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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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难为-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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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德殿前是非多 。。。 
 
 
大楚帝国,念安城,文德殿。

文德殿前跪了一地的人,均是头戴纱帽,身穿袍服,趴伏在地上。此时明明是上朝之时,他们却面容凄楚地在大殿门口等待着陛下的到来。
此时,太监一声“皇上驾到”,百官应行一跪三叩头礼即可,可此时一位年老的大臣突然窜到龙辇前,高声疾呼。

“陛下,聂太师并不是有意冒犯清王爷的。”他说到一半和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臣在旁不停的磕头,额头都渗出了斑斑血迹,砰砰声不绝于耳,却依然拔高声音劝谏道:“求陛下看在太师两朝元老,收回成命,放聂太师一家人性命。”

龙辇一顿,透过帘布伸出纤纤细手。几位磕头的老臣脸色一白,旁边跪着的百官中有些闪过幸灾乐祸的神情。

“究竟是何人胆敢挡御驾?!”龙辇传来一声不怒自威的冷哼,一个板着脸的女子缓缓走下,身材修长,鹅蛋脸,柳叶眉,她一身绛红色底色的金丝镶边象征着王爷的长袍,衣袂飘然。墨色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束起,几缕青丝荡在胸前,显得随意不拘。

她微微挑眉,眯起双眸,神色异常不爽,似乎谁说一声是,她就把那个人拉出去斩了。她此时的表情过于戾气,让人忽略了她的那张倾国倾城绝美的容颜。

“清王爷,你!”说话的老臣颤颤巍巍地指着满脸不爽地女子,表情扭曲到极点,他愤恨道:“你怎可乘陛下的龙辇?”

“皇姐为何不可?朕允许的。”龙辇上又下来一个小少年,他年纪虽小,腰身挺拔,步伐稳健,那张稚嫩的俊颜沉静无比,不怒自威。可是人们还是容易从他的年龄上看轻他,当他是无知小孩。

一身黄衣龙袍衬得他面如冠玉,粉嫩无比,墨色的眼眸亮若星辰却在看到某人后微微黯淡了下,右手紧握,指甲嵌进柔软的掌心,也不觉得疼痛。楚清见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握了握他的右手,让他松开那只自虐的小手。楚容乖乖听话,嘴角微微撅起,一副唯姐是从。

可看在别人眼里,姐弟俩感情真好。

老臣知年幼的陛下处处以皇姐唯命是从,原以为能趁清王爷不在时告上一状,现在只好让清王爷收回成命。

“清王爷,看在聂太师一家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过聂太师一家吧。天下男子何其多,何必因为一名男子的不从,而斩其家人呢。”老臣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但他的眉宇间还是透露出了淡淡鄙夷和哀叹。
楚清心中冷哼一下,也未作答,似乎等着什么人开口。

一旁看戏的晋王楚旌见场面僵化,便缓步走上前,装作和事老地说道:“清儿,太尉大人说的对,何必为了一名男子而犯下人命呢。”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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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心疾首,似乎楚清这么做太不应该了。可楚清淡淡地看着他久久不答,他有些心虚,话语一转,转向了一旁站着的丞相:“丞相大人你说呢?”
丞相沈青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淡淡颌首,却不作答,他似乎更乐意看戏。

“皇叔不必多言。”楚清的话语中没有对皇叔的任何恭敬,“本王心意已决,今日午时三刻必斩。谁若再犯本王,必当以此为下场。”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狠绝,眼神有意无意瞟着刚才窜在龙辇前发话的老太尉。
太尉脸色一白,最后唯唯诺诺地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所有人都知道楚清的脾气,这个大楚帝国唯一的女王爷,这个两年前由一张先皇遗诏被受封护帝的女王爷。

晋王府。

“这个楚清胆子越来越大了。”晋王楚旌回家后一脸阴霾,怒气冲冲。三年前先皇即他的皇兄驾鹤仙去后,他唯一的幼儿楚容登基为帝。一个十岁的幼儿,什么都不懂,朝堂上几乎都听他一人之言,不,最多多了一名不知何底细的沈青言,就是这个让他感觉甚为神秘有压迫感的丞相,让他有所顾虑,没有在三年前密谋篡位。可两年前倒好,那个楚清以护帝的身份一举跳为了女王爷。朝中的势力更是因此分为了三块。

“王爷,这有何不好。”晋王心腹李崔在旁谏言道:“王爷早看那聂峥不爽,他迟迟不肯归顺王爷。此时清王要杀他,何不顺水推舟除去一个隐患,还能让清王落得一个坏名声。”

楚旌揉了揉眉头,让表情舒展,“做戏还是要做的。她不过是一介女子,能翻出什么花样。本王只是愤恨她当时太不给本王面子了。”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计谋,嘴角微微上扬,“楚清真是自掘坟墓,也别怪到时候本王袖手无情。”

清王府,清月轩。

“噼啪——咚——”楚清的房间传出阵阵咒骂声和伴随着阵阵声响。侍从们低头路过,生怕这时候触这位权倾朝野的清王霉头。

“王爷,奴婢砸的好累啊,能不能休息一下。”侍女如诗抱着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气喘吁吁道。
正淡淡喝着茶发呆的楚清恍然地瞟了一眼,随意答道:“就这样吧。做戏也够了。本王娇蛮任性,脾气暴躁也不是第一天了。”
“王爷,你其实不必这样。”如画冷着脸道。

“不这样又怎么能逼皇叔出手呢。”楚清看着上下漂浮的茶叶,被热气熏染的双眸浮现一丝厉色。这是,心口突然绞痛,茶杯顺着手掉落在地上,她眼神一凌厉,低声问道:“今为几日?”

如诗一个了然答道:“王爷,今日是十五了。”她只知道每日十五清王必要一个人呆在房间内,却也不知道为何。而此时清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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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样子有些奇怪,话语中不免有些忧心。
如画在一旁眉头紧皱,未语。

楚清的脸色有些难看,额头冒着虚汗,身体更是虚弱无比,浑身无力。她知后遗症又要发作,克制住自己的头晕目眩,眼中冒花,她低声道:“守着门口,今日不准让任何人进来!”眼中划过一丝血色,“违令者,斩。”

要在这个吃人的世界生存下来,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如诗,如画一出门,她便猛地喷出一口血。她怔怔地望着血,脑中如一团浆糊般迷糊不清。
为何会咳血?!
她应该只是全身无力才对。

嘴角处不断地溢出鲜血,楚清无力地滑到在地上。口鼻处,除了阵阵惹人作呕的血腥味还伴随一阵虚无缥缈的奇妙异香。

她咬了咬唇,想让自己清醒,却渐渐陷入了沉睡。

“竟然中了无香……”
到底是谁,向她下毒?!

她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开坑啦~~今日三更。
谢谢简树亲,小修。
求文案各种建议!~~
苦记图铺NIO大人画的~万分感谢~很萌的Q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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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药香醉人人亦醉 。。。 
 
 
“如诗妹妹,这聂云公子在地牢里用头撞门恨不得冲出去阻止午时的行刑,现在头部血迹斑斑,已经晕过去了。你看是不是知会王爷请大夫来看看?”一个侍卫在清月轩前犹犹豫豫道。他心中凄苦无比,若人死在地牢,估计他们都得陪葬了。

如诗歉意地摇了摇头,“王爷说了今日不准任何人进清月轩,请大夫的事还是明天报告给王爷吧。”王爷说了违令者斩,她怎么也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如画在旁边冷着脸附和着点头。

侍卫脸色一白,其实他刚才的话语有所保留。这聂云公子现在的情况简直去掉了半条命,血哗哗的往下流。他晕倒前那凄凄愤恨的表情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王爷虽然斩了其家人,但最终还是为了得到聂云公子。可王爷又把公子丢到地牢,一副自生自灭的样子,他若擅自请大夫来,万一王爷怪罪下了,他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心中思量着聂云公子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在门口焦急地不断踱步。最后还是祈祷着聂云公子能支撑到明日,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他心里思量过多,走起路来不免有些开小差,在转角处便撞到了一个人。

少年一个踉跄,琴从怀里脱落,双手连忙护琴,又因为一个猛冲差点摔倒在地上,所幸后面的侍童正好扶住,才再次站稳。

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白,又一身白衣,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乌墨般的长发凌乱地扑散下来,容貌俊美秀丽。

“你这人怎么这样,撞到了我家公子也不赔礼道歉!”侍童元然护在少年前,为公子抱打不平。
侍卫一怔,感叹着王爷佳男三千,又看着少年怀中抱琴,知他是久居如墨居不常出门的琴师左如墨,连忙抱拳赔礼道:“抱歉,如墨公子,是在下的不是。”

被换做如墨公子的少年微微抬瞬,眼神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个人住的清月轩,况似无意地问道:“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的声音清冽透彻,如溪水般流淌,缓缓地在人心中开出一朵娟丽的花。

“回公子,聂云公子……”侍卫把地牢里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边说边惋惜地叹气。“也不知聂云公子能不能支撑到明天……”

左如墨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抿着嘴若有所思。鼻尖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味他比谁都敏感,他原想一笑走之,却又在此时想到了那个该死的约定。

若那个女人出事的话……
他迷惑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谋划着利与弊。

“公子,如墨居是走那条路。”元然在他身后好心提醒道,“那边是王爷的清月轩。”

想到王爷,他在心中默默地为公子抱打不平。据说公子是被王爷买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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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王爷从来不踏入如墨居也就算了,对公子更是冷淡异常,往日也不说话。公子那么好的人,王爷怎么就不珍惜呢!
公子也是,平常从不走出如墨居,若不是今早琴弦莫名其妙地断裂,公子也不会抱着琴去府外维修。

左如墨却突然淡淡一笑,想通了什么般地朝清月轩走去。越走近,那淡淡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奇怪的是门口的两位侍女竟然未曾察觉。

他微微一嗅鼻,脸色一变。
只见一名少女朝另一名少女问道:“什么花那么香啊?”
他急忙走向门口,想推门进入。

如诗挡在他面前不肯让他前行。她本身就不会武,此时他一伸手,一股强大的气场直逼如诗,让她不得不双腿战栗,双目微惧,竟然无意识地让出了道路,等察觉时,他就要推门而入了。

“聂云在地牢性命堪忧,我要见王爷。”左如墨随意扯了一个借口。

如画微皱了皱眉,不解。左如墨和聂云从不深交,怎么可能为他来找王爷。但左如墨这个人她看不透,连一向料事如神的公子也看不透,也不知道他对王爷打着什么主意。
“如墨公子,王爷吩咐不能让人进入。违令者,斩。”她况似好意地提醒道,却也没有阻拦,装成与如诗一样被他的隐隐散出的威压所迫。

他推门的手一顿,墨色的眼眸浮现点点涟漪。“我知道。若王爷怪罪下来,斩我便是。”

如诗晃过神来,一阵迷惑,这个从来不关系王爷和王府任何事情,一直淡然无比,喜好弹琴的如墨公子,怎么会突然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的聂云公子向王爷求情呢。

房内的场景让三人心中一紧。

楚清倒在地上,眉目紧皱,左手捂着胸口,嘴角斑斑血迹,身上,地上更是又一大片。由于血迹已经干涸,显然是昏迷多时。
如诗失声就要尖叫,左如墨恐其惊动她人,连忙低声呵斥:“住嘴。”

他把琴放在一边,便把楚清抱到了床上。昏迷的女子,身体柔软无骨,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口,伴随着阵阵心跳,此时的她根本不像那个传说中强势蛮狠的王爷,而是像个脆弱的似乎一折就断的柔弱女子。

他的手况似无意地搭在她的脉络上,眉头紧锁,另一只手习惯性地从怀中掏出什么,想到身边有人,他看了一眼呆滞的侍女,命令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如诗,如画应道,仓惶焦急地离开了清月轩。
如画走前特意看了一眼左如墨,见其手轻触王爷手腕,眉头紧锁,抿嘴不语的表情,心中顿时一沉。

左如墨微微叹气,把怀里的药丸塞进楚清的嘴里,“你运气真好,我怀里正巧有这个解药。”可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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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药丸就在楚清的舌尖不下去。

“快给我吞下去啊。”他不耐地摇晃着楚清的身体,他才不会做喂药这种傻事。“你若死了,我可就要背黑锅了。”

看到药丸顺利地滑下楚清的喉道,他才正式地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手在再次按在楚清的手腕上,她的脉搏时轻时缓,若刚才晚来,怕是真要驾鹤归去了。

他突然察觉了什么,原本舒展的眉再次凝结。
他喃喃自语道:“我想无香什么时候会让人吐那么多血,原来你早有内伤,早落下了病根。”

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左如墨的手迅速收回,离开了床边,他抱着琴站到了一边,似乎什么都与他无关。

太医把着脉,表情僵硬,迟迟不语。如诗在一旁担忧不已,时时催促。

“王爷是因为气急攻心,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太医抹了抹因为奔跑赶来导致的虚汗。王爷的脉络太过奇怪,其实一开始他根本看不出什么,看到王爷一副性命垂危的摸样,他实在是吓了一大跳。多言便是错,他才迟迟不说。

所幸后来王爷的脉搏恢复正常,他仔细地把了一下,王爷应该受过严重的内伤,之前又为某事气急攻心所致。联想到聂太傅和今日早朝事件,他默默地下了这个莫须有的定论。

而此时那个被他们讨论的对象,突然紧缩着身子,在床上阵阵呻吟。
太医连忙向前查看。这时,床上的女子睁开了双眼,迷糊地对上了头发半百的太医。
“你是何人?”

头脑晕晕的,女子的思维有些不通畅,感觉有很多画面从脑袋抽走,她不由地捂住脑袋呻吟,那些在脑袋里嗡嗡作响的画面刺激着她,让她紧缩起身子浑身颤抖。

“老臣林太医。”太医惶恐地伸出手想帮王爷把脉,只见女子一惊,大叫一声:“别碰我。”
太医战栗地趴伏在地上,浑身发抖。“是,王爷。”
女子还想说什么,突然头晕目眩,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左如墨满脸不解楚清的突然清醒与昏迷,他没敢上前查看,只对太医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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