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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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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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怎么办?难道叫我们这几万人尽数涌到你京城里吃吃喝喝?不过你肯免费供着我们吃喝,我们也是受得的。”小孤吊尔郎当,一副我死活就赖在对方身上的无赖相。
容华越加无语,“你挣了我那许多银子,还不知足,现在想连老本也掘。”
“那点钱对你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容华眉头皱了又皱,“罢了,依你就是。”
小孤这才挑眉一笑,“幸好有白筱和风荻他们及时通知,要不然……”
他说到白筱和风荻神色黯了下去,又长叹了口气。
“那丫头还欠我二千两银子,这下定是赖掉了。”
他故作轻松,凑到床边看被裏得象粽子,两眼小眼却不肯,到处乱看的小容若,心里更是酸楚。
见容华也只是立在床边看孩子,一声不出,自已也觉得气氛实在沉闷了些,吸了吸鼻子,“你和那丫头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生的孩子比青儿出世的时候还皱巴难看。”
容华是大夫,见的初生儿多去了,看这孩子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可没觉得哪里丑,瞥眼过去,“你出生的时候,只怕还丑过我这孩子,只不过你自已没见过罢了。”
见容若向他看来,微微一笑,伸了手指去逗他。
容华初见孩子时的失魂落魄,小孤是看在眼里的,但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他暂时把个人感情之事抛开也在情在理,可是这时竟象过去见他时一样淡然,看不出喜怒哀乐,反而觉得稀奇。
就算他是一个可以将自已埋得极深的人,也过于淡定了,“你不难过?”
容华默着不答,就在小孤正要举白旗让他当自已什么也没说时,却听他幽幽开口,“你说呢?”
小孤顿时噎住,一对耳珠,他也能看得这么重,何况是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拍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却一句没说出来,过了一会儿才将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我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急着下火山,不等这事过了再下,这么白白……”
容华长呼了口气出来,苦笑了笑,风荻和白筱都不是冲动的人,而且风荻醒火凤化身,本能的更能感觉地底温度,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铤而走险,“我跃下火山,地火已然烧起,如果不及时降下温度,那火山随时会喷发。”
小孤愣了愣,“怪不得这几日,火山附近温度突然升高。”看向正逗着婴孩的容华,默了一阵,“好在那丫头给你留下一个孩子。”
容华苦笑了笑,眼里涩意难去,如果不是这孩子,自已又何来后顾之忧,她好好的也就罢了,如果……如果不幸,也可以全无顾虑,可是现在……
小孤与白筱相处时间虽然不多,对她性格举止却是极为欣赏的,就这么去了,还是为了他们这部落的人,更是黯然神伤,握了容华的肩膀,“她在地下也不想你难过……”
“她没死。”
容华声音极轻,落在小孤耳中却如金钟突鸣,即时愣住了,“你说什么?”
“她没死。”容华的语气越加肯定。
“那她在哪里?”小孤满腹疑问,转念一想,既然容华可能活着,白筱不死也不是什么奇事。
容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在,但一定在这附近。”
小孤突然觉得眼前象亮开了一片,长吁了口气,“我一定寻到她,你安心养伤,还是不要乱走动的好。”
容华眼角一斜,突然淡声道:“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门外一声轻笑,门帘挑开,人还没进,邪媚之气已然迎面扑来。
屋里二人对来人都不陌生。
小孤听容华说被风荻所救便知道他活着,但这时亲眼所见,仍惊喜交加,“你果然还活着。”
风荻挑了挑眉梢,不理容华逼视着的目光,径直坐上屋内竹椅,将腿架上身前竹桌,“我死了就看不见拿着我的夜壶当香炉贡奉菩萨这道奇景了。”
小孤神色一僵,昨天夜里急?撤退,本就乱了些,爷爷偏说不能因为撤离怠慢了菩萨,走之前得上柱香,保佐族人。
他虽然性子散漫随意,但对爷爷却是极孝顺的,这次更不知能否避过此劫,万一避不过,可能也就再没有孝敬爷爷的机会,自不愿拂了爷爷的心愿。
偏偏刚上了香,就有人将香炉碰倒了,砸了个碎*,一时间又来不及去另香炉换上,恰好见爹爹连撤离都没**那镶着宝石的夜壶,便哄着爷爷说帮他拿着,等爷爷转身,便将撒在地上的香灰装了一夜壶,将那几支香也一并插了进去,指着回来后寻个香炉换上。
结果一忙一整天,早将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被风荻一提方想起。
脸上微烫,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随即不以为然的漫声道:“这叫废物利用。”
风荻眉梢一扬,眼里笑意更浓,“传言孤鹤与其他小偷小摸不同,果然不同得很……”
小孤知他是恼自已偷了白筱,现在指桑骂槐,哈哈一笑,“你自已没酲,藏不住美人,能怪得我?”
话说出了口,方想起,身边还有个容华,这话说的就很不合时宜,忙把话生生掐住。
风荻被他踩了尾巴,冷哼了一声。
“她在哪里?”容华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她不会见你,我是来接我儿子的。”风荻轻飘飘的瞥了容华一眼,并没照白筱所言,不要告诉容华,她活着。
“你儿子?”容华看了看身边婴孩,这简直是他有生以来听到最荒谬的语言。
“对。”风荻满不在乎的一指床上容若,“那是我儿子,我得带走。”
容华失笑,“他姓容,名若,是我给他起的名,岂能是你的儿子?”他已经从青儿那儿得知,白筱生孩子时,只得风荻在身边,风荻对若儿爱如已出。
然他再爱,若儿也是自已的儿子,岂能给他?“白筱让你来的?”
“她只说想孩子,是我自已来的。”不管与容华如何相斗,谎话却是不肯说的。
容华脸色大变,他对容若的身世不会怀疑,对白筱的情意也不会他想,但白筱对他的那些误会,不想见他也是理所当然,“让我见她。”
“她一世都不会再见你,你死了这条心吧。”风荻起身向床边走去。
容华伸手将他拦下,“她真的一世都不愿再看见我,就让她亲口跟我说,如果你是男人的话,就不要拦着。”
风荻冷笑了笑,“你自信过头了。”白筱见他不过是陡增痛苦,他不允。
绕开他的手臂,去床边抱容若。
容华挥掌直劈而下,将他迫开,“她在哪儿?”
风荻也是恼火,凤眸半窄,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以为我怕你?”
一扬手中短笛向他迎面刺去。
容华侧脸避开,也削掌来迎,二人就在床边打开了。
床上婴孩本有些乏困,看着床前晃来晃去的两个人,反而睁圆了眼,‘咯咯’一笑。
二人同时收手,一同看向床上婴孩。
容华眼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自内心发出来的温柔笑意,是那种情浓于血的血脉之情。
风荻静静看了他一阵,长叹了口气,“我带你去见她,不过她现在状态很不好。如果她不肯见你,你马上走,绝不许迫她,否则别怪我不顾这些年建下的情义。”
“谢谢。”容华薄唇轻抿,只要能见她便好。
抱起婴孩,扯下垂挂在床头的斗篷披上肩膀,将婴孩一同裏住,手掌在婴孩头上抚过,微微一愣,将婴孩的头细细摸过,头顶一左一右竟微微突着两个未长的小角,刹时间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
别说他对白筱从不曾怀疑,就是怀疑,凭着这两只未出的小角,也无法否认这是他的亲亲骨肉。
深吸了口气,强稳心绪,向立于屋角的小孤道:“我去去便回。”
风荻和白筱的死一直死压在小孤胸口,这时巨石总算掀开,长松了口气,“有什么我要办,尽管吩咐。”
容华轻点了点头,随了风荻出去。
第二卷 第175章 桃花劫
白筱被安置在幽静的一间小屋内,趴在窗前看着窗外一株桃花树,眼前景致慢慢迷糊,仿佛看见浑身是伤的容华将怀中被鲜血染红皮毛的小狐狸交给引路仙人,“劳烦仙长了。”
伸手轻抚她毛绒绒的小脑袋。
白筱厚实绒暖的小耳朵轻搔着他掌心,他冷潇眸子渐渐转暖,初进上仙台,也不免心里七上八落,这一路有这只小狐狸陪着,心里反而安定下来,不过第一关已然如此,这以后还不知会遇上些什么样事态,虽然有些不舍得放这只小狐狸离开,却实在不愿它枉死在这里。
“再带你进去,我怕保不住你,随了仙长好好去吧,等养好了伤,仙长自会送你回去。”
白筱在引路仙臂弯中看着容华艰难的转身返回上仙台,石门渐渐关合,他冷清修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户后。
她脑中‘轰’的一热。
被卷进上仙台,本与他无关,却生生给他将飞仙的难度翻了数翻。
他对她没有一句怨言,反而护着她一路冲杀过去,宁肯自已挨刀受箭也不肯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如今她虽然可以离去,他却依然要面对因她而更加难历的历练。
她就这么独自离开,叫她如何心安,这一世怕也再难安心。
将牙一咬,身上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闪电般直扑即将合拢的石门,毫不犹豫的直窜进去。
石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巨响,完全关闭。
引路仙一愣之后方醒过神来,慌看向前方,只在石门关拢的一瞬间,看见石门那几条染血的狐狸尾巴一晃。
虽然受容华所托,但石门已闭,再不得开,只得长叹了口气,“好重情义的小狐狸。”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容华听见身后门响,回头过来,没看见已闪入一边草丛中缩身起来的小白狐。
望了一阵,有些不舍,石门一关,当真就是永别了。
回过头来,往前方蹒跚着直行而去。
白筱不愿如上一劫一般成为他的负担,并不现身,只是一路于草丛中穿行,偷偷的跟在他身后。
他走累了,于树下休息,疗伤,她便采花寻草填肚子,慢慢舔伤口,让自已身上的伤能尽快的好起来。
容华服了她的心尖血,伤势好的很快,几天下来,行路便已经渐渐稳当。
白筱身上本来就伤重,又取了心尖血,越加虚弱,这一路追下来,也着实辛苦。
好不容易看见前方有一家野店,眼巴巴的看着容华进了店,怕人多失了他的踪影,一咬牙也东躲西闪的跟了去。
让掌柜是一个媚态十足,模样二十上下的凤骚的女子,见容华眉目疏朗,天姿秀色,真真的人间龙凤,眉梢一扬,露喜色,捧了个茶壶面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容华一路下来已是极为疲惫,难得遇上个店子,虽然荒山野岭的,这么个店十分怪异,然他艺高胆大,自不会害怕,将手中天方画戟靠在桌边,取了锭银子抛在桌上,“既打尖,又住店。”
女掌柜却不收银子,依在桌边笑道:“公子这是第一次来,不知我们这儿的规矩。”
“什么规矩?”容华神色淡然,既然进得店,自然不会就这么离开。
女掌柜先不答,笑着将容华从上到下,重新看了一遍,神色越加暧昧。
容华冷眼看着,也看不出是做何想法。
女掌柜向容华依进了些,见眼前俊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媚笑道:“我们这儿不是谁有银子就有地方住,是按本事来住店,有好本事的住上房,差些的再一路排下去,太差的就只有请了。”她说着做了个外请的手势。
缩在窗外的白筱暗呸了那女人一口,一看就是个狐媚子,做着外请的动作,一双眼却是巴不得将对方牢牢勾住。
骂完狐媚子才想起自已本来就是只小狐狸,扁了嘴。
转头见身后竖着株桃花,这时天气炎热,这里竟还开着桃花,倒有些奇怪,突然想起母亲每次与父亲闹别扭就念叨父亲升上仙时遇上的那次桃花劫,对里面一个女人心心念念。
白筱一直认定父亲为人正直,不为女色所动,心心念念的竟除了母亲,还有别的女子,于是十分好奇,和六哥一起变着花样去套母亲,可是母亲顾着天规,不许拿上仙台的事说事,所以死活不肯说。
她便一口咬定母亲冤枉父亲,母亲经不得她和六哥的激,才说那是父亲唯一的一次烂醉后吐出的真言。
自那次醉后,父亲被母亲揪了小辫子,便再也不肯贪杯,唯恐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要知道父亲升上仙是在娶母亲之后,娶了母亲,却还会对别的女人动心,母亲心里难免有气。
六子见母亲越想越气,本章是想哄母亲高兴,结果说了一通话将母亲气得炸了,还在屁股上挨了两巴掌。
他说,“既然母亲这么介意那个女人,何不离了父亲,另寻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子重嫁。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已比不过那女人,怕前脚离了父亲,父亲后脚便去寻了那女人。就因为比不过,再加上害怕,所以才只是唠叨,没有实际行动。不过如果当真有所行动,他和筱筱却是不跟她去的。
母亲当时就炸了毛,“你这小屁蛋子懂什么,别说那女人不过是劫难中的一个幻境。就算是真的,如果你娘比不得那女人,他跟那女人办出了事,那劫也就败了,连你们大哥都没了,你们这对小狐狸蛋子更不知滚到哪个耗子窝里去了。“
六子屁股上挨了两巴掌,虽然算不得太重,却还是痛的,揉着屁股,甚是不服,“既然那女子比不得母亲,为什么父亲还会对她心心念念?既然母亲容不得父亲那般,为何又死活不肯离了?“
白筱立在一边为他暗捏了两把汗,以为他又得挨上娘亲两巴掌,没想到母亲居然唉了口气,“幸好他对那女人动了动心,要不然你们也不姓白了。不过这些话,你们可出去乱说不得,否则被人家知道了,你们同样落下个没爹。”
那时她和六哥还小,怕没了爹,这事也就当真烂在了肚子里,这里看着这株桃花却隐隐想起那事,难道他这关过的是桃花劫?
再看容华,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让女掌柜一脸崇拜,只差点没整个身子贴上他了。
白筱皱了眉,如果这当真是场桃花劫,这女人这么个凤骚样子,换上个人多半就要栽在她手上。
但以容华的清冷性子,这女子这倒贴的模样怕是叫他难以动心,到头来,还得栽在这儿。
白筱在窗外急得打转,见门口有人唤了声。
女掌柜向容华打了个哈哈地,走了出来,与那人缩到了一个角落,嘀嘀咕咕。
白筱竖了耳,顺风听去。
唤女掌柜出来的是一个年老的婆子,“你见人长得标致就往上贴,他那样冷性子的人,能看上你这风骚相?你也别没皮没脸的往上贴了,乘早让了吧。”
女掌柜被人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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