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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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3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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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这时,突然“嘭”的一声,院门被人撞开,路宁疾奔而入,大声道,“王爷,不好了,七殿下被人劫杀……”话已嚷出,才惊觉院中气氛不对,慌忙住嘴,结结巴巴唤道,“王……王爷……”
  “什么?”淳于信悚然回神,俊颜变色,身形一纵落在他的面前,一把将他衣领擒住,喝道,“你刚才说什么?重说一回!”
  路宁吓了一跳,缓了口气,才道,“方才八百里加急传来消息,左相与七殿下回京途中,遭到劫杀,七殿下……身亡!”
  “七弟……”淳于信眼前一黑,身子微微一晃,勉强站稳,哑声问道,“哪里传来的消息?送到了何处?当真确切?”
  路宁道,“是在牛头山遇劫,牛栏县派人送的加急文书!”
  “牛头山?”淳于信低语,乌眸中眸色骤冷,咬牙道,“淳!于!康!”牛头山,离淳于康暗暗集兵的宜杰县不过百里,而知道七皇子回京的,也只兄弟几人,能做出这种事的,也只有他!
  此时阮云欢已赶了过来,急急问道,“路宁,这消息可曾传到宫里?”
  一句话提醒,淳于信已神色大变,咬牙道,“这等消息,岂有不进宫的道理?”想到尚在病中的皇帝,心中顿时一片急切,向阮云欢道,“云欢,你唤赵承等人护你回府,我即刻进宫去瞧瞧!”说着转身便走。
  “王爷!”阮云欢急唤,一把将他抓住,摇头道,“一同去罢!我一个人回府,也难以安宁!”说着,一边吩咐众人备马备车,一边牵着他的手向门外去。
  大邺朝两相并立,右相为百官之首,统领百官,左相为帝师,不参预朝政。这位七皇子的生母,便是左相之女明妃。在阮云欢回帝京之前,明妃病故,七皇子求恳为母妃守墓三年,如今三年刚满,竟然在回京路上,遭人劫杀。

  ☆、第494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七皇子遇劫身亡的消息传回,皇帝伤痛之下,病情骤然加重,满朝上下,人心惶惶。
  淳于信虽知是宁王淳于康动的手,但苦无证据,刑部又是握在淳于康手中,空自恨的咬牙。自己知道他暗自屯兵,却只防他擅赴边关,谋夺兵权,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会向返京的七皇子下手。
  只是事已至此,已无法可施,与端王商议之后,派出一队亲兵,由江河亲自带领,与礼部的大臣一同前往,迎七皇子灵柩回京。
  转眼,已近年关,帝京城中,又是大雪纷飞。旁人都是冻的打颤,齐王殿下心底,却火烧火燎一般。一边引着陆太医匆匆向后宅来,一边说道,“不是说腊月要生?如今还没有动静,会不会有什么错漏?”
  陆太医摇头,说道,“瞧瞧再说罢!”随着他入后宅,向花厅里来。
  阮云欢闻说齐王殿下唤了太医,不禁错愕,却也只得换身衣裳,扶着白芍的手慢慢移了出来,向陆太医微一点头,无奈道,“那日青萍也说,晚几日寻常事,偏偏他当成什么天大的事!”说着向淳于信横去一眼,娇嗔中带着抹甜意。
  陆太医笑道,“王爷初为人父,自然紧张些,查一查,心里踏实些也好!”说着将医枕摆上,替阮云欢请脉。
  淳于信也不坐,立在太医身旁,一句紧一句的问,“太医,胎儿如何?不打紧罢?几时生?”
  陆太医凝思诊脉,无瑕应他。阮云欢好笑,说道,“你待陆太医诊过再问!”
  淳于信只得闭嘴,乌眸定定,只是留意陆太医神色。
  陆太医细细诊了一回,吁了口气,笑道,“胎儿康健,王爷放心,想来不出半个月便会降生!”
  淳于信大喜,问道,“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
  陆太医微微一停,含笑道,“这个微臣并无十足把握!”
  “哦!”淳于信微觉失望,看了看阮云欢高挺的肚腹,心里又不踏实,说道,“陆太医,横竖就这半个月,请陆太医搬来府里暂住如何?”
  阮云欢好笑,说道,“王爷说什么话,陆太医要顾着整个太医院,哪里能只守在这里?何况还有父皇那里呢!”
  提到皇帝,淳于信乌眸一黯,才微微点头,说道,“有劳太医!”请到前院奉茶,叙了一回方去。
  因皇帝病重,端王殿下传令,宫宴取消,帝京城中不设烟花。初一那日,亲率文武百官赴万秀山千峰岭大觉寺敬第一柱香,为皇帝祈寿!
  阮云欢闻讯,默了片刻,不由轻轻一叹。端王……这是在诏告天下,皇帝病重,会不久于人世罢!
  齐王殿下也是微微蹙眉,说道,“二哥这是怎么了?还不嫌朝中乱吗?”如今边关战事未平,若皇帝重病的消息一经传出,必然民心动荡,所以之前皇帝病情反复,皇太后邵氏均命众人秘而不宣。如今……
  阮云欢微叹,说道,“偏偏如今我这身子……若不然,倒想与端王殿下一叙!”
  淳于信摇头,说道,“二哥会如此做,怕是要逼父皇立太子!”民心动荡之时,若国有储君,自然可以安定民心,如今朝政皆在端王手上,皇帝在情势所逼之下,怕是十有八九,会立他为太子。
  阮云欢点头,又微微摇头,皱眉道,“父皇何等样人,岂是一个肯受旁人逼迫之人?如此一来,怕是会弄巧成拙。”
  淳于信点头,默然片刻,低声道,“云欢,你……你曾说,要那皇后大位,只是……我不是父皇亲子,这个王爷,做也就做了,可是那大位……”
  阮云欢微微一默,轻声道,“那王爷以为,几位皇子之中,谁登大位,最为妥当?”
  淳于信一窒,便默然不语。
  如今太子与七皇子亡故,余下兄弟五人,宁王阴险狠毒,自然不在话下,就是恭王淳于昌,怕也是心术不正。而六皇子淳于坚虽说行事爽落,却并无什么心计,实非治国之才,剩下的,也就只有端王。
  端王为人光明磊落,协理朝政以来,也处事公允,受众臣敬服,这几年来,得了一个“贤王”的名声。只是,他顾着自个儿的清誉,行事一味温和,便少了一些王者的凛然霸气。
  念头转过,淳于信轻声叹道,“若是太子在世,又岂会令人如此为难?”
  阮云欢摇头,淡淡道,“太子的性子,太过优柔,更何况,他身为一国储君,却勾结异族,祸我江山,实不是一个明君的人选!”
  淳于信默然,轻轻点头。
  阮云欢见他不语,又再轻声道,“王爷,先祖举业不易,十余年征战才得回的江山,其后哪一代的君王,不是早早便征战沙场,才有我大邺朝的盛世太平?王爷得空,不如问问父皇,是大邺朝江山稳固重要,还是淳于一姓的血脉重要?”
  寥寥数语,顿时如醍醐灌顶,淳于信心头顿时悚然。
  是啊,若是江山不在,空留淳于一姓的血脉,又有何用?
  他本不是一个拘泥之人,只是自幼得皇帝器重,又少年练兵,沙场征战,早已将大邺江山稳固看成己任。只是皇帝待他越是亲厚,他得知自己身世,心中越是郁结。
  自己得天下,岂不是等同陟流国人篡夺了父皇的江山?
  反复思量,如今被阮云欢一语点破,不由暗暗点头。想不到,自己昂藏男儿,竟不如一个女子有如此宽广的胸怀!当即拍案而起,亢声道,“不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使大邺朝江山稳固,万民乐业,便可告慰淳于一族列祖列宗!”
  豁然想的通透,多日微锁的眉结打开,心头已一片清明。
  大年初一,淳于信于寅时起身,唤丫鬟服侍梳洗。阮云欢坐起,掀帐望着他,皱眉道,“王爷今日敬香之后,若无旁事,早些回来罢!”
  淳于信一怔,问道,“怎么?”将布帕丢给丫鬟,在床沿坐下,揽她入怀,问道,“是身子不好?”垂眸细细查看她的神色。
  自从有孕之后,她还不曾在自己出门时说过这种话。
  阮云欢摇头,说道,“身子并不觉得如何,只是心里不甚踏实。”
  淳于信轻吁一口气,俯首在她额上一吻,点头道,“我知道,一下万秀山,我便赶回来。”
  阮云欢点头,撑身欲起,说道,“时辰不早,早些去罢!”
  淳于信忙扶着她躺回去,说道,“你身子重,又起来做什么?”细心替她掖好被子,又嘱咐丫鬟好生服侍,这才出府上马,向皇宫而去。
  文武百官在殿前齐集,前行御林军开路,后行禁卫军护行,浩浩荡荡开往城郊十里的万秀山。
  徒步登山,端王淳于顺当先率诸王、皇子入殿,于佛前行过礼后,插上第一柱香,宁王淳于康、齐王淳于信、六皇子淳于坚等人随后。
  淳于信敬过香,退出殿来,已薄雾初开,天色微亮,转头间,便遥见山顶的三休塔在层层殿宇之后显露出来,眼前,立时便似看到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自那塔下飘然而堕,不禁心中一酸。
  记得四年前,兄弟七人还时时把酒言欢,其后,明妃身亡,七弟扶灵归乡,便再不曾见过。而随后申屠杰来朝,勾结太子逼宫兵败,太子堕塔而亡。如今,就连七弟也是魂归他乡,仅余的兄弟五人,又是各怀心思,互相倾轧,如今,更有父皇……一幕一幕,在眼前闪过。短短三年,竟然是物是人非。
  正在慨叹,但闻庙门口一阵高呼,“王爷……王爷……”
  守门护卫连声喝道,“嚷什么,众位王爷里边敬香,你大叫小呼,便不怕惊了王爷!”
  “侍卫大哥,我是齐王府的人,求你们通传一声!”跟着一个声音连声央求,似乎是柴江的声音。
  淳于信一怔,便向门口行来,问道,“何事?”分开当门而立的两人,果然见柴江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立在门外。
  淳于信暗吃一惊,说道,“柴江,怎么了?”自从柴家平反昭雪,柴江脱去奴籍,恢复世家公子的身份,只是柴家家产已无从追索,家中也只有在从江侯府救出的一个姐姐,柴江便仍留在帝京,替阮云欢打理产业。
  柴江一眼见他,顿时大喜,也顾不上见礼,一把将他手腕抓住,急道,“王爷,快回去罢,王妃要生了,太医院里只有一个当值的小太医,旁的人在宫里守着皇上,又无法唤出。赵承等人急的火上房,又不敢轻离,只命在下来寻王爷!”
  “什么?这个时候!”淳于信大惊,急道,“快,你先下山,命人备马伺侯!”说罢转身,就向大殿奔来。
  敬香之后,本拟在斋房用斋,其后才会下山返城。端王淳于顺等人刚出殿门,便被他一把抓住,急道,“二哥,太医,臣弟先走一步,唤太医……”
  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色变的齐王殿下,此一刻脸色已变,一脸惶急,语无伦次,令身畔众人皆是一惊。淳于顺忙将他手臂握住,问道,“四弟,究竟出了何事?你慢些儿说!”
  淳于信吸气,定了定神,才道,“是云欢要临盆,臣弟恳请二哥准臣弟带几名太医先行回城!”
  “真的!”六皇子淳于坚闻言大喜,立时道,“二哥,我陪四哥一同回去!”
  淳于顺初闻“太医”二字,只道是皇帝病情有变。此时听说是齐王妃临盆,不禁轻轻松一口气,点头道,“那快去罢!”当即传令,命随行的几名太医随淳于信速速回城。
  而淳于信哪里等得到太医前来领命,早已飞奔出寺,众群中寻到陆太医,一把抓住,拖着向山下飞奔。
  陆太医吃惊,连声问道,“王爷,出了何事?”
  淳于信未应,身后,淳于坚大声道,“是皇嫂要临盆,我们速速赶回去!”一把抓过另两外太医,连声疾催,拖拖拉拉的奔下山来。
  无瑕乘轿,一行人快马疾驰,直奔回城,径奔王府。

  ☆、第495章 是一位小郡主

  刚刚冲入后院,立时被白芍挡住,连声道,“我的爷,你们进去做什么!”一手拦住淳于信,一手抓住淳于坚,侧身给三位太医让出路来,说道,“陆太医,求您快去罢!”
  陆太医倒不着慌,问道,“青萍呢?”
  白芍道,“青萍守着王妃,只是她不曾经过,怕也有些着慌!”
  陆太医闻说青萍在里边,心里更踏实一些,点了点头,向一旁的小丫鬟道,“烦请带路!”随着小丫鬟向内宅而来。
  淳于信被白芍抓着,只听到屋子里传来阮云欢一声一声儿的痛喊,不禁急道,“你快放手,让本王进去!”
  白芍好笑,说道,“王爷进去也帮不上忙,还阻碍太医,还是和六爷花厅里坐坐罢!”不容分说,拖着二人向花厅里来。
  淳于信心中焦灼,问道,“王妃几时动的胎,青萍有没有说什么?”
  白芍无奈,只得与他一一细说,临了说道,“一个月前便请了娩婆住在府里,如今杨家嫂子和铁嫂子也在里头照应,她们都是生过娃儿的,知道怎么做,王爷安心罢!”
  淳于信闻言,心才踏实一些,只是听着阮云欢一声一声儿的呼喊,又哪里坐得住?不断起身绕来绕过,时时探头向内宅那边张望。
  淳于坚倒比他稳当一些,说道,“四哥,你且宽坐罢!五哥在宫里时,沈氏滑胎,还整整闹一夜呢!”
  “呸呸呸!”一旁白芍连啐,说道,“浓氏那是滑胎,岂能与我们家小姐相提并论!”
  淳于坚自知失言,忙自个儿打嘴,说道,“四哥莫恼,臣弟可没那个意思!”
  淳于信素知他的性子,点了点头不应,仍然伸长脖子瞧着外边,只盼那里出来个人,给他道个平安。
  这一等,便从近午等到半夜,阮云欢呼疼的声音仍在时断时续的传来。
  淳于信渐渐等不下去,说道,“还是本王进去瞧瞧罢,她见了本王,或者便多些气力!”这可是整整一日没有进食啊,还不断叫喊声,哪里受得住?
  白芍咬唇,也觉心里不稳,说道,“要不然奴婢先去瞧瞧,一顷儿来禀王爷!”自幼就是她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姐,如今逢这大事,她反而插不进手去,此刻也早已焦灼不安。
  这里话音刚落,但闻那边突然一声响亮的儿啼,冲破夜色传了出来。
  白芍大喜,忙道,“生了!生了!恭喜王爷!”
  淳于信大喜,忙拔步冲出厅门,向内宅奔去。
  门口陆太医迎上,躬身行一个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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