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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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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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撇嘴笑了,“你不就是想要这牌子吗?”
小狐全不否认,接了落下的牌子,“金子,谁不爱?”
白筱实在不明,他到底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以他盗东西的那劲头看,这些年,他早就身缠万贯,虽不能说富可敌国,但绝对比任何皇亲贵族有钱多了,可偏就他住的那间小院,实在看不到一丝一毫有钱人的苗头。
不解归不解,口中却道:“这牌子,你拿去便是。”
“谢了。”小狐不客气的将金牌揣进怀里,“如果多认得几个你这样的公主,我也用不着到处踩点子。”
白筱翻了个白眼,“我穷,你可别没事,往我屋里踩点。”
小狐嘿嘿笑了两声,“你寻我还有事?”
“我是来谢谢你的。”如果不是小狐偷了珠儿身上的免死金牌,白筱还真不敢动珠儿。
“谢就不必了,我也要走了。”小狐以前不明白白筱小小年纪为何心里总揣着那许多的心事,在府中住了这几日,所见所闻,也算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倒有些同情白筱,一个十来岁,花一样的年纪,却比同龄的姑娘要多受多少事,多遭不知多少罪。
“你要回西越?”白筱平时与他虽然并不多话,这时听说他要离开,好生不舍,她这辈子也只得他与青儿两个朋友。
小狐点了点头,“我和青儿一起走。”
白筱听说青儿也要一同离开,心里更是紧巴巴的难受,回头见青儿立在门边,过去拉了拉她的手,“你真的要走?”
青儿点头,神色也是黯然,“我本来就是送你们回来的,现在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白筱欲言又止,回头看了小狐一眼,小狐吹了个口哨,“我寻曲峥去,你们聊。”
曲峥精通地理,对各地物产都有研究,偏偏小狐又是个爱财的,自然与曲峥一拍即合,一得空闲,便缠了曲峥问三问四,打探各处行情。
白筱将青儿拉进屋,于床边坐下,“青儿,你要走,是不是听到外面关于我与古越的传闻?你知道,我是不会,也不能嫁给他的。”
青儿勉强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换成以前,我会这么想,会着恼,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你们皇家的人,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我走,并非因为这个,而是哥哥需要我。”
白筱本不该打算他们的私事,但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你哥那财迷,那么多钱,还要使唤你,请几百个妈子也够了。”
青儿‘噗’的笑出了声,“我哥是财迷,不过他穷得真请不起妈子。”
“怎么可能?按他那搜刮法,随便一户有钱人家弄来的东西,都够他吃几辈子。”说小狐穷?打死她也不相信,她问过曲峥,光她屋里被他搜刮那次,便值十万两银子。
青儿埋头想了想,道:“你什么不瞒我,按理,我也不该瞒你,但这关系着我哥哥和爷爷,以及数万无辜孩子的性命,所以我也不能与你细说。”
白筱吃了一惊,“数万孩子?你的意思是他拿那些钱养着数万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数万孩子得多大开销,怪不得他再多的钱也不过用,然而他平白养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第一卷 第282章 风荻突来
青儿舔了舔唇,“多的,我不能再说了,你以后或许会知道。不过怎么说,你也是皇家的人,说不定以后还能坐上北朝皇位。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如果知道了这事,要么视我哥为敌人,要么这视他为朋友,希望你能明辩事理,视我哥哥为朋友…………”
白筱越听越迷糊,“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叫我怎么分辨?”
青儿埋头看着脚尖划着圆圈,“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我和哥哥走后,你自已要保重。虽然你小心眼是蛮多,现在也会功夫了,但终是暗箭难防,你一定处处小心。”
白筱哪里舍得放她走,握了她的手,“青儿,你真放得开古越?”她这些日子一直左右为难,既想撮合她和古越,了她的心愿,又怕她从些搅进皇家的残酷斗争中,以她的单纯,实在不适合。
青儿苦笑了笑,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他对我来说,就象是天上的明月,只能远远的看看,我无法攀上月亮,月亮也不会为了我落下来,以前是这样,以后还是如此。”
“以前怎么同,以前你与他天地各隔一方,可是现在,他就在这里,离你那么近。”白筱实在不知还能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留下。
青儿深吸了口气,收回视线,看向她,重呼出方才吸进的气,笑了笑,道:“丫头,虽然你们皇家的事复杂得很,皇家的婚姻也无奈得很,但古越………古越是真的想娶你,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她说了这话,自嘲一笑,“你一定会说你不会嫁他的,但是你不嫁他,使着小伎俩,将我塞给了他,我和他一起,却看着他把心留在了你这儿,又且能开心?我们现在是朋友,是姐妹,我只会希望他幸福,你开心,可是如果我与他一起了,却天天看着他念着你。明明看着的是我,眼里装的却是你。我会忍不住的难过,嫉妒。到那里,我们之间的感情怕就会变,姐妹不再是姐妹,朋友不再是朋友,而爱人始终不会是爱人。你说,那样该多无趣?”
她说完这些话,眼眸酸涩,有泪涌上,忙强笑了笑,忍了下去。
白筱也是泪意上涌,垂眸藏着泪光,“你知道我身上阴寒至极,我嫁他,只会害了他。如果他身边有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子,我相信他会感觉到,会变。”
青儿摇头,“如果是我,就不会象你这么想,他就算不与你一起,也活不长,与你一起,只不过活得更短些,但是快快活活的过上些日子,哪怕只有几个月时间,强过不开心的多活那一年半载不知千百倍。我想,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白筱轻摇了摇头,“就象你说的,他的心不在你这里,你与他一起,你不会开心。而我的心也不在他那里,就算为了朝廷,嫁了他,他又且能开心。”
青儿唇边笑意僵了僵,世间这情字,当真是个麻烦,“罢了,那你就谁也不嫁好了,随我离开皇宫,我们支四处漂流。”
白筱低头轻笑,“我到是想,等我处理好宫里这些破事,我寻你,可好?”
“好啊。”青儿一扫愁眉,望着天上飘着的云,“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们不回西越了,我和哥哥要北上,去草原,以后在那边放羊牧马而生。”
白筱微愣,“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因为爷爷和哥哥收留的孩子越来越多,已没有地方可以让他们平安的安置下去,只有关外了。你在宫里厌烦了,就来关外寻我。”青儿也有些惆怅,这一别,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日。
白筱知是留不住了,暗叹了口气,青儿不说那些孩子的来历,她也不再问,故作轻松的笑道:“好啊,你们也要好好保重。”
二人手握着手,相视而笑,世间情义莫过于的便是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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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醒来,一骨碌的爬起来,见白筱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喝茶,神色平静,后背爬上一层寒气。
这个看似纯良无害的小姑娘,着实毒肠冷心,叫人不能不怕,暗动真气,一口气提了上来,暗松了口气。
瞪向白筱,冷声道:“你要做什么?”
白筱放下茶盅,慢慢走到床边,俯视着她,“我只是想你知道,这是北朝,不是太平村,你如果想太平,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受我母后的庇护,别出来招惹我,否则………”她扫过珠儿被御医处理过伤口的腿,“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
珠儿咬牙,她之前接触过白宜,虽然白宜野心满满,却凡事总有顾虑,不敢过于嚣张,且还设法说服她为白宜用。
到了白宜府中,白宜对她自是客气非凡。
再说白筱能拿自已换北朝小皇子回国,可见白筱在朝中地位,远不及那位小皇子。
不炎这一切全只是她自已认为的理所当然,实际上却远不是如此。
来‘荣府’带了那一堆的护卫,可是一进府,便被尽数拦在了外面,竟无人敢违逆白筱,此时方知自已看低了白筱。
白筱有皇后撑腰,除非北皇复出否则无人敢动她,“容华的婚事,你如何阻拦?”
“我如何阻拦,你无需知道,你要的只是结果。”白筱拍拍手掌,有人抬了软轿进来。
白筱冷眼看着眼露迷茫的珠儿,“东西留下,我同你一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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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白筱不看被五花大绑,跪伏在殿下的孙太守,对金殿上的贺兰道:“他身为‘越州’的太守,不爱惜百姓,反以百姓为饵,向西越守军,假传消息,说那些游牧民是南朝百姓,诱西越守军屠杀百姓,以达到让百姓憎恨母后,动摇民心的目的。其居心何等叵恻,请母后将其斩首示众,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乘早断了这些恶念。”
“娘娘,冤枉啊,臣是遵照娘娘的旨意,将南朝刁民拦在城外,请娘娘明鉴。”孙太守面色铁青,连连叫屈。
“你之前便假传密报,根本不是南朝游民,生生的向娘报成南朝游民,请令拦截,陷皇后娘娘于不义。”
“娘娘明查,那些当真是南朝游民,绝非二公主所言。是二公主与南朝太子勾结,有意放走南朝游民。”孙太守知白筱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连连朝在朝中与他为伍的大臣递脸色,要他们为他出头。
贺兰重哼一声,“这么说是二公主有意陷害你?”
“臣不敢不此想法,但二公主与南朝太子关系非浅,是众所周知………”
一旁当初支持拦截南朝游民的参知上前道:“娘娘,这事应该细查,不该听公主一面之词。公主曾被西越太子所擒,心里记恨西越二皇子,而二公主又与南朝太子交好。以这机会来增加与南朝太子的好感,从而激化北朝与西越的矛盾,再联手南朝一至对付西越,也是在情理之中,然国家大事,且能由二公主的一已之私来论理。”
白筱冷笑,“你说我为了讨好南朝,激化与西越关系有何凭据?你定要说那些游民是南朝的游民,又有何凭据?”
白宜心中暗笑,也上前道:“这简单,要证明皇妹的清白,只需将驻守‘越州’的守军拿下,好好的审审就真相大白了。”
白筱并不怕她们向守军问话,然这来去又要拖延时间,这期间又不知要生出什么枝结,正要驳,听传话舍人从殿外进来,一抱手,道:“西越二皇子求见娘娘。”
朝中众臣均是一愣,面面相觑。
白筱心头一惊,脸色青白交加。
白宜暗暗窃笑,瞥向白筱,向贺兰道:“娘娘,此事正好可以问一问西越二皇子。”
贺兰瞪了白宜一眼,留着她总得生出是非,一扫了座下,问道:“二皇子现在何处?”
“就在宫门前。”
“请。”人到了门外,又且能不让进门。
舍人离去,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古越迫婚一事,还没解决,现在又来个风荻,着实让人头疼。
白筱拢在阔袖中的手紧紧攥起,当初没杀他,果然是个祸害。
堂中突然静了下来,一同侧脸看向缓缓走进朝堂的长挑身影,清风拂过,袖袂翻飞,如和风拂柳,含笑嫣然之际,活色生香,如熙怡人,令这严肃的朝堂也荡起了春风。
眉宇间那份邪媚不羁就是女子也难媲美,朝上众男子,也暗吁不已,世间竟有如此妩媚倾城的男子。
进得大殿,暗红袍角扫过白筱的裙袂,于她身边停下,狭长凤目,斜挑挑的侧向白筱,见她抬头望来,勾唇一笑,当真是媚入膏骨,钻入人心。
白筱眸子寒如冰霜,目光仅与他一触便飘向别处,不再看他。
他也不介意,望向殿上贺兰,见过礼,听了参政的话,施施然的看向白筱,见她脸色越加的冷了下去,竟伏身到她耳边,以只得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想我如何说?”
第一卷 第283章 当朝道歉(10月870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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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她说什么?
白筱重新转脸看向风荻,眼睛一眨不眨。
他相貌极美,四目相对,这般看着他,又是柔情万种。
白筱看着他,眼中的恨意逐渐转出嘲讽。
还想威胁她?
休想。
全朝众臣尽看着他们二人,见二人这幅光景,甚是尴尬。
等了一阵,参政忍不住唤道:“二皇子,您告诉我们娘娘,那些是不是南朝刁民?”
风荻又深深的看了白筱一眼,等白筱收回视线,转开脸,才含笑道:“皇后娘娘,此事我可以作证。”
边说边笑笑然瞥向白筱,后者全不为所动。
孙太守听了他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脊背也挺得直了,就等风荻的下文为他洗冤。
风荻只看白筱,接着说:“那些游民确实不是南朝人。”
堂上顿时哗然,参政万万没料到他说出这话,即时愣住,说不出话。
白宜听了这话,哪里还敢再说什么,默默退了回去,尽量让自己不出现在贺兰的视线内。
白筱也是微微一怔,垂眸看向身边暗红袍角,不知他又要玩什么花样。
贺兰又哪里不知风荻的意图,他图的是白筱,就算是黑也要说成白,当即道:“既然二皇子出言作证,众爱卿想必也再无异议,冯参政你可还有想法?”
连身边西越当家的风荻都说了这话了,参政汗湿了官袍,哪还敢说白筱半个字,“臣错听奸人之言,错怪二公主,还望娘娘恕罪。”
孙太守面色惨白,看向风荻,见他只看白筱,眼里全然不掩对白筱的爱慕渴望之意,恍然大悟,面如死灰,歪倒在地,软得像一摊烂泥。
风荻就是冲着白筱来的,且能为了他和那几千游民得罪白筱?
指着风荻为他洗刷罪名,简直是痴心妄想。
贺兰一一扫过众臣,以前对白筱有异议的朝臣,均不着痕迹的往后退缩,再无人敢出头相争。
暗松了口气,面色一冷,喝道:“孙太守用心险恶,害本宫差点铸成大错,革去太守一职,即刻拉下去斩了,以示天下。”
孙太守软的像没了骨头,不住哆嗦,头一歪,吓得昏了过去,任护军拖出金殿。
白筱冷眼看着,面色全无表情,心中却是暗暗称快,总算除了一个草菅百姓性命的祸害。
瞥了眼风荻。
他见她看来,挑眉一笑。
白筱脸色又冷了下去,今天如果不是他来这么一句话,虽然必定会将孙太守斩了,但终究斩得牵强,会有一些大臣暗中不服。
下了朝,难免被有心之人利用,日后自会生出事端。
不管怎么说,这事倒也多亏了他。
贺兰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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