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嫡女腹黑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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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 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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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置了席秋华,阮一鸣才在首位坐下,向阮云欢道,“方才怎么姨娘在哭?”
  怎么问我?
  阮云欢挑了挑眉,却只是说道,“方才姨娘正说,昨儿是吃了这点心,才会肚疼滑胎!”
  席秋华一惊,忙道,“妾身只是怀疑,并不确切!”说着话,身体不禁微颤,一张脸越发白的吓人。
  阮云欢见她神情忐忑不安,倒猜到几分,挑眉道,“姨娘怕什么?纵然这点心是从袁姨娘处取来,也并不说便是袁姨娘下毒害你?更何况,连爹爹也不知你有了身孕,袁姨娘又如何得知?”
  自几位姨娘入园,阮一鸣先是对倪纤云十分宠爱,到袁青眉有了身孕,又将身边的碧荷给了他做通房,阮一鸣便对袁青眉更是宠爱有嘉,也就近些日子想是对碧荷厌了,才多来席秋华处。如今席秋华滑胎,若是疑上袁青眉,怕是被误会攀污。
  阮一鸣果然一惊,问道,“这点心是眉儿送来的?”
  席秋华见阮云欢丝毫不瞒,只得咬着牙,将方才的话又重说一回,未了低声道,“袁姐姐见妾身爱吃这点心,便命丫鬟一并送了来。”
  阮一鸣脸色变的难看,瞧着席秋华半晌未语。
  阮云欢却道,“还请爹爹使个人去,问袁姨娘昨儿给席姨娘的点心还有没有,千万莫要误食!”
  阮一鸣一惊,失声道,“你是说……”跟着脸色大变,忙唤了小厮进来吩咐速去袁姨娘处。
  小厮刚去,但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爷,大小姐,青萍姑娘求见!”
  阮一鸣挑眉,问道,“青萍?”
  席秋华向阮云欢望去一眼,咬唇不语。
  阮云欢道,“是女儿唤她来服侍!”当即命小丫鬟将青萍唤了进来,说道,“你瞧瞧这些点心,可有什么不对?”
  青萍行去掂了一块起来,凑到鼻端一嗅,便不由皱眉,放在眼前瞧了片刻,又掰下一些细尝,向席秋华一望,问道,“姨娘便是吃了这点心滑胎?”
  阮一鸣脸色微变,说道,“果然这点心有古怪?”
  青萍点头,说道,“这点心有一缕细细的甘甜,面粉中必是掺杂了凌霄花粉。而馅料中又掺有红花,均是活血化瘀之物!”
  席秋华虽不知凌霄花为何物,听到“红花”二字,脸色更是白的透明,却咬了咬唇,问道,“青萍姑娘,我昨儿只吃了两块,因怕积食,便不敢多吃,这药竟如此厉害?”
  青萍挑眉,说道,“二块?”摇了摇头,说道,“这点心里虽然有药,但两块绝不至于滑胎。”
  阮一鸣眉结一松,向席秋华道,“你可还吃过旁的东西?”
  阮云欢却道,“闻说姨娘前些日子吃药调理气血,不知那药防不防碍?”
  席秋华向阮一鸣望去一眼,说道,“自前些日子我身子不爽,疑身上有了胎,便再不曾服过。”
  青萍道,“不知那药姨娘处可还有?”
  席秋华点头,说道,“还剩着几副!”说着吩咐洛儿去取。
  洛儿将药取来,青萍细查了一回,说道,“近几月,姨娘可是经血不调,气息不畅?”
  席秋华点头,急问道,“难不成是这药不对?”
  青萍道,“药甚是对症,只是药里有泽兰、月穿山甲、五灵脂等物。服此药时本不宜有孕,姨娘有孕后停药,胎儿本就不稳,必得仔细调理,方可平安无事,偏偏又吃了含有凌霄花粉和红花的点心,两者相冲,便导致滑胎。”
  席秋华听着,怔怔的落下泪来,低声泣道,“是我……是我不好,我……我若早些回了相爷看太医,便不会……不会……”
  阮一鸣见她神情凄切,不由轻轻一叹,伸手揽她入怀,柔声劝道,“你好生调理身子,日后必然还能怀上!”
  席秋华本来只是低泣,被他一劝,不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反手抱着他,哭道,“相爷,都是华儿不好,没有……没有护好相爷的孩儿……”
  阮一鸣低叹,一手在她肩头轻拍,一双眸子却不自觉的望向门外,显的有些神思不属。
  阮云欢瞧在瞧里,不觉暗自冷笑,却道,“姨娘身子不好,还是少哭会罢,仔细伤了身子!”
  阮一鸣点头,又劝了一回,才将席秋华劝住。正想着要去瞧瞧袁青眉,便闻门外小丫鬟回道,“老夫,大小姐,袁姨娘身边的碧荷姐姐来了,求见老爷!”
  阮一鸣心头一跳,忙道,“快唤进来!”将席秋华放开,坐直了身子。
  席秋华微微咬唇,却只是抬头向进来的女子望去一眼,便又将头垂下,默默拭泪。
  阮一鸣见碧荷一进来,便急着问道,“我派去的小厮可见着?”
  碧荷神色惶然,点头道,“姨娘一闻便晕了过去,唤了好一会儿才醒,因移不得身子,只好使我来回相爷!”

  ☆、第245章 你倒对自个儿下的狠手

  阮一鸣听说袁青眉晕倒,便急了起来,问道,“怎么就晕了?可曾唤太医?”
  碧荷摇头,说道,“姨娘是闻说席姨娘吃了我们那里的点心,一急之下晕倒,并无大事!”
  阮一鸣道,“虽说吃了你们屋里的点心,又并未怨她,她又急什么?”
  一侧阮云欢问道,“那点心袁姨娘可曾吃过?不知是哪里来的?”
  碧荷道,“那点心是素日姨娘爱吃的,平日便备着,昨儿给席姨娘拿去的,不过是那日新做十几枚。”
  阮一鸣脸色大变,颤声道,“你是说,你家姨娘素日也吃这东西?”
  碧荷白着脸点头,问道,“老爷,那点心里,果然有伤害胎儿的物事?”
  阮一鸣咬牙,向青萍问道,“若是早已有孕之人食了这点心,可会有危险?”
  青萍回道,“若只是吃过一枚两枚,并不打紧,若是长期食用,纵然打不下胎儿,足月生下来,怕也是个死胎!”
  “死胎?”碧荷一听,忍不住失声惊呼,急道,“这可怎么好,我们姨娘素来喜欢甜食,这点心每日都要吃上一些!”
  阮一鸣再也坐不住,连声向外吩咐,“快,快传太医!”起身拔步便走,竟然顾不上与席秋华道一句别。
  席秋华默默坐着,怔怔的望着他去了,垂下眼帘,却咬着唇不出一声。
  阮云欢暗叹一声,起身道,“这里既然无事,姨娘好生歇息,云欢先行告辞!”说着便向门外来。
  “大小姐!”席秋华猛的抬头将她唤住,微微咬唇,慢慢站起身来,轻声道,“今日……谢谢你能来……”
  阮云欢回头笑了笑,说道,“我也不曾做什么!”
  席秋华摇头,低声道,“素日我与你有些过节,如今出了这等事,除了你,竟然……竟然不知寻谁才好……”
  阮云欢向她深望一眼,问道,“姨娘命洛儿提起府上的二小姐,不知道如何知道我与秋月交好?”
  席秋华脸色微赦,轻声道,“前些时,秋……秋月进宫前,使人传了话来,说……说我若有事,可寻大小姐帮忙,若大小姐不理,提她便是。”
  席秋华深居相府,等闲不能见外人,席秋月能将话传进来,可见也花了不少心思。阮云欢暗叹,点头道,“如今你当知道,她们终究是你的亲人了罢?”
  席秋华脸色一变,忍不住又哭出声来,点头道,“以前原是我想岔了,如今……如今……”
  “如今既到相府,爹爹对你也算宠爱,便好生过日子才是!”阮云欢接口。
  席秋华一呆,默默想了片刻,抿唇道,“多谢大小姐提点!”话语里,终究还是有些不甘。
  阮云欢暗叹一声,点头道,“姨娘歇着罢!”再不多留,转身便出了屋子。
  直到离秋菊院甚远,白芍才轻声道,“这席姨娘也甚是古怪,若她疑心点心里是袁姨娘做了手脚,怎么不直接禀告老爷?却巴巴得使洛儿来求小姐。”
  阮云欢冷笑一声,说道,“这位席姨娘也是聪明人!”见白芍不解,便耐心道,“如今莫说袁青眉得宠,纵不得宠,也有肚子里的胎儿护着。莫说她拿不准滑胎是因为那点心,便是拿得准,一个失了胎儿的姨娘,如何与怀着身子的宠妾相争,说出来,不过是平白树敌罢了!”
  白芍扬眉,说道,“所以她只央小姐将青萍唤去,只是想知道是不是袁姨娘害她?”
  阮云欢点头,叹道,“这位席姨娘心胸狭窄,若是知晓袁青眉害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白芍点头,说道,“所以小姐命青萍悄悄透了口风给老爷,将老爷也唤来,将话说在明处,日后她们若是争斗,也好令老爷有些防备!”
  阮云欢勾了勾唇,冷笑道,“她们斗不斗,并不干我的事,只是既有秋月相托,我也不能袖手不管!”转头见青萍一脸深思,便问道,“青萍,怎么了?”
  青萍抬头,疑惑道,“小姐,若是席姨娘有孕果然没有人知晓,那这些点心……”
  阮云欢点头,说道,“自然是奔着袁姨娘的肚子去的!”
  白芍点头,说道,“本来下药之人要害的是袁姨娘肚子里的胎儿,哪里知道席姨娘误打误撞的吃了两块,倒是救了袁姨娘!”
  青萍却轻轻摇头,说道,“此刻虽然知觉,但几个月吃下来,袁姨娘那肚子里的胎儿……”说着轻轻摇头,神色间有些恻然。
  白芍咬牙道,“好毒的心思!”
  阮云欢点头,心中暗叹。府中有两位姨娘有孕,秦氏必然如坐针毡,可是有了樊香儿的前车之鉴,若是直接动手伤害二人,或是除去胎儿,阮一鸣岂会轻饶?再者,老夫人防范严密,二人所用饮食,都令邢妈妈查过,轻易也无法得手。
  而这点心里只放稍许的药物,除了青萍这样天生嗅觉味觉异于常人的,纵是名医在世,恐怕也难以知觉。虽只一点点的药物,天长日久用下来,岂有不着道的道理?秦氏……竟能想出这个法子,当真是阴毒的很!
  果然,陆太医查过袁青眉的饮食,又查了脉像,便道那胎儿留不得,需得及早以药引下,若不然连大人也有性命之忧。
  袁青眉一听,忍不住大哭,死也不肯取掉胎儿。急的年妈妈和碧荷二人直哭,苦苦哀求。
  袁青眉哭了一日,终究知道事无挽回,和着眼泪将药服下。当晚在床上辗转反侧,直着嗓子喊了半夜,才将腹中胎儿打下。六个月的胎儿,一个成了形的男胎,早已被那些药物化的干瘪。
  袁青眉一见之下,当场晕了过去。阮一鸣更是心痛震怒齐袭心头,当即传府中厨房来问,从面案到馅料,每一环查到,却查不出到底是谁动手,更莫论主谋。阮相爷震怒,处置了一帮奴才,才算平息。
  经此一闹,阖府自然再也无人有心情过节,阮云乐心中虽然不悦,但被秦氏拘在房中,也不能吵闹。老夫人熬了一夜,一闻说打下一个男胎,顿时放声大哭,心中懊悔万分。自从两位姨娘有孕,她千防万防,万没料到,会有人在点心里下这等手脚。
  邢妈妈更是震惊不已,直叹这下药之人心思之缜密,任她将饮食查遍,但这每枚点心里稍许的药量,又如何查得出来?
  阮云欢一早起身,刚刚进了淇水悠悠,便听到老夫人的哭声,不禁暗叹,也不使小丫鬟传报,径直挑帘进去。罗妈妈正抹着老泪劝说,一见她来,仿佛见了救星一般,忙道,“大小姐,你快劝劝老夫人罢,这样哭下去,可怎么好?”
  阮云欢暗叹一声,上前将老夫人扶住,柔声劝道,“祖母该当节哀才是,若是哭出个好歹,岂不是称了旁人的意?”
  老夫人闻言,一把抓住她的手,哭道,“怎么我阮家的子嗣如此艰难,好好儿的一个男胎,眼看着再过几个月便可抱在怀里,如今……如今……没了!”说着,又是大哭起来。
  阮云欢轻叹,一手在她背上拍抚顺气,说道,“祖母,你尽管哭那个没了的,还有一个怎么不问?”
  老夫人一怔,脸色微变,点头道,“对!对!邢姨娘!”转身忙着推罗妈妈,说道,“你快去和老爷说,让他传了太医好好儿替邢姨娘诊治,莫要也吃了什么暗亏!”
  罗妈妈见她不哭,先放下些心来,抹了抹眼泪,赶着去了。
  阮云欢转向邢妈妈问道,“妈妈可知道邢姨娘素日常吃的是什么,也该好好儿查查!”
  邢妈妈凝神想了想,说道,“这位邢姨娘并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东西,只是一向吃的素淡。”
  阮云欢点头,说道,“也只好太医诊过再说!”
  老夫人紧张的抓着她的手,连声道,“若是这一个再有个好歹,我可不要活了!”
  阮云欢无言,只是连声宽慰。
  一个时辰后,阮一鸣使人传过话来,邢姨娘无恙,老夫人才算放下心来。
  安抚住老夫人,从淇水悠悠出来,已过了午时。阮云欢传话给赵承递牌子进宫,自个儿回去简略用了膳,又重新收拾穿戴,便乘轿向皇宫而来。
  前日席秋月用药伤了脸,还不曾瞧过她。
  恩泽门进宫,阮云欢先赴云祥殿见过柳凡,二人方一道向储秀宫来瞧席秋月。
  席秋月闻说二人前来,忙迎了出来,向二人施下礼去。柳凡伸手相扶,阮云欢却侧身让开,笑道,“你是公主之尊怎么给我施起礼来,可不敢当!”
  席秋月正色道,“若非郡主妙计,明日便是秋月嫁予那禽兽之期,如此大恩,怎能不谢?”
  阮云欢侧头望着她半遮的右脸,摇头道,“只是可惜了你的容貌!”
  席秋月苦笑一声,说道,“相比此身受辱,区区容貌,又有何惜?”说话干净利落,倒有些男儿气概。
  阮云欢暗暗点头,伸手将她面纱掀起一观,也暗自心惊,责道,“我原说只要手帕上沾上少许,瞒过那一日便是,你倒对自个儿下的狠手!”
  席秋月摇头,淡道,“纵瞒得过旁人,又岂能瞒得过太医?”
  阮云欢叹道,“陆太医纵然瞧出来,又岂会说出?如今这脸若不能好,可怎么是好?”
  席秋月淡道,“便是这容貌惹祸,不要也罢!”
  这世上,又有哪一个女儿家不爱惜容貌?身侧柳凡见席秋月神情坦然,不禁暗暗佩服,便插口道,“那日我虽知内情,终究没瞧出你如何动手!”
  席秋月和阮云欢相视一眼,不由都笑了出来。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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