,只求能让他自由。
“罢了,走吧。”他眸子里升起一抹寒意,“凡事多加小心,万万不可强自出头。”
白筱懵懵的点了点头,等马车启动,撩了身后窗帘,望着静立在宫前的欣长身影,如青松云树,飘渺闲云,卷不起一丝凡尘。
如果不是心里先储下了莫问,他当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在她对他尚有用处的时候,他也将是个不错的夫君。
直到看不见那抹白影,才落小窗帘,手指抚过怀抱着那卷地图,这人是友,将是天大的福分,如果是敌,当真可怕之极。
他能将不属于南朝的荆州摸得如此熟悉,在短短时间,设计出如此精妙的暗道机关,这等智慧,如非他手下留着情分,十个北皇,贺兰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也难怪西越王不去碰他,打着北朝的主意,分明就是拾着软的捏。
该死的风荻匆匆赶回去就是来攻打北朝,一早便该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到北朝来,根本就是来搅混水的,有意助贺兰皇后杀死北皇,让北朝大乱,他们乘机来袭,手段当真卑劣得很。
白筱暗呸了一口,这笔账记下了。
容华望着白筱所乘马车走远,眉头一蹙,转身缓缓走回‘颐和轩’。
望了望懒懒散散斜依在软榻上的古越一眼,坐回书案,闭目养神,刚才弄裂伤口,失血不少,绘那地图又十分伤神,着实有些疲惫。
古越睨着屏风上,白筱留下的血衣,道:“如果她知道,你支她去荆州,用金璃的命换她的命,北朝大臣对贺兰定然存下异心,贺兰要想稳住现在位置,就得求助于南朝,令贺兰落入你的棋局,受你控制,将会如何看你?”
容华目无表情,眼皮也一动不动,“如果她死了,想怎么看我,也看不了了。”
古越将视线从血衣上调回,笑看向他,“她就算活着,也将疏远于你,又有何乐趣?”
容华唇角轻勾,“她一早便认定,她是我的棋,我是她的剑,再如何看,也并无多大差别。”
古越默了下去,翻身平躺,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楞自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要不,我们派兵前往徐州,适机助她一臂之力,也可补上这个缺。”
容华微抬眼皮,阖着眼看他,慢慢讲唇抿紧,果然如风荻所说,他对白筱动了情了,“我绝不会与西越反面。”
在白筱失踪头两年,风荻讨伐南朝,虽然并没讨得便宜,但古越毒发,无药抑制,几次险险离世而去,那样的事,他绝不允许再发生。
“何苦如此,白筱这丫头很有些意思,有她伴你,你并不会孤单。”
容华撇脸一笑,“你知她还甚少,她对我,与对你一般,并无意思。”她心里储的只有那一个人,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那个人。眸子里的笑,逐渐转冷。
古越冷哼一声,冷声道:“如果不是舅舅学那北皇练什么邪功,艾姑娘也不至于离开京城,开那见鬼的‘储花苑’,哪能有这些屁事。”
容华面色微变,仅一瞬便又自恢复如常,“这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艾姑娘离开京城也未必不是好事。”
第一卷 第143章 结仇
白筱依然回到客栈,从后门溜回客房,失、换回之前所穿衣裳,才开了门唤了在隔壁间休息的护卫,急忙赶回荣府。
刚进了大门,便有下人快步上前,“公主,曲公子有请。”
“正好,我也要去寻他。”下等下人引着,自行提了裙摆奔向曲峥住处。
进门便问,“你办的事,好何了?”
曲峥正在桌上铺了荆州地图在看,闻声忙起身,面露难色,“皇后娘娘和义父答应出兵,但是必须给个合理的方案,而不是以卵击石。”
的筱松了口气,走到桌边,扫了眼桌上图纸,虽然与容华所绘不是出自一个人之手,但地理特征果然一般无二,对容华的那份设计图稿,又多了几分信心,“你看看这个。”
曲峥铺开地图,“这是。。。”吃惊的望向白筱,“是荆州?可是这些。。。”他手指划着新干的墨迹,越看越惊心,越看越佩服。
白筱轻点了点头,指了指那些设置处,“这些都明详细注解,他说你多用心思,应该能看明白,明日一早,你将这带去面见我娘,就说是你绘制的,叫你义父即刻发兵,带上工匠,明天就出发,这图在路上琢磨。”
“是。”曲峥两眼不离地图,一点点看过去,白筱何时离开都不知,喃喃自语,“他果然可怕。”
一个月后,白筱和曲峥在荆州督工,带着城民和暗骑修建防事,增设机关。
短短时间设置那些复杂的工事实在不是易事,再加上频频有西越大兵压近北朝边界的消息,更让白筱和曲峥心急如焚。
二十天后,又有急函来报,西 越大军兵分两路,一路五万人马仍朝着曾州而去,而另外却由西越王亲自带兵朝着荆州方向而来,最多三五日便会到城外
的筱得了这消息,反而冷静下来,除了察看工事,便在军帐中喝茶看书。
曲峥见她如此好生意外,巡视回来,见她正坐在帐中几后煮茶,直到她对面坐下,“前几日,你坐立不安,如今西 越大军即将到达,这工事刚完,还未完全检察妥当,你为反而无事一般?”
白筱将刚煮好的菜斟上一杯,推到他面前,“我急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确定的动向,如今已然知道,还有什么可急的?”
就在这时,有探子快步进帐急报,“禀告公主,曲公子,西越大军已到。”
曲峥暗吸了口冷色,“这么快?”
白筱内河眉稍一挑“按计划,即刻行动。”
曲峥忙起身离帐。
白筱独自自斟自饮,面上淡然,心却越跳越快,不紧张是哄人的。
脑海里浮过在战场上所见容华那淡定的黑眸,心又定了不少。
其实容华的这套方案,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就是跟对方耗,荆州靠着湖,这湖不但盛产珍珠,还盛产鱼类,而城中存有大量的粮食就是耗着半年一载的,都不成问题。
而对方山长水远的来,哪能有如此多的粮草供上万兵马食用,所以西越必然想速战速决,可这边变着法子与他们拖延时间,选用障眼法让人骑了马在城门外拖了树来回跑动,让西越王以为有大军驻城,不敢轻易靠近。
必然在离荆州的地方扎营,再派暗骑,从地道前往,焚其后面的粮草。
如此一来,西越军既不敢冒然前进,时间一长定然人心不稳,饿上三几日,定会拼死攻城夺粮。
那时再叫所有官兵和百姓躲入暗道,送他们一座空城,凡是存放有粮食的地方,均设有机关暗箭,
饿慌了的西军入了城,人心大乱,难指挥,四处抢粮。
借着机关暗箭,便能抢粮的西越军除个七七八八。
西越军发现有诈,必定急着向城外撤退。
慌乱之军又哪能成气候,这时紧闭城门,关门打狗,用弓箭,落成石伺候,不管这一招能杀多少人但敌军士气大减,只求逃命,再加上饿了几天,体力不支,更难有战斗力。
这时那三千暗骑,再领着来回冲杀,三千精英对那一堆溃不成军的一盆散沙,对方又如何能不败?
白筱静丅坐在帐中,紧握着茶杯,掌心中一片汗湿,知道帐外有人报战捷,才长松了口气,绷紧的身子顿时放松,全身疲惫不堪。
对留守官兵到“一定要活捉西越王。”
良久后,曲峥回来,身后跟着的官兵押着大约二十来岁,全身金甲的人。
迷惑的看向曲峥。
曲峥懊恼人在几边坐下,“这厮是西越王的亲兵,与西越王更换了衣裳,分散我们注意力,而西越王混在士兵中逃跑了,好在并无人逃出城,现在正在活捉的古越士兵内搜索西越王下落。”
白筱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西越王只能捉,不能死,否则与西越间的仇恨就结大了,这以后的日子也难在太平。
然越是不想他死,他偏不肯活。
到了晚间,在清理被弓箭射死的西越兵尸体时发现了西越王的尸体。
白筱和曲峥面面相觑,相对苦笑,却又无可奈何。
风荻带着王万大军驻扎在曾州外五里的地方,既不攻城,也不退兵。
他在这儿的目的不过是障眼法,只等那边产来捷报,这边立马撤退。
不了捷报没收到,却收到了恶报,西越王被射杀在荆州城内,二万大军死死伤伤,只余下二千来人,被对方俘虏。
怒极攻心,跃下虎皮椅,一脚将通讯兵踹翻,“怎么会这样?对方多少人马?”
通讯兵战战兢兢,“所说只得三千人马,带着城中百姓。”
“什么?三千人马?”风荻脸黑如锅底,上前一步,拽着那人衣襟,将他提起,“怎么可能,我父王带去的可是两万精英人马。”
通讯兵吓得直哆嗦,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巴不得将对方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般厉害来脱罪,一五一十的将得知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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