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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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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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以后会如何,都会比别的孩子少一份父母之爱,一生中再难完美。
双眼不由的浮上一层雾气,在他胖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亲。
“娘亲。”容若转头回来,抱了她的脖子,白筱越加的心酸。
古越见她如此,心中更痛,她越是如此,越没有离开自已的意思,薄唇一抿,冷看向墙下,“我的人怎么样了?”
“你认为能如何?”神态张扬,心里却是鬼火乱窜,容华和古越难对付,连他们手下的一个只会行军打仗的将军都滑得象泥鳅。
他虽然料到古越突然的人口普查或许是猜到京中有潜伏着的活尸,但这些活尸隐藏的极好,他并不担心。
果然对方搜了几个月全无所获。
这样一来,北皇反而有所放松,定好时间突然发动袭击,眼见成功就在眼前。
没想到今晚子涵会突然袭击。
等他得到消息时已然受到折损,如果不有所行动,他这些最后的底牌尽数要被对方毁去,这才迫得他提前行动,与对方硬拼,做破斧之战,虽然这样一来远不如容若袭击效果来的好,但有附近那么多百姓做人质,胜算仍是百分百。
第三卷 第042章 心愿
原以为只要活尸一活,便能将那些挨户搜查的官兵杀个干净,结果一处官兵受袭后,其余官兵竟象隐形一样撤了个一个不剩,而附近居民也同样走得干干净净,那一地的血,不过是些鸡鸭,猪羊的血。
死在他们手下的官兵也只得他们突然转活时,对方没来得有反应撤去的那十余个官兵,而他们这边清点下来,拆去的活尸尽有四千多具。
他实在不敢相信对方的手脚能快到这个地步。
这头仗,他打得并不漂亮,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古越和白筱。
他怕古越和白筱逃走,放弃去追捕搜查那些官兵和百姓,直逼宫城而来。
就在这时无处一团闪红信号带着急哨直冲天空。
接着又有几处同样的信号弹窜上。
那是子涵他们安然撤离发出的信号。
古越的视线追随着信号弹,走到信号弹在空中灭去,才笑看向北皇,“看来你多年营造的东西,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好用。”
北皇脸上一僵,重哼了一声,“好不好用,会让你见识到。”
“少废话,把你的臭屁放完,该怎么就怎么。”古越脸色一冷,不再与他耽搁,毕竟控制这些邪物需要消耗大量的神力,怕时间和节,北皇的神力有所减退,难保有一些远些活尸失去控制会到处乱窜,伤害无辜。
然现在北皇灵力又太强,直接引入宫中,现在宫里那些还没来得及撤去的宫人,也将尽数死在宫中。
他们现在只能暂时拖延一阵,宫人们能撤去多少是多少,好歹也少造些杀孽。
“把白筱和容若交给我,这些人只要尊我为帝的,都可以和以前一样,什么也什么改变,当然逆我都亡。”北皇听前方官兵骂声四起,冷哼了一声,不识事务的东西,傲慢的睨视着宫墙上并肩而立,如同人间仙侣般的男女,眼里恨意直迸出来。
那女人本该是他和他儿子的,不过只要白筱在,儿子散了魂也没关系,他可以跟她再生,要多少儿子,都可以,迫视向古越:“至于你,跪在我面前以剑破腹,血祭我的儿子。”
白筱听完早气得发抖,将怀中容若交给三梅,将赤炎紧握在掌中,保恨不得飞下宫墙,将赤炎直接插进那人心脏。
古越手掌按着她的肩膀,漫声而笑,“尊你为帝,不难,就要看我的这些兄弟们同不同意。”说完蓦然以戟一指北皇,大声向下问道:“兄弟们,可有人愿意为生,尊这个为帝?”
他的哑沉的声音随风传出老远。
“可有人愿意尊这人为帝?有愿意者,古某绝不为难。
他连问三声,城下数千精兵,竟无一人出声,静得只得剩下寒风声。
古越笑了笑,上前一步,立在宫墙边,又问道:“可有兄弟愿与古某人同生共死与其一战?“
只一声,城下众将士齐声呐喊,“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声震四海,惊飞了四周飞鸟远远传出,无处伏兵也传来呐喊声,同样是‘同生共死!’
转眼间四面八方都传来呐喊声,越来越多,到得后来竟象是全城的军民都在呐喊,最后连成一片,整整齐齐的呐喊声,声声震耳,久久不绝。
白筱望着身前高大笔挺的背影,他自打骨子里便有一股霸气流淌,一直也认定他便是该为帝王的人,但这时他无形透出的帝王之气,绝不是靠着与人勾心斗角而成,而是多年来与战士们一同出生入死,以血换血,滚打出来的依赖。
他的将士们对他的依赖,他就是他们的天。
这样的他更让她折服,再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执掌这天下。
白筱也上前两步,走到他身边停下,将手覆上他撑在灰白石垛上的大手上。
他转头过来,她只是朝着他微微一笑。
古越略为迟疑,回头望了一眼三梅紧抱着的容若,再看向白筱含笑的眼。
这眼神,他懂她也中与他同生共死。
蹙紧的眉头骤然一松,反手将她的小手紧骒握住,只要容若交了出去,就容他自私一回。
白筱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去,唇角笑意越加的明媚。
他崩着的唇角也总算化出一抹浅笑,是那种极致的欣喜,她的心里总有了他。
城下呐喊声在白筱的手覆上古越的手的时候,停了下来,这时顿时又自响起,比方才更为激昂,喊的却是:“与陛下,皇后同生共死!”
白筱视线扫下城下,笑道:“你看,你的将士们都不许我离开,你是不能再撇开我的。”
古越伸臂一把将她抱住,“我如何值得撇开你。”
白筱依着他宽阔的肩膀,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心反而平静的象一片静水,只有一圈圈被他的话激起的涟漪。
这一生与他一起就这么结束,怎么算都是她白筱赚了。
心中默想:容华,我不能保住你的兄弟,但这样陪着他,也算是没违了你的意。
古越举了举手中天方画戟,城下呐喊刹时停了下来,无处呼应的呐喊声也随之很快静了下去,没有人指挥,却不输于有人指挥,这样的军威,又岂是他人能比。
北皇一张脸已经青得没法再看,过去就知道古越和容华厉害,军纪严整,深得民心,现在亲眼所见,却又哪里是那些传闻所能比。
如果实打实的硬仗,他早输得不知去了何处。
越是如此,他对古越越是恨之入骨,这人是万万不能留。
眼眸阴冷森然,这些不过是些凡胎,再吆喝的起劲,只要他的活尸队压来,还不是得个‘死’字。
古越立在高处,自上而下的看着他,“他们不肯随你,怪不得我。一个男人要保护的只有脚下的这方土地和家人,白筱和容若,是我的妻儿。我是一个男人,又岂能将自已的妻儿交给恶魔蹂躏?所以第二条,朕也恕难从命。”
白筱笑了笑,只看身边的男人,他要保的只是脚下的这方土地和家人。
而她想的也只有她的夫君和孩子。
第三卷 第043章 容华好狠心
“至于第三条。”古越一口气不停的接着说下去,“朕虽然身为国君,但也是一个战士。做为战士,只有战死的,没有跪死的。”
“既然如此,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事到如今,北皇也知道想两全,是不可能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尽快杀入宫中,杀死古越,擒下白筱和容若。
手一挥,身后活尸慢慢向这边逼来。
活尸黑压压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缓缓逼近,这份诡异与过去的冲杀打仗又全然不同,到处充满一种可怖的邪恶之气。
墙下将士不管心里再怎么惊,却全无退意,摆开阵式,架好盾牌长枪静等着他们靠近,不发出一点声响,神情漠然,已经将生死看得淡去。
一道巨电自天上直刺而下,闪亮了整片天空,大雨倾刻间自天空倒下,雨声加风声,让这片本该祥和的夜陷入诡异的死寂。
没一会儿功夫,活尸已到近处,有将士指挥着第一批官兵挥枪而上。
果然如白筱所料,那些东西根本是杀不死的,不管枪剑怎么落在他们身上,对他们的前进全无作用。
而活尸有的手掌竟如坚硬的铁石,所过之处,无不血流成河,惨叫声不绝于耳。
好在他们行动缓慢,否则一路撕杀过来,这些人哪能有一个存活。
墙下官兵无论再怎么死伤,无一人后退,明明看见前面同伴的身体支离破碎,仍勇往直前,试图用自已的血肉之躯抵住那些邪恶之物。
白筱虽然也曾身陷沙场,见过血流成河的景象,但何曾见过这么完全是被屠杀的凄惨形容,再也沉不住气。
要想阻止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杀了缩身活尸堆里的北皇。
握了剑便要跃下城墙。
肩膀一紧,已被古越按住,就在这时,见有与她同样想法,功夫高强的将士跃起。
要刺杀北皇,就得从那些活尸头上飞跃过去,然宫外宽阔,无论再好的轻功,也不可能直接飞跃过去,只要身形落下,便会被活尸抓住脚,再快的身形,也避不开众多的活尸之手。
只眨眼间,行刺的人便被撕为碎片,鲜血,肉碎四处散开,被踩踏在活尸脚下。
白筱看着眼前的惨相,险些落下泪,该死的冥王做出这等惨无人道的恶行,就不怕遭天谴吗?
看向天空,老天瞎眼,竟由着他在人间如此为恶。
“不行,我不能由着那恶魔这么滥杀下去。”
古越深看了她一眼,大声道:“全体撤入宫中,不许恋战。”
这些官兵进了宫,便会照着安排潜入密道,如果计划成功,起码这些官兵还有生还的机会。
活尸行动缓慢,速度上自是无法和将士们相对,没一会儿功夫,留下守护宫城的数千官兵尽数撤入宫中。
宫门‘哐’的一声关合。
北皇在城外‘哈哈’大笑,“古越小儿,你以为那破门可以拦得住我?”
古越立在墙头,冷笑了笑,“不防试试。”回头一睨还愣在那儿的知秋和三梅,“怎么还不走。”
知秋和三梅含泪双双跪下,向古越和白筱磕下头去。
白筱忙将他们扶起:“你们帮我保住若儿,便是我们的大恩人,这大礼不需再行。”
古越也是一叹,声音柔和下来,“若儿就拜托你们了,快去吧,子涵会在岸边等你们。”
知秋点头,扯着袖子抹了泪,“陛下,娘娘,您们尽管放心,不管如何,我们都会保住小太子周全,将他好好养在成人,为陛下和娘娘报仇。”
古越眼睑也泛了潮,点了点头,“好,快去。”
白筱看着容若,更是万般不舍,为了与古越同生死,只能舍了孩子,可是真的到了分别,却生生的象被挖去了心脏一般的痛。
强忍着不去抱容若,怕只要抱上一抱,便再也狠不下心舍他而去,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若儿一定要好好听三梅姨和知秋叔叔的话。”
容若两眼却只看城外慢慢靠近的活尸,“爹爹,娘亲,若若的血加帝王之血可以杀死那些邪妖。”
白筱的心猛的跳到了嗓子眼上,突然将容若抓住:“你说什么?”急情之下,声音也大了些。
容若很少见母亲这么大声跟他说话,而且手臂被母亲死死捏住,痛得入骨,吓了一跳,将小嘴一抿,忍住手臂上的痛,却是不哭,仍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话如果出自一个大人之口,只会觉得荒谬,但出自才将将两岁的容若口中,就十分怪异。
古越也是胸口一紧,看了白筱一眼,白筱才醒起自已急起来,没注意力道,忙松了手。
“若儿,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
“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在容华爹爹眼睛里看见的。”
“你说什么?”白筱心里一片冰冷,看见北皇带着活尸而来,心里存着的那团阴影并没扩开,这时却突然放大起来,“他已经死了,不会睁眼,你怎么能看得见?”
“容华爹爹没有死,他还看着我笑,是他让我看他的眼。”
白筱呼吸一紧,又将容若一把抓住,“若儿,你看娘亲的眼,告诉娘亲,娘亲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容若看向母亲的眼,小脑袋一歪,“若若有一个舅舅叫白真,娘亲的家在青丘,西越风荻是若若的表舅,寻到风荻表舅,让表舅带若儿去寻白真舅舅,带若儿回青丘。”
白筱脸色惨白无色,脚下一个踉跄,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这孩子承了容华的读心术,是容华让若儿读的他的心,那么说容华当真活着,既然他没死,为何要如此?
古越将她接住,却是面露喜色。
果然……他果然没死……或许是死了,又复生……
只要容华在,白筱和容若便不会死去,他就算死这这里,也再无后顾之忧。
“若儿,容华爹爹没有死,你为何不告诉爹娘?”白筱脸沉了下去。
容若从来不爱哭,这时大眼里却包了一包泪,委屈的低了头,玩着手指:“容华爹爹说如果没有看见邪妖前告诉了爹娘,爹娘就会死去。爹爹说人死了,就不能再说话,不能再看见这世上的一切。若儿不想爹娘看不见若儿,不想爹娘不能再和若儿说话。”
白筱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将小人儿抱过来,柔声道:“对不起,娘亲不该凶若儿。”
容若伸手抹了白筱脸上的泪:“娘亲不哭。”
白筱睨了眼宫墙下,活尸已经越来越近,再不能耽搁,忙吸了吸鼻子拭了泪:“娘亲不哭。”
古越轻拍白筱,他明白容华瞒着白筱,白筱将会何等痛苦,然此时却是没有时间去抚平她内心的痛:“若儿,你刚才说只要若儿的血加帝王之血就可以杀死这些妖邪,容华爹爹有没有告诉你要怎么做?”
容若使劲点了点头,伸出三支胖乎乎的小手指,“只要若若的三滴血加上帝王的全身的血,混在一起,用水化开来,它们触到一星半点就会化去。”
“爹爹明白了。”古越摸了摸容若头顶小角,眼角上扬,瞥看向宫墙下活尸堆中的北皇,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
他果然是安排好了一切。
白筱手一抖,赤炎剑跌落在地,浑身的血液却瞬时转凉,整个人象被浸入冰潭,又象被塞进火炉,冰里浸,火里烧。
心更是痛得裂成碎片。
全身的血表示什么,容若不懂,她如何能不懂?
“若儿,你没看错?容华爹爹心里当真是这么想的?当真是帝王全身的血?”
容若点了点头。
白筱的心沉了下去,存下的一点侥幸也化风而去,容若天生象她一般,过目不忘,绝不会记错。
撕心裂肺的痛从四面八方涌来,绞得她浑身上下,五脏六腑无处不痛。
热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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