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偷欢-长生传(虐心+经典+让人郁闷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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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偷欢-长生传(虐心+经典+让人郁闷的结局~ )-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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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生一把扶起他,爽朗一笑,“你我不必如此多礼。我在你哥哥那里也受益不少,咱们算得上是扯平了!” 

















  十日后 印河皇宫 





  静静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沓战报,拉尔夫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天朝军队已经占领恰达西,直逼德里…… 





  一旁的达多克不敢说话,静静等着皇帝的怒火爆发。 





  “投降吧。” 随着十万近卫军的全军覆灭,完全摧毁了国内为数不多的仍坚持与天朝人打下去的人的心。现在的印河就像羔羊一样,任人宰割。如果再不投降,就完全无法镇压国内此起彼伏的起义,当金雀王朝不再存在时,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只怕会比羔羊更惨吧! 





  “陛下,我国还可以再战。”达多克急切的说道,“哈拉帕河以南还屯集着我方十一万大军……” 





  “再战?”拉尔夫打断了达多克的话,他的唇角浮起一丝讽嘲的笑,“我的宰相,你不要忘了,在哈拉帕河以南还有天巴联军三十四万等着我们啊!而国内如今矛盾重重,民间怨声四起,内乱不断。再跟天朝人打下去,只怕金雀王朝千年的荣誉就要毁在我的手里。” 





  凝望着虚空,拉尔夫黯然道,“我们一直小看了天朝人。以为新帝刚继位,无力西顾,所以我们出兵巴斯。以为天朝人就算救援巴斯,也不会在意藏州。没想到……” 





  他长叹道,“如今,只能投降了。”只有在投降后才能调回在哈拉帕河以南集结的军队,让他们回国平叛。 





  “陛下,您不能灰心啊!我们再坚持下去,到时候倭国和罗萨一定也会趁机出兵,那时我们再反攻藏州,并顺势占领巴州、黔州,召唤南越人跟我们一起夹击滇州、桂州,天朝境内将烽烟四起,天朝人将疲于奔命,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拉尔夫疲惫的一笑,问达多克道,“我们还能拖到那时吗?” 





  想到如今的战况,达多克无言回答。 





  “我们只有投降了……但,”拉尔夫的眼中闪过阴狠的光,“顾长生那个魔鬼,我们绝不能让他再留在世上!” 

















  五日后 天朝西征军帅营 





  “大将军,印河特使前来,请求我军接受印河的无条件投降。”叶明远汇报道。 





  这段日子来,天朝军队已经占领恰达西,渡过永河,做出一副准备直逼德里的架势,果然拉尔夫不敢再顽抗,派了特使前来投降。 





  顾长生平静的吩咐道,“浅言,就由你和李信接待来使吧!记住,该争取的利益,绝不能少!” 





  “是!” 











  光明元年六月庚申日,天朝西征军主将辅国大将军顾长生接受了印河皇帝拉尔夫的投降。印河与天朝签订了《永河条约》,内容如下: 





  1,印河处决梅瑞内等战犯。 





  2,印河向天朝赔款白银4。5亿两;分39年还清;年息4厘;本息共计9。8亿两。 





  3,印河境内已被天朝占领区域,统归天朝所有。天朝可以在其中开垦、采矿、大兴商业。但天朝必须保证控制区内原印河籍百姓的人身安全,并不得歧视印河百姓。 





  4,天朝军队不得进入目前印河皇帝的控制区域 





  5,天朝将在整个印河开办学堂。金雀王朝五岁以上的贵族必须进学堂学习,普通平民如果愿意,也可以进学堂学习。 





   





  七月,天朝军队撤回国内,天印战争正式宣告结束。 











  亮王统兵入印河,势如破竹,大败之,印河酋首拉尔夫降。亮王遂设都护府,留兵团,开学堂,印河归圣化。 





  光明二年,九月,王师自印河还京,吏民欣喜。帝于京效亲迎王师,盛赞众卒。赏王食邑五万户,并赐衮冕一套,金辂轿一乘,鼓吹一部。 





  ――《天朝史。亮王本纪》 





























  注1:天朝军队的惯例:在行军中有死亡者,一律火化后,将骨灰带回给其家人。 





  注2:战争结束时,天朝人拥有了南邻印河、西连巴斯、东北部与天朝接壤的查谟和克什地区、北部高山地区和部分中部平原地区。 





叶明远脸上的讶色加深,顾长生看在眼里,他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一场大战下来,有多少人永远都回不去了!又有多少人就算回去了,也落下了终身残疾!将士们为我天朝牺牲这么多,我们,不能亏待了这些为国家出生入死的人啊!” 





  叶明远有些费力的说道,“……但这种待遇……实在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啊……” 





  “浅言,你觉得这种待遇很高吗?”顾长生的脸色冷得像结了冰,“我却觉得这样的待遇太低廉了!”挥手制止了长史要出口的话,顾长生继续道,“说得难听点,如果不给将士们这样的待遇,以后谁还肯卖力打仗?如果我们对这些伤残的将士们不闻不问,如果我们对那些死去的将士们的家人不闻不问,那么今后还有哪个父母会送他们的儿子进入军队?” 





  顾长生越说越激动,“当后方享受着我们的将士们用血汗用生命换回的利益,将士们为什么还要去焦虑衣食住行?――比起那些凭借着父辈的权势和金钱在后方寻欢作乐的纨绔子弟们,这些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为朝廷付出的将士们,他们哪一个比那些人差?他们凭什么不能让家人活得更好一点??” 





  “……如果,皇上不许…… 





  顾长生的神色恢复了平静,他淡淡说道,“皇上一定会答应,也必须得答应。” 





  听了顾长生这句话,叶明远似有所悟,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他转而问道,“大将军,为什么不写折子,反……” 





  话,没有说完,就住了口。因为叶明远清楚:提出这些建议的人,会赢得军心。自然,这人不能是别人,只能是仁君。 





  以奏折明发上去,那不管这些建言通过与否,只会让顾长生尽得军心。但以私信的形式提醒光明,做出一副“仅供参考”的架势,那么,这一切在日后自然会变成是由关怀将士的圣明天子所想到的。 





  如此,顾长生就巧妙而又小心的把所有光环都送到了皇帝头上,不会让皇帝心中产生丝毫的不平衡…… 





  刹那间,叶明远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身为皇帝的爱侣,顾长生还要如此委曲求全,难道,真的是伴君如伴虎…… 





  看着叶明远百感交集的脸,顾长生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他没有开口解释,因为没有必要。他当然清楚叶明远在为他不值,但其实他并不觉得委屈。因为他明白:两个人相处,总得有一方要学着退让、忍耐、包容。更何况,他的伴侣是一国之君 





  突然,叶明远低声问道,“您既然知道,为什么……” 





  顾长生微笑道,“你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不禀告皇上一声,先行派人跟印河人签订投降和约?为什么常常把封好的折子拆开又添上‘又及某某事’,对吧?” 





  “……是。”他不明白,顾长生既然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维护着他跟皇帝的关系,但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些事情上如此肆无忌惮? 





  “放心吧。”顾长生若无其事的一笑,“我自有主张。” 





   在长史离开后,顾长生脸上的笑容变得带有几分苦涩。 





  这些事情,都是逾越。如果皇帝安心要计较,定他一个“大不敬”也是当得的。但明知如此,他仍是做了――因为他想看看:十三,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十三,那个已经成为帝王的十三,在看到作为情人、作为人臣的他有逾越时,会怎么样? 





  是会在他回朝时即施以雷霆之怒?还是等把他利用完毕后再慢慢发作? 





  人,总是会变,尤其是身居九重天执掌江山的人。 





  那么,十三,你,会不会变? 





  或者说,十三,还会不会存在? 





  多年的经历让顾长生心知肚明:人,其实总是经不住考验的。考验的结果常会让人伤心。 





  他明白,他太明白了 





  但,他仍然任性放肆的做了。只为他想知道:当成为皇帝后,自己,对于那个人来说,是不是还会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缓步走出屋,顾长生英俊的脸上全无表情,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远方,思绪飞向了千里外的长安城。原 





  我的十三,我的万岁啊,到最后,你,会怎么做呢…… 











  半个月后 天朝长安 





  印河人投降签约的消息传到了长安,军备部尚书刘昆达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终于结束了!这仗再不打完,老子都要累死了。”说罢,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离开了军备部。 





  自从顾长生率大军西征开始,他这个军备部尚书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刘昆达要和户部协调调动物资,要组织人手往西边运送物资……忙得都快要疯了。 





  回到家中,舒服的坐在椅上,接过妻子奉上来的参汤,刘昆达美美的喝了一大口,半闭着眼睛道,“这下我总算可以休息一阵子了!” 





  “是啊,总算可以休息一阵子了!总算!”看着男人憔悴的面容,陈如蓉撇撇嘴,不满的说道,“凭什么在后方搞军备累得要死的你,出风头的却是他顾长生?”陈如蓉接过丫头手中的盆子,一边亲手给刘昆达脱着靴子,一边数落道,“这一年来,你全泡在了部里,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常事,这下好了,风头全是他顾长生出了,你呢?累死了也没人看见!” 





  刘昆达听了这话,心里简直比三伏天喝冰水还要舒服,但却扫了陈如蓉一眼,肃然道,“胡说!我和大将军只是分工不同!人家大将军难道就轻松了?上回李德存从西边押粮草回来后就在说,为了战事,大将军几宿不睡是常事――当然,我们在后方的工作不管搞成怎样外人都是看不见的――这的确是事实。如果人人都知道的话,还成何体统?” 





  陈如蓉哼道,“也就是你傻!当初你如果甩手休息几天,顾长生也就会知道他这胜仗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混帐!”刘昆达脸一沉,“这是打仗,是要死人的!人命关天!你知不知道?一旦粮草中断,前方的将士们就要成批成批的牺牲,整个战局就会急转直下!那时就算大将军知道后方比前方重要又有什么用?那时我就是整个天朝的的千古罪人!” 





  “再说,咱们的光明爷是个眼睛里容得下沙子的人吗?”看着妻子被自己训得面红耳赤,刘昆达又暗自在心里加了这么一句,想想那后果,连他自己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景德殿 





  “臣,有事要奏。” 





  左仆射付汝安深伏于地,沉声说道。 





  “起来吧。”光明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一笑,“有什么要紧事,说吧。” 





  付汝安却不肯起身,仍跪在地上,抬头严肃的说道,“臣要参顾长生。” 





  光明的手一颤,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利刃般的目光有如实质般戳在付汝安身上,光明语气冷凝,“付汝安,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顾长生是有功社稷的人!” 





  “臣知道顾长生是有功。”抬起头,付汝安从容说道,“但臣要告的,是他的‘过’。” 





  “‘过’?他有什么‘过’?!?”光明厉声道,“朕知道你那点心思!顾长生受朕宠信,你妒忌。他又是先帝亲许朕的伴侣,你们这干子腐儒向来认为这是悖伦逆德!这回他又立了功,你想着他必定会‘功高震主’,朕必定会‘鸟尽弓藏’,所以先参了他迎合上意。是不是?” 





  在光明冰冷的眼睛的盯视下,付汝安的身体不自主的颤了一下,但他随即镇定下来,他平静的说道,“顾长生有功不假,但他过大于功!” 





  “放屁!”光明勃然大怒,“顾长生在西边大捷,举朝共庆,为我朝赢得了安稳的西方,他有什么过??”他一把将手中茶杯用力掼到地上,茶杯被摔得粉碎,碎屑四溅,仍跪在地上的付汝安不敢闪避,只能由得一片尖锐的碎片刮到自己脸上。 





  “顾长生是奸臣!”尽管脸上在火辣辣的痛,但付汝安仍毫不犹豫的说道,“此人目中全无帝君!作为将领,他没有权力不经过皇上而直接遣人与印河人签订投降和约――此乃大逾越!” 





  没有理会光明的反应,付汝安一口气接着说下去,“顾长生屡犯大不敬之罪:他不是宗室,他束的带子凭什么用明黄色?身为人臣,他每有表启上奏,却常常在封好后又拆开,写上‘又及某某事’,毫无人臣恭谨之心!更何况,”顿一顿,他又道,“西线之战获胜,是赖皇上英明调度,前线将士勇武,又倾举国财力,这与他顾某有何相干?” 





  “好啊!好啊!”光明气得全身发抖,手指着付汝安,脸色铁青的光明咬着牙说道,“他是先帝亲许朕的伴侣。身为朕的伴侣,凭什么不能用明黄色?以这个身份,他写过来的奏表凭什么不能拆开又添加话语?身为西征军主将,他拥有独立决定的一切权力,为什么不能与印河人签订和约?如果他派人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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