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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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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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容华在哪儿?”
知秋听了他的声音,才算将他认了出来,瞥了眼他身后的金镯,又是一愣,“太子,您怎么回来了?”
“容华呢?”古越没有时间与他多说,又自追问。
“公子昨天在山顶坐了一夜,天亮回来换了衫,早饭也没吃就去看娘娘了。”知秋见他神色匆忙,不敢相瞒。
古越心里一紧,暗道了声糟糕,终是晚了一点,转身就走,回头见金镯惨白着脸愣愣的看着他,才又忙向知秋吩咐,“把她安置在太子殿,叫你老婆进宫来陪着,不能出任何差错。”
金镯是北朝宫里的人,与三梅自然相识,而三梅办事又是个极为稳妥的,由她看着金镯,再加上太子殿的隐卫,自是万无一失。
古越对女子惯来冷淡,极少搭理。
虽然金镯对他们有用,在他看来,不过是彼此利用,自也不会对她多加照顾和殷勤。
金镯又是在宫中服侍皇子的,气派上大过普通的大家小姐,自是受不得他的冷落。
这一路上对他便全无敬意,不时还会给他些脸色看。
只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脸色,他全然视而不见,丝毫不起心,更让金镯憋了一肚子的气。
但不知为何,这个男人身上透着的那股傲然霸气,不经意间便撩动她内心深处某一根弦,越是憋气,越想引起他的注意。
于是不时将他分给她的干粮,当着他的面掷掉。
想着就算引他发怒,也能向她看来。
哪知不管她怎么折腾,干粮丢了也就丢了,绝不会再重新给她一个。
到了下顿用餐时间,他照样抛一个干粮饼子给她。
就好象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样一来,她一路上没少受气,而古越除了一味催她赶路,丝毫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这时方知他竟是南朝太子,再想这些天,她在他面前的所作所为,吓得面无血色,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奴婢不知是太子殿下……”
话没说完,他已然翻身上马,又出了院子。
知秋扶她起来,“太子已经走了。“
“可是我……“按照以前宫中的规矩,古越没叫她起,她哪敢起。
知秋已然猜到这个女人对古越做了什么不敬之事,笑了笑,“太子不会在意的,你不必害怕。”
不会在意?在宫里对皇家的人不敬是杀头的罪,金镯愕住了,再看知秋,神色平和,并无哄骗之态。
他身为太子,也是南朝的君王,她那么对他,他也全不在意,这要何等心胸。
这样的他又岂能是北皇能比,不觉中对古越又生出些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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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心急如焚,到了秋菱陵墓之前,不再叫门,自行开启机关,硬闯了进去。
一眼睨见罩在白玉床上的那个红色光球,冷汗顿时湿了背心。
再定眼一看,里面已经透有蓝光,心生绝望。
红色光球是供魂魄上身之用,而蓝色光球却是剥魂之用。
蓝色光球会产生巨大的撕扯之力,撕扯之力会随着容华的施法不断增强,生生将人的魂魄撕裂,吸出体内。
每个人的魂魄所以承受的力道不同,但只他不收功,再大的承受力,都会将整个撕扯得四分五裂。
当年他是踩进鬼门关的人,只是魂魄未能散去,便亲眼目睹过容华施法剥魂,这里面的来龙去脉自是清清楚楚。
此时蓝色光球已成,这时用语言去阻止容华,已经是来不及。
既然蓝光未消,便说明他魂魄尚未出体,那他便还有机会。
幽深的眸子深处蓝光闪过,心里陡生起一丝希望。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替下他。
他体内蓄有容华一魄,那一魄本不是自身所有,与自身魂魄连接弱了许多,如果他闯入成功,他体内容华的那一魂一魄必比容华先行出体。
在这火烧眉毛的紧急关头,他已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一刻不敢耽搁,拨了佩剑舞了剑光将自已团团罩住,硬生生的向红蓝光球重合处撞去。
心里默念,筱筱,对不起,我怕是要失言于你,我怕是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第二卷 第117章 还有办法
古越虽然不会法术,但一身功夫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再加上他自小养成的龙威之气。
这一撞又是存了死念,丝毫没有给自已留下退路,用足了全力。
以容华真气聚成的光球被他生生的剥开,硬闯了进去。
一道道光影如刀刃般割着他的身体,又如千万只无形的手,撕扯着他的身体,一层层剥开,象是要将他的血管筋脉抽离身体。
痛到极处已不知何为痛。
抬头对上容华惊痛的眼,微微一笑,眼前慢慢黑去。
就在意志慢慢失去之时,眼前骤然又是一亮。
身边红蓝光华瞬间消逝,只有身上残留下来的剧痛诏示着死里逃生。
容华额头上尽是冷汗,脸色苍白,无力的软坐下去,喘息不定。
这时的他不知是怕还是庆幸,古越只要再晚进一步,或者是他反应慢上半拍,收功不及,古越的魂魄便会离体而出,本属于他的那一缕自会进入母亲体内,而古越的魂魄便会魂飞魄散。
只差一点,母亲能否活尚不可知,却要先失去兄弟。
仰头向那张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庞看去,虽然被他坏了救母亲的事,但他活着,他庆幸,撇脸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古越不惧死,但死里逃生却又是别样的心怀,最重要的是拦下了他,总算是赶上了,无比的欣慰……
与容华相视而笑,二十余年的兄弟之情尽在其中,也慢慢滑坐下去,与他背抵着背,手脚上也是软得没了一点力气。
“就冲着你现在做的这事奔回来的。”
容华微微一愣,“你如何知道的?”
古越将遇上金镯一事大致的说了一遍,“对不住,我不能不回。”对不住是因为他舍不下容华,没继续保护白筱。
容华苦笑了笑,果然……果然被他料中了。
古越偏头过去,“你知道,对吗?”
容华不语,只静看着母亲。
古越胸间腾起了怒火,蓦然转身,一握拳向容华下颚击去,怒吼出声,“你浑蛋。”
容华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失怔间竟没避让,见他第二拳已挥了过来,方醒过神,偏头避开,握了古越手腕,平静的看了他一阵,放开手,起身慢慢起身门口。
古越怒,他可以理解,然而救活母亲,是他一直宿愿,他没得解释。
“孝固然重要,然而你当真为死了的人,而不顾活着的人吗?”古越眼前浮现过白筱那隐忍憋屈的神情,心如刀割。
容华脚下停了停,继续前走,他岂能不顾她,虽然再剥一魂,会大伤,但尚足够保她。
古越见他如此,更是怒不可遏,“她知道你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
容华陡然一惊,赫然转身,“她知道?”
古越脸冷了下去,大步朝门外走去,到了门边才停了下来,撇脸过来,“已为他人之父,你该做的不是怎么让死人复活,而是该怎么让自已强大,方可保护好妻子儿女。
我跟她这一路,就没能见她有半点笑容,料到你会做割魂之事,哭得落了形,要我一定要拦下你。她对你是何等情深义重,你对她又是如何?你如今这般所为,有哪点象为夫为父的模样?”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容华杵在原地,她离开前误会他与香巧有染,这事他本想待见了她,再向她解释。
但是她认定自已知道孩子的事,还与别的女人……她心里将会如何痛苦,可想而知……
钟大夫给她服的药,以她的敏感,早晚会发现。
她拼了一切为保那孩子,如果她知道他知道孩子之事,再联想香巧一事,必然会认定是他不要她腹中的孩子。
将会何等绝望?
以她的性子,一旦绝望,又岂能再回到他身边?
他只觉身体如坠冰窟,突然间她已经远到了自已无法掌控的地方,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猝然而生。
她郁郁寡欢的神情仿佛在眼前飘过,仰头闭了眼,乱如丝网,不知是痛还是悔。
他终是错了,错在过于自信,错在认为一切都会在自已操纵之中。
深吸了口气,将乱哄哄的脑子冷静下来,应该还有办法,不会就这么失去她。
回头凝望了母亲一眼,“娘,对不起,不能弃她不顾。”
毅然出了陵墓去追赶古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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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撩帘下车,望着眼前的客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回身唤着白筱,“下来吧,今天总算可以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
他们在路上已有两个月没见过村镇,现在天气已经较冷,一路上洗沐一事好不辛苦。
虽然也能勉强烧些热水,但都只能草草了事,两个多月来就没觉得身上洗干净过。
自古越离开,白筱心里就一直压着石块,心里没能舒展过。
这时见有客栈可以休息一夜,心情难得的好了些,下了车望向风荻的马车,嘴边刚露的浅笑,又自消失。
从他发现了白筱怀有孩子的事后,这些日子难得的规矩,既不来吵她,也老实的配合钟大夫医治。
她偷偷观察了这许多天,他虽然沉默寡言,却也看不出异样神情,才渐渐放下心。
或许他知道她怀了容华的孩子,总算是将她放弃了。
如此甚好。
走进客栈吩咐掌柜的将最好的房间备给风荻,又多把了些银两给掌柜,让他多备些好酒好菜招呼随行兄弟。
这一路上为了少生事端,已经减少了野宿的次数,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以干粮和肉干裏腹。
热水都难得喝上一口,众人口中早淡得化鸟。
到了这里,既能好好睡一觉,又能好吃一餐,自是个个欢喜。
风荻只是一边默默看着,也做任何要求,由着白筱安排。
这样的他,倒让白筱闹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等掌柜的吩咐完毕,才和青儿一同上楼,随便寻了间安静的房间住下,叫小二打水沐浴。
饭后便拽了青儿避开兄弟从客栈后门溜出,朝着前方灯火斑斓处而去。
第二卷 第118章 为他盘算
他们已远离京城,自进那山前后,更是人烟稀少,到了这里却有个不小的城镇,人来人往也颇为繁华。
街道两边一溜的小楼,灯火通明,门前,楼上围栏里依了不少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姑娘,不住的与来往客人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
最大的花楼内……
白筱和青儿坐在桌边,看着面前一溜的女人,直皱眉头。
青儿垮了脸,起身要走。
白筱将她拽了回来,“人还没寻到呢。”
青儿撇了嘴,低声道:“这些女人先不说模样身段,就说年纪,平均下来只怕都过四十了,我们都没法入眼,风荻能吃得下了?”
白筱牙缝也是真抽凉风,这些女人弄去给风荻,能把他活活气死,即时沉了脸,对一边打秋风的老妈子,冷声道:“你就拿这些货色来搪塞我们?”
这地方,山高皇帝远,虽然白筱看着衣衫华丽,但不是本地人,老妈子也不害怕,不痒不痛的道:“按理我们这儿不接女客,不过看姑娘也是个舍得钱的主,才接下,但女女之好,还是二人一起上,肯接的姑娘实在难寻,能寻出这些个给你挑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白筱喉咙一哽,差点没被自已的口水呛死,原来人家是以为她们来给自已找乐子,所以才弄了这么些生冷不忌的给她。
一张脸顿时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了。
青儿也是满面通红,也垮了脸,“你胡说什么,我们哪是自已要……是……”
她看老妈子向她望来,急中生智,指了白筱,“是给她夫君的。”
白筱晕了晕,差点没从凳子掉下去,正要驳,青儿伸手过来,在她身后使劲掐她。
只得干咳了声,暂时忍了,神色间有些不自在,却顺着青儿的话说了下去,“只要有好的,银子自不会少你。”
说着又取了几锭银子出来,放在桌上,她们跑了六七家花楼,可是打听得明明白白,这镇上,最标致的姑娘便是这家的春秋二花。
老妈子一听不是服侍女人,又是舍得出钱的主,脸色顿时变了,“二位姑娘等等。”卷了银子风一般的出去。
片刻后白筱和青儿便领了那两个女人回了客栈。
指了风荻的房间给她们,“只要你们让他高兴了,一人给三百两。”
回了房,白筱松了口气,自行去桌边倒了水来喝。
青儿忐忑不安的在她身边坐下,“风荻心情不好,伤好的也慢,怕到了地方还是难好,找两个女人给他开开心自是对的。但风荻在女人堆里滚惯了的,听说王后给他寻的那些女人,可是一个美过一个,这两个虽然算是标致,可是他能看上吗?”
“他一路清寡,或许没这么挑吧?”白筱眉头微蹙,也没多大的把握。
青儿实在好奇风荻对了那两个女人是什么表情,托了下巴,“如果合了他的意,你真打算带她们上路?”
“这一路下来,我发现他就算身上有伤,也不大要男人服侍。再说就算要男人服侍,也是没有女人来得细致。如果这两女人能勉强合他心意,就花些钱雇了下来,可以近身服侍他,总强过现在这样,到了前面不方便她们再去的地方,再打发她们回来。”
青儿也觉得这些天风荻太过反常,不用猜也知道和白筱有关,而白筱肚子越来越大,也经不得风荻折腾,如果有什么别的事能让他分心,倒是合适。
说话间,钟大夫送了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递给白筱,“最近姑娘身体虚得厉害,在下给姑娘配了些补身子的药,给姑娘调一调,等稍凉一凉入得了口了,就乘热喝了。”
白筱忙谢着接过。
钟大夫又瞅了眼那碗汤药,似有不忍,转身出去了。
这些日子对钟大夫的了解,对他并不怀疑,只是那碗汤药实在太烫,入不了口,就暂时搁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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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二花听说那女人是给自已家相公寻女人,寻思着多半是相当难服侍,或者是丑老不堪,她自个不愿近身的男人。
本不愿来,只是老妈子收了人家的钱,强着她们过来。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连做梦都不能想象出来的美男子,心花怒放。
一左一右的依了上去。
风荻依坐在床上,眉头一皱,反手拦了,“钱不少你们,回去吧。”
二人是在风月场上滚的人,自是会看人眼色,见他不许她们近身,好不失望,又哪敢硬来,但这么走,又有些不舍,“尊夫人千交待,万交待要小女子好生服侍公子。”
“我夫人?”风荻愣了愣,他以为是自已亲信怕他闷着,干的这事。
“是公子的夫人。”二人便将白筱和青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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