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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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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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内贺兰穿着一身宝蓝色,扑通贵妇的衣裳。
身边只得秀秀服侍着,秀秀也没穿宫装,穿着一般大户人家侍女常穿的翠绿衫裙。
贺兰听见马蹄声,抬头朝他望来。
容华翻身下马。朝石亭走来。
秀秀朝他行李,一声不响的退下了。
容华朝贺兰微微颔首,“娘娘约在下,有何见教?”
贺兰朝石桌对面比了比,“太子请坐,”亲自为他斟茶。
容华撩起衣袍坐下,双手撑着膝盖,面色怡然,浑身却透漏着叫人无法忽视的霸气。
贺兰见她不喝茶,心下了然,他信不过她,放下手中茶壶,自行端了杯子轻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也不兜弯子,“太子知道本宫在北朝根基尚浅,朝中都不少人巴不得我女儿不能回来,我后继无人。”她话中之意,已十分明显,容华只是冷眼不言。
贺兰无奈,只得接着道“本宫想请太子支援,搭救我女儿。”
容华面无表情,冷眼看着她,仍是不言。
贺兰素知南朝太子冷面冷心,但从来不曾正面相对,见他肯赴约,只道外面传闻有误,他并不见得有多难说话,这时见他坐下后,便再无一句话,实在摸不透他是何想法,刚才的信心满满,不禁打了个折,没了底气。
“当然太子如果肯出手相助,本宫定然重谢。”贺兰握着茶杯的手指搅在了一起。
容华到这时才浅浅一笑,“娘娘不妨把你的筹码说出来听听,看在下有没有兴趣。”
贺兰舔了舔唇,少有的紧张,对面的少年明明只有十几二十岁。但身上散发开的其实迫使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只要能救回筱筱,我愿与南朝联姻,将筱筱许配给太子。”容华勾唇一笑,面色温和,却叫人难有暖意,“这就是娘娘的筹码?”
贺兰面色略微一僵,“太子难道不知姜族婚配只事?”
容华身子坐得笔直,扬眉一笑“娘娘如果心里有姜族,边该知道姜族族长一家与长老一家时代通婚,按族中规矩,她本是我的妻子,有且能当做娘娘的筹码。”
贺兰顿时语结,喉间哽了哽,“既然太子也承认她是你的妻子,那太子且不更不应该出兵救她?”
容华微微一笑“娘娘破坏规矩在线,在下又何必死守姜族这不成文的规矩,将自己绑在一个女人身上?”
“你。。。”贺兰张口结舌,那日在明宫所见,他明明是钟情于白筱的,才敢有现在这一行,万万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等绝情的话,“难道你心里没有筱筱”
容华浅笑“女人嘛,何处没有?白筱的确貌美,但为了她,与西越反目,兵刃相对,不值得,娘娘的要求,恕难从命,天色不早,谢谢娘娘的茶,在下先行告辞。
说完不再做片刻停留,走出石亭,翻身上马,径直而去。
贺兰脸色惨白,无力的垮下肩膀,他果然是无心的。
第一卷 第152章 急流表真情
容华行到无人处,停了下来,“出来吧。”
古越从树后转出,“你这是何苦,西越你本是要去的,何不答应了她,白筱回来也能领你这个情。你这般一口回绝,以后她说给白筱挺,不知白筱会如何恼你。”
容华轻睨了他一眼,“她对我本就无情,恼多一次,又有何区别。倒是贺兰的为人。。。我答应了她,他且有不拿这事做文章的。”
古越浓眉微蹙,“其实不必在乎药物的事,西越早晚是要得罪,又何必为这点时间与白筱生出旁外枝节。”
“你不在乎,我在乎。”容华预期冷了些,见他就一个赤人,也没骑马,“不会去吗?”
古越指指头上树枝,“我还得从这儿回去。”
容华蹙眉轻笑,挟马走了。
莫问一觉醒来,怀里人仍是一动不动,摸摸她的手,有一些凉,心里一惊。
睁眼,已习惯了这片黑暗,隐约能视物,却见她忽闪着一双大眼,在黑暗中将他看着。
自责道“我睡过头了。”将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冷吗?”
“不冷。”白筱心疼的抬手去摸他的脸,他这些日子都不知有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她在车里睡觉的时候,他在赶车,只能偶尔在车上打个盹,“再睡会儿?”
触着他面颊的手有些冰人,他不敢再在这地方呆下去,“不了,我们的设法离开,这地方不宜久留。”他往头顶望了望,头顶稀稀拉拉的撒着星星,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仔细聆听,还隐约能听到仍在搜索的声音,从上面是没办法离开的,将她放在地上,起身后动了许久没活动,有些僵的四肢,等她活动开了,将她搂在怀里,“我们往前走,看有没有出路。”
怕火光引起上面注意,不敢点火,顺着土壁往前行走了几十步远,便无路可走,眼前是一条水渠。
水渠进了山洞,里面比外面更黑,越加看不清状况。
莫问暗叹了口气“无路可走,看来只能寻机会再想办法避开官兵。”
白筱耳尖,立在水渠边听了一阵,“这水是活水,怕是可以通到外面。”
莫问蹲下身,将手置于水中,水刺骨大寒,果然水压向手臂上一下一下的拍来,拾起块石块抛入水中,石头发出扑通一声响,这窄窄水渠竟不知有多深。
往前面漆黑的山洞望了望,更不知前方有多远才能出去,而白筱不会水,这般下水实在太过冒险。
莫问稍作犹豫,寻了一段枯木,将自己身上中衣也脱下,撕成条,凝成绳,抛于水中,试好了枯木浮起的方向,从新拖上岸。
将白筱拽了过来,往枯木上一绑。
白筱知道如果将她绑上去,这枯木只能承受得起她一人的重量,那他便只能全靠自己的力量在水中游动,这钱向不知到底有多远的水路,便不知他的体力能不能支撑这么久,争着不肯让他绑,“你被绑着我,我们一起抱着这木头,总能出去。”
莫问手上动作不减,“水太冷,你受不得。”先不说白筱一个弱女子,体力不行,就说这水,寒冷刺骨,万一在水里冻得抽筋,这命也是难保了。
不理会白筱怎么挣扎,生生的将她压在枯木上,绑了个结实。
自己扶着枯木一段,将枯木推入水中。
身体被冰水一浸泡,经不住打了个哆嗦。
也不敢多加耽搁,推着枯木往山洞游去。
下了水,白筱也就不敢再胡乱动弹,增加他的麻烦。
伸手下水,帮着划水,才知道这水有多冷,从头到脚顿时战栗。心里陡然一惊,这样的水,他这般浸泡在水里能支撑多久。
哪顾得上水凉,拼死帮着划水,只求能减轻他需要支出的体力。
黑暗中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前面人是一片漆黑,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心急如焚。
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回浮水的,只是到了这凡间没有试过。
紧盯着枯木一头的黑影,眼一眨不敢眨,唯恐一眨眼,他便会从视野里消失。
没过一会儿,便会唤他一声,确认他甚至是清醒的。
“莫问。”
“嗯。”他身体已冻地发僵,尽量让声音平和,不让她察觉。
“你还好吗?”
“很好。”他咬咬牙,见前方有一丝光亮,精神一振。
白筱回头看见,惊喜若狂,“莫问,我们要出去了。”
“嗯。”莫问疲惫不堪的身子顿时又有了力气。
眼见离那光线渐进,水流骤然变急,强大的水流将他和枯木猛的拽向前方。
他大惊失色,如不是及
时抓稳枯木,怕已被冲开。
白筱心里砰然乱跳,慌着去解绑在身上的布条。
莫问眼前赫然一亮,刺眼的强光让他睁不开眼,等再次睁眼时,见身边急流翻滚而下,前方
不远,却是一个陡坡。
水流朝着陡坡急涌。
而白筱身上的布带即将被她解开,这水急成这般。
只要她一下水,没准就能被冲没了,又急又怒,吼道:“你做什么?”
白筱几时被他这么凶过,看着他在水中起起伏伏,随时有可能脱手而去,又急又委屈,惨白了脸,咬了唇,忍着将夺眶而出的泪,继续接着身上布带,“你能不能离我近些,我怕掉水里,不怕死,我怕够不到你,怕你离开我。”
如果没了他,她就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
莫问脸色微愕,眼里的怒意慢慢换成一缕温柔,将牙一咬,使足了身上残余的力气,攀着枯木,向她靠近。
一把将她拽住,防松脱了布带的她被水冲走。
白筱将解开的一截布带,绕过他的腰间,牢牢绑住,将结打了一个又一个,才将布带另一截缠在自己腰间,打上死结,就算二人松了手,也会随着枯木漂行。
松了手,搂住他的脖子,将脸贴着他早已冰凉的消瘦面颊,长松了口气,这下再也不会和他分开。
莫问侧脸望着满脸不知是水还是泪的小脸,心里也如这急浪一般翻滚起伏,“小竹,你这么做,不值。你是北朝的公主,而我……”
白筱头一偏,含了他的嘴,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这一动,身体失了平衡,滑落水里,越发的将他搂紧身体贴向他赤着的冰冷胸脯。
冰冷的水却让她越加的清醒。
什么公主,这不过是这一世的一个身份过场,过了这一世,这些身份将成为烟灰飘尽,什么也不是。
她什么也不想,只想与他能一起多久是多久。
低声低喃,“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你。”
莫问胸口瞬间收紧,双手弃了枯木,将她紧紧抱住,也不管前面有什么,也不理会两人紧缠在一起的身体,随着水波起伏翻滚,反含了她的唇。
舌热烈,略带粗暴的撬开她的唇,抵入她口中,掠夺深吮着她口中的芳泽。
她胸间燃了把火,冻得发僵的身子,在他怀抱里变软,脑海中被抽成一片空白,所有的触感,只剩下他环在她身上强有力的手臂的束缚,以及他身体紧紧相贴。
唇舌间激情澎湃的缠绵,毫不留情的吞噬着对方的呼吸,烧得彼此已分辨不出自己身子何处。
只想能再亲近些,再亲近些……哪怕能融进对方身体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已将窒息的她,深深的呼吸,胸口剧烈的起伏,挤压着她胸前的柔软。
看着她面颊泛红,张了小嘴大口喘着气,紧锁着他的一双大眼迷离得要滴出水,心间一荡,这冰河反倒像成了他们的温柔床。
微微一笑,刚想再次将唇覆下,再品尝一次她的味道,眼角处见枯木正撞向一处浮出的暗礁。
面色一凛,将箍紧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在水中旋了个身,自己后背向着枯木,将她死死按在自己胸前。
就在这一瞬,只听“哐”的一声,枯木猛地顿住,他的后背重重的撞向枯木,剧痛从背脊传来,半天透不过起来。
饶是他功力不浅,也是背心发麻,胸口一阵翻涌,牙关一咬,将涌上来的一口甜腥生生咽下。
身体随着枯木拖行一阵,方停住。
白筱的心砰然乱跳,睁开眼,身体已离了水面,抬起头,见他面色微白,唇角渗着一丝鲜红,惊得伸手去触他嘴角的那点艳红,“你怎么样啊?伤到哪里?”
伸了手,在他身上乱摸。
“我没事。”莫问腹间一紧,生出些异样感觉,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深吸了口气,慢慢调戏片刻,方才不过是在冰河中泡了半夜,体力亏空,而触礁又来得太过突然,一时气血不均,才导致气血上涌。
此时离了水,被风一吹,异常的冷,再看白筱,唇色发白,也是冻得微微的哆嗦,不过她一门心思放在他身上,犹不自觉罢了。
如此下去难保不病上一场。
环视四周,竟是一处小山坳,除了这条冰河,三面环着山,地上铺着厚厚枯草,被艳阳晒了这一阵,竟暖暖和和,十分舒服。
第一卷 第153章 你可愿陪我?
前方不远,还有一个半掩了枯藤的小山洞,倒十分适合更换衣衫。
凝神细听,也听不见附近有人走动,只得几声鸟叫。
这地方怕是不在西越官兵的搜索范围之内,心下暗喜。
在冰水里泡了大半夜,又得使劲推着枯木,早榨干了体内所有力气,现在瘫在呗太阳晒暖了的礁石,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趴伏在他身上的白筱,一身白衣尽湿,湿搭搭的贴在身上,细水流着被湿裳勾画出的窄小优美的背部曲线往下淌。
她身子柔弱,这般湿着,实在不妥当。
手上用力将软得只得一味喘粗气的白筱拽上来些,翻身坐起,将她平放在礁石上,湿衣薄薄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曲线毕露。
圆润挺翘的胸乳随着呼吸起伏,束着布带的纤腰更是只得一握。
一股温热馥郁的热意自莫问胸间散开,意醉神迷,不敢多看,避开视线去解她绑在腰间的布结。
布条湿了水,白筱又唯恐与他分开,这结实打得着实结实。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算将二人绑在腰间的结解开。
抬眸见白筱昏昏欲睡,忙拍了拍她的小脸:“小竹,现在不能睡。”
白筱已困得睁不开眼,只是抬了抬眼皮,翻了个身,柔若无骨的妙曼身躯朝他滚过去,纤弱的手臂缠向他腰间,含糊的低声道:“就睡一会儿。”
对襟的宽领锦袍被水波重开,露出一抹雪白颈项,袖子退到肘下,一截雪藕般的手臂白生生的露在外面,更显得腕白如雪。
袍下百褶长裙缩到膝间,贴身的白丝裤脚散开,露出凝脂般的修长小腿,足上绣鞋不知何时已被水波卷走,赤着一双纤细小脚,小小的指甲盖泛着淡淡的粉红珠光。
这副慵懒的媚态是何等招人怜惜。
莫问叹了口气,将她裹进怀里,站起身,踏着厚软的枯草,向石洞走去。
全身酸痛,脚下象踩着浮云一般无力。
将偎在他怀里已然熟睡的白筱放在一角的软草上,她仍死拽着他腰间的衣襟不肯放手,小声轻喃,“莫问,我不会再回去了,别丢下我。”
莫问心尖一阵刺痛,‘冷剑阁’的后人不入‘冷剑阁’,即便是想要成家,也只能娶‘冷剑阁’的女子,说白了就是为她们遮掩身份,生儿育女。
只有身处一定高位的阁员才有资格娶自己喜欢的女子,前提是那女子只是普通的百姓,不会影响邪路阁中秘密。
他虽隐隐猜到她另有身世,但既然她弃了过去,隐在民间,那他便让自己变得强大,将她好好藏护起来。
哪知世事风云,变幻莫测,她居然是北朝的公主,而且是南朝先帝定下来的南朝太子妃。
如今想来,只得苦笑,当初的决择也就说不出是对是错了。
或许当初就该以一个不起眼的身份带她逃离,哪怕以后苦些、穷些,也不是如今这副情形。
伏低身在她微凉的面颊上轻轻一吻,贴着她耳边低声道,“我不会再与你分开,我去生个火。”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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