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名女 奇女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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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 奇女卷-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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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在军中并不闲着,她有出众的文才,所以在军中为石达开掌管
文书工作。四姑娘书写文牍别有风采她端坐在桌旁,运笔如风;桌子左右还
各设一几,另有两个书生分坐几旁,四姑娘一边不停地写,还一边口授左右,
三牍并成,顷刻千言,才思之敏捷,世上少有。翼王石达开本是举人出身,
平日以文事自高,在四姑娘面前却只有自叹不如。

军事劳烦之余,四姑娘便陪石达开信步山水间,赏景散心。两人避开
军务话题,只说些轶闻逸事,俨然一双寄情山水间的闲散文人,浑然忘我地
陶醉在山水草木之间。有时来了兴致,两人还一唱一和地吟诗赋词,信口拈
来,佳句天成。

一次夜行受寒,石达开患上寒热病,韩宝英比自己得了病还着急,日
夜守候在石达开的床榻前,侍伺汤药,喂水喂饭,夜里就坐在小凳子上,靠
着床边休息一会儿,不敢沉睡。一直到石达开完全痊愈,她才肯回自己的房
间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宝英与石达开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彼此都把对
方看成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每日早晚,韩宝英都依父女之礼,到石达开房
里给义父请安;哪次若是有事耽搁了一点,石达开便会在房里坐卧不安,忍
不住就派人来探视韩宝英是否有什么不舒适,有时甚至亲自前往询问。

由于清军实行“清野政策”,石达开部队的粮食供给发生了困难,一向
号称战无不胜的这支队伍,战斗力大大减弱,在湖南已难以站住脚,只好回
师广西,围攻桂林。由于广西巡抚曹澍钟守御得力,石达开的部队围了两个


月,仍不能攻下桂林,又只好南走永安。

时值清秋季节,入夜明月皎洁,石达开独步帐外,回想当年邂逅洪秀
全,不惜舍弃富贵家业,随他起兵,开创出辉煌的局面。实指望扫平胡虏,
恢复中原,不料功业未成,起义军内部就发生猜疑厮杀,幸亏自己跑得快,
才拾得一条性命,可一家老小却平白遭难。思前想后,他不禁仰天叹道“大
丈夫当建功立业,何必依附他人,我非弱者,何不独树一帜!”

话音未落,忽听得身后有动静,石达开按剑转身察看,却见是四姑娘
站在不远处。

石达开不安地责问道;“夜深露重,你出来干什么?” 

四姑娘柔声答道:“见父王心绪不宁,已在林中陪同许久了。”

“我的话可曾听清?”石达开问得有些紧张。

“一字不漏,且沉感同身受,我已为父王密筹此事已久,正不知如何向
父王启口。”四姑娘回答得十分坚定,见四姑娘与自己所见略同,石达开放
心了。于是,父女俩又就脱离洪秀全的问题,在林中谈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石达开召集部将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最后采取了大
多数人的意见,决定退入物产富庶,且官兵势力较弱的四川。四姑娘对挥军
入川却又持异议,她认为曾国藩的湘军主要征战于南方,无力北顾,我军不
如连合苗捻,北进江左,以大行山一带为根据地,前途才比较稳妥。她一人
难说服众将,只好保留了自己的意见,暗暗流露出忧伤的神态。

一天夜里,石达开正苦苦计划着挥军入川的路线,四姑娘悄悄推门进
来,站在义父身边,几次欲言又止,蹑嚅之际,红晕飞上了脸颊。石达开见
她似有事难以启口,便鼓励道:“你有话尽管直说,我不会责怪你的。”

好半天,四姑娘才鼓起勇气说出:“父王以为马德良这个人怎么样?”

马德良是石达开军中的一个年轻文书,为人憨厚拘谨,字还写得工整,
才气倒是平平。石达开照实评说道:“人品敦厚,人才中下等。”

四姑娘似乎也同意义父的评价,但却小声说道:“儿愿嫁给他,父王同
意吗?”

“嫁给他?”石达开大吃一惊,问道:“军中文武之才济济,你为间独看
重这个平庸之人?”

四姑娘含羞解释道;“我看中的不是他的才气,女儿自有女儿的想法,
父亲他日也许会明白的!”

既然四姑娘主意已定,石达开也不想强加干涉,几天后,便高高兴兴
为他们操办了婚事,石达开忙前管后,俨然是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喜宴后,
石达开回房休息。不禁自言自语道:“我过去亲生儿女众多,从不管他们的
家庭琐事,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异姓女儿。却象婆婆妈妈一样为她料理起家务
来了,真是可笑啊!这人间情意,说也说不清。”

四姑娘结婚后,仍然负责军中文读之事,每次发文,都是四姑娘口授,
丈夫马德良笔录,夫妻俩倒也配合用默契。

石达开的队伍陆续北上,准备由湖北溯江西上入川。这时,洪秀全从
南京传来急丈,召石达开回师解救曾国荃对安庆的围攻;石达开已下定了离
开他的决心,趁机让四姑娘修书一封,表明了自己挥师独立的心意,洪秀全
对此无可奈何。

同治元年初春,石达开率领部队浩浩荡荡地沿长江进入四川境内,由
于四川总督骆秉章治军严历,防守有方,石达开的队伍始终被限在四川的东


南角上折腾,无法进入四川的腹地。眼看入川无望,石达开只好决定从贵州
遵义退到云南,在那里略作准备,再谋大计。

数日后,石达开求胜心切,决定冒险使出出奇制胜的一招,率领仅剩
的四万人马,穿越西康的崇山峻岭,抢渡大渡河,直人四川腹地。按这一计
划,沿途需经过许多少数民族地区,石达开认为对那些未开化的土司,只要
用威胁加利诱双管齐下的办法,就会乖乖地提供方便。四姑娘韩宝英却认为
这个计划太危险,少数民族土司喜怒难测,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她苦苦哀
劝义父放弃这一计划,无奈石达开心意已决,根本听不进她的话。

部队穿过青海越隽,准备从万工汎渡江。这一路山道崎岖,地势险峻,
孤军深入,补给十分困难。开头时,当地土司还与以合作支援,后来部队数
次抢渡不成,退入一片大峡谷中,土司竟突然反目成仇,把石达开的部队堵
在出口狭窄的峡谷中,进退两难。

形势万分危急,石达开指挥着部队奋力突围,土司的兵将从山顶推下
巨石粗木,山下峡谷内的义军无处藏身,逃到老鸦漩时,石达开手下只剩四
千多人,辎重尽失,无力应战,这时,他们又遭渡河前来的清军团团包围,
清军竖起招降牌,上书“投诚免死”。

看着自己手下的残兵败将,石达开心如死灰,他仰天长叹一声:“此天亡
我也!”又转头对紧随身旁的四姑娘说:“真后悔没听你的劝告。”话刚说完,
猛地拔起腰间的佩剑,朝自己的颈间抹去。

石达开倒下了。但没有死,幸亏四姑娘眼明手快,伸手握了一下利剑,
剑锋落到了石达开的肩头和四姑娘的手臂上,石达开因血流过多而昏倒了,
四姑娘却咬紧牙关挺立着。

随从卫兵赶紧为石达开进行包扎抢救,四姑娘忍着剧痛,强撑着对丈
夫马德良说:“父王平日待我们甚厚,今日面临危急,你怎么办?”

马胜良是个没有主见的老实人,面对战局的惨状,他早已吓得头脑发
麻,见妻子发问,他不知如问是好,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怀里刚满周岁的儿
子。许久,又抬头看看脸色惨白的妻子,脸上露出痛苦而恐惧的神色。

“懦夫!”韩宝英忽然大声怒骂道,“事已至此,还只知贪恋妻儿嘛!”骂
完,她一把抢过丈夫怀里的儿子。双手猛力一掷。把娇嫩的儿子摔死在山岩
上。没等马德良喘过气来,韩宝英又厉声命令道:“还不换上父王的衣冠去
受降!”马德良终于明白了妻子的用意,此情此景,已容不得他思索和拒绝,
在妻子的指令下,他哆哆嗦嗦地换上了石达开的衣冠,带着残军,高呼道:
“翼王以众降清啦!”

于是,战争结束了,“石达开”及残部被清军解押到成都,经审讯后,
由四川总督骆秉章上书奏明朝廷,不久,朝廷下旨,将“石达开”就地处死。

当然,在成都处死的实际上是马德良,因为他的容貌、身体都酷似石
达开,对石达开和军中情况也非常熟悉,所以审讯时没有露出破绽,韩宝英
当初选择马德良为夫的一片苦心,从此便显而易见了。

马德良带军受降时,四姑娘韩宝英悄悄把真正的石达开拉到一块大岩
石下藏了起来,当地峡谷里尸首遍地,所以清军并没在意。

再往后的事就没人能说清了。有人则传说,战事平静后,韩宝英与石
达开相借流落到峨嵋山,削去青丝,斩断尘根,各自遁人佛门。后来,有个
峨嵋山的老和尚说:“翼王乃维摩的化身,韩宝英则是散花天女也。”只为虚
传。


薛花娘良巧计保贞节

清代咸丰年间,扬州城内有位叫“半截美人”的女子薛花娘。地本是
真州人氏,流落到扬州,嫁给了一个姓黄的小贩,解决了温饱问题。可惜不
久她的丈夫在与别人争斗中,被人打死,留下她与婆婆,还有一个刚生下不
久的儿子,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她开了片花店,卖花为生,同时还到一个
富裕的盐家庭去做奶妈。虽然生活是艰难的,但掩不住她的风姿,她的美纯
属一种天然,不施脂粉而脸若芙蓉,通体雪白细嫩似粉妆玉琢,秀发蓬松,
腰肢纤细,站在她开的花店中楚楚动人,于是人们都叫她花娘,当时为了她
的美,还闹过一个小小的纠纷,就是她当奶娘的那家盐商,主妇见她人既美
丽,又善伺主人的心意,曾大起妒意,大喝干醋,将她辞退,只是由于她身
体健美,乳汁特多,带出的婴儿又白又胖,将她辞退后,盐商家的儿子,不
肯吃别人的奶汁,啼哭不止,不得已才再把她找回去。在以“三围”为标准
衡量一个女子美丽与否的今天,她完全可以成为什么什么小姐的,可在当时
她却有一个非常大的缺陷,那就是她的脚。

到了满清时期,似乎是为了和男人的蓄发留辫相呼应,对女子的缠足
更加变本加厉。

本来满州旗人对女子的脚是不太讲究的,他们把女子未经缠裹的脚称
为“天足”,认为并无不可之处,只是在入关之后,好似入乡随俗一般,在
一般汉族士大夫的鼓吹、提议下对女子裹足才日益重视起来,凡是未裹脚的
女子,被认为奇丑无比,说成是“大脚仙”、“莲船”、“黄鱼”或“门槛里”,
甚至认为不是正派人家出身,只有那“三寸金莲”,半步难移的婀娜多姿才
令人惊讶赞叹。薛花娘就因为一双大脚而落了个“半截美人”的称号,谁料
正是这双大脚使她获益非浅。

洪秀全的太平军攻占江宁,也就是今天的南京后,把它改名天京,作
为都城,首富之区的扬州自然是必须获得的地方。就在扬州城的富豪盐商与
官府士绅议降议御的时候,太平军包围了扬州,并三下五除二就占领了扬州。
薛花娘刚刚把婆婆与幼小的儿子安排逃生,就有一太平军将领来到她的家
中。

这个太平军将领还很年轻,长得十分威猛,还没有体验过男女之间的
云水之欢,他突然见到这么一个美丽的人儿,止不住蠢蠢欲动,要知道战争
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人的理智,战争中那么多强奸的事,也是无可奈何的。
这太平军将领也不例外,再加上在男女方面毫无经验,便急形于色,倒是薛
花娘是一个少妇,丈夫死后在花店中卖花,轻薄少年的各色表情也已见得多
了,见了这青年将领一副急色猴儿的样子,便露出那淫荡的样子,把媚眼抛
着,嘴儿半张着,似笑不笑地望着那青年将领,将那青年将领的胃口吊起来,
却又说道:“大白天的,在堂屋中如果上演妖精打架的秘戏,声闻户外,不
怕你手下的将士取笑吗?”惹得那年轻将领不知怎么办才好。薛花娘又浪浪
地一笑,说道:“我已经是个小寡妇了,正想找一个靠山,你如喜欢着我,
就把我带回你的府中,明媒正娶,那时夜阑更静,杯酒相乐,喝到半醉半醒


的时候,园园好梦,那才是大大的乐事。”那年轻将领高兴得哈哈大笑,声
震屋瓦。那年轻将领是太平军中有名的猛将,年纪虽轻,却已因军功封为“占
天侯”当即就把薛花娘带回自己的府中。

事实上薛花娘正另有打算,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教育历来把农民军当作
“贼”,薛花娘是一个妇道人家,自幼就受这种教育,已经根深蒂固。当她
才听到太平军快打到扬州的时候,道路就传言太平军是一群妖魔鬼怪的化
身,不知道会把扬州变成个什么地方。

等到那年轻的占天侯走进她家门时,她着实害怕了一阵,等到她发现
那传言中威名赫赫的太平军将领,看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还看上了
她的美貌时,一个计划悄悄地就在心中形成。

那晚月明星稀,占天候府灯光如画,占天候与薛花娘的婚礼正在进行。
太平军提倡男女平等,反对妇女缠足,薛花娘的大脚并不显眼,所以正在开
筵张乐的时候,薛花娘艳装而出,向占天侯和在座宾客盈盈一礼后,高歌一
曲,立即引得一群农民出身的武将拍案叫好,占天侯更是沾沾自喜。歌罢,
席散,人走,占天侯携着薛花娘的手走向洞房,但见两廊之间占天侯的府卫
昂首站立,目不斜视,占天侯却忽然觉得他握着的薛花娘的手颤栗不已,占
天侯立即问她是不是病了,薛花娘答道:“我是小人家的女子,见到这么多
带武器的士兵,便害怕!”占天侯立即撤去了两廊的士兵,但自己卧室周围
的贴身卫士却仍保留着。这时薛花娘不胜娇羞地附在占天侯的身边说:“房
子外面站这么多卫士,一个个虎视眈眈,等一会我俩同赴阳台,云雨巫山的
时候,这些人从窗隙门缝中作壁上观,教我怎么能尽情发挥呢?”已等得心
急如焚,强自压制的占天候立即叫这些卫士赶快离开,没有听到传唤就不得
前来。

占天侯越急,薛花娘就越不急,居然又摆出酒具,要和占天侯对酌几
杯。抵不住美人的胜情,占天侯终于醉倒。占天侯胡乱地脱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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