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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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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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中密密实实的掩着,她和青儿身上不同的幽香交合在一起,充满了车厢每个角角落落。
白筱正合了眼,想小歇一阵。
风吹开车帘,带着一股血腥气味飘来,陡然一惊。
揭开车帘,往外望去,见地上躺着两只死的野鸡,血浸了一地。
在这炎夏,血迹仍鲜红刺目,尚示干透,可见这两只野鸡死去不久。
山中难免有野兽,死两只野鸡本不是稀奇事,但十哥却一手挽着马缰,蹲着野鸡旁,用手指蘸了一点血迹在指间一捻,扫了探了头出来张望的白筱一眼,若有所思。
风荻的马车从身边慢慢驶过,白筱视线无意识的从那车辆上溜过,再看那一大堆的血,鼻息间尽是空气中未完全散去的血腥之气和车内的幽香夹杂在一起的气味,眼皮一跳。
重新飞快的看向风荻那辆马车,之前因为活尸将近而焦虑,为他处理伤口时,只求尽快,并没多想。
这时想来,那伤口两边尽头皮肉外翻,肉色鲜红,根本不是旧伤,而是新肉。
他儿身上再无别伤痕,衣衫也齐齐整整,全无破损,说明并未遇上其它野兽袭击,那么那伤……
那伤只能是他自己故意撕裂,让血流出,散在这野鸡身上,让血腥之气散开掩去她身上的气息。
当时时间紧迫,他只求快,所以下手才全无轻重,才将伤口弄成那般模样。
她和古越当时站在迎风之处,并没留意到她身上散开的味道。
如果风荻尾随身后,便不难发现,所以才会临时想出这计来蒙对方的眼。
如果不是他,被对方闻到气味,那么她们设计者就算藏身水中又有何用。
想明白了这点,眉头紧锁,方才竟是错怪了他,如果没有他,他们这一众人这里怕已经是一堆死人。
心里翻翻搅搅,不知是何种滋味。
慢慢落下车帘,缩身回去,靠了软枕,心乱麻麻成一团,哪里还有睡意。
古越见她并不多言,缩身回去,薄唇轻抿,暼了眼风荻的马车,他果然非凡一般。
翻身上马,重新赶路。
青儿见白筱闭目不言,脸却是崩得紧紧的,知道她心里又储了事,蹙蹙眉,揭了窗帘往外望了一回,却看不出有什么事,扁着嘴,小小年纪便这么多心事,这往后几十年,真不知她如何过得。
接连三日,前面再我坏消息传来,虽然揣着颗忐忑不安的心,却总算还算太平。
一连赶了三日的路,终于出了那绵绵山林,前言视野宽旷,较之前弯弯曲曲的山路安全许多,才算长透了口气。
三日下来,人马都已经相当疲惫。
古越望望天色,日已偏西,如果再连夜赶路,他尚可支撑,可其他人已经熬得两眼通红,如果万一遇上点什么紧急状况,他们这边的人也是体力有限,难以应对。
眺目远望,看前言竟有一个小小的村庄,顿时精神一振,但碍着这段路有活尸出没,不敢掉以轻心,放慢了行程,细心查看。
这时他派到前面探路的探子赶了回来,直冲到他面前方停下。
古越轻出一口气,“前面什么情况?”
|禀当家的,前面是一个只得十来户人家的小村庄,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户户人家家中都被搜刮过,值钱的东西尽数拿走。
鸡鸭等家畜却都是死在家中,如今也烂得差不多了,应该是久无人居住。”
古越眉头拧紧,“可有老人,孩子的尸体?”
探子毫不迟疑的回答,“没有。”
古越眸色一凝,“可查得出那些家畜是怎么死的?”
“腹中空空,应该是无人喂食,饿死的。”
古越轻点了点头,“周围可有什么异样?”
“并无异样。”探子自然明白古越口中的异样是指什么。
“好,你带几个兄弟去把那些家畜的尸体收一收,寻地方埋了,在上风处清个地方出来,大伙在那儿宿一夜。”
探子领命去了。
白筱在车内听得明白,如果只是普通土匪打劫,断不会拿了东西,还把所有人带走,而且家畜却是不要。
就算有人反抗,遭到杀害,也会存下尸体。
这么看来,那些人要的是人和财物。
要人和财物,另有可能便是无良的土豪强拉壮男和年轻女子,断然没有把老人和孩子弄去养着的道理。
叫车夫走快几步,与古越并肩而行,抛走窗帘,恨得咬牙切齿,“怕是那些人干的。”
古越苦笑了笑,叹了口气,那小村庄离身后山坳最近,只怕是这附近最早受到赶尸队袭击的百姓,这附近还不知有多少这样被祸害的人家。
“在下相信,朝中对这件事定然会十分重视,不会不理。”
白筱默然,他们当然会理,只是寻个黑手居然伸的这么长,社会化和古越对事态的控制怕是更加艰难。
如果不是另有要事,真想回去帮他们一把。
青儿趴到窗边往外张望,神色慌乱,额间青筋直跳,渗出细细的汗珠,声音也有些打颤,“既然这条路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他们一路往上,那……关外……”
她话出了口,忙捂了嘴,不敢再往下想。
第二卷 第095章 心软
白筱眸色一黯,她在车中听了探子的话,便有此担忧,这时离关外尚远,这急也急不来,轻捏了捏青儿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关外到这里还有好几个用的路程,他们去不了多远,再说,那边上万的百姓,也不是他们这百把人办得了的。”
“不错,青儿姑娘不必过虑,在下这就派人再往前探,看他们到底祸害到了什么地方。”古越接了话过去。
这些日子与他一路,青儿也知他是个极有主张和魄力的一个人,听了他这话,才略略安心,“有劳十哥。”
“应该的,青儿姑娘不必客气。”
白筱向前张望了一回,见他的兄弟们都已经极为疲惫,“十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要兄弟们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探不迟。”
青儿虽然心急如焚,也知道人非铁石,现在这状态,强行而为之,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效果,也接着道:“就是,兄弟们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这时去探,怕一闭眼,反而漏了重要线索。”
“也好。”古越扬了马鞭,催队伍加快行程向小村进发。
白筱下了车,立在车前向风荻的马车望了一阵,慢慢吸进一口气,才向那车走去。
钟大夫为了让风荻更好的静养,在药剂中都下了些镇神药物。
这三天,风荻一直在车中昏昏沉沉的睡着。
马车停下,没了颠簸反而慢慢转醒,车中昏暗,迷糊中有光线射入,晃了眼睛,一阵晕眩,抬手遮了光,半睁了眼。
见白筱一手撩了车帘,隐在光晕中,看不真切。
风荻微微扬了扬唇,眼角生了辉,“想我了?”声音涩哑得不象样子,与他那故意做出来的调笑调调甚不合拍。
白筱轻撇了嘴角,不理他不正不经的调调,就着夕阳打量着他,才三天时间,他就瘦了一大圈,颧骨突出来,唇干得开了口,憔悴不堪,竟生出别样柔弱的妩媚,如果不是那叫人讨厌的腔调,实在叫人硬不起心肠弃他不顾。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男人长成这样,简直是浪费资源。风荻慢慢习惯了光线,隐约能看清她的神态,强忍额头的跳痛,打起精神,接着调笑,“是不是一些时间没见我,就觉得我更加迷人?”
白筱嘴角轻抽,这家伙简直自恋到了极点,开始后悔来看他这一遭,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风荻眼角笑意慢慢消逝,委顿中又带了抹涩意。
白筱迎面见钟大夫端了汤药过来。
回头再看风荻整个人象落了人型。
如果他不是因为她,也不会伤势加重到这地步,再触有他眼中那股苦涩之意,终是不忍心这么丢下他不管。
轻抿了抿唇,顺手接了钟大夫手中汤药,“让我来吧。”
风荻微微一愣,直到她上了车,递了汤药过来,才回过神,眼里又再荡开笑意。
挣扎起身,身上却是无力,撑了几撑也没能坐起。
白筱怕他过度用力又崩裂伤口,更难愈合,忙放下药碗,扶了他慢慢坐起,拖过车内另外备着的被卷,塞到他背后,令他靠了,才重新端了汤药给他,“喝吧。”
风荻仅这般一起一坐间,牵动腿上伤口,痛得入骨,眼前金星直冒。
深吸了口气,不理会腿上的穿心的痛,静静的将她看着,缓了缓,才接过药碗,不急着喝,随手挑了身边窗帘,向外张望。
白筱耐心等着,“是一处村庄,等兄弟们布置好地方,就抬你下去。”
风荻竖着一个指头摇了摇头,“我并不是看到哪儿了,是看太阳打哪儿下山呢。”
白筱‘嗤’的一声撇了脸,“东边。”
风荻挑了眼角,笑了,“确实。”端了那碗药,慢慢的转,硬是不往嘴边送。
不管太阳是打哪边落的山,但这碗药却是千真万确从她手中接过来的,哪里舍得喝。
白筱听见外面脚步声来来往往,知道已安置妥当,又等了一阵,仍不见他有动静,眉头慢慢拧成团,“你到底是喝不喝?”
风荻眉眼斜飞向她,举了举手中药碗,“这不是怕烫吗?凉一凉再喝。”
“烫?”白筱眼珠子差点掉进了药碗里,明明是碗冷药,他居然说烫。
风荻刚刚清醒,身子还软,坐得久了就要往一边歪,索性向她挨了过去。
“当真烫,要不你帮我尝尝。”
白筱一沉脸,身子一偏。
风荻靠了个空,险些撒了手中汤药。
白筱忙伸手扶住,恰好捂了他的手。
他心里一颤,凝看着捂在自已手上的小手,再也挪不开眼,心慢慢飘了开去。
过去身边美女环绕,就算那些妇人揉遍了他的全身,心却空空荡荡。
现在仅仅被他捂着手,心却被填得实实在在的,再也没有任何空隙。
白筱本没多想,侧脸见他神色有异,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已的手。
象被刚烤熟的山芋烫了手一般撒了手,脸即时黑了下去。
继而夺了他手中药碗,将他按了,将汤药直接往他嘴中灌去,也不管他喝不喝得急,呛不呛得到,一口气倒完了事。
等汤药一干,转身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去了。
实在受不了这个花痴男。
风荻屈了手指拭去嘴角渗出的药汁,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一深,笑意慢慢漾开,浑身的血渐渐翻腾。
直到再看不见她那抹白色的身影,才抬了手,深看着被她捂过的手背,仿佛上面还带着她手上细滑柔软的触感。
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漫的一阖眼,长满足的舒了口气,心满的感觉真好。
慢慢回味着方才那一刻,要将这感觉深刻入心底深处,以后不时可以拿出来品品。
直至有人来移他下车,才慢慢收敛心神。
此地被赶尸人光顾过,虽然在清扫时细细查,这地方也久无人来珲,但古越不敢大意,与白筱商议,为了预防不测,两边人马不分开宿住,仍聚在清扫出来的一间大厅堂中。
第二卷 第096章 想象
风荻伤势过重,虽然这几天一直在车中休养,但终是颠簸,加上没能停车熬煮汤药,只能调对一些冷药与他医治,所以好转较慢。
饭后被火一烤又有些发烧。
不过他难得的心怀极好,一直兴致勃勃的跟兄弟们玩骨牌,不时的回头向白筱抛媚眼,传感情,明明烧得面颊通红,身上疲软无力,仍强撑着不肯睡。
看得白筱身上一阵一阵的发麻,不知这个人到底又搭错了哪根神经,绷着脸合了眼,闭目养神。
青儿换成以前,定然早就出言讥讽,而今晚却一反往常的只是静静看着,一声不哼。
直到钟大夫熬好了汤药给他服下,药性上来,再不是他所能控制的,才昏睡过去。
夜晚风凉,白筱为他挟好被角才起身走出屋外,依在一株树下,抬头朝向南朝的方向,凝望夜空。
月光如银,撒在她的脸上。
她长得本来就清雅,平时又少有喜怒,眉宇之意难免总有些淡然,这时就越加显得清冷孤寂。
青儿从屋里出来,扶着门框看了她一阵,心生怜惜。
她小小年纪怀着孩子,却不能在心爱的人身边享受宠爱,而要远山跋涉的奔波,担惊受怕。
偏腹中怀有骨肉的事还不能道于人知,她表面上虽然不做表示,心里这份痛楚和心酸,又岂能是常人所能体会的。
暗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在想他?”
白筱竦然回过神来,只是微笑了笑,唯心的道了句,“没有,有什么好想的。”收回视线,看向脚边地面,如何能不想,眼角渐润。
青儿依树杆靠在她身边,也看南朝的方向,喃喃自语,“凡是沾了‘情’字,便难有好过,你是这般,我也是这般,想来南朝的那儿位也是这般,就连让人讨厌的风荻也是如此。”
白筱嘴边的笑意,缓缓淡去,在青儿面前,装了也是白装,默着不出声。
青儿看了一阵天上的云,突然‘哧’的一声笑了笑,摇了摇头,“一直以为风荻是个浪荡的淫徒,不想却是我看了走眼。”
白筱对风荻的事并不上心,由着她说,也没搭话,只是看着不远处树梢上一只小鸟来回扑腾做窝,眼角慢慢露了笑。
手轻捂着微隆的小腹。
她穿着高束腰的白纱长裙,下摆蓬松宽大,全然看不见腹部,然离京这一个多月来,腹部较先前却是见长了些。
如果他知道自已有个孩子会多开心,可惜却不能让他知道,他知道的越多,便越放不一工,会做出更多逆天之事……
天岂能是他一人之力可逆得了的,到头来伤痕累累的还是他……
青儿转脸睨了她一眼,“其实风荻跟我挺象。”
白筱有些失笑的看她,真不知她这话是从哪儿得来的结论。
“你别笑,真的。”青儿转脸又看天空,“以前只要那个人看我一眼,我会开心很久。”
白筱慢慢敛了笑,对于青儿对古越的感情,她也无能为力。
古越的性子不是她可以左右的。
“青儿……”
青儿笑了笑,“都过去了,只不过今天看见你不小心握了风荻的手一下,他便乐了这一晚上,才想起,你不必介怀。”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慎重申明道:“我不是有意要看的,是你自已没关车帘,我无意中看见的。”
白筱皱了皱眉,“我与他又没什么,还怕人看不成?”
青儿‘哎’的一声长呼了口气,“你倒是坦坦然,没什么想的,就象那个对我一样。但你们不知道,只要一句好话,或者一点点关心,就能将我们的心塞满,久久的回味。
风荻和我一样容易满足,所以说他与我很象。”
白筱就着月光,看着她在被光辉映得雪白的侧脸,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眸色慢慢沉了下去,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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