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之伤 by 邪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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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鸥之伤 by 邪铃-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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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冷得发抖,强烈邪恶来自于地狱的血将自己包裹在其中,那是我八年前的血吗,一直留在这里,一直渗在这里的空气中,阳光中,墙中,路中的血吗?现在想重新回到身内,将现在的我驱逐出这个躯壳。我已经放弃了一切,如果你想要回,你就来拿吧。 










      “喂,我说那个阿泥少爷,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了都害怕。像是一个鬼。他的脸和脚是怎么一会事?” 









      “是不是,做了坏事被人毁了容,他不遮的那半边脸都如此可怕,那他遮的半边脸,那一定是吓死人的。你说?真不知大少爷为什么留下他?” 









      “对,对。” 









      “喂,那边二个,你们快一点。舍二姨要骂人了。”不远外三个丫环在阳光下跳跃跑动着。 





      像是幻境被破坏一般,武京看着那不带丝毫阴影的角落,刚才所听所见全然消失无影。跌跌绊绊的冲过了那个带着恶魔微笑的角落,那个让他初尝人的残酷和嗜血的地方。 






      跑着,摔倒,站起来,跑着,摔倒,站起来,跑着,武京发现自已就像是生活在时间夹隙的幽灵,被过去所追逐,被未来所驱赶。 





      终于在筋疲力尽时,看到了那一扇门,紧紧关闭,布满灰尘的门,在满府雅致而光彩的景色中苦涩荒凉,一个被人遗弃的世界。 





      “吱。”用力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满目苍凉,破碎的瓦粒,腐朽的乱木,丛生的杂草,太阳下一片绿色,凄凉的绿,不远处阁楼的废墟静静的躺在那里,阴沉深暗的迎接从远方回来的人, 










      景不在,人已非。武京站在废墟前,前面是残檐断壁,脚下是青草杂花,四周环望,寻找着往日的影子,寻找着那棵美丽的枫树。 









      那棵埋着我秘密的枫树那里去了,疯狂的寻找,不停的寻找,武京看着满院的杂草,还有几棵苍白的树,我的枫树没有,它到哪里去了?根据废墟的位置,武京站在本应该有枫树的地方,茫然,慌乱,无措。那棵拥有我所有故事和心情的枫树在哪里去了,无影无踪。心脏巨烈的跳动着, 
      像发疯一般,武京跪下了,手拼命的刨着土,还在下面吗?枫树应该是曾经长在这个地方的,那东西也一定就在这个地方,它不会消灭的。我和他的秘密,那红,我们共同的也是唯一的联系,此生唯一留下的我与他的一切。 










      “喂,你在干什么?”站在不远处的庭院门口,一个满脸胡子的老人大叫着。 









      像是被吓到了,武京跳了起来,看了一下来者,一张是曾相识的脸,也许过去曾在陈府见过。 









      “我,我。我看这里挺美丽的,所以…。所以…。。。”结巴的解释着。 









      “哦。”老者便怀疑的看了看四周的景色,边走了进来。”是挺美的,不过这原来的院子更美,特别是那棵枫树,那就是你站的位置,美丽真得很美丽,美丽的娇,可惜,可惜……。”没有说下去,老者只不停的摇着头,惋惜的口气说着。 










      “可惜什么?”武京只感觉咽喉干干的,瞪大了眼看着老者。 









      “看你不是这里的人,我给你说。”老者看了看门外无人,很神秘的走到武京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那枫树成精了。” 











      第十八章 



      “什么?”武京的声音顿时提高了好几度。 





      “小声点,这事陈府中没有几个知道,说起来话长了。”老者从衣袋中拿出了旱烟点起火,坐在了地上的朽木上,自动的武京也坐在了地上。 





      咂了口烟,老者回忆起的说:”那事要算是九年前还是八年前的事了,从一个仆人被赶出陈府来说。你知道这里原是谁住的地方?”转过头看着武京,老者问道。 





      “不,不知道。”低着声音,武京说道。 





      “这里,原来是大少爷住的地方。”声音压得更低了:”本来这在陈府是个禁忌的事,不知道的人很多,知道的人谁也不许提,更不准提起那个仆人的名字。唉,当年很多知情人都已经不在这里了,不过他们也没有我知道的多。” 






      “哦,那老大爷你说说吧。”压抑着伤口会被再次撕开的痛苦,武京想知道他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 





      “大少爷呀,他曾经像个没魂的人似的,一群照看他的人。其中就有一个男仆,叫什么来者…。什么武吧,突然有一天夜里被逐出了陈府,都说是他偷了东西,可我知道他是为什么被赶出去的?” 






      “为…什么?”嘴角抽搐着武京说着。 





      “为什么,嘿嘿。当然是…。。”声音更低了:”是因为那男仆引诱了大少爷。当天的夜里我没有睡好觉,半夜起来上茅厕,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叫声,那个男仆叫着大少爷的名字,真是像叫魂般的惨烈,说实在当时我就被吓着了,连跑来看。就见一群人将那男仆拖出了这个庭院,没敢跟上看,我就一直待在原地,嘿那天夜里不得了,那大少爷像发疯一样,叫着武武武,折腾了大半夜天明才安静下来。” 






      回忆又被人翻开了,带着剌骨的痛,伤口被结结实实的撕开扯破,血汩汩的涌出没有阻碍。握着拳头,武京将头低下。 





      “从那天起,这轩文阁就再没有安静的一天了。大少爷要不是不停的找那男仆,就是站在那棵枫树下,自言自语。就是那里……。”老者的手指了过去。 





      随着手指武京看了过去,一瞬间武京仿佛看见了那棵枫树,已经掉完叶子的枫树下,少年站在枫树下抱着树干,带着快乐的表情,轻声的诉说着他的故事。那个少年是自己还是少爷,武京迷惑了。 






      “老汗我看得,冷汗直流。大少爷总是夜站在树下,一边笑一边哭一会叫一会闹,分明是魂已经被那枫树给勾走了。我猜那个男仆就是那棵树的树精变的,不然大少爷不会抱着树叫武呀武的。” 






      “是吗?”泪早已经无法布满眼眶了,强忍住,武京轻声的问了一句。 





      “当然,要不后来夫人一气之下,要人将那枫树连根拔出,当柴烧得一点灰都没有留下。” 





      “拔起来了。”深抽了一口气,武京被这件事吓呆,那树下我的宝藏?”那发现什么了没有?”几乎是紧张得让武京晕过去,小声的武京问着。 





      “发现什么,好像没有。后来大少爷被接走了。本想这里会平静下来。但却开始闹鬼了。” 





      “闹鬼?”武京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那想那男仆对大少爷做了这种事,他能活着吗?我亲眼看到了,就在那棵枫树的位置上,总有个人影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知道一定是树精魂回来却找不到树的身体了,只有每夜在那里徘徊。瞧,他又出现了。”声音突然提高了手指平平的指着前面。 






      武京一惊冷汗不停的冒着,咬着牙转过了头,灿灿阳光下只见一片绿草,无任何的影子或人。 





      “阿伯,你又没有吃药,跑到这里干什么,我找了你大半天了。” 









      武京抬头一看,一女子满脸苦笑不得走到老者面前,弯下腰,将老人慢慢的扶起。 









      “闺女,我可正在讲这个轩文阁的故事。”老者笑呵呵的站了起来:”本来,我就看到了。” 









      “知道,知道你看到了。”一边安慰着老人,一边转过头对着武京抱歉的说着:”阿伯就是喜欢说些鬼故事,你不要在意,他的脑袋…。。。”后面的女子没有说,只扶着老人离开了庭院。 










      “喂,对了,小伙子,赶明天,我给你讲关于大厅中看到的鬼。”还未出门老人又转过身大声的叫着。 









      注视着二人消失在视线,武京转过了头,看着太阳已经夕下的庭院,一层薄薄的橙色笼罩下,为庭院增加了几分色彩,在这无人的庭院,武京大笑着:”也好,就让那宝物永远留在这里,没有人知道。连我也找不到的地方。老人,你说得对。那人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身体了,灵魂四处的游荡。” 












      飘盛对于阿泥一直感觉非常的奇怪,且不说和他在一直那淡淡的熟悉和谐的感觉,他与店小二身份不符的一些言谈举止,还有他从来不说的身世。就说他手中正拿着的酸梅汤。清淡而可口,喝在口中说不出的清凉而熟悉,问春青,何人所做。 










      “回大少爷, 是泥少爷。他自己做的。” 









      这到也是,毕竟他曾经是在客店打杂的,会做这些也是平常。暗自琢磨着飘盛却总感觉那里不太对。未曾喝过他做的汤,此时喝起却如仿佛喝过无数次般的熟悉和满足。 










      回到阁里,飘盛急不可待得想问一问。 









      “阿泥,你这酸梅汤真是非常的解暑,与我曾经喝过的有些不同。”仔细打量着武京,飘盛旁敲侧击。 









      “哦,那是我母亲教给我祖传的方法,与外面的不一样。”有些奇怪飘盛的问题,武京还是老实的回答着。就像很久的习惯般,每到夏天,武京总是会为大少爷做上解署的酸梅汤。昨天听说今天要泛舟,不知不觉就做起了汤,等做好发现不对时,春青早已经脸带喜悦的等着了。暗想反正大少爷已经无原来的记忆,就很爽快的答应了春青的要求。 










      “那我以后是否还有口福,一尝着祖传的酸梅汤。”飘盛玩笑的说着。 









      武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到飘盛的话,脸顿时红:”陈少爷,你不嫌我做的难吃就行了。”说完后武京就后悔了,怎么都感觉自己像是在撒娇一样。 









      飘盛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低下了头,看着从耳根处都泛起的红,飘盛的心理突然伸起一种朦胧的感觉,他想看一看阿泥的脸,手指像是不听使唤般,无意识的抬起了眼前男人的脸抬了起来,轻轻用手指拂开了他脸上的头发。 










      武京迷惑了,看着飘盛的双眼迷惑了,那双闪着锐利光芒的眼睛,带着侵略和嚣张的美丽,嘴角带着淡淡充满诱惑的笑,一个危险魅力的男人。吸引着武京全部的注意。恍惚间,又像回到了当年,那个青涩的生物已经成熟而更加危险了。 










      飘盛如被电击般看着眼前出现在他面前的脸,除了半边脸上伤痕,阿泥的脸上其他部位却无伤痕,毫无人想法中的更加可怕。额头高高的,脸像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黄中透着点青,浓浓的眉毛带着英气,挺直的鼻梁,那双眼睛分外的坚定而刚强,像阳光下一潭湖水,闪着动人的光芒温暧无比。还有那嘴唇,飘盛这才发现,阿泥的唇形很漂亮,性感而坚定。他没有毁容前,一定很俊秀,飘盛恍惚的想着,看着面前人的脸由红突然变得惨白,这才反应过来。猛得放下了手,尴尬的气氛迷漫开了。 










      二人站着说出不话。终于飘盛开口了,狼狈的笑了一声:”哈,我发现其实你还是长得不赖,用不着整天将脸都遮住,对了。我想起还有点事。我们一会再见。” 









      心咚咚不停的跳着,跳得耳朵只听得见心跳的声音,武京站在房间内,久久都没有动。脸上还有着刚才接触的余温,武京用手轻轻的摸着刚才飘盛接触的地方,脸又一次全红了。 












      第十九章。 



















      太阳下,陈家一席人送走了李家,站在暗处武京如夜里的出现的魂魅窥探着他们的离去,走了他们终于走了。如还在此待着,那便是我的离去了,无法忍受也不能继续忍受着曾经凝视我的眼睛狂热看着他人,曾经被我握着的手现在温柔的牵着他人,更无法忍受本就是我深情注视的人却被别人正大光明毫无限制的款款对视,而我只能在黑暗的地方,在无人注意之时偷偷望着,不敢期待着对方的回应,不敢希望着对方的目光交织。 










      夏日的夜,月明中清雅的点着几点星,是夜中最美的景,花丛中虫清织着自己的诗,刚下过雨,草上还带着点点的水珠,月光下如珍珠般点点晶莹,这样的夜催人入睡,但对于武京这样的夜是折磨,每当雨天或是空气潮湿,武京脚上的痛便会发作的更厉害,曾找过大夫,是寒湿入体,加上骨上的伤口,此病必需长期用药,慢慢调理,武京放弃了,在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无法也根本不可能这里做到,于是越脱越久,病也越来病重,到后来,有时发作,关节几乎肿成了拳头,无法行走。 










      靠在床边,将腿放在热水中不断的加入开水,不知过了多久,武京感觉到痛好像减轻了。将腿擦干净后,困难的提着水桶走出了房间。看着庭院的沉静,武京禁不住有些心旷神怡了,多久没有如此平静的欣赏夜色了。此时整个轩文阁有几人与我共赏着夏日的美景。无过去轩文阁的喧嚷,现在轩文阁中只留下了四人,早在他们回来的第三天,飘盛就只留下二个丫环整理轩内事务。 










      武京知道别人背后是如何说他的,身份低微,来路不明,借着主人的好客,霸在陈府,白吃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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