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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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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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文杰脸色微变,说道,“糟了!”上前将他外袍解开,掀起中衣一瞧,果然布带下又渗出丝丝血迹。
  公孙致一见,也是大吃一惊,失声道,“怎么殿下受伤?”电光火石间,已经明白。淳于信受伤,却未被旁人知道,而今日他设计旁人行刺,是想借这剑伤拖延婚期。只是不料,御船上一剑被阮云欢挡去,他只得假意率人来追,以剑自伤,却又被自己二人所阻。
  想通此节,公孙致不竟摇头,说道,“齐王殿下这是何苦?”
  淳于信苦笑,任由宋文杰替他处置伤口,淡声问道,“你二人跟着我做什么?”
  宋文杰抬头向他一望,低声道,“是阮大小姐相托!”公孙致也是轻轻点头,却不说话。
  淳于信默然,隔了片刻,苦笑道,“她竟然将我的一举一动料的一步不差,只是……她便如此想要嫁给五弟?”
  公孙致轻叹一声,说道,“这丫头自幼便有自个儿的主意,殿下此次纵然受伤,大婚不能如期举行,最多也不过拖上两三个月,云欢也还是要嫁给五殿下!”
  淳于信心口一疼,不由轻吸一口凉气,抬手压住左胸,但觉那里的疼痛,更甚于右胸的剑伤。
  脚步声杂踏,已有数十侍卫奔上堆秀山,一见眼前情形,不禁大惊失色,当先一人赶了过来,问道,“齐王殿下可曾受伤?”
  “无防!”公孙宁横身挡住,说道,“殿下只是受了一掌,并无大碍,刺客由这里逃去,还不去追?”说着信手向山下一指。
  侍卫认得他是靖安侯府的七公子,更知道如今是齐王的得力助手,不敢耽搁,答应一声,便率人向山下追去。
  御船上,歌舞不起,欢笑无声。文臣尽皆默默而坐,武将却都伸长脖子向船外张望。只恨这里是御花园,不敢擅自乱闯,痛失这立功受赏的机会。
  等了约摸一个时辰,但见岸上灯光移来,便有人道,“齐王殿下回来了!”果见齐王在前,宋文杰、公孙致在后,由码头上船,向这里行来。
  阮云欢一见,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下,唇角便掠过一抹笑意。阮云乐瞧见,也是伸手在胸口轻拍,说道,“齐王殿下无事便好,可吓死我了!”
  说话间,齐王一行已行入御船,跪倒向皇帝行礼,说道,“父皇,儿臣无能,被刺客逃去!”
  皇帝点头,皱眉问道,“你可知是何人?为何要行刺于你?”
  淳于信俯首回道,“回父皇,闻那人口音,应是东海之人!”
  “东海?”皇帝扬眉,点头道,“嗯,你扬威东海,这些人想来是恨透了你!”向身侧侍卫首领吩咐道,“传旨,帝京城内严加盘查,怕还有旁的同党!”
  侍卫首领躬身领命,带着人匆匆退了下去。
  皇帝向淳于信凝视片刻,说道,“老四,起来罢,难为了你!”
  淳于信听他这话说的怪异,不禁心头一跳,却不敢多问,只道,“谢父皇!”慢慢站起,垂手而立。
  皇帝见他动作微有迟滞,皱眉道,“怎么,可曾受伤?”
  淳于信微微一默,低声道,“不过是中了一掌,不打紧!”
  皇帝点头,摆手道,“坐罢!”
  淳于信又再躬身谢过,这才转身向自己的座席而来,转身瞬间,终于忍不住向阮云欢瞥来一眼。心中暗思,自己分明设计要将婚期推迟,却被她一手破去,此刻她想来十分得意罢!
  哪知眸光扫过,却见她一双水眸望向自己,波光潋滟,眸底是唯有自己能够读懂的关切,不禁心头一暖,刚才满腔的怒意顿时无影无踪。
  瞧着淳于信坐下,皇帝又向公孙致和宋文杰一望,点头道,“你们随着齐王,出生入死,可见忠心,也是难得,坐罢!”
  “谢皇上!”二人躬身谢恩,正要退回去,却闻皇帝问道,“宋参领,你手中拿着筷子做什么?”
  宋文杰低头一瞧,自己双手仍是一手握着一支筷子,筷头向后,如握匕首,不由大是尴尬,憨笑道,“臣不会武功,随着齐王殿下征战,使不动刀剑,便只好使两把匕首防身。今日进宫,不敢携带利器,方才匆忙,便将这筷子当匕首拿了去!”
  众人一听,均是好笑,有几位年轻将领便笑出声来。
  皇帝也是忍不住莞尔,点头道,“你本是探花郎,如今却文官武职,当真是不容易!”抬手示意他回坐,才道,“今日中元节,原本是阖家团圆之期,如今被刺客搅了兴致,朕也乏了,散了罢!”说着大袖一摆,当先起身向御船外行去。
  众臣、内眷闻言,忙纷纷离席,跪拜相送。

  ☆、第341章 新娘子肚子疼

  而此刻另一顶轿子里,阮云乐肚子叽哩咕噜一阵乱响,伴着一阵阵的绞痛,顿时额角冷汗直冒。暗思再行片刻,便可进宫,只好咬牙强忍,哪知轿子一动,刚刚颤了两下,小腹的绞痛更是难忍,再也顾不上上轿前江嬷嬷的叮嘱,一把拽下盖头,掀开轿帘颤声道,“停……停轿……”
  淳于信恰于此刻回头,一见之下,不由惨然色变,身子一晃,险些堕马。
  为什么?
  方才在太庙前分明换了人,为什么自己身后轿子里的,还是阮云乐?
  目光扫向她身上嫁衣,胸前龙凤呈祥的图案,正是左龙右凤……这,这本应该是小狐狸的嫁衣啊,为什么会在阮云乐的身上?
  齐王殿下脑袋里轰的一响,不由便向另一乘轿子望去。原来……原来……在府前上轿时,她已经上了自己的花轿,可偏偏是自己……
  一时间,心中悔恨交织,却说不出话来。
  “郡主,这是怎么了?”江嬷嬷自后边赶了上来,忙将轿帘放下,把头伸进轿子里,急道,“不是说过吗?入洞房之前,新娘子说话不吉利!”
  阮云乐早疼的小脸儿煞白,颤声道,“嬷嬷,我……我肚子疼,想……想……”
  “肚子疼?”江嬷嬷一怔,低声道,“许是饿的久了,郡主忍忍罢,待拜了堂再传太医!”
  “不是……”阮云乐摇头,两颊飞起两朵羞红,轻声道,“是……是……我要出恭……”
  “出恭?”江嬷嬷结舌,为难道,“郡主,这……这下不得轿啊!”
  见二人嘀咕不休,内务府总管康胜海赶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出了何事?”
  阮云乐一手按着肚子,双颊涨的通红,咬着唇低头不语。江嬷嬷怔了片刻,只得悄悄向康胜海回了。
  康胜海一怔,抬头向阮云乐一扫,但见她额头已疼出冷汗,就是勉强抬进王府,这也不能拜堂啊!略略一想,点头道,“稍等!”转身奔了回去,向淳于信道,“齐王殿下,福宁郡主方才受惊,又轿子颠簸,身子有些不适,看能不能歇息一下?”
  淳于信此时但觉心灰意冷,只觉往前一步,便离小狐狸更远一步,哪里还管什么迎亲的轿子不能随意落地,便点头道,“总管处置便是!”
  康胜海见他毫不迟疑,不由暗暗吐舌,这位齐王瞧着冷淡,对这位新晋的王妃可是呵疼的紧啊!忙应了一声,转身又再奔回,向轿后跟随的属官连声吩咐,用大红帐幔在宽阔处围起一片空地,又悄悄命人在帐幔内另设小账,摆上恭桶,这才请福宁郡主下轿歇息。
  众属官皆是皇宫大内中青壮的太监,令行禁止,行动迅速,这番布置只在片刻之间,饶是如此,阮云乐已下腹发紧,全身一阵阵发冷,身子靠着轿壁,说不出话来。
  江嬷嬷见一切布置妥当,忙向两侧的随侍女官道,“郡主身子有恙,请姑姑们好生服侍!”垂手退了开去。
  最前的两名随侍女官见多识广,却是头一回听说王爷迎亲的花轿眼看到了府门,新娘子却要出恭的。暗暗腹谤,神情不动,上前钻入轿中,将阮云乐的盖头重新整好,这才扶着她下轿。
  轿外,几名小太监奔来,大红地衣辅开,直伸到阮云乐脚下,引着她向帐幔里来。那里白芍却向郑嬷嬷悄悄呶嘴。
  郑嬷嬷会意,上前立在阮云欢轿外,说道,“郡主,福宁郡主身子有恙,怕是要歇好一会儿,若不然,郡主也出来透透气罢!”
  “嗯!”阮云欢低应,一只纤手探出轿外。随侍女官连忙扶住,太监上前辅上大红地衣,引着她下轿,也向帐幔里行来。
  淳于信骑在马上,向她怔怔而望,但觉她胸前龙在上凤在下的龙凤呈祥图案甚是碍眼,不由暗暗咬牙。自己千算万算,哪里知道,居然会弄巧成拙,破了小狐狸李代桃僵之计。
  如今……
  齐王殿下目光扫过随入帐幔的四名随侍女官和两位嬷嬷,心中暗暗着急。这一路上,都不是近身的丫鬟服侍,要想再通过白芍等人动手脚,几乎不能。
  那么……只有拜堂之后……
  帐幔里,阮云乐脸色苍白,一头大汗,拖着大红嫁衣长长的裙摆不知如何是好。江嬷嬷赶了进来,叹道,“只好将嫁衣先脱了,一顷儿再穿上罢!”
  阮云乐一听,忙连连点头,只觉得小腹涨痛,再也忍耐不住。
  随侍女官闻言,忙上前助她去脱最外的大红嫁衣,垂头之间,便有一个随侍女官“呀”的一声喊了出来。另一人顺着她的目光一瞧,也是轻吸一口凉气。
  这左龙右凤的图案,分明应该是睿敏郡主的嫁衣,为何会在福宁郡主身上?这么说,两位郡主穿错了嫁衣?
  二人互视一眼,均是使个眼色,默然不语。
  这两名女官进宫多年,由普通宫女升为女官,其间经过多少历练?只这片刻间,二人心中迅速衡量利害,已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两位郡主横竖都是二品服色,嫁衣穿错旁人并不能瞧出来,万幸的是,两位郡主没有上错花轿!只要顺利将二人送入王府和皇宫,她们差事便已算了。当下互视一眼,心领神会,相助阮云乐脱下嫁衣。
  帐幔之外,齐王淳于信眼看两名女官扶着阮云欢进去,念头电闪,回头向路宁使个眼色。
  路宁会意,仰首道,“殿下,五殿下,郡主怕要有一会儿,不如二位殿下也下马歇息!”
  淳于信点头,说道,“你去传话,让郡主莫急!”当即翻身下马,借着马匹的阻挡,在他耳畔道,“传令我们宫里的人,在长信宫候命!”
  路宁吃了一惊,抬头见他眸底是不容置辞的坚持,只得咬牙,低声道,“是!”当即退后,悄悄向身边一名护卫低语。
  淳于信却慢慢踱远一些,在侍卫端上的椅子坐下,向淳于昌道,“五弟也下马歇息片刻罢,莫让二位郡主着急!”
  淳于昌心中虽然不耐,却也只能笑道,“四哥说的是!”当即也翻身下马。
  兄弟二人并坐,耳听着帐幔中江嬷嬷的声音隐隐传来,夹杂着衣衫的悉簌声。淳于昌抿唇忍笑,低声道,“这位福宁郡主倒是率直之人,这关头……”
  淳于信倒不以为意,淡道,“郡主年幼,出嫁紧张难免!”
  淳于昌微微一笑,说道,“四哥说的是!”耳听着帐幔里再无动静,不由挑了挑眉。只是福宁郡主过了今日便成了自己的皇嫂,也不好催促,只是眉宇间带出一些不耐。
  而淳于信神情冷然,心底却没有半刻的停歇。
  若是等阮云欢进了宫,有她配合,白芍等人掩护,想要在淳于昌进入洞房之前逃出来,倒是不难,难的是,如何不知不觉将阮云乐送进去?或者,借着她此刻的身体不适,直接将她迷晕?
  左思右想,竟然没有万全之策,不由心中焦灼。转头向白芍等人望去,却见只有红莲一脸焦急,翘首张望,另外三人均是神色平和,静静而立。
  淳于信心头微动。
  小狐狸府内便换了人,白芍等人岂会不知?方才眼看着阮云乐从自己身后轿子里出来,为何不急?
  难道……
  微微摇头,心里又有些不稳。自己太庙前换人,小狐狸事先并不知道,急切之间,又能有什么计策?
  正在心中转念,但见服侍阮云乐的一个女官奔了出来,向队伍后奔去。
  康胜海忙迎上,问道,“郡主如何?”
  女官忙道,“不碍事,江嬷嬷命奴婢来取妆盒,为郡主补妆!”
  康胜海点头,忙给她让路,那女官匆匆奔去。自轿后寻到妆盒,刚刚转身,却觉脚下一绊,“哎哟”一声,踉跄奔出两步,跟着手腕一酸,手中妆盒“砰”的一声落地,盒中脂粉等物顿时散落一地。
  “呀!”女官大惊,急道,“这……这可怎么办?”
  这一会儿,另一个女官也奔了出来,急道,“怎么妆盒还不曾取来?”奔到近前一瞧,也是手足失措,连连顿足,说道,“这……这可怎么办?”
  豆蒄在后瞧着,也是心中大急,连声道,“怎么一个盒子都拿不稳,误了我们小姐吉时,你们如何担待?”
  那女官本来已经忧急,闻言怒起,狠狠向她一瞪。正要反唇相讥,另一个女官将她衣袖一扯,低声道,“还不快去问问江嬷嬷还有没有备下的妆盒?”
  那女官心知不是争执的时候,只是向豆蒄深深一望,转身便走。
  “两位姑姑!”刚刚行出两步,便被人唤住,转过头,却见是睿敏郡主轿后为首的陪嫁丫鬟。
  白芍轻轻上前一步,说道,“这一来一回,怕耽搁时辰,江嬷嬷既带着妆盒,郑嬷嬷想来也有,如今先借来一用,一顷儿两位姑姑和嬷嬷说明便好。郑嬷嬷通情达理,自然明白!”
  两位女官一听,忙连连点头,摔了妆盒的女官说道,“睿敏郡主的丫鬟也如此聪慧!”忙向阮云欢这队为首的女官道,“姑姑可知道郑嬷嬷的妆盒在何处?借我们一用罢!”
  那女官也知道滋事体大,哪敢耽搁,忙道,“便在轿后!”奔去掀开轿后的帘子,却不见妆盒的影子,不由脸色一变,失声道,“妆盒呢?”
  另两名女官也是大急,连声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白芍奇道,“咦,我分明见郑嬷嬷带着妆盒出来,莫不是放在旁处?”
  这里一阵骚乱,康胜海已奔了过来,问道,“何事?”
  “不见了妆盒!”其中一名女官忙回。
  “找!”康胜海顿足,向两队的女官道,“一齐找!”
  众女官闻命,顿时一阵忙乱。
  正乱间,但见郑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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