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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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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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不耽误二皇子赶路。”容华拂了身上花瓣,毅然回走,上了自己的马车,要马车朝着南朝皇宫的方向而去。
风荻看着他离开,才当真回过神来,这笔交易谈的实在有些过于简单,不由的心存疑虑。
朝他的车夫一扬手,等马车驶近,坐上马车,将方才的事仔细想了一遍,没发现这里面有容华藏着的生命阴谋,方安下心,朝‘荣府’方向而去。
没走多远,身后有马蹄声急赶而来,回头望去,却是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亲信。
重新唤停马车,朝来人问道:“可打听到什么?”
第二卷 第018章 给太子解闷
“禀二皇子,那个叫小竹的姑娘,据说是容华为了古越的成人礼,从民间征来的,弹得一手绝世好琴。”
风荻微微一愣,怎么又成了民间招来的,他如何能招惹南朝民间女子,难不成他以前风流成性,南征北战空闲之时,还能寻机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这么差劲的品性怎么就没人说起过?“她可有给古越侍寝?”
“侍过寝,听说是古越唯一宠幸的女子,是按着纳妃之礼办的事,后来还带去‘明宫’洗礼。”
风荻是一愣再愣,脑子越搅越糊,她爱的不是容华吗?而他潜意识憎的也是容华,怎么又成了古越,这是那儿对那儿?
白筱口口声声说他对那小竹如何爱恋,以香巧的口风,他也与那个小竹关系暧昧不明,但他挖心挖肝的,对‘小竹’二字,实在想不起一星半点,反而对着白筱,无论她的笑,她的怒,她的一言一行,都牵挂着他心头那股莫名的心弦,渗入心肺的痛。
抽了抽嘴角,心里甚不是味道,“去了‘明宫’以后呢?”
亲信怔了一怔,迷惑的抬眼看向风荻,“后来的事,皇子不是都知道吗?”
风荻眉头一怔,低声骂道:“屁话,我知道,还用你去打听。”
亲信吱唔了几句,硬是没敢往下说。
风荻脑子里乱麻麻的,简直不知该从哪里理清思路,只想能多知道些,听他停下,有些不耐烦,皱了眉头催道:“有什么说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亲信无奈,只得照着听来的如数搬了出来,“古越在‘明宫’和北皇发生了冲突,古越受伤,小竹姑娘被皇子。。。。。。乘机带走。。。。。。”
亲信说到这儿,停了下来,抬眼偷偷瞟了眼风荻,没再往下说,这后面的话,当事人在呢,这用得着他说?
风荻顺着他的话,慢慢回想,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是有去过‘明宫’这回事,但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就全然想不起来,“后来那小竹姑娘就没再回来过?”
亲信傻了,这后来还用得着问他?见风荻虎虎的瞪着他,实在摸不清主子是什么意思,这架势,不说,好像又不成,只得道:“小竹姑娘不是被皇子亲手葬了吗?属下还特意去小竹姑娘坟山看过。”
风荻所有表情瞬间在脸上凝固,“当年我去‘明宫’有那些人随我前往的?”
“属下就有随皇子前去,不过皇子吩咐我们在外面对付‘冷剑阁’的人,我们按照皇子的命令,完成了任务自行回去,并没随皇子进入‘明宫’。”
风荻抽了口冷气,白筱的话,他可以不信,但他自己的人的话,他怎么能不信,当年他去‘明宫’是千真万确的事,那么那个小竹的事怕也是假不了,“这么说,你见过小竹?”
亲信脸色微白,神色僵了僵,慌了神,又不敢不答,“皇子恕罪,因为当时小竹姑娘被传得太过美貌,所以属下藏身暗处时,偷偷的看了两眼。但属下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小竹姑娘的死绝对与属下无关。”
风荻烦躁的皱了眉,“没人要怪罪你什么,她长得什么样子?”
亲信怔看着他,见他拧眉苦思,神色间越来越烦闷,才反应过来,有传闻二皇子失忆之事,怕是把这一段记忆也给丢了,所以才有派他去打听这一遭。
暗松了口气,垂着手不敢去拭额头渗出的汗水,如实道:“与北朝的二公主白筱有个七八分相似,所以民间暗中有传闻,说皇子和古越对北朝二公主都是势在必得,就是因为她长得像当初的那个小竹姑娘。不过这话,只敢私下传传。”
风荻听完,总算把来龙去脉理了个大概。
那便是他不知怎么和南朝民间的女子勾兑上了,偏偏她爱慕的却是容华,所以他恨容华也是理所当然。然而容华对小竹有心还是没心,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将她送给了古越暖床。
于是乎,他便追到了南朝,借着贺兰之手,在古越带小竹去‘明宫’洗礼时搅了一局,趁乱掳走了小竹,然后就照着白筱所说,对她施暴不成,错手杀了她。。。。。。
风荻一脸的黑线,自己这人品和魅力着实差了些。
再细想与容华之间的恩怨,实在没哪样值得他如此记恨,看样子问题还是出在不记得的那些事情上,按这看来,这番说辞又似乎像这么回事,确实存在。
唯一的疑点就是白筱如何知道他对小竹施暴不成,反而错手杀了她,难道白筱在一旁看着不成?
他摊开手掌,看着自己掌心,如果当真是自己这双手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听完这故事,怎么就完全入不了戏,没有一点感觉。
如果说他对以前的事已经忘怀,全不在意,那种比死还绝望的空虚感又从何而来,看见与小竹长得相像的白筱,为何又渴望至此?
于理不合!
重呼出口气,五指一收,握成拳,“带我去看看她的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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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懒散的半依在一株木锦花树下的石榻上,看着随风飘落的花瓣,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明宫的那婢女打点好了?”
三梅给她递上一碗冰梅子汤,“她本是到了出宫的年龄,所以拿了银子就随着其她到了年龄的宫女一起回乡下去了,奴婢是看着她在驿站上的车,才回来的。无论是谁回头再问,就算不见了这个人,也不会有所怀疑。另外刚刚收到风,说风荻本是朝这儿来的,半路上调了头,朝着‘明宫’的方向去了,估计是冲着那坟去的。”
白筱点了点头,“那坟做得如何?会不会被人认出是新坟?”
“奴婢怕新坟被人看出蹊跷,所以叫她指了一处无人理会的野坟,据说埋的是一个在大户人家里犯了事而被处死的丫头。”
白筱端了冰梅子汤,捏了小勺子,搅着里面的梅子停了下来,“埋了多久了?”
“去年埋的。”
白筱满意的喝着梅子汤,时间也刚好,就算风荻把坟挖开,也看不出什么。
白筱这些日子一直随着古越容华来回折腾,回来后,既要留意着宫里的事态,还得防着风荻,这许多天竟没能安安稳稳的睡过一个踏实的觉。
这时靠了下来,又知风荻不会前来骚扰,崩紧的神经放松下来,便觉得困乏。
梅子汤喝了几口,便搁下了,靠着软枕微阖了眼,昏昏欲睡。
迷糊中又问了几句,“珠儿可还在喊打喊杀的?”
“曲大人也为这事来寻过公主,说珠儿已经不吵闹了,想要见公主,曲大人问公主怎么安排?”
“再将她冷上一冷,我自有安排。”白筱眉头蹙了蹙,要寻个地方,把她好生养着,既不能把她闷得寻了短见,也不能让她被对头寻到,还当真难办得紧。
三梅站了一会儿,不见她再问什么,端了她搁下的剩了半碗的梅子汤,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天未黑尽,风带着些暖意,又不会过于的热,白筱这么歪着,正要睡过去,不知怎么心里莫名的慌乱,猛的翻身坐起,向书房急走,一面唤丫头去叫曲峥。
曲峥匆匆赶来,见她神色有异,平时少见她这般慌张神色,心里也有些发虚,还没发问,白筱已经先开了口,“你尽快寻个隐避的地方,把珠儿转过去。”
“那密室可是最隐避的地方了。”曲峥一头雾水,那密室除了失踪的北皇,他和白筱,就再无人知道。
白筱摇头,“我也不知防谁,只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你照做便好。”
曲峥念头一闪,难道她是在防北皇?“府中怕是没有安全的地方。”
白筱抿了抿唇,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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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练了半天的功,正有些无聊,听下人禀报曲峥求见,心头一喜,“快请。”
跃下床榻,大步朝门口奔去。
见曲峥自门外进来,平时少有笑容的面颊上即时漾开笑意,正想向他询问白筱的情况,却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手中抬了个裹着的被子条,当头这边露着一缕青丝,发丝微微泛红,绝非白筱所有。
不解的向他看去,“这是?”
曲峥向他行过礼,“我们公主怕太子在此清修,过于寂寞,所以。。。。。。咳。。。。。。”
下面的话,自然是说怕他寂寞,所以送了个女人给他解解闷。
曲峥平时作风正派,这些话说出来,终是生硬,神色间也有些不自在。
古越脸即时垮了下来,目光在曲峥脸上打转,森森冷冷,直看得曲峥心惊肉跳,不知白筱这一决定是不是明智之举。
曲峥干咳了一声,回头看了两眼身后家人,麻着头皮道:“这是我们公主的一番好意。”
古越低声咒骂,“去他娘的好意。”正要开口叫他抬了人滚蛋。
门外一声低婉轻笑传来,“我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用不着骂我娘啊。”
第二卷 第019章 好想靠着他
古越面色稍微缓和,向门外望去,见白筱笑笑然的迈进门槛,上前一把将她拽了过来,沉着脸低声问道:“你在搞什么鬼?”
白筱睨了他一眼,施施然的道:“不是怕你闷着吗?”
“你!”古越刚好转些的脸色,又垮了下去,继而一笑,“既然你有这心番心思,我且能不领情。”
顺手将白筱箍进怀里,不容她走脱,朝曲峥一挥手,下了逐客令,“你们可以回去了。”
曲峥目光落在古越紧箍着白筱的手臂上,脸色微僵,心中酸涩,但公主的事又且是他一个做臣子的能说什么的,避开视线不敢多看。
白筱见古越全部回避下人,便动上手脚,也有些不自在,但在下人面前,不好与他拉扯,向曲峥点了点头。
曲峥忙吩咐随他前来的家人将被子卷放下。
古越想叫他们将人抬走,刚挑起眉梢,腰侧被白筱狠狠的掐了一把,低头见她望着他眨了眨眼,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再回头,见曲峥又向他手臂间望来,一挑眉梢,坦坦然的向他对望过去,手臂一收,将白筱揽得更紧些,毫不避忌的宣称着自己的占有权。
白筱最受不得他的这幅狂妄自大,然现在有事求他,只能咬牙忍了。
曲峥对白筱并无越礼之想,但这时见古越当面与她亲近,心间免不了苦涩,忙垂了头,急退了出去。
古越等他们走开,不看裹在被子卷里的女人,手掌在白筱腰间用力一捏,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白筱痛得裂了裂嘴,“你放手。”
“不说清楚,我不会放你走。”古越将她转了过来,凝视着她,不过想着旁边还躺着个女人,心里别扭得很,对她做不出更亲密的举动。
白筱回头望向门外,见曲峥正回头向他们看来,脸上一红,愈加不自在,“我去关门,不走。”
古越这才放了手,仍立在原处,目光不离开她的身影。
曲峥见白筱合拢门板,虽然明知是为了珠儿之事,仍止不住的心生寂寥,暗叹了口气,收敛心神,快步离开。
白筱走到木榻前,揭了被子卷,向古越招手道:“你来看。”
古越这才转身,站在原处,睨向被子卷中裹着的女人,竟是被点了睡穴的珠儿,偏脸笑了笑,后退两步,于身后椅子上坐下,“怕我清修无聊?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的心。”
白筱见他虽然笑着,眼里却无欢喜之意,吸了吸鼻子,蹭到他面前道:“我也知道,这样有事便来求你,很是不好,但我又实在寻不到别人可帮。。。。。。”
这时已经点了灯,他身边桌台上点着的一枝烛突然“噼啪”一声,爆了个烛花,火光炸开,他清俊的面颊一明又一暗。
就这么静静的将她看着,也不说话,墨蓝的眼睛极深,极沉。
烛花接着又“噼啪”几声响,让这屋子里更显得寂静,他的眼也随着火光闪烁。
白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又不知他这时心里是什么想法,心里敲起了小鼓,这一趟可能是来错了,打起了退堂鼓。
“如果你不愿意,我这就去叫人来把她抬回去。”白筱开始往后挪脚。
手腕一紧,身子被往前猛的一拽,强大的力道拉扯着她,身不由己的朝他扑了过去。
他在她跌进怀里的一瞬间,将她紧紧抱住,面颊贴着她耳鬓,仍然不说话。
白筱僵着身子趴伏在他肩膀上,心跳得又急又快,他的身子紧压她的后背,滚烫发热,贴在耳边的呼吸又急又促。
他身上幽幽的龙涎香迫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撑了他的肩膀,想离了他的怀抱,解了这份过于暧昧的气氛。
古越收紧手臂,将她越加的抱紧,侧过脸,低头见她的脸红过耳根,耳廓隐约透明,颈间紧张的渗着微汗,垂着的长睫不知所措的轻轻颤抖,鼻息间尽是她幽幽的香。
忍不住,低头下去,轻含了她发烫了耳,怜爱的低声唤了声,“筱筱。”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沙哑,这时低喃出来,磁软醉人。
白筱呼吸一窒,心里更乱成了一团,不敢回答。
他的唇轻摩着她的耳,低声道:“你为何总要怕我。”
白筱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哽住,“我没有。。。。。。”嘴里不肯承认,心里的底气却不那么足。
“既然不怕,为何要逃?”他的唇慢慢回转,顺着她的面颊,想绕过来寻她的唇。
她不敢看他的眼,将脸别开,不肯转过来,“我不想迫你做不喜欢做的事。”
他寻不到她的唇,薄唇只能停留在她颈边,一点点轻咬着她顶上肌肤,激起她阵阵粟粒,又一点点舔去,哑声道:“你来寻我们是对的,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喜欢你来寻我的,不管吧要我做什么,我也是乐意的。”
这个小院本来就极静,这时更静的仿佛只听见二人的呼吸声和不时爆开的烛花声。
像是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一点点塞进白筱心里,将她的心慢慢塞满,心满了,脑子却一点点被抽空,变得无法思考,只剩下他绵绵的声音。
那声音像清风拂柳一般拂着她的心,又轻又柔,软得让她慢慢沉了下去。
她想挣扎着出来,却又不舍得这种可以让人依靠的温暖,很想合了眼就这么靠进他怀里,由他宠着,由他去为她遮风挡雨。
然而,她不能。。。。。。
白筱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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