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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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只王爷-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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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荷花池一侧,从缝隙中看清与东方无忧谈话的女人。

一身华服雍容天香,一头柔亮白发轻轻挽在脑后,面目娇美,若非东方无忧那句母妃,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有这么大个儿子。难怪东方无忧的眼睛是淡蓝色、长得这般妖孽,原是遗传生母。

谈话音量增高,教主老娘很生气:“你要知道宫中有多少人想要你父皇的皇位,你三番四次退让称病拒命,你父皇会如何看你!?”

东方无忧没有说话,教主老娘软硬皆施,放软了语调劝说,几番下来东方无忧明显乖了一些,我不免对他老娘生了几分敬佩之意。

二人走进书房,我尾随上前,小心翼翼趴在窗前舔了舔食指轻戳纸窗,这圣火教的纸不晓得是用什么材质所造,愣是没让我戳开,也罢,只好贴耳在墙上偷听,事实证明效果也不错。

真乃机缘巧合,无聊一时兴起跟上来,竟让我听见这惊天大秘密!

从有头没尾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总结:教主老娘是晋楚隔壁一个小族长的女儿,但这巾帼不让须眉,她立下誓言保家卫国,只可惜晋楚的大臣王爷们为了彰显国富兵强,想把这些小国都纳入囊中,教主老娘不干了,认为一旦被收服,她的臣民必定会被歧视,所以鼓动儿子争权,一旦当上皇帝就不愁有人敢动她了。

成者王败者寇,既是俘虏,多多少少也会抬不起头来,我赞!教主老娘好情怀。

我思索着教主老娘既是皇帝的妃子,为何有福不享,跑出来辛辛苦苦创办圣火教,又是为何不回宫伺候老皇帝……

“当年他为了皇位不惜弃我而去,说什么无奈遵循祖训、异族女子不得入正宫,不过是他移情别恋的借口罢了,无忧,听娘亲的话,不然将来那个女人的儿子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对付你……”

“母妃……”激烈处被东方无忧打断。

又被教主老娘打断:“无忧,母亲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母妃!”失控。

“夫人息怒!”不知打哪儿跑来的寻夜适时出现,为主子打圆场:“朝中大员几次奏请皇上打压圣火教的势力,皇上得知这是夫人一手创建,在教主的带领下日益壮大,非但对此充耳不闻,还暗中给予权利,依寻夜所见,皇上是有意帮助教主壮大势力,日后好将皇位传给教主,夫人何苦记恨皇上。”

教主老娘闻言火气熄了半截,“此话当真?”

我琢磨着:领导者,可以无钱无色——但必须有人。特别是如寻夜这样一个善于当炮灰、懂得察言观色知进退的随从,可以省下不少口舌、灭掉不少灾火。

外头不知何时蹦出只蛤蟆,担心动静太大惊了里面的人,我屏息凝神动也不敢动,待它咕噜咕噜蹦跶走后,屋里面已经安静了下来,我估摸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该听不该听的八卦都被我听了去,也是时候撤退。

当我得瑟转身时,意外碰上一堵肉墙,刚被蛤蟆吓出一身冷汗,又闹出这么一场,我瞪眼看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你……”

“都听见了。”东方无忧勾唇邪邪一笑。

“我……是,”声音弱了几分:“路过的。”

他轻笑,看着我的眼神明显不信,“无须掩饰,你的命和我的,是联系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教主在我面前没有秘密么?啧~早说呀,偷听乃是一件苦事。

“无忧,我要和她单独谈谈,你先回去歇着吧。”教主老娘出现,威严发话。

我汗流浃背,“可是教主,我饿了……”端庄大方的面具下大多有着一颗历经沧桑心狠手辣的脸,不得不防呀!

我下意识投于东方无忧求助的眼神,他点点头,看不出表情,不过他说:“我在外头等你”,这句话倍感亲切。

“你叫茗烟吧?”

“正是。”我规规矩矩地站在茶几旁边。

“坐吧。”她抬手,“我见过你。”

“噢?”

“慕白是我义子。”

我哑然,这沾亲带故得不止是一点点呐。教主老娘原来是慕白口中那位不喜与外人说话的母上大人,可我上看、下看、偷看,她老人家怎么也不像身患自闭症。

“你义父可还好?”她接着问。

我微微惊讶她认得义父,“承蒙教主厚爱,小女子已经两年没有见过义父他老人家了。”不知义父是否还是爱吃叫花鸡,山前那颗老树有没有虫子咬它。

她笑而不语,话锋一转:“你怨无忧吗?”

“教主之前与我颇有些渊源,茗烟如何说来也是他在民间所娶的正妻,”虽说不实:“住在教中虽非我意,但也是教主助我避过四面杀机。”这也是托了他的福:“小女子心中无怨。”才怪。三分卖乖两分真意,弦外之音诚然是我心声。

“无忧身体抱恙,从王府到圣火山庄,这一路多亏你陪伴身边,老身在此向你道一声谢。”

“夫人客气了,教主一日未休妻,茗烟一日还是他的人,这是应该的。”

她定定看了看我,“嫣然说的果然没错,你的确是个懂事的孩子。”

不晓得楚夫人有没有跟她说我“收受贿赂”之事,替老板办事险些丢了性命,可叹可叹!

“你师父当年救了无忧,老身不甚感激,所以那晚才没有拆穿慕白,让你藏身在院中,也算是报答你义父的恩情。”

明知道我身中剧毒还会回来,倒是借机会还了义父的人情,真会精打细算,这单甚亏甚亏,“好说好说。”

她拿出一个瓷瓶,这外观我认得,是装焚心毒止痛药丸的,这么大的礼,想必责任也非同寻常重大呀!

“过几日无忧就要回咸阳,奉命查办粮草失窃案结案在即,因为身体原因耽搁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眉目。”她看着我:“届时皇帝若找你问话,以你的聪明才智,你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的,对吗?”

想起两年前在边塞芸娘的出现,“李大人的那个案子?”

教主老娘点头。我不禁“赞叹”朝廷现下的办事效率果然高!

看出我的不屑,教主老娘冷笑一声:“他宠信那个女人,以致国舅贪婪成性,粮草事小,牵扯的官员不计其数、拿到亏空公款的证据才是无忧要做的,也是我喜欢的局面。”

自古贪污大案牵连无数,也难怪会历经这么长时间,晋楚朝堂大乱,东方无忧足智多谋,到时候方能显示他的才干笼络人心,难怪教主老娘这么关心那案子,煞费苦心让东方无忧去边塞暗查……

想起在边塞的日子,心中平添苦涩,那个贪玩成日与我打打闹闹的少年一去不复。

想必她口中的那个女人就是皇后,从她讥讽的眼神中,我看到无尽的妒火与羞耻。想起刚才偷听时候她说的那番话,莫不是当今皇帝对不起她,抛弃她另结新欢?不对,东方无忧受皇帝器重,虽与他本身能力有关,但我相信‘爱屋及乌’这句话,这里头必定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和故事。

“我虽是无忧的娘亲,可他自小在晋楚宫中长大,深受晋楚文化熏陶,五年前我们母子才得以相见,他本才华横溢,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储君,可他生性放荡不拘,对皇位并无兴趣,全因我一再相求,此番才有所举动……”

教主老娘与我说她和东方无忧的事情、兜兜转转地与我卖关子打哑谜,我实在不适应这对话的方式,不免诚挚问道:“夫人是想我在教主面前加以提醒,让教主慢慢对皇位有兴趣?”

她笑得一派和蔼,终于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我:“好孩子,这个你拿去,以免日后无忧疏忽,不慎让你饱受煎熬。”

我笑的逼真:“多谢夫人。”这权宜之计用得妙哉,若非前世所经所历所见所闻,我真真要被敢动得感激涕零了呢。

她轻轻拍了拍我手背:“有关无忧练功元气大伤之事,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回到王府最好能与他同进同出,一来免些口舌,二来也好多增进你二人的感情。”

与他形影不离,增进感情是假,不让人看出端倪是真吧?要是被老皇帝知道东方无忧不能人道,恐怕他储君的位置就只能拱手相让给他人。

我揣好药丸:“那是自然,夫人放心。”待江湖上捉我的风头过去,找到义父之后不走,留下来让你们母子轮着威胁利用,我白痴呀?

“嗯。”她满意地点点头,松口放我出去。

走出房间,院外泉水滴答,发出清脆动听的旋律,荷叶飘香使人沉醉,圣火山庄的夜,总是带着一种危险迷人之气息。

少年高大的身姿静静立在那里,平日张牙舞爪狂傲的发丝变得乖顺,安静如静谧的夜,只有那散发着贵族气质的身姿让人不敢忽视。

不知为何,每每见到这样的他,就会联想到解忧,滋生想要不顾一切靠近的冲动,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迷失自己,有违我‘闲事不管’的自律,在同一个男人身上浪费太多太多的心思、花费太多时间,为此甚感无奈,不能自持。

“冷吗?”

“有点儿。”我上前一步:“没想到你还在。”莫不是怕我不识好歹,被他老娘用刑,在外头听见风吹草动好救我?

他脱下外袍披在我身上,定定瞧了我好一会儿,双眼似有怜惜之意:“那便回屋歇着。”

我喜欢他安静时候的样子,“夜色很美,不多看一会儿吗?”

“好。”他与我并肩而坐在池子旁,我仰头看着他,这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

我凝视着他上挑的凤眸良久,他也低头端详着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尴尬地别开脸道:“今晚的月亮真圆”,他道一声:“嗯”之后,我才发现,我们谁都没有看月亮。


第22章 每次一得瑟就会……
四目相对两无言,此刻之景颇有一番诗情画意情意绵绵,“教主……”我打破宁静,欲言又止。

“嗯?”他的眼神柔和,流光溢彩蕴藏无数情意。

见此情形,我憋了一会儿终忍不住问:“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他移开视线虽作掩饰,身子却明显一怔,片刻后起身与我拉开距离,听不出情绪一句话道:“得知我曾娶一妻名唤茗烟,与母亲证实便是你。”他回首一派冷然:“近日甚是茫然当初为何娶你,几日细心观察,”视线落在我身上一瞬,做出结论:“应当是见你长得不错,姿色上乘。”

以貌取人的猥琐蛋!!

我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双拳紧握将他怒视:“多谢教主赞美!”一番自我调整安抚之后,我轻轻一笑:“教主何须解释,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茗烟早已心有所属,就怕教主功成之后不肯放我离开,既然教主心中无我,我这便安心了。”

他转身:“如此甚好。”

回到房中,我将他的床狠狠滚了一遍,枕头被褥床单全是我的味道,我横在床上十足一个撒泼耍横的刁蛮女子。

自娘亲离开那伤心之地,我便再未露出女儿家的娇态,两辈子加起来只在两个人面前撒娇耍过无赖,一是解忧,二是义父。

察觉到这一久违的举动出现在东方无忧身上,我怔怔然从上头滚了下来,自我反省,他虽有许多与解忧相似之处,就连名字都有一个“忧”字,但像归像,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人。

于是恢复平静,整了整被我滚成狗窝的床铺安然离去。

养精蓄锐,三日后

天还没亮我便从地毯上爬起来,花了两个多时辰才收拾好一大堆衣物、补药、杂七杂八一共五袋装备。

东方无忧进来见此情景,挥了挥衣袖俊眉一皱:“衣物不必带走,你跟我回去就行了。”

“全都扔掉?”

“王府应有尽有,如果不够,你可以派人出去采购。”

“可是我比较喜欢待在圣火教,”笑眯眯讨好,做最后的挣扎:“不如别回去了,反正你也想不起过去的事情,圣火山庄人杰地灵山清水秀空气清新……”

“好了!”他瞥我一眼,已经换上一身官府,身姿颀长不怒自威,一派的英姿飒爽,说出来的话也是格外慑人:“不必带上这些,你即刻跟我离开。”

真不应该长那么张颠倒日月的脸,不晓得回到咸阳又要勾走多少女子的眼、俘获多少芳心。

我正杵在原地发愣,“你若不想回去,留下来也未尝不可,正好后山寒潭无人看管。”

“……这怎么好,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的教主。”想到回王府、想到入宫,我就一个头变十个大!想到后山那冷死人的寒潭,十个大的头已经变成二十个大!

楚夫人的差事尚未办妥,我的解药尚未出炉,生命是发财的本钱,命都没了如何发财!想想此生便觉了无生趣!除了身侧这只花瓶……呃,算是一只有些扎实底子的‘花瓶’还有些看头之外,真是没什么存活的能量。

眼下唯一念想便是找到义父,待他研制出解药我便不再受制于人,与东方无忧井水不犯河水,他搞他的宏图霸业,我赚我的谋生小钱儿,好好孝敬义父陪他老人家安度晚年。

与此同时,另一期待随之涌上心头,便是解忧!还是晋楚,还是那座皇宫,那里定是也有解忧这么一个男子。

如今的解忧,应该二十多岁正当年少,虽然他现在还不认识我,但我真的很想再见他一面,哪怕再死一次也在所不惜。

有决心之人为天所助!就在第四天中午,皇帝召见裕亲王,下令将我也一并带上拜见。

我甚是好奇皇帝在圣旨上是如何称呼我的,怎奈如何死缠,那两个胖子侍卫也不肯将圣旨给我瞧上一瞧,也罢,为了见解忧一面,为了充满无知与企盼的未来,称呼什么的毫不重要,进宫之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讨皇帝和宫中那位正宫娘娘欢心,如此一来进出皇宫也会方便不少,另一好处是,往后东方无忧想欺负我也欺负得没这般顺手。

更衣之后,丫鬟开始为我梳妆。

面见皇帝之前,晋楚所有王爷、郡主、臣子们都要作这盛装打扮,以示对皇帝的敬畏。伺候的丫鬟还是那几个老人,刚回府时见到我,个个一脸惊异,化作掩饰不住的惊艳之色,表情着实夸张了些。

一番精心打扮,我换上了与东方无忧同一款式的衣袍,对皇室官府礼服并无研究,也看不出到底是正妻的装束还是小妾的,不过料子贴身裁剪合体,看起来低调奢华,不论是何身份象征,我甚是喜欢这套衣服。

揽镜自照,我当即喜上眉梢:这雕花金玉发冠值些银子!

“王妃一笑百媚生,奴婢看了都移不开眼。”丫鬟暧昧笑说:“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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