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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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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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一大批游民赶到我们北朝所属的‘越州‘城外,护兵陈都督开了城门放游民进城。
可是被‘越州‘孙太守拦了下来,只肯放北朝的游民进城,而将南朝的游民拒之城外。陈都督无奈,派人连夜送了急报进京求助。“曲峥一路急赶回来,顾不得喝上口茶,急急回禀。
“有多少人?”白筱眉头一皱,‘越州‘孙太守当真混帐,就算南朝与西越交战,百姓何其无辜。
“七千人。”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今天朝堂上是什么意思?”
“众臣怕放了南朝游民入城,会引起风荻误会,反攻北朝,坚决不同意放游民入城,臣苦谏无效。”
“我娘是什么意思?”
“娘娘也是左右游浮不定,暂且退了朝,说再议。‘越州’是当年北皇赐给公主的,所以除了娘娘,这件事难做得了主的,只有公主。”他急急赶回,就是想白筱出面。
白筱起身急走,边走边道:“你马上以我的名义,强令孙太守开城放人,我这就进宫。”
“是。”曲峥转身要走。
“回来。”白筱将他叫了回来,微一沉吟,原路返回,对跟在身后的曲峥道:“先不要动孙太守,叫陈都督在城门外搭建帐篷,将南朝游民暂时妥善安置,派兵护起来,如果孙太守向西越报信,就由着他报,另外三日后,帮我设一个家宴,宴请容华。”
曲峥微微一愣,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西越得了孙太守的信,派兵过来,陈都督的那些兵,根本无力阻拦,那七千南朝游民,必然将被西越官兵捕掳。”
白筱笑了笑,凑到他耳边耳语几句。
曲峥挑眉笑了,不得不佩服白筱心思细密,“公主不去宫里了?”
白筱摇了摇头,“我差点为犯了个大错。”
“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么火烧眉毛的事,我娘且能不当场做决定,而要以后再议,根本就是知道‘越州’除了她,还有我能做得主,她这么做不过是拖着众大臣,让我去先斩后奏。我如果进宫,便错了。”
曲峥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臣这就去办,可是公主为何不直接让南朝游民进城,放他们从西门离开?”
白筱笑了笑,“我自有道理,你照做便好。”
“臣这就去办。”曲峥急步走了。
白筱看着曲峥离去的背影,顺手摘了片树叶在手间把玩,唇边勾出一抹诡笑。
下人来报,说有个叫珠儿的姑娘求见,冷哼一声,“说我没空。”
转身见青儿和小孤立在身后不远处,青儿铁青着脸,“你为何不放那些游民进城?既然等着西越官兵来捉他们,又何必派人给他们搭帐篷,你当真虚伪得很。”
小孤笑笑道:“白筱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白筱向他一笑,“还是小孤有见识。”
青儿转头见小孤看着白筱,一脸春光,哼了一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被她勾了魂了?”
白筱撇嘴道:“刚拐了我数万两的玉器金银,当然少了些魂。”
青儿微微一怔,转身向小孤跺脚道:“你不是答应了我不收她酬金吗?”
“是没收啊,我收的是旧帐。”小孤晃到桌边坐下,自行倒茶喝,悠闲得很。
“旧帐?”青儿方想起以前白筱所说的,让她免了小孤那二千两的事,后来一直没得机会跟小孤说,这事也就搁下了,两眼望天,“我的娘娘哎,两千两能滚到数万两,比那高利贷还狠。”
小孤面不红,耳不赤,轻飘飘的在青儿和白筱二人间巡视,最后定在青儿身上,“女人往往嫁了人,胳膊才会往外拐,你处处护着白筱,难不成,你们当真百合了?”
青儿脸色突变,跺脚急道:“哥,你胡说什么?“
白筱不急不恼,笑嘻嘻赶到他面前,摊了手,”看来你方才拿去的那些东西,是不想要了。“
小孤脸上笑意僵了僵,双手乱摇,”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说。“起身跳着走了。
青儿这才蹭到她面前,“我哥说的是真的?”
白筱白了她一眼,“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哥吗?”
青儿嘘了口气,“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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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的,今晚,风清月爽,风吹过带着阵阵花香漫在‘筱苑’后花园………
白筱立在石桌边,看着容华慢慢走进近,心跳加速,这件事不知他会如何看待自已,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定了定神,等他走近,持了酒壶,将桌上空杯慢慢斟满,“我听说你在军中是要喝酒的,不曾见过你喝酒,不知你喜欢什么酒。”
容华扫过从壶口细细流出,注入酒杯的透明液体,视线落在她故作淡然的脸庞上,微微一笑,“我不挑,什么都好。”
“坐吧。”白筱放下酒壶,拂了拂身边石凳。
容华也不拒,撩袍矮身坐下,看向桌上菜肴,都是他平时偏好的,心里暖暖的,习惯的拿了筷子挟了些菜到她碗中。
白筱看着他的动作,想着以前跟他住在一处的那些日子,心里也是乱麻麻的,在他身边石凳上坐下,“虽然没你做的味道好,但也还吃得,你乘热尝尝。”
容华也不问她约他何事,一如过去一起的日子那般,递了筷子给她,“吃吧。”
白筱接了,挟着他为自已布下的菜肴。
他看着,微微一笑,神色温柔,又为她布了好些菜,才自行吃了些。
一餐饭下来,虽是她请他,倒象他布置好的饭菜,与她在家常便饭一般。
直至饭毕,谁也不忍心打开话岔打破这久违的气氛。
过了良久,白筱才重新为他斟了杯酒,“这酒,可还合口胃?”
“甚好。”他抬眼将她看着,“你要见我,是想我赎那七千游民?”
第一卷 第276章 鸿门宴(11月150粉红票)
以容华的谋略和聪慧,白筱没指望他不洞悉她的目的。
白筱心里早有打算,但面对他时,仍有些免不得的难以集中精神,见他向她望过来,眼中含笑,对上她的眼,便不再转开,神色泰然。
她有备请他,而他又何尝不是有备而来。
容华看着她,瞳眸闪亮,半晌后,竟摇头一笑,“你还是不肯死心,我说了,珠儿的事,我不会插手。”
他话音柔和,听在白筱耳中,却如寒音在耳边绕来绕去,插得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脸色也黑了下去,“这么说来,那七千游民,你是不要了?”
他无视她冷下去的脸色,抬手拈了树上飘下,落在她耳鬓边的一片落叶,“我不信你会为难他们。”口气真真是笃定万分,全然不认为白筱是在威胁他。
白筱转脸看着他拈了那片落叶把玩的手,心中微恼,他倒是吃定了她,锁了他的眼,长睫轻落,竟笑道:“知我者,世间莫过于你。”
她这一笑,堪比他园中冬天的寒梅,蓦地让他微微失神。
他转开眼,端了酒杯,将杯中酒饮去,“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费周折,放他们进城,从西门离开。就算西越官兵知道,’越城‘的守兵大可推说分不清南北朝民,也奈何不了他们。”
白筱望着他,轻笑道:“过去的我,你确实了解,不过,凡是有意外,这次怕就会是你的意外。”
容华微怔,重新看她,她过去见他,除了避,还是避,自然难得有这般笑容,心里反而抽搐了下,难道自己当真想错了?“难得不是?”
白筱手肘撑了桌面,托着下巴,含笑道:“当然不是,这次如果你违了我的意,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容华脸上笑意满满敛去,换上平时惯有的从容,“你的意思……”
白筱慢悠悠的道:“你既然知道我大费周折,自然知道你的百姓在我的城外暂住的事。”
容华不答,默然。
白筱脸上笑意更浓,接着道:“这么说,你也该知道’越城‘太守的人定会去向西越守军报信的事。”
“你不是截了吗?”
“是截了,不过我叫人将他看守在离西越守军二十里外的地方,只要这边一个信,他便可以脱离看守……”
容华不禁愣住,她……这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她?
还没让他看透,白筱唰的起身,一拂阔袖,脸上笑意尽消,“来人,去通知曲大人放信号。”
暗处立刻有人走出,要从幽径上离开。
容华更是愕然,一直以为自己是知她的,原来自己从头到尾就不知她。
随她起身,蓦地将手覆在她撑在石桌上的手,“等等。”
那人站住,向白筱看来,等她发令。
白筱迎上容华变冷的眸子,神色坚定,全无惧意,当初做了这打算,就意料着他会着恼,深冷的声音,“我要知道可以对付珠儿的办法。”
容华脸色色泽万变,看了她好一会儿,见她无退意,眼角一挑,唇勾色起,浮出浅笑,“很好,你总算是学会了如何在皇朝中生存。”
白筱苦笑了笑,扬手示意候在那儿的人退下,“跟你学的。”
容华点了点头,放开她的手,坐了回去,慢慢斟了杯酒,放到她面前,再为自己也斟了酒,向她一举杯,“向谁学的不重要,如此甚好,我也可以放心了。”
她越融于宫廷,便越不再需要他,她就像学会走路的小儿,甩开他的手,脱了他的牵引,会一步一步越走越远。
白筱看着他温润的面颊,和他眼里的一抹失落,胸间像被一把重锤重重的敲了一下,闷痛不已,他离她终于是远了些了,握紧身前酒杯,“如何可以控制珠儿?”
“用细如牛毛的金针注入她血脉中,读心术需要聚神,金针便会随血液上涌,刺入她后脑,令她头痛不已,这是她便会全身无力,浑身功夫尽失。除非吸出金针,否则比普通人尚不如。”
他说得轻松,白筱听着,心却拔凉拔凉的,将细如牛毛的金针注入血脉,除了要绝高的金针刺穴之术,还得绝高的功夫,有这等本事的人,怕也只有容华一人。
暗吸了口气,“你如果帮我制住她。。。”
容华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到:“我不能答应。”
白筱心间更冷了下去,“难道你心里当真储了她,所以才不肯对她有所伤害?”
容华轻叹了口气,“并非你所想,不过其中原因,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如果有别的事,我可以为你做的,我定会全力以赴。”
白筱眼底更黑了些,她其实在不明白,他向来爱民如子,难道当真就能为那个女人连百姓都不顾了,“你当真不要你的百姓了?”
“如果不要,我今天也不会来了。”他手握着那酒杯,指法在酒杯外缘,慢慢磨砂,她识得与他这般算计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白筱走到石亭一侧,手扶了石柱,风吹开她身上衣,依然绝秀清新,那双眸子在月光下纯的如同清澈见底的幽幽静水。
“你只消助我封她十日,你同意了,我便放你的百姓入城。”她心里绞痛难忍,珠儿在他心目中地位竟重到这地步。
他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楚痛,知她是误会他与珠儿。。。握着杯子手,不由的用上力,‘啪’的一声,就被蓦然裂开,瓷片刺进掌心,他全无所觉,直至酒撒上掌心,火辣辣的痛,才赫然所觉。
见白筱目光停在他受伤的手上,她眼里刺痛无法掩饰。
白筱鼻子一酸,他竟在意那女人到这程度。
容华将瓷片弃在桌上,她痛,他又何尝不是,她这么误会,或许是件好事,随意拭去手掌中血痕,“好,十日赶时间,但你不能伤她。”
白筱将目光从他手掌的挪开,“一言为定。”
容华起身,“我这几日不去别处,”抬眼看了看她,慢吸了口气,才到:“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白筱强忍着泪水,“我送你。”
“不必了。”容华白色的身影飘离转过花径小道。
白筱无力的倒下去,目的是达到了,可心却痛的每吸一口气都像带着千把刀随着气息绞着她的五脏六腑。
第一卷 第277章 伤她保她(10月780粉红票)
容华头也不回的度过藤桥,他知道自己上了她的心,可?她那双大眼,含泪的模样,她心疼,他的心却更加的疼。
夜风吹着他身上宽阔的白衣,那身衣衫像是要乘风离他而去。
衫下的背脊挺拔沉稳,如同他的心一般硬如铁石。
他不敢回头,怕只是一眼,便再硬不起来这心肠,怕自己会不顾一切,迫她留在自己身边。
回到茅屋小院,见古越环抱着手臂,倚在门口将他望着,目光避开,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古越于他身后握了他的肩膀,“你为何要拿珠儿伤她?”
容华不答,抬步要走。
古越扣着他不放,迫他停下,“你以为这样做,她就可以安心嫁我?”
容华淡淡道“她没有记忆,如今只是凡胎,时间长了,总会淡,好好待她,她不是铁石心肠,自会承你的情。”
“那你呢?”古越心里似被什么东西压住,很沉,沉得让人窒闷,说出的声音低沉,略带压抑。
“你认为,如今就算我迫使她留在我身边,她会开心吗?你认为她身边还有我的位置吗?”他瞥了眼他的兄弟,也只有这样,才能常看到她,“就这样吧,这件事到此为止。”
“难道你甘心,你不是从来不认命的?”古越和容华从来没分过彼此,这些年来,他带着容华的魂魄,有他一部分前世的记忆和感知,从来没因此而感觉何麻烦,反而因为这样,与他心灵相通,二人配合起来,得心应手,事事顺溜。
然因为他那一魂一魄,让他对白筱好奇,不自觉的亲近。
谁知那女人想迷魂香,是沾不得的,沾上了,便抛不开。
如今兄弟二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她是柔顺的到也罢了,偏偏还是个麻烦的女人,是在叫他头痛,他可以与兄长同娶白筱,然白筱是万万不会肯同意嫁他兄弟二人。
自已娶了白筱,倒是快活,却叫一心为他的兄长痛苦,叫他于心何安?
如果白筱肯安安分分的跟容华,他可以退,可以让,只要能常在无处看着她,也是满足的。
然那女人偏与容华如此别扭,死活拧不到一块。
但如果将她放飞,他去又是不愿。
容华唇边浮起一抹涩笑,瞳眸黑了下去,隔了半晌,才重新亮起来,“就是不认命,才会如此,这事不要再提,她开心就好。”
慢慢推开扣着他肩膀上的手,进了屋。
古越看着他清俊的背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却发不出来。
他们儿时本就酷似,自得了他一魂一魄续了命,更是神似,然他与自已却又是完全不同的,他除了战场上英姿爽然,脱了那身盔甲,外表却无一点刚硬之范,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温润如玉,与自已这暴燥的性子全不相同。
对着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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