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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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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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但你不会再一个人了。你有一个儿子,而他需要他的父亲。”

  “而我正在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朱莉安娜。我让他从我的经历中受益,让他变成一个男子汉。”

  “他只有七岁——让他做个孩子,”朱莉安娜辩护道。“他需要现在长大吗?”

  就在阿克图拉斯正要发表他那极为讽刺的答辩时,门打开了,一个埃林·帕斯特的仆人走了进来。立刻,阿克图拉斯就感觉到了这个人急促。

  “什么事?”朱莉安娜转身,厉声问道。

  “有一通孟斯克先生的通讯,”仆人说道。

  “一封信息吗?”阿克图拉斯说。“你就为这个打断我们?我会待会去看的。”

  “不是的,先生,”这个男人说道。“不是一封信息,是一通克哈来的实时通讯。”

  阿克图拉斯皱了皱眉头。在世界间实时通讯是非常昂贵的,只有用那些最先进最强大的设备才能办到。

  “来自克哈的?是我的母亲吗?”他问道。

  “不,先生,是费尔德先生,”这个人说。“恐怕他说他有些坏消息。”

  阿克图拉斯将白兰地酒瓶放在腿上,他知道喝干它是件不该做的事,但他已经不在关心对与错了。他的泪水早已流干,但悲伤仍在用冰冷的爪子撕裂他的心。费尔德的话语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他们死了。。。全部都。。。

  他们铭刻进了他的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

  这不可能,无疑如此。

  没有人能渗透进他们周围的保护措施中。

  没有人能击败保护着他们不受伤害的各种安全系统。

  这不可能。

  他们杀了他们。哦,上帝,阿克图拉斯。。。对不起。。。

  在他看见阿克顿·费尔德的脸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显示装置中的影像被静电的纹路冲刷着,信号在被沿线的中继器、升压器和载波装置背负了漫长的距离之后减弱了。

  这样的通讯就像午夜的通讯器铃声,用满腹极深的恐惧将你睡梦中猝然惊醒。没有带着好消息的电话会在黑夜中打来,也没有好消息会劳烦一通实时通讯。

  “什么事,费尔德?”阿克图拉斯说着,坐在了他曾用来向克哈发送瓦莱里安出生消息的显示器前。

  “对不起,阿克图拉斯,很对不起。。。”费尔德说着,眼泪落下了脸颊。

  “对不起。。。?为了什么?听着,费尔德,快说。发生了什么事?”阿克图拉斯说着,冰冷恐惧的铅锤出现在了他的心中。

  “他们死了。。。全部都。。。”阿克顿·费尔德哭泣着。

  “谁?”阿克图拉斯在费尔德没有继续时说道。

  “全部。。。”费尔德呜咽着,努力的组织着话语。“安格斯。。。你的母亲。甚至。。。甚至多萝西。”

  阿克图拉斯觉得自己内部仿佛打开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他的双手开始颤抖,开始感觉到寒冷,口舌开始干燥。心灵停止了工作,无法处理费尔德刚才所述的事实。

  “不,”他最后说道。“不,你错了。这不可能是真的。你搞错了。你一定搞错了,费尔德!他们不可能死!不,我不允许!”

  “很对不起,阿克图拉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一切都很正常。。。全部的安全系统都在工作。它们都仍在工作。。。我真不明白。”

  阿克图拉斯感到他的四肢麻木了,就像它们不再受他的控制了一样。一阵急促的冲击声,就像夏日别墅后的海水冲刷着峭壁那样,在他的脑中轰鸣着。费尔德的嘴巴在屏幕中开合,但阿克图拉斯已经不再去听那些话语了。他的双手按在太阳穴上,由于悲伤、愤怒和融汇着它们的那个脑海中尚未成型的可怕想法而掩泣。

  就像服下了精神催吐剂一般,他的人性在眼泪中奔流而出。每一点他对他的家人怀有过的细微感情,每一点同情,每一个约束着自己的碎片都在炙热眼泪的潮水中被冲走了。

  沉重到不可思议的事情降临到了他身上。它太沉重了。没有人能禁受这样的失去而毫发无伤。悲伤的力量就像飓风般撕裂了他,打碎了自制、荣誉和仁慈的枷锁,冲走了全部的思绪,只剩下一座闪亮的灯塔还有一线希望,他能够依附的唯一幸存的枝条。

  复仇。

  那些伤害他至此的人将会死去。全部。

  阿克图拉斯知道这样的杀戮只可能是联邦的杰作。

  只有他们的间谍有如此的技艺与胆识来犯下这样可憎的罪恶。

  只有他们才冒失的认为自己能为所欲为。

  好吧,阿克图拉斯·孟斯克将让联邦从这种观念中醒悟过来。

  他的父亲说过什么?


  当你有一个榔头时,一切的开始就像一颗钉子。。。

  钻石般清晰的思绪扫开了悲伤的拖拽,他深吸了一大口气,同时感到自身充满了正义的目的。他的泪水止住了,腰杆挺的笔直。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阿克图拉斯的声音听起来冰冷而已然受控。

  “我。。。他们死了,这还不够吗?”费尔德说道。“你必须回克哈。”

  “我会很快回来的,”阿克图拉斯允诺道。“但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费尔德看出了他双眼中的迫切需要,他点了点头,并用一只手拭过自己的脸庞。阿克图拉斯对此印象深刻。要说你会欣赏阿克顿·费尔德那一点,那就是,他是个专家。

  “我早上一如既往带着日常安全简报上去,”费尔德说着,将自己撑在墙上,用良好的自制力对抗着悲伤。“我穿过了生物识别器,刷了我的卡,上了顶层。安格斯通常会等着我,但今天早上他不在那儿,这立即引起了我的怀疑。凯瑟琳。。。我的意思是,你的母亲通常会弄一壶咖啡,但我没有闻到。那通常是我首先注意到的事情,你知道吗?新鲜咖啡的气味,但今天早晨没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搜查了整个楼层。”

  “你找到了什么?”

  费尔德深吸了一口气。“我看不到任何人。没有强行闯入的迹象——我是说什么也没有。但阳台的门是打开的。”

  “然后呢?”阿克图拉斯在费尔德没有继续时说道。他能看出继续说下去会夺走了费尔德全部的自控能力,阿克图拉斯也为最糟情况做好了准备。他的下巴绷紧了。他已经遇到最糟的情况了。。。还能怎么样呢?

  费尔德点了点。“我走出阳台。在那儿找到了他们。该死的力场已经短路了,他们就躺在那儿。。。就像入睡了一般。你的母亲、多萝西还有你的父亲。死去了。”

  “他们怎么死的?”

  “这有什么区别?”费尔德断然说道。“见鬼的为什么你要知道这样的事?”

  “我必须知道,”阿克图拉斯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

  “她们是被射杀的,”费尔德说道。“凯瑟琳和多萝西是被射杀的。一个是心脏,一个是头部。”

  “我的父亲呢?也是射杀?”

  费尔德再次停了下来,他的脸移开了,好像不愿面对阿克图拉斯的视线。“不,他不是被射杀的。他是被斩首的。”

  “什么?”阿克图拉斯喊道。“斩首?你在说些什么?”

  “听我说,”费尔德大喊。“他们砍下了他的头,阿克图拉斯!我们找不到它了。那群令人呕吐的杂种把它带走了!”

  他随后很快终止了通讯,并告诉费尔德等着他的消息,他会在找出下一步行动是什么时取得联系的。他走出了房间,回到了早些时候同朱莉安娜争吵的起居室,并抄起那瓶白兰地。

  一个小时过去了,或许更长,但阿克图拉斯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他的大脑在他设法处理自己灵魂中断裂开的空虚时迷失在了一百万个不同的方向中。

  他喝了数口白兰地,这酒一如既往的烈,但好像对他没什么影响。他的全身由于其效力而麻木了,并在喝掉了半瓶后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将它扔进了火中。

  “浪费好白兰地。。。”他在酒精燃起明亮的火焰是嘶嘶的说道。

  他听见了身后门打开的声音。

  “阿克图拉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很对不起。我听说时就赶了过来。”

  他转身看见埃林·帕斯特和朱莉安娜站在房间的入口处,好像在害怕闯进他的悲伤中,但又乐意在边缘看着。蔑视纠结在他的心中。

  朱莉安娜的脸上有泪痕,她紧紧的抱着瓦莱里安。那个男孩的双眼张大,担心的样子,不是十分理解发生了什么。瓦莱里安挣脱了他的母亲,并站到了阿克图拉斯旁边。

  “你的妈妈和爸爸死了?”他问道。

  阿克图拉斯点了点头。“是的,瓦莱里安,他们死了。还有我的妹妹。”

  “他们怎么死的?”瓦莱里安问。

  “别说话,瓦莱里安!”朱莉安娜说道。“别问这样的事情。”

  “联邦杀了他们,”阿克图拉斯说着,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他们杀了我的家人,就因为我的爸爸公然反对他们。他们杀了我的家人,因为他们是一群畜生。”

  瓦莱里安伸出了手,迟疑的放在了阿克图拉斯的肩上。

  “我对他们的死很遗憾,”瓦莱里安低语道。

  阿克图拉斯观察着儿子的双眼,看出了这个孩童的真诚,他的措辞因大人礼节或是拘谨的观念变得简洁。

  “谢谢你,瓦莱里安,”他说道。

  埃林·帕斯特靠近并叫瓦莱里安回到他的母亲那儿。他坐在阿克图拉斯的对面,“无论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我保证你将得到乌莫加的支持。”

  “就像对我父亲做的那样?”阿克图拉斯厌恶的说道。

  “比那更多,”帕斯特说。“阿克图拉斯,我刚从裁决理事会的一次紧急会议中归来,随着科尔…莫里安人的被击败,参事约根森宣布成立乌莫加护国军。这将是一个从联邦的暴政中保护我们的殖民地自由,对抗他们的领土扩张政策并为站在自由一边的人提供一个庇护所的组织。”

  “这非常高尚,”阿克图拉斯说道。“尽管迟了点。”

  “你也许是对的,”帕斯特承认道,“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开始。。。”阿克图拉斯凝视着噼里啪啦的火焰。“是的,一个开始。”

  一个突然而可怕的想法像带有钉刺的力量般刺进了阿克图拉斯的大脑,他看着瓦莱里安和朱莉安娜。恐惧握紧了他的内脏,让他长长的吐了口气。

  “怎么了?”帕斯特看出了他双眼中的急促。

  “朱莉安娜。。。你还有瓦莱里安必须离开,”阿克图拉斯说着,站了起来。“现在。”

  “什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们知道了,”阿克图拉斯说着,在房间中踱来踱去,他的思绪就像追着两个追尾的车队撞在了一起。“要是他们还不知道,也会很快知道的。”

  “冷静下来,阿克图拉斯,”帕斯特说。“谁?知道了什么?”

  “联邦,”阿克图拉斯断然说道。“我发送给了我的家人关于瓦莱里安的那封信息。如果他们足够优秀到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挫败费尔德的安全系统,那么就理所当然的知道我在哪儿和我有个儿子。我们是后患,而联邦在杀人的时候不喜欢留下后患。”

  “你认为他们会来这儿?乌莫加?”朱莉安娜说着,将瓦莱里安抱得更紧了。

  阿克图拉斯大笑着,那声音非常空洞,来自他灵魂中最荒芜、最空虚的部分。“不要有一刻认为他们不会。他们会不惜一切来消灭他们的敌人。你们必须离开这儿,保持一直迁徙,否则他们会找到你们,而这,不允许发生。”

  “别说笑了,”帕斯特说道。“他们会在这受到很好的保护。”

  “说笑?”阿克图拉斯说。“如果杀掉我家人的凶手能渗透进天空塔的防卫中,他们会简单的走进这里,把你们全部杀掉。逃避这样的人最好的方法是在他们来找你的时候别待在这儿。”

  “他是对的,爸爸,我们必须走,”朱莉安娜说着,他的声音因恐惧而憔悴,尽管阿克图拉斯知道那是为瓦莱里安而非她自己。“我不会让瓦尔有任何事的。”

  帕斯特踌躇着,接着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我会在一个小时内准备好飞船的。”

  “保持一直迁徙,”阿克图拉斯警告道。“不要待在一个地方太久。”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朱莉安娜说道。

  “不,”阿克图拉斯说。“他们还不知道,但联邦恰恰创造了他们有史以来最大的敌人。”

  “你想要干什么?”帕斯特问道。

  “将联邦化为焦土。”阿克图拉斯嘶嘶的说。



第十五章 

  剑划出银色的曲线向他而来,瓦莱里安扭腕抬起自己的武器格挡。刃在钢铁的尖啸中相会了,在米亚莫托大师的剑向前突进时,他转身躲过了这反戈一击。瓦莱里安将剑压低,在扭转着这一击的同时,逃离了连续的攻势。

  汗在他的脸上汇成了小河,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与此相反,米亚莫托大师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平静与镇定,无论他是在倒茶还是表演着完美的剑技。

  穿着简单的乳白色剑道衣和剑道裙,米亚莫托大师的表情如往常一样无法理解,丝毫没有在这种名为剑斗的危险芭蕾中暴露他预期的行动。

  瓦莱里安身着和他完全相同的训练服装,尽管那是为他那九岁的体格——已经在他长大并进行了更多的锻炼的同时开始变得充盈——量体制成的。他依旧看上去消瘦而清苦,但过去的两年见证了他的肩膀和手臂开始变得强壮,也见证了他或许能成为一个堂堂男儿的希望。

  他们独自在花园之中——米亚莫托大师不许任何人观察他们的训练,甚至是瓦莱里安的母亲也不行。高耸的石头建立的粗制墙壁围出了这个花园——一个由一片片微微摇曳的植物、被打理的神采奕奕的香草还有西墙边石板铺制的道场组成矩形庭院。

  一虹清泉在花园的中心平静的流淌着,冰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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