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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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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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翻滚,如黄莲熬水,满满的灌入,又如滚沸的热油在心间浇过,除了苦便是痛,苦到了深处,也同到了极点。。。。。。
思绪纷乱,出城许久,也没想起去找青儿留下的记号,只是一味任马乱跑。
官道上来往人马不少,她不想引人注意,一直竭力忍着喉间的呜咽,眉紧紧的蹙着,生生的将脱口欲出的哽咽声厄在喉间。
马上的单薄身子却如风中残叶般不住抖动。
青儿骑在马上,静立在道边等候,远远见白筱奔来,松了口气。
到了近处,见她似失了魂一样恍恍惚惚,直直从身边过去,对自己竟视而不见。
眼皮一跳,这丫头不知道又去哪里闯了祸事,打马追上,知道到了她身后,才出声道“白筱,你这是去哪里?”
她连呼唤了几声,白筱全无反应,心里忧虑更盛。
在马屁股上加了一鞭,纵到前方拦了白筱去路。
白筱勒住马,定定的看了青儿,才醒过神,闭上眼强定心神。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青儿实现在她脸上巡视了一遍,再看向她身后,再无他人,不知他是去哪里打了一转回来,变成了这般模样。
白筱缓缓睁眼,眼里已恢复平静,如果不事情残的面色昭示这有事发生,便再也看不出她有何不妥,“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我怕做记号落入不该看的人中,生出事端,所以与那人碰了头,叫他们附近等着,便回头等你。”
白筱会意的向她投以感激的一瞥,青儿虽然生在民间,性子纯朴,生来具有的心细谨慎却不经意的展示出来,“走吧。”
青儿与白筱相处已有些日子,知道她的性子,不肯说的事,问了,不但问不出什么,反而徒增烦恼。
不再多说,掉了头与她并肩而行。
路上从青儿那儿得知,她带来的护卫队,并不停留,仍带着空车继续前行,至于到哪里,怎么安排便不得而知。
而给她们更换的马车,并没有大队的人马,只得一车,一马夫和两个家仆。
虽然不少,却个个是武功高强之人,不必担心安全问题。
据说到时与风荻的人汇合了,也只是加多辆车,以及他的贴身随从。
一堆人扮作是外出探亲的寻常官宦家,不至于招眼,但毕竟是官宦家,普通不愿与官家结怨的匪人也不会打他们主意。
白筱听完,苦笑了笑,容华的安排自不会有差,根本无需担忧,然他也是安排的服帖妥当,她心里也是酸楚。
行了一炷香时间,穿过一片丛林,便见到候在那儿的人马。
绕到车前,静立在车前河边的白色身影,刺痛了白筱的眼,一直痛进了心里,咬唇,垂眼,一直强忍着的泪差点滴了下来。
深吸了口气,才忍了回去,重新抬头看向转身过来,向她往来的那道柔和目光。
“你怎么来了?”
“来送送你,顺便有些东西交给你。”容华嘴边喊着浅浅的温柔笑意,也不知她去哪里转了,如此一来倒让他赶上了。
白筱喉咙像被东西噎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匆匆赶去会珠儿,会完珠儿却又匆匆赶来送她,他这到底是安得什么心。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得身前不住趟过的水流声。
青儿受不住这份不自在的安静,轻咳了一声,“你们聊会而,我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翻身下马,牵马走开。
他视线落在白筱坐下马匹上,暗叹口气,她此时不该骑马啊,好在无事,走上前去抱她下马。
白筱想着方才所见交缠的人影,心里堵得难受,向旁边微微避让。
他握了她腰间的手,扶着她的腰停住,看向她的眼,“怎么?”
白筱慢呼了口气,“没事。”都要分开了,以后再无相见之日,又何必在此时撕破面皮,再生事端,僵了身子,不在避让。
他是何等敏感的一个人,她虽然不在避闪,又怎么能感觉不到她的隐忍,默默的抱着她下马,信守弗了她额头汗珠,“你这是去了哪里?累得脸色如此难看?”
白筱静了一下,垂眸笑了笑,心中的苦涩涌上漫进口中,“你既然有事,为何有追来?”
他不答,只是牵她的手,顺着河水上走,知道转过一棵树后,阻挡了身后马车,才将她拥入怀里,“总觉得不来这一趟心里不踏实,所以就来了。”
白筱倚在他胸前,看着领口绣着齐整的银丝图案,已然不再是早晨见他时所穿,心脏更是紧紧揉成一团,痛得难以呼吸。
“怎么换过了件衣裳?”话出了口才后悔,这件事还问来做什么。
“方才回宫有事要做,那袍子不慎方便,换了下来,再回头见下人收拾衣裳去洗,怕是也一起收去了。” 他听她声音有异,低头见她双眸泛红,心里也是难受,抬手轻抚她的面颊,忙完手中事物,便去接她,算来下只需再忍上三四个月。
不过此话,他并说不出,到那时她里生产不久,自不愿见他,她如果知道他的打算,难免又另生想法。
第二卷 第062章 坏水容华
白筱被他抱着,脑海里全是隐约所见的蠕动的两具身体,和那些媚诱羞人的声音,再也崩不住身子,将他一推,退了开去,撇开脸不再看他,“我该走了。”
“不忙走,我已通知了风荻在此汇合。”他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隐隐的不安从四面八方袭来,抬了她的下巴,望进她眼底深处,“到底怎么了?”
白筱被他压在树上,无法再回避他的眼睛,他的眼依然极是动人,眼尾狭长上扬,眸子一如既往的纯黑,深处象撒了把碎星,闪闪的亮。
她是爱看他这双眼的,但她看不懂他,越看不懂,就越想往深处看。
看得越深,心就越痛。
“没事。”白筱漫漫的笑了,一会儿就得与风荻同行了啊,这趟出游,当真没什么可喜之处。
隐隐已听见有车马靠近的声音,“他来了。”
从他掌中抽回手,走向为她备下的马车。
容华看着她的背影,眉心慢慢蹙紧,手心泛着冷,来来去去不过三两个时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变得如此。
垂眉思索这短短半日时间可能发生的事端。
白筱撩了车帘,还没来得及上车,一小队车马已转出树林,在他们身前停下,后面的马车车帘未落,里面坐着白筱点名要的钟大夫。
前面的马车无需想也知道是谁。
车帘撩开,风荻腿上有伤,不能大动,手枕着后脑,上半身却慵赖的斜斜依靠在车门框上。
白筱回头睨见,一阵恶寒,伤成这般,还能摆出这副诱人的形态,看来伤得还是轻了些。
风荻半垂着眼斜瞥向容华,“你这般兜兜转转,将能用的人尽数甩掉,把我不明不白的弄死在哪个角落,都不会有人知道。你这人满肚子的坏水,叫人信不得,我看这趟还是不去的好……”
话没落,眼角扫向对面正垂落的车帘,只是眨眼间,车帘已严严实实的覆上。
然仅那一瞬,他已然看清车帘后那张绝秀的清雅面庞,和向他瞥来的厌恶目光。
刹时间,如被雷光劈中,骤然呆住,怔看着对面随风微微起伏的车帘出不得声。
容华冷看着他,淡淡道:“你最好老实些,否则你这倾城之貌只得这么一张脸了。”言下之意,他敢乱来,那条腿自是不能再保。
风荻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容华,“她同我前往?”
“是。”容华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风荻半眯了眼追问,“这么说,她就是你所说的特殊之人?”
“是。”容华依然面不改色,白筱自身功夫不弱,又有青儿陪伴,等到了前面,便有古越暗中相护,加上风荻腿上有伤,也不能对白筱怎么样,他无需担忧。
风荻眉峰慢慢蹙紧,又看回对面紧合着的车帘,恍然大悟,自嘲的笑了笑,原来如此。
怪之不得容华将口风包得如此之紧,任他如何打听,居然是滴水不漏,又怪之不得白筱恨他入骨,却引他上套,伤他却不杀他。
来来去去都为了这一出,自已真真是个冤大头,被这二人联手玩的死死的。
视线不转,唇一张一合间,阴恻恻的挤出几个字,“你……很……好!”
容华面上浮上莫测的笑容,一生当中还有一个乐趣,便是与风荻相斗,此次又算是险胜,“那你是去还是不去?”
“不去。”风荻好不郁闷,这鐅吃的也着实大了些,斜挑挑的瞥了他一眼,漫漫的靠回车内,躺倒下去。
“也好。”容华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风荻微微一怔,他说不去,不过是想向容华讨回些本钱,没料到对方筹划了这许久,竟全然不争取一下,当真就这么走了?
侧身以手撑了头,“喂,你去哪里?”
“回家。”容华淡漠的声音飘来。
风荻看他走向白筱的所乘马车,才着了急,“你这个人当真没意思得紧,不过与你说个笑,便能摆出这么副臭脸,男人生成你这般,当真是悲哀了些。”
容华停了下来,慢慢转身,脸上仍是淡淡的,既无又胜一场的得意,也无对方对他贬低之意的不悦,对他的话更是驳都懒得驳一驳,“既然是玩笑,时辰也不早了,上路吧。”
风荻对容华此行,虽然着恼,但能与白筱一同前往关外,来去得数月时间,却是意外之惊喜。
就算挨了这一刀,也是值得。
望着白筱所乘马车,仿佛能看见与她耳鬓厮摩的美处,唇边上勾,眼角笑意全不掩饰,向容华一挑眼角,媚态自生,“等我回来,请你喝喜酒。”
容华心中冷笑,请你喝满月酒才是真,面不改色,“另有件事,别怪我不提醒你。那珠子内储着一抹残魂,靠吸食阴魂来补自已的魂魄。你这残魂缺魄,只怕甚对它的味口。”
话中之意,自是提醒风荻对那珠子千万不能生出贪念。
风荻脸色微变,“残魂缺魄?”
容华转身走开翻身上马,只有飘忽的声音传来,“你未伤未损,平白失忆,其中道理,无需我再明言。”
风荻一直对自已失忆之事感到迷惑,千方百计的盘问了一直跟随在自已身边的人,得到的都是不曾见过他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见过父王后回府休息,一觉走来便凭白失了记忆,听容华这一点,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有人生生剥去了我魂魄?”
容华不答,退开去,这是炎皇所为,是他们火神一族的家事,已不是他所能理会的。
回眸看向白筱的马车,巴望着她能再撩帘看他一眼,但那张帘子,直到离开都不曾再掀开一角。
风荻盯着容华看了一阵,见他只是看着白筱所在马车,甚不痛快,不再多问,催着车队启程。
无论车外二人说什么,白筱都听而不闻,只是抱着软枕依在车里怔怔出神。
直到马车启动,她眼睫也没动一动。
青儿觉不住气了,推了推她,“你不跟他道个别?”
白筱眼角转动,轻睨了眼容华声音传来的方向,并不撩帘,摇了摇头,“不必了。”
第二卷 第063章 原来如此
古越将手中玄冰雕成的小瓶对着光照了照,看不清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又摇了摇,瓶内也无动静,挑了眉稍,转头看向与他并肩而站的容华,“你巴巴的追来,就为了这东西?”
“嗯。”容华神情有些散漫,只漫漫的看着身边一片梅林,思绪却随着白筱去远的方向飘远,等寒梅开花的时候,便是孩子出生的时候。
唇角笑意微露,仅一瞬便在唇边僵住,继而化开一抹苦涩,如果他受不得那药物,胎死腹中,自己便是扼杀自己孩子的凶手。
古越随他视线看向身边梅树,再扭头看向与自己一般无二的那张脸,眉稍轻挑,“放心,我不会让她和孩子有事。”说完不忘打趣,“只是不知小家伙脑袋瓜子够不够用,能不能象那丫头一样分得清你我,到时不认你这爹,只追着我叫爹,才叫有趣。”
容华瞥眼下来,也看与自己一样的兄弟,“叫得你做爹,自然也会认我。”他所担心的却是另有其他的事情。
虽然他和白筱现在都是凡胎,但毕竟是仙魂,他出生之时正巧遇上妖魔逆反,他的父君和母妃亲自带队力压群魔,母妃受了重伤,险些性命不保,他便是化真身而出,三年后方成人形。
他到现在也不曾见过白筱真身,他们本身的真身抵抗力较人类强了许多,所以孩儿在她腹中抵不过药物,自会化出真身相抗。
如果生产之时,他能赶上,能亲自为她接生,倒也罢了,如果不能。。。。。。
出生之时万一化不回人形,孩儿以真身出来。。。。。。
落入世人眼中,那将何等惊世骇俗,势必被人视为妖孽,不知将要生出何等事端。
虽然古越肯定会全力相护,但是一旦激起民愤,双方闹了起来,一旦动上手脚,难免有死伤的事发生,这不是他所愿意的。
古越见他心事重重,患得患失,与平时的冷漠淡定不大相同,笑了笑,将手中玄冰小瓶抛出手掌。
容华眼角瞥见玄冰光芒一起一落,脸色微变,乱麻麻的思绪尽数散去,怕古越跌了那小瓶,伸手要去接。
古越笑了笑,一把扒了抛在半空中的小瓶,手指拈了瓶口扬了扬,“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紧张。”
“风荻失去的记忆。”容华眉头微微蹙紧,这也是个不安分的角,不与他明说,便能任性胡来。
古越怔了怔,飞快的扫了眼掌心中的小瓶,“你何处得来?”
“无意中得知他失去记忆是被炎皇剥下了一魂一魄,储在了他人身体之内。于是我顺手牵羊将他的那些记忆储在这玄冰里,万一我没能赶上白筱生产,将这交给风荻。”
他此番话说出来平静无波。
古越听着却是惊出一身冷汗,“你疯了?”
容华不答,或许要再疯些才好。
古越猛的挥臂,使足了力气,将手中玄冰瓶往地上狠狠掷去。
容华忙伸手拦下,“砸不得,我们需要他相助。”
古越手臂僵住,脸上阴晴不定,“你逆天而行也就罢了,难道你还想弄得全天下神灵都憎恨于你?炎皇爱憎分明,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子都能下得了这剥魂之事,对所恨的人将会如何,你不会想不到。炎皇,龙君,白止帝,三君并列储仙君之首,就是你父君也要忌炎皇三分。你如今不过是个凡胎,拿什么与炎皇相抗?”
容华薄唇微抿,偏头将古越看着,“逆天而行,已得罪上天,再多一个炎皇,那又如何?”
古越一手将玄冰瓶紧紧握在掌中,另一手拦在自己面前的容华的手,“不错,你是无所谓,就算你化为灰烬,也是无所谓,可是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将我留下?何不由着我解脱?我忍受那无人能忍的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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