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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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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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说句话的机会没有,别说将这血瓶给他了。
曲峥接过,目视护卫队护着白筱的辇车远去,低头看着手中仍带着她的体温的小玉瓶,心乱如麻。
她与容华,古越的感情纠葛不断,而他对她的感情,又何尝理得清?
良久,才转身仰头看向头项的‘荣府’二字,希望心里那种不好的感觉只是幻觉。
白筱的辇车向来不设座椅,就在车里设了个矮榻,铺着厚厚的棉垫,堆着丝被软枕,可以随意靠卧。
她脱了粉白的绣花丝鞋,踏上锦塌,挨着青儿身边靠着软靠坐下。
青儿撩着窗帘,望着曲峥痴望着这边,神色缪落,常穿的藏蓝长衫束着三指宽的蛟纹腰带,年轻人中少有的稳重。
他身后下人涌出涌进,门庭若市,范儿让他显得更加孤寂落寞,不由得心生同情。
直到辇车远离门口,再看不到那抹身影,才放下窗帘,“那个曲峥对你真好,可惜你心里装不下他。”
白筱想着与容华这一世的最后一面就那么匆匆而过,连话都没能说上一句,心里难过,有些心不在焉。
一阵风吹过,带了青儿头上缚着的丝带飘到白筱眼里。
白筱觉得那丝带有些眼熟,定眼一看,一把拽住,“这丝带可不是你平时所戴那条。”
青儿脸上微微泛了红,白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说,那晚容华来与你偷情,害我勾破了发带,人家见了,觉得我太过寒酸,打发下人来给了我这条用着。”
前几日在府上,不时要撞上曲峥,她没好意思束这条发带,今天要离开了,才束上。
‘偷情’二字让白筱脸上烫了烫,继而嘻嘻一笑,看向青儿,神色暧昧,“哪个人家?”
青儿脸上更红,“还有哪个人家?你家大小事务不都是你那内侍官曲峥管着的吗?自然是他打发下人送来的。”
白筱故作吃了一惊,“我府里的大小事务确实归他管着,进出的不聊也全经他过目,但至于做什么式样的衣裳,就另有内务宫人管着,他从不过问。
而女人家的发饰这些私人物,他就更加不理不问了,怎么到你这儿,他就管上了?啧还是与你以前的同一色调。”
青儿被她一大趣,俏脸更涨红得像打了鸡血,沉下脸,“喂,白筱,你什么意思?”
白筱对她的脸色视而不见,又‘啧啧’两声,接着道,“让我想想,这东西好像是前些日子哪个使臣进贡来的,嗯……对了,是最精通织绣的羌族的使臣。后来曲峥在北皇的那事上立了大功,幕后才赏了给他,他信心矮矮的存了这许久,不舍得用。到了你这儿,却是给你用着,当真好舍得……”
青儿当初见到这发带就知道是好东西,只是当曲峥是做官的人,手上东西好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来历。
现在被白筱一顿数落,羞得无地自容,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要他的,堵着气,伸手去扯了那发带下来,掀了车帘,就要往外抛。
然想着这是他不舍得用的给了自己,自己这么丢了,也太没心没肺,手伸出窗外,攥着发带,却没舍得放手。
白筱忙扑上前,伸手橱窗,去拽那随风飘飞的发带,仍笑,“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好意,怎么能就这么丢了。”
“我跟他清清白白,为了这条破带子,白白给你诋毁,丢了也罢。”青儿以为她攥着了,试着性子当真放了手。
就在这时,两匹马从身边驰过,其中一个人,白筱音乐记得是在‘熙和轩’当差的,心里不由‘扑通’一跳。
隐隐听见其中一人道:“珠儿这么急寻公子,有什么事?”
另一个道:“公子的事,哪是我们下人能问的……”
珠儿明明在南朝宫里的后山照顾莫问,她急着寻容华,难道是莫问出了什么事?
如果不是当真有极为紧急之事,容华又岂能在他们分别之际,一句话也不跟她说,便匆匆离开。
白筱心里狂跳不止,有些慌神,手中发带没能攥实,被风一吹,飘了开去,在半空中高高低低的翻卷。
青儿不是有心要丢那发带,见发带被风卷走,‘哎呀’一声,见白筱只顾发呆,不知想些什么,急得掀了车帘,叫道,“快停车。”
不等车停稳,便跃下辇车,使着轻功飞越向车后,几个漂亮的起落,将仍飘在半空中的发带攥在手中,才松了口气。
正要回神嗔怪白筱,见她已经离了辇车,正挽着马缰,翻身上马,愣了愣,喊道:“喂,你去哪里?”
第二卷 第057章 回马枪
白筱纵马到青儿身边,低声道:“城外另有车马候着,马夫是容华的人,他知道地方。到了地方,你上那辆车,寻个地方等我一阵。我有点事要办,你留下记号,我办了事便去寻你。”
说完不等青儿回答,纵马飞奔离去。
“喂……”青儿握着发带朝她扬了扬手,转眼便只见卷起的烟尘,垂下手皱眉一跺脚,“这丫头,总这么神神怪怪的,也不知又抽了哪条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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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回到‘熙和轩’看向焦急等在门口的婉娘,眉头微皱,神色凝重,“何时发现的?”
婉娘神色慌乱,六魂无主,见他回来,象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公子离开不久,妇人实在害怕,才唤人去寻公子。”
容华轻点了点头,“你等我一等。”进屋除下身上宽大的外袍,随手搭上一侧屏风,换上行动方便的束身箭袖窄袍,束了腰带,背了药箱,吩咐药童,“你去药圃,拿热水袋给玄草棚加温,就在那儿守着,大约一个时辰,玄草开花,你采上七朵加茯苓捣汁候着。我一会儿会叫艾姑娘过来取。”
药童应着去了。
容华回头望了眼掩着的房门,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时却也顾不上,大步出了院门向后山方向而去。
婉娘匆匆追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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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到了南朝宫外,一个供采办宫人出入的偏门附近,见守宫门的几个护军都是陌生脸孔,心里已有了盘算。
带马绕开,寻了个无人处,下了马,将马赶开,摸出以前进出宫所用的腰牌捏在手中,泰然走向宫门。
护军见她面生,上前拦下。
她亮出腰牌。
护军虽然认不得白筱,但见她貌若天仙,持的又是太子亲赐的玉牌,只道是在太子面前受宠的负责采办的大宫女,哪敢相拦。
这腰牌是容华离开南朝前给她的,已经许久不曾用过。
后来她离开南朝,容华也不曾向她索取,她也就一直留在了身边,不时拿出来看看摸摸,就象他仍在自已身边。
不想今日倒又派上了用场。
白筱于宫中住了不短的日子,对宫中道路很是熟悉,避着多宫人过往的大路,专捡少人的小道向后山绕去,眼见要到山前,停了下来。
这么撞过去,也过不了容华布下的花瘴,调头向‘熙和轩’奔去。
容华和古越从不在‘熙和轩’藏有秘密,所以他们不在时,也不担心有人前来查探,自也不会有更多护卫看守。
白筱轻车熟路,进了院子,步上台阶,正要推开虚掩着的房门。
里面一阵男子沉促的呼吸声和女子的呻吟声传出,细细绵绵,时急时哑,让人耳红耳赤。
白筱微微一愣,摸了门的手僵住了,浑身血液瞬间凝住。
脸色瞬间白了下去,‘熙和轩’只得容华和古越居住。
前两日古越接到急报,有紧急战事需要他去亲征,第二日便匆匆带兵离京,此时并不在京中。
那屋中之人,只能是容华……
一时间心里一阵冷一阵热,不知是何种滋味,只觉得有千百把刀刃在心间割过。
在门口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转身就走。
步下台阶又觉不对劲。
‘熙和轩’只得容华和古越常宿,以她过去所知,他二人均不会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在此留宿。
更不用说在这儿办这种事。
就算是过去古越体内的相思锁的毒发作,与香巧交欢,也只是在外面解决,绝不肯往回引。
而容华性子内敛,在男女之事上,更不是随性之人,又怎么可能在这大白天的,不避下人,在此与女子欢好。
如果不是他二人,只能是这院中的下人。
容华和古越表里虽然亲和,但军纪严谨却是出了名的,难道在他们眼皮底下还有人敢在他们床榻上胡来?
心存迷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有如此胆量。
重新转了回来,将门轻轻推开一缝,向里张望过去。
他此处寝宫不同于山下茅屋,并无屏风相隔,透过珠帘便隐约能见里面床榻。
罗帐半掩,只能看见半截交缠在一起的身体,随着带了浓浓情欲的喘息声不住律动,情欲气息晕染了开来,叫人看得心里‘砰砰’乱跳,不敢多望。
悬在半空中的雪白玉腿刺得白筱眼痛。
视线回落,肚兜、亵裤胡乱堆了一地。
半搭在脚榻上的艳红衣裳是珠儿常穿的,白筱将她囚禁了那些日子,对这件衣裳并不陌生,就是上次去看望莫问的时候还见她穿着。
白筱胸口一窒,再看压在上面的白色衣袍,朴实无华,半翻开的袖领口,露出墨松绣纹。今天虽然只匆匆见了容华一面,却也看清他身上所穿白袍正是这墨松绣纹。
她张了嘴,怎么吸气,肺里都感觉不到有一丝空气进入,整个心肺缺氧而紧紧收缩。
在她感到自已象是要窒息而亡的时候,象是有人拿着一把钝斧,向她胸口劈下,一直劈进心窝,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心窝一直传遍四肢百骸。
轻推门的手颤得不能自禁,身体象在冰里漂着,滚水里浮着,一冷一热,汗湿了一身。
榻上女子不胜男子剧烈动作的轻‘嘤’了一声,诱媚之声令男子更回肆虐的大动。
被古越砸断过的床柱不胜他这般勇猛而为,发出‘卡’的一声响,白筱才七魂俱回,一双手早冷如玄冰。
一道光晕晃来,白筱只觉得天眩地转,脚下一个踉跄,推着的门‘啪’的一声合拢,里面的声音即时止住,接着便听见有人翻身坐起。
白筱脸白如缟纸,强忍着涌到眼角的泪珠,不容它们示弱的滑下。
听见里面有人下床,又听见女子含糊的声音传出。
她心绪混乱,也没能听清什么,不再逗留下去,急奔了出去,唯恐被他出来撞见。
如果这时候被他撞见,该如何面对他?
实在没办法能让自已做到对方才所见之事视而不见,泰然而处之。
听见脚步声向门口走来,更慌了神,闪身上树,朝着宫外方向飞跃而去,只盼能有多快离开此处,便能有多快离开。
第二卷 第058章 到此为止
榻上美人坐起,撩开罗帐,露出一张艳如桃花的面颊,一派慵懒,瞥向撞合的雕花沉香门,美眸里闪过一抹狡意,信手拽了慌忙下床的男子,“怕了?”
男子英俊面颊微微一变,随即一定,听着门外树梢轻摇,片刻间已恢复平静,才略松了口气,回头过来,望着床上美人,“我是怕了,难道你不怕?你该明白,如果公子或者太子知道此事,我们将生不如如死。”
生不如死,美人嘴角浮起一丝不屑,生不如死的滋味,对她而言早不是什么稀罕事,勾唇一笑,光溜溜的身子向男子靠去,贴了他小腹,伸手去把玩他已然慢慢软去的那处,“我当然怕,不过有的事,再怕也要做,你也是怕的,你不是仍然这么做了。公子去后山当真是种植药物?”
男子眸子一冷,“你问多了。”
美人眼波闪过,转了话音,“我的意思是,公子当真不会这么快回来吗?”
“是。”男子这倒不瞒。
“既然公子不会这么快回来,我们继续。”美人将俏脸向他腹间贴去,红唇微张,露着鲜红舌尖,带着湿一路打着圈慢慢下移。
男子看了她一阵,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浮云,从床上捞过自已的衣裳穿上,“到此为止吧,反正你已经得了你想要的。”
美人雪白的粉臂向他缠了上来,“我们是有交易的,我得了想要的,可是却没能让你尽兴……”
男子将缠在自已身上的粉臂扯了下来,“罢了,就这样吧,你不必担心会将你的事说出去。我既然与你做了这笔交易,我就会守口如瓶。”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向门口,拉开房门,停了停,迈了出去。
出了院门,小径旁树后转出个人影来,长裙拽起,衣袂飘舞。
男子心里‘咯噔’一下,抬头走来,惊呼出声,“艾姑娘。”
艾姑娘铁青着脸,眸子冷寒刺骨,“你当真活腻了吗?”
男子见是她,反而面色一定,执拗的扬起脸,苦笑了笑,“我们‘冷剑阁’的人,还有什么活够与没活够的说法,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
艾姑娘秀眉拧了拧,“瑜水,难道你想反少主?”
叫瑜水的英俊男子,面色一寒,正色道:“瑜水入得‘冷剑阁’,便生是‘冷剑阁’的人,死是‘冷剑阁’的鬼。我是艾姑娘教导长大的,我的为人,艾姑娘应该了解。既然艾姑娘对瑜水的忠心有所怀疑……”
他手腕一翻,手中多了把匕首,手柄向外的递到艾姑娘面前,向院子里扫了一眼,冷寒的眸子闪过一抹温柔,“请艾姑娘动手,不过请艾姑娘放她一马,此事与她无关。是我说公子有事绊身,一时半会儿回来,她才与我在此……”
那一抹不经意温柔落在艾姑娘眼里,微微一颤,低头看着他手中匕首,缩在阔袖中的手微微的抖,“你对她是真心的?”
瑜水眸色黯了下来,垂了眼,“是。”
艾姑娘更是气得面色泛红,莫问如此,他也是如此,“我一再告诉你,不可涉情,任何感情都不可能有结果。”
瑜水深吸了口气,臂膀平移,平视向艾姑娘盛着怒气的眼,眸色决然,并无悔意,“瑜水不求结果,只图能有一时之欢,现在已经心满意足,心愿已了,艾姑娘动手吧。”
艾姑娘叹了口气,“如果只求一时之欢,你为何不换个地方,难道你不知道少主的习性。”
瑜水苦笑,沉默了,岂是他愿意在这儿,“瑜水知道,所以请艾姑娘动手吧,瑜水绝无半名怨言。”
艾姑娘慢慢仰面闭上眼,莫问落到这地步,以后还不知到底是否醒得来。
瑜水这次虽然糊涂,但忠心耿耿,出生入死,无怨无悔,从没为自已打算过,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过了会儿,艾姑娘才慢慢睁开眼,眼里是抹不去的痛,“都怪我教导无方。”
瑜水一身功夫由艾姑娘所传,想着艾姑娘如亲子般待他,面露愧意,“是瑜水任性而为,不怪得艾姑娘。”
艾姑娘又是一叹,“再不可有下次,你走吧。”
瑜水愣了,不敢相信艾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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