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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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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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三梅和几个护卫奔着昨日所去的客栈,仍然开了间房间给护卫们赌钱。
为了以防万一,将三梅一并留下,万一有什么事,她可以应付应付。
独自己换了衣衫,溜出客栈去寻风荻。
拍开他那象是一推就倒的木门,散着一头发长,赤着上身的风荻看着眼前的白筱愣了愣后,戏笑道:“昨天才走,今天就想我了?”
想你?想你个头,不是你那相好来折腾那么一下,害她钻床底,能跌了那粒明珠?
白筱一把将堵在门口的欣长身驱推开,奔到床前,趴低身爬了进去。
风荻扬了扬眉稍,抱着手靠在摇摇晃晃的木门上,看床下的爬来爬去的小身影,眼里笑意更浓,“原来是迷上我的床底,要不我给你在下面铺上个地铺,你以后就在床下住下,没人陪我的时候,还能捞你上来解解闷。”
白筱回头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你办好事的时候,有人听墙角,扰你的雅兴?”
风荻眉稍扬得更高,“你不介意,我也无需介意,没准你就此学得一身床上好功夫,以后你嫁了我,享受的还是我。”
白筱调转身子,探出半个身子,朝着他呸了一声,“嫁猪嫁狗,也不能嫁你这样的人。”调头重新钻进床角,寻明珠,翻遍了角角落落哪有明珠的半点影子。
风荻抽了抽嘴角,走到床边,蹲下身,握着她的脚后跟,将她拽了出来,“你到底在寻什么?”
白筱被突来的力道往后一拽,双手再也撑不住地板,整个身子贴趴着地面,脸擦过地板,所过之处的尘泥,尽数糊在了她脸上,顾不得痛,扭身问他,“你可见到一粒鸽子蛋大小的明珠?”
“明珠到是有一些,不过不知是不是你想要的。”视线落在她在床底钻得满脸灰的花脸上,‘噗’的一声笑,“难道我还配不上你这泥猴子?”
白筱听说有明珠,对他无礼的话自动忽略了,把手一摊,“把那些明珠给我看看,有没有我的那一粒。”
“怕是没有。”风荻从床上衣服堆里寻出一个荷包,打开荷包将里面东西尽数倒在地上,随着金珠银豆滚出的果然有六七粒大大小小的珠子,但都是浑圆的南海珍珠,并没有鬼差的那粒蛋型明珠。
白筱将那几粒到处乱弹的珠子拾掇到一起,交还给他,“你可真是有钱,随身也能带这么多上好的珠子,再没别的?”
风荻摇了摇头,将地上的金银一并装好,“只得这些。”
白筱绝望中还闪着一点希望,“没在地上拾到过其它珠子?比方说拾到了,拿来送了相好……又比方说你相好来你这儿过夜拾到拿走了?”
风荻脸沉了沉,没个正经的脸,止了笑,眼角媚意瞬间收得干干净净,“昨夜,并没有人在我这儿过夜,自不会有谁会从这儿拾去什么东西。我不知你丢了什么,但如果我当真拾到不属于我的东西,定然不会拿去送人,说什么也会将那东西归还物主。”
白筱干咳了声,这人虽然荒唐,但终是个男人,受不得被人诓他贪图别的人东西,“我也不过是问一问,你何必这么当真。”
那东西如果不是在他这儿跌落的,就更不知丢在了哪里,连头发丝都感到凉嗖嗖的。
殃殃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我走了。”
风荻将她一把拽了回来,“你到底丢了什么,这么紧张?堂堂一个北朝公主,还拿不出一粒珠子?”
“那不是普通的珠子。”白筱哪敢跟他说那是鬼差的修练珠,将倒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反正对我来说很重要。”
风荻眼角一斜,带出媚态,笑捏着她的脸,“该不会是哪个小相好送你的?”
白筱嘴角一撇,当是他?住在花楼里,伸手到窗外随便一招就是相好,视线又在地上溜了一圈,这屋子就那几样东西,实在没有角落可以藏东西,心里皱巴巴的难受,没心思与他取笑,打开他的手,脸上留下两根手指印,没精打采的走出房门。
风荻扶了木门,朝着她背影,笑道:“喂,筱筱,拿些小珠小钗的送送相好没关系,这身子可得给我留着,等你十五,我便去向你老子求亲。”
白筱也不回头,抛了一句,“好呀,你把我老子娶了回去,我还得叫你声娘。”
风荻哈的一声笑,眼里笑意更浓,“你那百合之好,也乘早改一改,如果实在改不掉,也寻些标致的,我日后一起收了,用起来也不那么倒胃口。”
白筱一个踉跄,差点栽下楼梯,稳住身子,回头见他媚入骨子的笑脸隐在阴暗中,打了个干呕,“你还是收拾收拾,嫁古越比较合适,呃,对了,你那日去打望的是容华,你娶了他也算合适,至于我们……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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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今天特殊日子,头晕眼花,肚子痛得厉害,码字太艰难,实在没办法二更了,抱歉,明天一定二更。
第一卷 第033章 他长成这般模样
既然打着出来许愿的幌子,也就不能不去庙里逛一逛。
‘大明寺’太过势利做作,随便去走一趟都得花上大把银子和时间。
这次出来不过是做做样子,也就撇开‘大明寺’寻了百姓奉信的城西的寺庙,这样即便是有人问起来她出府许愿的事,也推搪得过去。
那庙依着山角而建,到了山前,道路变窄,辇车便不能再进,凡是乘车前来上香的人,均在这路口便下车,陡步前行。
而车便一溜的停在这大道边上。
白筱下了辇车,见前面停了辆车竟是容华的车,他的车夫正坐在车辕上打盹。
四处望了望,却不见容华身在何处。
前面小路分两条,一条正是她们要去的‘清和寺’,而另一条却通往一个叫‘上清观’的小小道观。
细细一想,竟是慕容幼南所说的那个精通药理的道士所住的地方。
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去拜见结交一下,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抱了个用锦布包着的盒子,走了过来。
白筱觉得有些眼熟,看多两眼,认出是卖青花瓷那家铺子的伙计。
视线落在他手中抱着的东西上,心时莫名的收紧。
她此时锦衣华服,又坐着轮椅,再加上身边围着护卫,那伙计没敢敢她这儿多看,便从她身边走过,朝着道观方向去了。
白筱将护卫留下,独要三梅陪着她,尾随在伙计后面,走向道观。
伙计到了观门口,唤了两声。
里面出来一个童子向伙计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们掌柜的叫我给观主送瓷器来,是你们观主一年前去我们铺子补订的。”伙计解开锦布,打开里面锦盒,露出镶在盒子里的两个碗。
白筱的心砰然乱跳,胸间腾起了两团火。
那两个碗正是昨天在瓷器店所见的与她的药碗相同的那两个青花瓷碗。
道童看了看,接在手里,“我拿进去给我们观主看看,你在门口等着。”
伙计恭恭敬敬的应了,垂手站在门口一边。
白筱全身热血瞬间涌上头顶,自行摇了轮椅行向道观。
刚到门到,里面出来一个人全身素白的人,衣袂随着他沉稳的步子轻扬。
白筱抬头望着身前的一方慕离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是你?”脸因为情绪激动而发烫,好在有慕离遮面,叫人看不出她此时的失态。
三梅眸子顿时放了光,蹲身行了个礼,“容公子。”
容华不看三梅,轻点了点头,看向轮椅上的白筱,微微一愣。
只见她身子微微的颤,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会来这儿?”
白筱紧咬着唇,一些以前不曾有过的想法,一条条扎进脑海,深吸着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不答他的话。
三梅见白筱不答,接着道:“我们家小姐出来许愿。”到了外面,为了不引人注意,她对白筱不以公主相称。
容华看了看他们身边伙计,道:“许愿在隔壁,你们走错了地方,我送你们过去。”
白筱冷笑了笑,由着他占了三梅的位置,推了她转向隔壁寺庙。
一路上,白筱和容华一言不发,直到到了佛堂前,白筱仍自跑神,直到三梅点了香过来。
见三梅,不把香递给她,却愣愣只望着她身边容华,才侧脸,仰望向立在身边的容华。
刹时间愣住了。
他面对佛祖,不知何时已取下覆着脸面的慕离帽。
一身宽松素净的衣衫并不多装饰,只在领口和袖口处绣着云纹暗花,随风轻轻拂动,却不露一点肌肤,整个人象袭在静雅幽然的气韵中。
头发并没束起,只是将耳鬓发束,拢在脑后松松的用一条白色二指宽的云纹发带绑着,任其与脑后长发一同柔顺垂落。
没续刘海,只是两鬓未能完全拢起的碎发轻轻撩过他白皙的面颊。
眉眼仍如那日所见,清如晨雾,秀如远山,干净得不沾世间一点凡尘。
眸中漆黑如墨,浸在远不见边际的浅水烟雨中。
薄唇抿成优美的弧线,并未因长年戴着慕离而少颜色,橘色唇瓣在香火的反射下泛着淡淡珠光。
白筱静看着,愣愣出神,原来他长成这般模样,这么张脸平日的确不该在大街上招摇,否则不知会造成多少踩踏事件。
他对她的注视,全无反应,从容的向佛祖三拂之后,重新慢慢戴上慕离帽,掩去那张绝世的容貌。
白筱收回目光,见三梅仍在发愣,手中点燃的香,已燃了好长一截,香灰受不住重量,纷纷跌落。
从她手中抽出香支,她才回过神,脸上一红,慌乱的低了头,偷偷看了看白筱,不见她有什么举动,才松了口气。
等她举了香坐在轮椅中拜了三拜后,接了她手中的香,插向香炉。
白筱取出荷包,倒了些金珠交给三梅要她去上香油钱,“我去门口等你。”
三梅又抬头看了看容华,见他推了白筱,向他行了一礼,“麻烦容公子照看一下,我家小姐。”等容华点头答允,才小跑着走了。
白筱侧脸看着他扶着轮椅的手,道:“听说那位出名的药师道长,很欣赏京里的一位公子,那位公子想必就是容公子。”
容华垂眸扫了白筱一眼,目视前方,低声道:“你不该来,以后也不要再来。”声音低婉,没有以前所见的那股寒意。
白筱转过头,他刚才那张脸,在脑海里悬浮,“为何?你害怕我来?”
容华侧脸轻笑,“我为何害怕?你的腿疾骗得过北皇,却骗不过医术高明之人。那位观主医术绝非泛泛之人,你只需在他面前稍加停留,定会有所发现。在下与他虽然小有交情,但他与北朝交情却是不浅。”
白筱心间五味杂陈,他这是在提醒她,如果再来这儿,这腿疾一事再也装不下去,他到底是何居心,“你既然知道我腿疾是装出来的,为何不告诉我皇姐?还要助我搬出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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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和玫果会是不同的背景,所以为人处事上,会有很大区别,大家不必担心白筱还象玫果一样不争气,一味躲在老公身后当米虫,最后把儿子推出去当皇帝。
第一卷 第034章 看不透他
容华听她吸着鼻子,声音有些涩然湿意,将她推过一旁枊树下,停了下来,依在她身边大石块上坐下,“我对北朝皇家的争斗没有兴趣,你装不装残疾,与我无关,我又何必多言?”顿了顿,默了一会儿,才又道:“至于助你出宫,我也不知为何。”
白筱愣了,将上次请他看病的情形回忆了一遍,他当时是何等冷情,摇了摇头,眼前这个少年,让她实在不解。
容华看了她半晌,这年仅九岁的女孩,居然能寻到此处。寻到此处,初见她的情景,分明对他有所猜忌。这时,却能如此沉得住气。
宫廷生活能将一个孩子生生逼得如此深沉。
问道:“你近来可遗失过什么东西?”
白筱拂开垂在他面前的一条垂枊,“昨天不见了一粒珠子,长得鸽子蛋一般的模样。”
容华从怀里取出在车中拾到的明珠,摊在她面前,“是这个么吗?”
白筱看向他手心明珠,分明便是她昨天丢失的那粒,不过这珠子此时用银丝编成的细网绞住,其中一头,牢牢的坠在一条银丝链上。
眼里露出迷惑,看向他,不去拿那珠子,“这珠子的确是我不见的那粒,不过它昨天不曾穿这件衣裳。”
容华轻笑了笑,“你随身带着这珠子,想来它对你而言,有些道理。不过你今日拿回去,没准明日便又不知会丢在何处,所以帮它穿了件衣裳。”
白筱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在他掌中拈起银链,明珠垂在银链上微微晃动,在阳光下反射着光华。
银丝网不大不小,将明珠完完整整的裹住,没什么复杂的图案,但每个结头仅得针孔般大小,大小一致,极为精致。
昨天与他开分,便没再见过他离开住处,这网自不可能去别处首饰作坊加工而成,如果是现成的,也不会如此贴服,问道:“你做的?”
容华‘嗯’了一声,淡淡道:“看来在下多事了。”握了悬在半空中的明珠,指上用力,便要毁了上面银丝网。
白筱大急,飞快的双手用力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别……别毁了……我喜欢!”
他的手被她握着,莫名的心里一跳,不着痕迹的将手抽了出来。皱眉看着眼前还是孩童的小身体,不知自己心里这一跳,是跳的哪一出。
白筱将明珠挂在脖子上,放进衣衫里,贴身藏了,冰凉的银丝轻擦着胸前肌肤,心却被撩得暖暖的,笑了笑,把轮椅向她靠近些,凑近他,鼻息间传来淡淡梅香,低声道:“我见过你。”
容华往后略靠了靠,“刚才在佛堂上,不就看过。”
白筱咬着嘴角笑了笑,“我以为你方才一心拜佛,没看见……”
容华一惯少言寡语,这么守着个小孩,更是没有过,听她这话,也有些忍俊不禁,“你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还能看不见?”
白筱‘哈’的一声笑,扯了扯自己的慕离,“你胡说,你根本看不见我。”
容华微埋了埋头,重新面对着她,默了下来。
白筱望着眼前的白色身影,如梦幻般不真实,突然伸了手去揭他脸上慕离。
他身子微微一避,欲阻止她小手动作的手抬到一半,慢慢垂了下去。
白筱取下他的慕离放在膝盖上,用小手遮去他半边脸,只留那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
锁住那双眼,一眼望进去,再也出不来。
她不动,他亦不动,只是淡望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涩然的道:“我以前见过你。”
容华垂眸浅浅一笑,浓密的长睫轻颤了颤,“敢爬墙看我们的人,天下除了风荻,也只得你。”
“我说的不是……”白筱话没说完,容华抬头见三梅向他们这边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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