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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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宰相  -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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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英明!如此必定事半功倍,微臣谢皇上成全!”严殊心里乐开了花,伏到地上又是一个大大的叩首。本来给人下跪这档子事,他打从娘胎出来学会走路之后就没再干过,从小就成绩优异,连父母都从没叫他罚跪过,工作以后也是青云直上,别人还恨不得给他下跪呢!他原先以为以自己的傲慢优越感,一定会对这种行为十分抵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跪得理所当然,好比事先排练过似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吧?
  
  其实牙刷这东西,非要自己做的话,找根树枝钻几个洞,插几簇马尾毛也可以凑合一下,反正就现在这个科技水平,也就这种材料了,但是严殊这个十指不沾泥的大贵人偏偏不愿自己动手,哪有堂堂宰相亲自找材料做牙刷的道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老板不愿千金买笑,自有别人买单。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在看奥运,我却盯着电脑半天码不出字来。昨天写了一个半小时手稿,结果全部推倒作废。脑神经累了果然是写什么都是垃圾。以前的工作是心脏郁结,现在的工作是脑神经痛。这几天写文像是死撑,如果这个星期天再不给我休息的话,我怕撑不下去,我不想拖文,但是下个星期的星期天已经被决定没有休息了T_T休息日我在家又不是休息,都是在写文做图啊、、、老天你是故意的! 
                  第九章
  一旁九方烟还想阻止什么,不料麒真更是让他觉得变本加厉:“奏折也差不多批完了,朕闲来无事,不如就陪同相国亲临城门,看什么人会揭下皇榜来。”
  
  “那实在是太好了!”严殊连连赞同,毕竟这样就能最先拿到牙刷了嘛!九方烟此时已经完全插不上话,只好随同他们一同出宫。岂料麒真换了便服刚要出门,外面就下起雨来。烂漫无比的日光下,大雨像牛毛一般密密麻麻,几个人等在檐下,觉得匪夷所思:“这雨来得真奇怪,明明是冬季,却下太阳雨,这太阳这么耀眼,雨却一点也不小。”
  
  九方烟不由抿嘴一笑:“看来皇上是不该出宫的。”
  
  这只是一个自然现象,却被他拿来当作阻拦皇帝出宫的借口,严殊觉得若不挫败他,枉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才俊。于是他也附之一笑,说:“皇上为大家的和谐生活着想的决定,连老天爷都感动得流泪呢!”
  
  陪同的众人猛地一静——他们想笑,却慑于天威,正使劲地憋住,但有一个人却憋不住,也不会让自己憋住,他仰天而笑,说:“不用等了,出去吧。”麒真说着,首先走下台阶。
  
  “皇上!皇上!”大内总管急忙追出去,伸手用袖子挡在麒真头上,生怕他淋湿,只是他的身高不够,手臂又像得了麻痹,伸不直,完全遮不住麒真。严殊暗笑他的迂,冲他喊道:“公公,不用遮啦!一边淋湿一边晒干不是很好吗?”
  
  “我的相爷!您做了好事,还在这说风凉话!”总管自然有些愤愤,宰相神志不清要去找牙刷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皇上也跟着一起疯?燕起菡啊燕起菡,如今你仗着自己军功显赫,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看着总管不愉快,严殊笑着扎进雨里,一把揪过他的前襟就要扒他的衣服:“脱下来给皇上遮在上面不就好了?嗳,你快点脱下来嘛!”
  
  “相爷,这可使不得!您就别拿老奴开玩笑了!”
  
  “你还不愿意?这可是忠心为国的好机会啊!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快快快!脱下来!”严殊嬉笑着,追着躲闪的大内总管,终于将他的外衣扯了下来,盖到麒真头上,他自己也躲在一旁,高高地举着那件长衫,笑着对麒真说:“委屈皇上了。”
  
  麒真将头别向他,嘴角微微一弯:“没关系,这样很好。”
  
  严殊想起还躲在里面的九方烟,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只见他有一股冲上来揍人一般的冲动,而子言恒大约是在他和总管追逐的时候来的,一下叫住了正要冲下去的九方烟:“烟,今天换我保护大人了,你回去休息吧。”
  
  严殊明明离他们比较远,却仿佛能够猜到他们说的话,幸灾乐祸地向九方烟笑道:“小烟,回去休息吧!”看到九方烟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他连忙转回身。也不知道是转身的速度太快,还是讥笑别人触怒了老天,严殊只觉得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痛,高举着长衫的手条件反射地落了下来,不由自主地捂住伤口。
  
  “相国?”麒真及时地用右手从背后扶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我……”严殊痛得说不出话来,那支箭仿佛是一箭穿心,直接就射在他心上。也许就是因为位置太准,这个宰相才一命呜呼了吧?是谁的箭法这么准啊?
  
  麒真见他半晌不出声,连忙传下口谕:“快宣太医!”
  
  子言恒见状,也快步上前扶住严殊,想要为皇帝代劳。麒真于是松开手,跟在他们后面,将严殊送至清越馆。太医也很快赶了过来。
  
  麒真泰然自若地坐在屋子中间,向应召前来的太医提问:“太医,你昨天不是说相国很好么?怎么今天相国刚要出门就伤痛复发?”
  
  太医此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什么时候给宰相看过伤了?他因此如实向麒真禀报:“启禀皇上,微臣昨日不曾为相爷看过伤,至于为什么会复发,微臣自然也不清楚。”
  
  麒真厉声责问:“大胆!你可知欺君的后果?”
  
  太医吓得扑倒在地,连连求饶:“皇上圣明!微臣就算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欺骗皇上啊!”
  
  麒真微微乜斜旁边的几个人,最后将目光定在九方烟的身上,缓缓地说道:“烟,你说是怎么回事?”
  
  此时九方烟已经无话可说,目光在四周漂浮游移,低垂下头来躲避皇兄的目光追捕。他的心中忐忑不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麒真见他这副光景,心里已明了大半,这事他一定脱不了干系:“你难道没有让太医来给相国看病吗?”
  
  “臣弟……”
  
  九方烟战战兢兢的样子,像只受惊的羔羊,严殊看在眼里,不禁觉得他有些可怜,于是从床上挣扎着坐起来,子言恒顺势撑了他一把,他才说:“皇上,不要误会王爷……”
  
  麒真目无表情地打断他:“相国,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但是臣如果不说,你们都会有误会。王爷昨天按皇上的吩咐请了太医前来,只不过今天这位和昨天来的不是同一个人,他自然不知道臣的情况。臣昨晚听说自己身体很好,一高兴就到处溜达了一圈,想是累着了,并不关王爷和太医的事。”
  
  严殊以为麒真就算不会像电视剧里的猪脚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和自己的弟弟抱在一起说对不起,那至少也该稍微有一点表示,可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听完他的话,居然连个屁都没放,转身就走,而且还走得气势汹汹的。这什么人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是在改善你们兄弟的关系啊!于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觉得自己的伤口裂得更大了,捂着胸口在那里“哎哟哎哟”地干叫。
  
  九方烟忍不住嗤笑:“也不知道是谁说老天爷感动得流泪的。”
  
  严殊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伤口一绷,又痛得他龇牙咧嘴:“喂,你这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你害我,我怎么会走不动?”
  
  九方烟冷哼道:“你刚才为我说情,我可不会感激你。”
  
  严殊也不由嗤之以鼻:“大爷我做事,从来不图别人感激。不过我也不希望有人想方设法地害我——我跟你无怨无仇,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什么要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了暂停通知的第二天依旧是电闪雷鸣,贴了文就关机。昨天回到家发现路由器被打坏了T_T 今天拿去修好了。说我这个怎么这么大?难怪我记得当初装的时候价值一千多。现在的才两百,个头比它小。 
                  第十章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我要是清楚还用得着问你?算了,反正我也是冒牌的,还是不要问了。不过总不能一直这样吧?好端端的牙刷又泡汤了。他什么时候才能不要坏我的好事?对,问问他——“那我要怎么样你才不跟我作对?”
  
  九方烟惊奇地望着严殊——这个人,什么时候这样坦白过?什么时候这样明白地表明自己的想法?这真的是我认识的燕起菡吗?为什么他会在我面前如此直率?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燕起菡就像一团迷雾,看不清、抓不住,不知什么时候,你就会掉入他的圈套……难道说,假装诚实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九方烟险些失神,好在他还有那么一点自制力,终于淡淡地回答道:“只要你不踏进皇宫,不去见皇上,我就不再为难你。”
  
  噫!难道这小子对皇帝有意思?严殊暗想着,忍不住又要调侃:“闹了半天,我总算明白了,原来你暗恋皇上。不过因为他是你老哥,你不好意思说……”
  
  没等他说完,九方烟就一把揪起他的脸:“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子言恒哭笑不得地在一旁劝他住手他也懒得理睬。
  
  严殊嗷嗷叫着向他发出抗议:“你就这样对待伤员啊?也太狠毒了吧?有点王爷的风度好不好?难怪你皇帝哥哥不理你!”
  
  “风度?这还不都是因为你吗!你以为我想这样没教养?可是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严殊的脸还捏在九方的手里,嘴巴却仍不示弱:“哎,你这么说,好像你对我也有意思啊?你不要说得这么让人会错意好不好?我对水性扬花的男人可没兴趣。” 虽然水性扬花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不过旁边连个母猪的影子都没有,严殊只好随手抓个男人来调戏了。
  
  “你还说!”九方烟用力将严殊的脸向外拉扯,仿佛真的要将他的嘴撕烂。这不是燕起菡,这怎么会是燕起菡?如果他是燕起菡,为什么不和我相敬如宾?如果他是燕起菡,为什么不再庄严沉静?如果他是燕起菡,怎么会露出这副嘴脸?
  
  严殊的嘴被扯得生疼,连连为自己申辩:“我是想配合你啊,不过身为宰相,每天都要上朝的,怎么可能不进宫?”
  
  九方烟不客气地答道:“反正你有伤在身,说自己需要养伤不就行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严殊一边点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乜斜着九方烟,也不知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但是他的答复却极为正宗:“过了今天我就请假休养,不知是否合王爷的意?”他的语气虽带了半分不恭,可是神态却十分认真,让九方烟不禁有些疑惑:他如果不是燕起菡,怎么会如此胸有成竹?如果不是燕起菡,又怎么会有伤?
  
  九方烟忽地松开手,随即叫太医为他检查。胸口缠着的绷带上还带着些许暗红,这难道也能造假?太医抽过绷带的一头,将它一股脑儿全绕了下来——洞一样的箭口已经化了脓似的,赫然显现在他们眼前!
  
  九方烟忍不住伸手捂到自己的嘴巴上,双眉紧蹙,眼珠像要掉下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伤口变成这样,这个人却像没事一样一直没说?
  
  “你没换过药吗?怎么会变成这样?”那残败的腐肉张开了口,仿佛一张扭曲的笑脸,冲着他讽刺地笑,讥嘲他的所作所为——是啊,我忘了,那支箭是有毒的,而送他回来只是稍微解了一下毒,随时可能复发。
  
  严殊撇嘴浅笑:“王爷时刻盯着我要找我麻烦,我哪有时间换药?有谁敢帮我换药?”他调侃的时候,对方却没再和他斗嘴,九方本该回敬他一句:宁可得罪本王,也不会有人要得罪宰相。可是此时他却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走出门去才说:“有太医为你换药,我先去看看筵席准备得如何。”
  
  严殊歪过头,赶苍蝇一样连挥着手:“你啊,最好给我有多远走多远!”他虽然说得不中听,可是九方却意外地感觉对方并不在意他是否真的离开,也并不是对他深恶痛绝。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宰相明明是个很认真的人,谁都知道他说一不二,他说滚就绝对是要让人滚,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虽然很多时候你猜不中他的意图,但绝不会是在这种芝麻绿豆的事情上!难道那个毒……把他的心性也给改变了?我该为此而高兴还是担忧?
  
  九方烟凝视严殊片刻,转身离开。子言恒见他走出去,连忙追过去:“烟,我有话跟你说。”
  
  九方停下脚步,淡淡地问:“什么事?”
  
  “你让燕大人不要进宫,这是什么意思?要是让皇上知道……”子言恒的焦急在脸上显得清楚明白,让九方烟不禁要笑他的迂腐:“我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不敢再进皇宫!你……”九方说着,微微抬起眼睛看着子言恒,问:“该不会出卖我吧?”
  
  “我……”被那两束莫可名状的目光质疑,子言恒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太医听到了,不要紧吗?”
  
  九方烟嗤之以鼻:“挑起我和皇上的争端,对他没什么好处,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会装做不知道。”
  
  “这不太像是一位王爷说的话了。”
  
  “我在意的只是宰相,什么太医,根本不在话下。”
  
  “燕大人他惹你了?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他?既然这样,你又为什么要请命保护他?”
  
  “他表面是没惹我,不过你也别小看他。燕起菡这个人,十分危险。”
  
  子言恒忍不住发笑:“你是在说笑吧?我一向敬重大人,从来都没有小看过他。更何况他是朝廷的栋梁,有什么危险的?”
  
  九方烟觉得和他说不通、白费口舌,不耐烦地说道:“正因为是国之栋梁才更危险!他现在已经回了京城,没有人会害他,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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