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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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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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似玉笑的东歪西倒,摇头道:“姐姐错了,我们要嫁的是齐王殿下,你在皇上面前跳什么舞,仔细将你收进宫去!”
  “进宫?”潘如花摇头,收了舞姿,摇晃着身子连连摇头,说道:“我不要进宫,皇帝太老了,哪里比得上齐王……”
  “大胆!”端王见二人越发无礼,上前一声断喝,向身畔太监道:“还不将这二人架开!”
  皇帝早已气的脸白,目光一扫,锁上了淳于信,喝道:“齐王,你说!”向那二人一指,问道:“这二人是哪个府上的?”
  齐王殿下一脸惊愕,上前掀袍跪倒,说道:“回父皇,这两位是江淮潘家的小姐,儿臣虽然相识,与她们却并无瓜葛!”
  “并无瓜葛,为何她们口口声声说要嫁你?”皇帝气怒。
  阮云欢见这两位小姐疯疯颠颠的样子,心知是着了齐王殿下的道儿,不禁暗暗偷笑。此时见皇帝发怒,也上前一步,在淳于信身侧跪倒,说道:“父皇明鉴,这两位潘小姐是母妃为齐王殿下选中的侧妃,睿敏一时糊涂,还不曾与齐王殿下说过!”
  被她一提,皇帝这才想起,转身向陈贤妃一瞪,怒道:“这就是你给老四选的侧妃?”
  陈贤妃张口结舌,说道:“这两位潘小姐素来端庄温婉,臣妾……臣妾……”瞧着那两位载歌载舞的小姐,实在和端庄温婉扯不上干系,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帝冷哼一声,向那二人一指,说道:“给朕轰出宫去,日后非召再不许进宫!”
  “是!”随驾赶来的侍卫闻命,即刻唤过几个太监,拧着二人衣领离去。
  众人见皇帝发怒,齐齐跪倒,齐声道:“皇上息怒!”
  经此一闹,秦家的几个人已哭不下去,旁人更是噤若寒蝉。要知道这两位潘小姐如此行径,可是御前失仪啊,若是皇帝追究,非但自己性命难保,恐怕还会连累家人。
  潘贵人更是惊的脸白,侧身跪在一旁,连头都不敢抬起。
  皇帝眸光扫过陈贤妃,却落在阮云欢身上,冷冷道:“虽然只是侧妃,但王府皇室岂能容得下这等女子?睿敏,你是王妃,日后警醒一些,为老四守着点儿门户!”
  “是,父皇,睿敏知错!”阮云欢俯首应命。
  皇帝点头,再不向众人多望一眼,说道:“走罢!”向苍辽太子一礼,转身而去。
  候他走远,陈贤妃慢慢站起身来,双眸向阮云欢一望,咬了咬唇,说道:“都回罢!”这才转身,向自己的步辇行去。众嫔妃眼见这里躺着个死人,又有谁愿多留,闻命即刻随后跟去。
  柳凡慢慢站起身来,微微抿唇,立在湖岸边向下一望,月光、灯光的映照下,但见秦翊妆容早已被湖水冲去,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双眸微张,眼神空洞上望,似乎还带着不甘。
  胃底,一阵烦恶涌上,柳凡忍不住一阵干呕。杨子忙将她扶住,说道:“娘娘且歇歇罢!”
  阮云欢上前一步,握着她的手将她带离湖岸,轻声道:“姐姐何苦再来这一趟?”
  柳凡呕了几声,又吐不出来,转头见旁人已渐渐散去,唯有秦家的人还一边哭,一边同礼部的人收尸,这才轻轻摇头,咬牙道:“我不亲眼瞧见,总不安心!”
  阮云欢抿唇,低声道:“姐姐虽未亲手杀她,她也算死在姐姐手上,姐姐安心便是!”
  柳凡点头,在阮云欢手上一捏,低声道:“多谢妹妹!”扶着杨子的手,向自己的步辇行去。
  阮云欢静静而立,凝望着她的背影,不禁一声谓叹。
  秦家虽然未倒,但柳凡此仇已报,日后,她和她的结盟……怕也会有所改变罢!
  轻叹一声,刚刚转身,便撞入一副坚实的怀抱。齐王殿下向她俯首而望,低声道:“回府罢!”
  此一刻,不管是知情之人,还是不知情之人,只能看到小狐狸的淡定和安然。可是……他却看到,她坚挺的背脊之后,流露出的,分明是一丝脆弱。
  “嗯!”阮云欢点头。转过身,随着他慢慢向御花园外去。
  身后的哭声渐隐,前方的人群越渐远,御花园中,一片宁静。闻着身畔男子浅浅的呼吸,阮云欢突然觉得有一丝疲累。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恩怨纠葛,没有这许多的爱恨情仇,只有身畔的人,一直陪着走下去,多好!
  宫门前,各府的马车正纷纷离去,阮一鸣见二人出来,上前先给齐王见礼,说道:“臣见过齐王殿下!”抬眸悄悄向阮云欢一望。
  淳于信知道他有话要和阮云欢说,便微一点头,径直向马车行去。
  阮云欢微微挑眉,问道:“爹爹可是有事?”
  阮一鸣忙道:“臣想请问王妃,这几日可有空回去相府?老夫人惦念的紧!”
  阮云欢微微一默,轻叹一声,说道:“方才的事儿爹爹也瞧见,为了王爷立侧妃的事,皇上震怒,贤妃娘娘怨怪,这几日怕不得闲。”老夫人惦念?怕还是为了他想让阮云筝争夺苍辽太子妃之位的事罢!
  阮一鸣闻言,赔笑道:“王妃贵人事忙,臣岂有不知,只是……”向两侧一望,压低声音道:“这两****四叔便会回京,怕还有事要与王妃商议。”

  ☆、第425章 连自己也难说得清楚

  阮云欢微微一默,点头道,“那等四叔回来,使人报个信儿!”虽然说,平邯府的兵权被狄山、景宁扶助张伦接手,终究那里太多秦家的亲信,要想清除,不是朝夕之功。
  阮一鸣大喜,连声应是。
  阮云欢边说边行,眼见已快到王府的马车前,突然脚步稍缓,水眸淡出一抹幽冷,淡淡问道,“不知母亲身子可好?”
  她怎么会突然想起问秦氏?
  阮一鸣一怔,只得道,“还是糊涂一阵,清醒一阵!”
  阮云欢点头,说道,“母亲成日闷在那小院子里,对身子不好,眼见天气转暖,也扶她园子里走走才好!”也不等他应,径直向马车行去。
  自从阮云欢回京,与秦氏间明里暗里的争斗,阮一鸣岂有不知?后来得知秦氏和刘思江的“私情”之后,虽然顾忌建安侯府和阮云乐,不曾要她性命,但将她软禁在木棉院,多少还仗持她这个齐王妃。此时突然听她关心起秦氏,心中不禁奇异,也不敢问,只是躬身应命。
  齐王殿下倚着马车而立,向那边的阮云欢遥遥而视。但见她与阮一鸣说话只是寥寥数语,方才的脆弱已然淡去,身形挺的笔直,已是素日里睿智柔韧的齐王妃。淳于信乌眸微眯,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牵出一丝疼痛。
  他的小狐狸,在时时伪装自己……
  见她行来,白芍忙放下脚踏,扶她上车,路宁将马缰送到齐王殿下手中。淳于信微微一思,说道,“本王累了,也乘车罢!”不理路宁,随在齐王妃身后,径直踏上车去。
  白芍本来随在阮云欢身后要上车,见状不由一愕,跟着抿唇浅笑,向赵承扮一个鬼脸,转身去与青萍等人挤随后的马车。
  阮云欢刚刚钻进车厢,便被他自后拥入怀里,转身倒入椅中。阮云欢身子不稳,顿时跌入他的怀里,微微一挣,笑道,“怎么?”这位齐王殿下,素来不愿在王府之外与自己亲热,如今大多朝臣、家眷的马车虽已离去,余下的还有不少。
  淳于信微微勾唇,闭目而坐,说道,“今日这场戏,王妃瞧着可好?”
  阮云欢抿唇一笑,斜目横飞,向他一瞥,说道,“你大动干戈,将两位潘小姐灌醉,便是为了让她们御前失仪,令父皇不准你纳她们为侧妃?”
  “嗯!”淳于信点头。
  阮云欢摇头,含笑问道,“若是没有秦翊之死,皇上好端端的在千秋亭与众妃、大臣饮宴,你要如何令她们出现在父皇面前?”
  淳于信轻轻笑起,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一手勾起她的秀发把玩,低声道,“苍辽太子尚在彩棚中,宴散之时,父皇岂会不来?”
  阮云欢微微扬眉,略略一思,突然笑起,点头道,“你命那几位公子点中潘家小姐猜谜,使的原来是瞒天过海之计!”
  淳于信扬眉,说道,“此话怎讲?”
  阮云欢抿唇,笑道,“今日彩棚内的灯谜虽不常见,却大多并不难猜,那两位潘小姐也不是蠢笨之人,又岂会连连猜错?定是你使了什么法子,将灯上的灯谜换去。”
  淳于信闻言,不禁挑了挑唇角,问道,“这与瞒天过海有何干系?”
  阮云欢摇头,说道,“公子们比武,到点到两位潘小姐猜谜,其间隔着些时辰,又是两位潘小姐轮着喝,哪里就容易醉了?只是两位潘小姐被连连点中,大伙儿瞧着,便以为两位潘小姐饮了许多,到最后瞧见她们醉酒,便无人怀疑。其实……真正令她们醉酒的,是那几位宫女罢?”
  淳于信听闻被她说中,倒也并不意外,点头道,“酒髓是极好的东西,王妃只用一次,岂不是可惜?”
  阮云欢闻言,知道是他看破了围场那日安得利下毒的把戏,忍不住“嗤”的一笑,嗔道,“青萍这个丫头竟背着我助你,瞧我如何治她!”
  齐王殿下扬眉,说道,“难不成助我不是助你?难道齐王妃竟是想要那两位潘小姐进门的?”
  阮云欢微微抿唇,浅笑道,“云欢只是不知道,这帝京城还有如此胆大的小姐!”
  齐王殿下扬眉,不解问道,“胆大?”
  “嗯!”齐王妃笑起,侧身倚在他怀里,清幽幽的声音淡淡道,“一个不苟言笑,威严冷峻的齐王殿下也倒罢了,还有一个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齐王妃,那齐王府,可是龙潭虎穴呐!”
  齐王殿下一听,不觉勾唇浅笑。“不拘言笑,威严冷峻”八字评语,是他自东海回来之后,帝京城中闺阁千金对他的评价,也因此,有不少世家千金对他祟敬有嘉,也有不少名门小姐对他避而远之。
  而,“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八字,却还是两年前,阮云欢在江州田庄碎刮了冯四之后便有的评语,不想她非但不怒,还引为笑谈。
  垂眸注视着她柔和的侧脸,齐王殿下心中柔情涌动,手臂一紧,将她更深的揽入怀中,另一手握上她的柔夷,低声道,“小狐狸,你手不辣,兔子肉才辣,倒是心狠的紧!”
  一句话,将二人勾回初识的丰城道上。想到他为了颜面,强吃辣兔肉,跑了一夜的肚子,阮云欢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低声道,“死要面子活受罪!”轻言娇语,小小的车厢,顿时一片旖旎。
  二人默默相拥片刻,淳于信终究忍不住问道,“秦翊虽除,却又添进一个秦琳,云欢,你便不怕她倒戈相向?”
  阮云欢含笑摇头,轻声道,“她对秦家恨已入骨,纵然倒戈,也只会向我一人,断断不会相助秦家!”
  淳于信皱眉,摇头道,“她终究是秦家的人!”
  “嗯!”阮云欢微微阖眸,想了一瞬,说道,“那就在她倒戈之前,将秦家彻底铲除!”轻浅的声音,带着不容更改的坚决。
  淳于信心头一跳,垂眸向她深凝,低声问道,“秦义?”
  建安侯府中,长房秦天宇、秦浩已死,只余一个秦鹏,有甘义守着,只能听命于阮云欢。如今秦翊一除,二房的秦裕龙、秦彬父子虽在,却无什么大才。至于三房……秦胜成已成废人,秦璐也难逃一死,余下一个秦明也难成大器。如今,能强撑建安侯府门户的,也只有建安侯秦义本人!
  “嗯!”阮云欢低应,水眸微启,掠过一抹寒光,一字字道,“秦家的人,一个难逃!”
  淳于信心头微震,问道,“包括秦鹏?”
  阮云欢阖眸,低声道,“你道我们将秦家的人铲除干净,他还会乖乖听命于我?更何况,他肯听命于我,不过是为了那个建安侯世子之位!”
  淳于信默然,轻叹一声,便不再语。
  阮云欢舌底微涩,轻轻抿唇,低声道,“王爷是不是觉得……云欢果然太过狠毒?”
  淳于信轻轻摇头,俯首在她耳际轻吻,轻声道,“不是,本王是想,你心里,必然藏了太多的恨!”
  一句话,令阮云欢的心,如巨石投湖,掀起大浪。
  纵然自己露出自己最阴暗,最毒辣的一面,他仍然一心一意为她想吗?这是如何的深情,能令他如此?
  二人静默中,马车停了下来,路宁的声音在外回道,“王爷、王妃,到了!”
  “嗯!”淳于信低应一声,替阮云欢拢了拢披风,当先下车。
  阮云欢刚踏下脚踏,便见赵承自后快步而来,说道,“王妃,甘义的消息,方才秦义已悄悄出京!”
  “秦义?”阮云欢扬眉,倒有些诧异,说道,“这个时候出京?”
  秦翊新丧,虽然置灵安灵殿,但是秦家的人必然进宫守丧,秦义怎么会这个时候离京?
  念头只在脑中一转,阮云欢心中已然豁亮,冷笑道,“不愧是建安侯,杀伐决断,如此利落!”扬了扬眉,问道,“可知往何处去?”
  秦翊新丧,建安侯府的人虽说要进宫守丧,但是秦义身为祖父,并不需****守着,如果再称病,说承受不住丧失孙女之痛,也就不用上朝,怕任何人都不会起疑。
  赵承道,“今日周威透露了秦胜成前往渭南的消息,想来秦义得了信儿,向南去了!”
  “好快!”阮云欢眼神一冷,浅浅笑起,点头道,“好,命人盯着,随时报我!”挥手命他退去,才与淳于信向府门而来。
  苍辽太子携公主来朝,端王殿下身为大邺朝最年长的皇子,自然负责接引。而整个大邺朝,皇室中也只有阮云欢一个王妃,这陪同苍辽公主之责,便落在齐王妃的身上。
  宫中虽非****饮宴,却恰逢大节之后,集市初开,城外春梅早放,永乐公主是个耐不住的性子,便成日拉着阮云欢四处游玩,两日下来,齐王妃只觉周身筋骨疼痛,如散架一般,当年习武,也没有如此的疲累。
  那日齐王殿下见她沐浴之后,整个人便趴在榻上不肯起来,不禁心疼,说道,“明日禀明父皇,命旁人去陪着罢!”
  阮云欢无力的点头,跟着又轻轻摇头,叹道,“她贵为公主,如今大邺朝除了我,便只有云乐可以相陪,偏偏她又有身孕!”
  淳于信皱眉,说道,“还有各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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