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皇后狼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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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母皇后狼皇帝-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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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茜,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她说,我说了也没用,你的心里只有她,她是为我好,如果再怀了,她还一样要给我打掉,如果我不想死,就要老老实实地喝『药』!”

“茜……”宇文毓心底升起了熊熊烈火,更紧地抱着陈茜,痛苦不已,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他曾那么爱的女人,他究竟爱她哪一点呢?是爱她第一次给了他『性』的满足,还是爱初恋的那种温情真挚?可是现在他却发现他所爱的人已经无法再让他爱了……

*

宇文毓朝堂之上落座,各大臣汇报近来情况,他也一一地仔细倾听,作出自己的决定,但是有一样却非常郁闷,那就是他每发一个命令前,就要听听站在前排的宇文护的意见,宇文护是北周的开国功臣,也是宇文泰的胞弟,他掌管着北周的军政要职不说,在朝庭还有非常庞大的拥护党羽,其实宇文毓当然希望自己自主庙堂,不管他年不年轻,他也二十六岁了,他是有自己想法和治国智慧的成熟男人,因为皇后嫡亲长子,从小就被立为太子,跟从宇文泰亲自教诲,十几岁就跟着宇文泰南征北战,宇文毓的政治军事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按实际的才干看来,他的确是比不上宇文邕,可是宇文护真的是他最大的执掌大权的障碍,他现在就是没有办法。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终于唱喏,处理完了朝中事,半晌无人报奏,基本上该退朝了。

“臣有本奏!”皇叔宇文护,护国丞相又从朝臣队伍中走了出来,宇文毓剑眉皱起。

“皇叔请讲!”宇文毓只好示意他免礼,沉声道。

宇文护虎目精光,双手一揖,“皇上,臣听闻日前南朝使者报呈,陈先锋将军韩子高近日在北朝边境失踪,但是苦于无法在北朝公开派兵寻找,所以求助于本王,还说曾看到过齐王同他一起饮酒叙旧,不知道皇上是否可知道此事呢?”他话一出口,朝臣马上就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私通外邦军政要人可是大事情,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北周皇子宇文宪呢?

“皇上,这齐王爷可是私自会见韩子高吧?这怎么可以呢,国法家规在此,齐王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南陈倘若与齐王有内交,那于我北周就是天大的威胁呀……”尚书跖跋浅马上就出列奏本加油,本来他的女儿跟了宇文毓以为封个妃子的封号,他也落个国丈的封荫,名利双收,可是没想到宇文毓加给跖跋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给流放了,他当然怀恨在心了,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整治一下他的胞弟,又可以更加孤立宇文毓,他可一定要出手的。

“是呀,皇上,这样的事情一定要清查,不然难以正我北周法纪……”多古伦纳吉马上帮腔,两个老家伙可是同仇敌忾。

“皇上,依你之见呢?”宇文护果然得意,甚至朝堂之上也开口以“你”呼宇文毓,其实按理,不管他是不是长辈,在朝廷皇上最大,谁也不能这样无礼,但是宇文护就敢。

宇文毓眉头一皱,他甚有些惊讶地看着满朝文武,宇文护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更是满是挑衅的意味,宇文宪私会韩子高的确不妥,但是这件事情也极其隐蔽,除了他们兄弟之外,还有谁知道呢?他……怔愣地想到了那个告诉他这件事情的人,难道它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够让别人知道吗?让宇文护知道了,那不就等于要叛宇文宪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吗?这样一来,得到好处的人却绝不是他——宇文毓,虽然宇文宪奇才功高,拥护者也不少,但是有一样却比这些别有用心的权臣要强得多,宇文宪是他的亲弟弟,他的为人,他是知道,他没有必要乘机表面上除了自己的政敌却是失了左膀右臂,宇文宪是值得信赖的人,至少比起别人对他来说,他都要放心得多,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怎么南陈使臣没有得到韩将军的消息吗?韩将军是陈皇非常重要的人,朕的皇后是陈皇长公主,他这一来,又勾起了陈公主的家乡之念,因为宪弟母妃是南朝人,同韩将军又熟识,所以朕还特意派宪弟先约会他见面,叮嘱他见到皇后勿要谈及家乡风土之事,以免引起皇后的乡思,此时他正在朕的宾殿为客,朕还特请臣弟齐王作陪,怎么南陈使者却有此一说呢?”

他话一开口,让众大臣顿时惊讶得一时噤了声,不敢置信又不敢质疑皇上,只能面面相觑,连宇文护也意外地看着宇文毓,他真是低估了宇文毓了,他以为宇文毓巩固地位心切,巴不得这个机会除掉他的五弟,可是显然他们想错了,宇文毓虽然表面上有很多的『毛』病,但是有一样他是不缺的,那就是脑子!

“皇上,臣确是不知,还惶恐不已,以为齐王宪……”宇文护甚有些尴尬,但是他也不能公开跟宇文毓真的叫号,宇文毓是皇上,他要维护他的弟弟,不上他们的套,解释得也句句在理,他就无话可说了。

“不知者无罪,宪是朕的亲弟弟,他是什么样的人,朕是清楚的,那南陈的使臣不知情也怕是没有得到报告,想是昨晚韩将军饮酒高兴忘记了传话了,这个无妨,今晚请他来一起夜宴,朕和皇后亲自给他压压惊,皇叔你看这样成吗?”宇文毓笑着道,眼睛亮如寒星,一席话说得宇文护和众朝臣再也无话可说了。

 131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吧?

陈茜仿佛做梦一般的感觉,当她被宫女盛装打扮参加宇文毓亲自赐宴韩子高和陈使臣时,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宇文毓就在她的身边,盛装华服下英俊不凡的面容多了几分端庄和英气,他……昨天还那样地对宇文宪帮韩子高和她见面生气,可是在宇文护他们想要参宇文宪一本,企图借他之手一举扳倒齐王时,他竟然聪明而机智地化解了一场阴谋风暴,不但放了韩子高,还保全了宇文宪,他……究竟是个明君,有头脑也有气量,其实也是真的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意外的圆满回复,陈茜悄悄在心底对宇文毓的评价有了改观,甚至于有丝窃喜和暖意,他其实并没有难为任何人,以一种最温和的方式,表明了他的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面上给人的坏痞和暴戾……

宇文毓的手悄悄地挽上了她的手,握得紧紧的,既温柔又坚定,眼中那抹偷瞧陈茜娇羞表情的神采也非常灿烂而明亮。

萧濋和宇文宪也没有料到昨晚他们都已做到了最坏的打算,甚至还幻想起了以后成为平民之后的种种生活前景,甚至因为没有身份的差距而不顾一切地拥有了彼此,今天却又以西主的身分招待南陈使臣和韩子高,这戏剧『性』的变化,边他们都如坠五里云中,就是此时他们可以一起正装打扮,和陈茜宇文毓一起招待宾客,还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呢。宇文宪也有些意外他这个向来有些阴晴不定,又有些腹黑不择手段的大哥,却也有此真『性』情,真明智,甚或真兄弟情的时候。

四人先落座,接着韩子高仍礼入宴,还带着南陈的礼物,一身官服在身,将他的阴柔气倒消了不少,俊美可比倾城的脸多了几分英气,撇开他的**身份,他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将军,南陈重臣,其实也是个正常可以喜欢女子的风华正茂的青年。

“多谢周朝皇上皇后娘娘盛宴子高!”韩子高呈上礼物,恭恭敬敬地给宇文毓和陈茜先见礼,虽然他不敢目光不规矩地『乱』瞧,可是还是在看到陈茜坐在宇文毓身边,那副相挽两手,郎才女貌,佳俪情深的样子时,眼光一黯,心底涌上一股悲凉的醋意。

“韩将军多礼了!请坐吧!”宇文毓官式化的客套,更握紧了陈茜的手,老婆是他的,旧情人却是他老婆的,他不能怎么样韩子高是真的,但是他会好好地将陈茜的心想办法牢牢抓在手中!

韩子高又一一给萧濋和宇文宪打招呼,然后才落座。

“韩将军,怎么不见你们南陈的使臣呢?”见众人都就了位,宇文毓看到了韩子高身边本来该来的南陈使臣竟然还没有出现呢。

韩子高马上道:“我有通知驿站官员,想曾使官会马上赶到的,兴是路上耽搁了吧!”

“报皇上,南陈使官工部侍中曾则帆见驾!”正当宇文毓想说点什么客套话时,太监突然高喊唱喏,他这一声通报下,宇文毓马上示意宣进。

可是他们不知道萧濋在听到“曾则帆”这个名字时,顿时一颗心狂跳至嗓子眼,这名字……这名字不会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吧?那个人曾经是南梁丞相长公子,曾经是她的准驸马,他们从小就见过面,他们曾经青梅竹马,曾经有过婚约,虽然没有太多的激情烈爱,可是她——美丽娴雅,温柔大方,才情出众,他——年轻英俊,温风十里,经天纬地,他们都挺满意这桩婚事,曾经幻想未来相敬如宾,恩恩爱爱,琴瑟共鸣,白首相偕。

可是上天不曾眷顾,他们还未成婚,南陈的部队杀进皇宫,南梁不敌,君臣覆亡,她有幸逃脱一死,辗转流离五载,直到逃到北方饥寒交迫昏厥过去……

而他自此再无消息,不知生死与否,可是现在……这个南陈使官,同名同姓,不会是那个人的,他是南梁亡国权贵公子,并有功名在身,他也该死在南陈的开国杀戮当中,如果他没有死,要么逃亡度日,要么隐姓埋名,常蔽山林,如若……他风光当官,那就是卖国求荣,谋得了一官半职,效力于南陈!?

而且……他是认得她——萧濋的!

可是事与愿违,当萧濋忐忑不安,心脏狂跳紧张得嗓子眼都发紧时,还是看到了随着太监走进门来的南陈史官,二十七八岁的英俊青年,穿着官服,身材高大,英姿飒爽,步履沉稳,那张脸——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温文尔雅的脸仍然一如当年,虽然时隔五年,可是仍然还是那个她所记忆中的人,他——曾则帆——不就是南梁丞相公子——他不就是她的准驸马——他不就是她认识相处十来年的人吗?他怎么变成了南陈使臣?他怎么就这样地走进了北周的招待国宴,他怎么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呢?他没有死在南陈的新国除旧杀伐中,他还摇身一变成了南陈的朝臣?

萧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他走了进来,她甚至毫不避让地看着他,她认得他,他也一定还认得出她的,虽然时隔五年,可是她当年已经快十六岁了,也已经是少女了,现在她是大姑娘了,可是她的模样还是那个样子,还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甚至不怕他认出她来了,认出来又能怎么样呢?她死里逃生,逃亡在外,颠沛流离这五年,即使是吃不饱穿不暖,还会在独自一人度过寂寥寒夜,瑟瑟发抖地抱着单薄瘦消的身体时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日子,会真心地怀念曾有一个人和她温情相对,共同期盼未来的白首不相离的一世相守,可是……

曾则帆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看到她,因为他是南陈的使臣,他不能随意看在座的北周皇室贵族,他先行跪拜大礼给宇文毓和陈茜行国礼,然后又依次给宇文宪甚至萧濋行礼,但是即使如此,他仍然半垂着头,没有敢抬头看上坐的人。

 132 将她缉拿回南陈

“曾侍中,好久不见,南陈一切可安好?”陈茜显然认得曾则帆,优雅地喝了一口茶,示意他入席,然后轻描淡写地客套问候,显然对他并不是很热络。

“皇后娘娘,一切都安好,皇上皇后还有太子昭王都很想念公主!”曾则帆马上近乎谦卑地行礼,语气也非常地谄媚。

“我姑姑还好吗?我侄儿还好吗?”陈茜又开口问道,说出的话让萧濋一愣,姑姑?侄儿?陈茜的姑姑和侄儿怎么好在这种场合提及呢?

“回娘娘话,寿阳公主很好,宏儿也很好!”曾则帆马上恭敬地道。

“呵呵,其实你不用这般地跟本宫说话客气,算起来,我也该称你一声姑父,宏儿从小没了爹,你这五年来照顾有加,也是对我姑姑有情有义!”陈茜优雅而疏远地笑道,眼中却含着一丝鄙夷,可是她说出的话却像炸弹一样在萧濋的心中猛然一动,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曾则帆,这个曾经跟她海誓山盟,期许未来的准驸马,他……他竟然娶了陈茜的守寡姑母寿阳公主做了人家的填房驸马,而且……五年之久了,就是说,从南梁灭亡起,他就已经堂堂正正地背叛了他们的感情?

萧濋甚是震惊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心底五味杂陈,她曾那么地惦记他,回忆他,却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也没有真切过,在她流亡逃难之时,他竟然安安稳稳地做了南陈的驸马爷,呵呵,真是讽刺呀,他从来也没有远离过富贵荣华,不做南梁驸马,他也做了南陈的驸马!?

“你怎么了?”宇文宪忽然将她放在桌下沁着冷汗,微微发颤的手握在了手中,关切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想是萧濋失神的时间太久了,宇文宪那么关怀体贴她,时时地注意她的情绪变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没……没怎么……”萧濋回过神,一双如水雾般的大眼睛看着他。

“宪弟,自己的女人应该怜惜一些,昨晚你让她太累了……”宇文毓忽然开口道,刚刚在萧濋和宇文宪对视的眼神中,他忽然觉得萧濋的眼神令他心头一震,他甚有些奇怪地在心底升起了一种感觉,他觉得萧濋看人的眼神竟然那么地熟悉,熟悉到让他忽然觉得就坐在自己身边的陈茜的眼神有种『迷』离的模糊感觉,从陈茜醒来后,她看他的眼神就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反倒是萧濋那顾盼神飞的大眼睛中流『露』出的隐忍和执着之气和陈茜以前每次受了委屈虽然不声不响却透出的气息那般地相似,他甚至有些苦恼昨晚宇文宪和萧濋曾经共度一夜而心底泛了酸,这是怎么回事呢?

宇文宪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却更紧地拉住了萧濋的手,可是他料不到宇文毓地一句话才让曾则帆和韩子高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扫向了萧濋——

“萧濋?你是……萧濋?你是公主对不对?”曾则帆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几乎眼睛都要瞪出了眼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地看着萧濋,半晌反不过神,甚至于忘记了礼数的不允许,就那样直直地喊着萧濋的名字,看着她虽然时隔五年,但是仍然飘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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