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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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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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克图拉斯对母亲看似单纯的问题隐藏起了微笑,一眼识破了这温和表面下的强权统治。

  “当然,”安格斯说道,领会了相同事情,而阿克图拉斯以心照不宣的表情看了看他的父亲。这一瞥的轻松之态和他所见的泰然之姿使两人如出一辙的惊讶。

  “我一直想念着这样,”阿克图拉斯说道。“回家真好。”

  “很高兴你能回来,”多萝西说道,事情就此终止。

  随着晚餐被清理干净,凯瑟琳催促多萝西上床睡觉——尽管这没能在她得到父亲和哥哥给自己和庞提乌斯的拥抱和亲吻前办到。随着家中女人们的离开,他们到达时避开的摩擦渐渐的进入房间,就像一阵邪恶的阴影。

  “要一杯波特吗?”安格斯问道,而阿克图拉斯点了点头。

  “给我一杯深红的,”他说。

  安格斯倒出了两杯波特,并递给了阿克图拉斯一杯。他们安静的站立了一会儿,阿克图拉斯看出他的父亲正努力的寻找该说的话。有凯瑟琳的在场,对话十分轻松而无须多虑,但没有了她的镇静作用,这两个大男子主义者之间的紧张又死灰复燃。

  “很高兴你来了,孩子,”安格斯最后说道。“你的母亲今晚花了很多精力。而多萝西,你能看出她有多高兴见到你。”

  “而你呢?”阿克图拉斯问道。“你高兴见到我吗?”

  “当然。你知道的。你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但我们的上一次交谈不是那么友善。”

  “你离开并加入了陆战队,”安格斯说道。“我的儿子,联邦陆战队员。。。你想要怎样?”

  “我希望你尊重我那该死的决定,”阿克图拉斯猛然说道。

  安格斯叹了口气,啜了啜他的波特酒。“你是在设法向我挑衅吗?阿克图拉斯。”

  “不,”阿克图拉斯说道。“真的不是如此。只是。。。好吧,我们在许多事情上看法不一,是吗?”

  “多的我已经无法记起来了,无法。”

  “的确,我还在克哈时,每次你看着我,都好像你在试着找出我所做每一件事的错误。我做的任何事对你来说都不够好。”

  “这是无稽之谈,”安格斯说道。“我只是为你好。你明白的,不是吗?”

  “为我好?你确定?或是你只是在为你好?我的想法好像不重要。你只关心我是不是合适继承你。“

  安格斯为自己倒了另一杯波特,用这段时间来抑制住愤怒的爆发。

  阿克图拉斯知道,激怒他的父亲只会有一种结果,但他无法停止正中喷涌的话语。压抑了两年的情感现在倾泻了出来,他无法阻止。

  “阿克图拉斯,你是我的儿子,我只是为了你好。你很聪明,无论你想干什么你都能做到最好,但为了一个残暴、腐败,欲求支配繁星间一切的政权而浪费你的生命是愚蠢的。”

  “因此现在我很愚蠢?”

  “这不是我要说的。你甚至没有在听我说话,你只是听到你想听的来继续这段争吵。”

  阿克图拉斯知道他的父亲说的是事实,但关于列兵肖的记忆跳到了他心中的最前线,这个男孩被撕碎的肢体倒在血泊中的景象正笼罩着他通常清醒的头脑。

  “不,并非如此,”阿克图拉斯说道。

  “那是怎样的?”安格斯询问道。“我真的想知道。”

  “这些就是你在克哈上做的,”阿克图拉斯说道。“爆炸和骚乱。你和费尔德还有你的革命联合仍在这而煽动着仇恨之火,不是吗?”

  “闭上你那该死的嘴,”安格斯的牙齿嘶嘶作响。

  “为什么?害怕我这个联邦陆战队员会向当局报告?”

  “你不会?”安格斯说着,对他的儿子这个充满敌意的主意由衷的感到恐惧。

  “不,当然不会,但我了解了什么人才会喜欢你所做的事情,”阿克图拉斯说道。“我看到了泰拉德IX上的尸体和鲜血,听见了那些叫喊。你可以证明你是在高谈阔论着联邦的腐败,但我看见了遗留在这之后的东西。我看见人们被毫不留情的射杀,上帝才知道有多少职业杀手卷入了那场交火中。如果这就是你所做的,我不会希望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泰拉德IX上的袭击与我无关,阿克图拉斯,”安格斯说着,向他走近了一步。“我发誓。我们只攻击军事目标——战斗人员。我们正处于一场战争当中,不要搞错了。”

  “军事目标?”阿克图拉斯说道,从衬衣的下方拉出了他的陆战队识别标签。“那我怎么样?告诉我,如果这是你宏伟计划的一部分,你会批准使用炸弹或其他可能杀死我的攻击吗?”

  “当然不!阿克图拉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的母亲希望我们今晚重新成为和睦的一家人。为了她不要毁了它。”

  “来这儿是个错误,”阿克图拉斯说着,放下杯子,走向大门。“我要走了。”

  “不,阿克图拉斯,留下,”安格斯跟着他,抓住了他的手臂。“就算不是为了我,为了你的母亲和多萝西。”

  阿克图拉斯转身面对着他的父亲。“我会在明天早晨离开的。”

  远处的斯提尔林如宝石般闪耀,天空还完全黑着。在始于别墅的小径远端,阿克图拉斯坐于他父亲过去修建的胡桃木长凳上,看着海水冲击着银色瀑布下的峭壁。长凳中央的青铜饰板上刻有纪念阿克图拉斯的祖父——奥古斯都的铭文,但词句已经被一层绿色的锈迹掩盖,无法阅读了。

  他仰望着群星,想知道自己下一个去的会是哪一颗。可能性是无限的,而他当然愿意随陆战队去见识更多不同的世界。

  一旦他厌倦了军旅生活——那是一个他了解很快就会来临的时刻。他就会退伍,向着足够自由的边缘前进。

  阿克图拉斯感到了口袋中的一阵颤动,并拿出了他的通讯器。他等到音调停了下来,然后翻开了它。又一条来自朱莉安娜的短信。自他到达克哈以来,这已经是第十五条了。

  在他叹了口气,将通讯器放回口袋时,他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

  “我可以一起吗?”阿克顿·费尔德说道。

  “如果你是来这儿说服我留下,你就只是在浪费时间。”

  “不,我知道试着说服你任何事都是徒劳。”

  阿克图拉斯点了点头,朝着长凳打着手势。“坐这儿吧。”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简单的享受着景色的雄伟。远处,大海就像一面黑色的镜子,广阔的群星倒映其中,呈现为摇摆不定的光点。不时有银色的丝线闪现在天空中,尽管他知道那不过是飞船在撞击着大气,但阿克图拉斯仍愿意相信它们是陨落的流星。

  “你会后悔,你知道的,”费尔德最终说道。

  “什么?”

  “就这么离开。你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你真的希望这成为你对家人们最后的回忆吗?”

  “你太危言耸听了,费尔德,”阿克图拉斯说道。“这不适合你。”

  “我没有,阿克图拉斯。相信我,克哈上正在发生的事比你所知的更危险。联邦正对这儿越来越恐惧,而每一个见过战斗的人都知道什么时候敌人最危险。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就算尽我所能,我也不能在面对着这样不顾一切的绝望时保证每个人的安全。”

  “事情真的如此糟糕吗?”

  费尔德简单的点了点头,“你不能回家。他们不是这么说的吗?”

  “谁?”

  “他们,她们,无论是谁。这不是重点。”

  “什么意思?”

  “当你生活在克哈时,你会认为这儿是世界的中心,而一切都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然后你离开了,几年没有回来。当你归来时,一切都改变了。联系被打破了。你来寻找的东西已经不在了,属于你的东西也已然消逝。

  当你经历了一段漫长的旅程后,再回来寻找属于你的那些人们,寻找这个你所出生的世界时。但那已经不可能了,你没有准备好回归克哈,或是她没有准备好迎接你的到来,我无从得知。”

  “什么时候你变成了一个哲学者?费尔德。”

  “我到过许多地方,”费尔德说道,“并在这路途中拾起了不少东西。不要做任何鲁莽的事,好吗?如果你要离开,那么,离开,但先说声再见。不要像上次那样。”

  “莫断归途?你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我猜就是这个,”费尔德同意到。“说完你的再见,然后离开。直到你准备好回归时再回来。在此之前彻底切断一切联系。”

  阿克图拉斯的通讯器又一次颤动了起来,他甚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朱莉安娜。

  “你是说一刀两断?”

  “是的。”

  “我认为你是对的,费尔德。” 

第十一章 

 阿克图拉斯将头靠着办公室的合成墙面上,并闭上双眼,让暖气的嗡嗡声和赛斯托达中尉的打字声使自己平静下来进入半睡眠状态。在他被允许进入指挥官福勒的办公室前至少还得花半个小时。与布兰提根·福勒的约见总会晚点。这位公牛般威风凛凛的联邦陆战队第三十三地面攻击师的指挥官有着非常多的日程安排,而且无人能够替代。

  拉斯·赛斯托达中尉是指挥官记录预约的副官——一个暴躁而一丝不苟的家伙。乍看之下,他似乎不像个士兵,但实际上正是他在积极增加着军队的条例。

  尽管有对流取暖装置温暖着这间办公室,但阿克图拉斯仍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寒意。他拉紧了自己的制服夹克——他很快就需要一件新的了,这件只能勉强适合他宽阔的肩膀和胸膛。

  就像大多数陆战队的命令一样,指挥官福勒的办公室的传唤突然降临了黑斯廷斯营地,但这次散发着不同的气味,也因此,阿克图拉斯早早的到达了——尽管他知道在指挥官屈尊相见前会等上一会儿。

  外办公室显得有些简单而凄凉,只陈设着一张很不舒适的长椅——阿克图拉斯正坐在上面,一副铁制文件柜——古老与磨损的足可能来自萨伦哥号(超级航母之一),和赛斯托达中尉正在使用的桌椅。几张陆战队新兵招募海报被图钉钉在墙壁上——这似乎有些多余,因为可能见到这些海报的人都已经加入陆战队了。

  阿克图拉斯站起来舒展了一下。他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并且已经浏览完了一本“战旗”——CMC的杂志。纸制的杂志在很久以前就被数码版本取代了,而这一本已经是老古董了。赛斯托达由于阿克图拉斯的起身而抬起了头。

  “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上尉?”赛斯托达问着,好像阿克图拉斯违反了这间办公室某些不成文的规定似的。

  “没什么,”阿克图拉斯说道。“只是活动活动双腿。你知道指挥官什么时候有空吗?”

  “很快就有。”

  “三十分钟前你也这么说。”

  “那么你就不必再问了。”

  阿克图拉斯靠近了并坐在了赛斯托达的桌子边缘上,他很清楚这会困扰到这个家伙。果不其然,赛斯托达凝视着他,但阿克图拉斯与他对视着。

  “我猜你知道你名字的语源,是吗?”阿克图拉斯问着,拾起了桌上的一支钢笔。而赛斯托达夺回了它。

  “什么?”

  “语源,”阿克图拉斯缓慢的重复到。“意思是‘词语的起源与它们是如何得到现今的含义的过程’。我在问你是否知道你名字的意义。”

  “我不知道,”赛斯托达说道。“它只是个名字。”

  “正相反,我亲爱的朋友,在过去,一个人的名字是定义他的东西。许多名字来自一个人的职业,例如史密斯和库珀,而另一些提及了他的性格和外貌。”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你看,赛斯托达是一类寄居在脊椎动物消化道内的扁虫,吸收宿主预先消化的食物。它们是丑陋的生物,只不过有为了附着在宿主身上的身体和最基本的脑袋。对它们最常见的抱怨是由于它们引起的呕吐。仔细想想你能知道些什么。”

  阿克图拉斯在赛斯托达得以回答前从他的桌子上起身,走向了隔音玻璃窗,俯瞰着奥纳鲁·西格玛泛着蓝光的贫瘠海岸。黑斯廷斯营地偏远的建筑物在钴蓝色的天空下挤作一团,在防御发射塔的远端,一望无际的冰冻苔原向着直入云天的冰崖伸展开去。

  玻璃四周的密封层已经面目全非,这个星球北极刺骨的寒意窃走了暖气产生的些许温暖。

  阿克图拉斯研究着自己的侧影,他健硕、英俊的容貌显现在有色玻璃中。肩膀轮廓分明,而现在,他玩弄着嘴唇四周一圈整齐的胡子。他的双眼依旧锐利,远超过一个二十四岁的男人应有的程度,而头发十分浓密黑亮。他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他的父亲时,微笑了。

  当然,是一个更年轻,更帅气的版本。

  尽管几乎UNN的每一个频道都充斥着安格斯·孟斯克的影像——克哈的疯子,他们这么叫他——但自阿克图拉斯上一次有意识的想到他的父亲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自从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家人已经过去几乎五年,尽管他没有给他的父亲送去只言片语,但他一直保持着与母亲和多萝西的联系。

  他的妹妹已经十一岁了——一个让阿克图拉斯感到她实在很大了的年龄。好像小不点昨天才出生,但现在,她在可视电话中的话语中总充满了男生、宴会和她对无法不在士兵的护送下出门的厌恶。克哈上的动乱已经接近于完全脱离控制了,权威人士声明戒严令的下达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阿克图拉斯不为他那个选择了这样危险生活的父亲担心,但他常常因他的母亲和妹妹焦急。他曾允诺过不会让任何事发生在她身上,而费尔德的警告仍回响在他的脑海中——他们的安全无法保证。

  他在听见赛斯托达的桌子那儿传来的一阵响声时转身了,并在他听见听筒中福勒的声音时,对着悄然爬上那个男人脸上的恼怒一瞥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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