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骑金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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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金戈-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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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妇格格一笑道:“嫩皮白肉,欺霜压雪,我见犹怜,难怪邓少侠梦寐难忘。”扯过一条薄被盖上离去。
  此刻,真是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二女禁不住珠泪夺眶而出,只觉生不如死。
  胖妇又匆匆进入,见二女悲楚不胜,不由桀桀怪笑道:“二位姑娘,今晚是你们大喜之期,为何悲啼,邓公子因有事赶往另处,不久即回,望稍安勿躁。”言毕放了杯筷酒肴出房而去。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夜静似水,案上烛花爆采,二女泪珠似断线般顺颊流下。
  蓦地——
  楼口响起邓公玄语声道:“一切安置好了吗?”
  只闻胖妇答道:“公子只管请登楼就是,左拥右抱,销魂今晚。”
  楼外一条黑影飘然闪向暗处,只见邓公玄站立在广场中,衣袂飘风似在沉思。
  忽地,一条飞鸟般黑影由窗外翻入广场中,向邓公玄禀道:“汾阳郭嵩宅中内外,与人似另有一种阴沉感觉,江湖人物频频进出,小的离开郭宅之际,发现一紫衫人挟一白衣老者由後墙翻入……”
  邓公玄面色一变道:“你是说紫衫人?”
  “正是!”
  那人答後又道:“小的方才在宅外大门上,拔下一对三角小旗。”将小旗递与邓公玄。
  星光灿烂下,只见那是两支黑底三角小旗,上绣一具白骨骼髅。
  邓公玄不禁骇然变色,知是赤旗门主的白骨旗令,旗不轻出,出则必遭血洗,忙低声喝道:“今晚有变,我等必须在天明之前逃出。”
  那人闻言不禁心神猛凛,道:“我等已在天罗地网中。”
  邓公玄沉声道:“不错!快随在下来。”身形疾闪,先後掠入正屋而去。
  那藏在暗处的黑影忽地一闪而出,身如玄鹤冲天拔起,掠上楼去翻入室内。只见胖妇匆匆踏出门外,疾弹出一缕指风,胖妇闷哼一声倒下。
  来人正是南宫鹏飞,目光向床上望去,只见薄被已然揭开,塌上躺著两具欺霜压雪胴体,菽乳高耸,粉弯雪股,纤毫毕露。
  两女动弹不得,泪流满面,只见一条人影穿窗而入,疑是邓公玄,几乎吓得昏死过去。
  但——
  来人却是南宫鹏飞,两女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如鹿撞心胸不停,只觉无地自容。
  南宫鹏飞不禁惊得呆了,忙飞指点在二女睡穴上,略一沉吟,取出避毒珠在二女玉体上滚转飞动……
  此刻真为难了南宫鹏飞,以避毒珠滚转二女体上,虽说南宫鹏飞是诚厚君子,具有禅门忍定无上功夫,目中有色,心中无色。
  但人非太上,孰能无情,眼前春色著实迷人,不由俊脸通红。
  他微叹一声,收起避毒珠,将取自活僵尸夏元甲怀中解药红白丹丸各两粒研碎喂服二女口中後,拍开麻穴,迅以薄被掩遮胴体。
  只听二女嘤咛出声,忙道:“两位姑娘请速穿好衣裳,随在下离此是非之地。”
  二女睁眸醒来,只觉娇羞无地,但心中有种想法,非君莫属,忙穿好衣裳。
  谷中凤咬了咬牙道:“那邓公玄可恶贼子呢?”
  南宫鹏飞道:“他有强敌寻仇,自顾不暇,我等网开一面,他终有恶贯满盈伏诛之日,走吧!”身形疾穿出窗而去。
  二女翩若惊鸿般鱼贯随出,身法如风,转瞬已离庄宅四五里外,掠上一座小山,满植矮松,月色迷蒙,松涛如吟,如置身梦境。
  谷中凤道:“公子慢走!”
  南宫鹏飞停身止步,但不转身,道:“姑娘唤住在下有何话说?”
  谷中凤望了邱慧珍一眼,陡地红霞涌颊,白了南宫鹏飞後影一眼嗔道:“你总不能永远避与贱妾两人见面,莫非我俩蒲柳之姿,公子不屑一顾麽?”
  南宫鹏飞闻言不禁大感为难,缓缓转过身来,想起前情,不由心跳耳热。
  邱慧珍羞不自胜,螓首微低,娇声道:“蒙公子相救,得全清白,粉身碎骨难报,但公子对我俩有无妥善安排?”
  休看邱慧珍平时沉默寡言,但此际确是字字均敲在节骨眼上,使南宫鹏飞无法不开口。
  然而南宫鹏飞却沉沉长叹一声,低眉垂目,望著地面矮松阴影。
  谷中凤不由著恼,顿足嗔道:“公子,你是怎么了?”眼中一红,珠泪几欲夺眶而出。
  南宫鹏飞抬面,见二女神情,不由心头一震,又是一声轻叹,答道:“二位姑娘天仙化人,怎奈在下订有妻室,岂可有屈……”
  谷中凤不禁转悲为笑,道:“贱妾从来没有世俗之见,公子只要不负我俩,名份决不计较。”
  南宫鹏飞摇首苦笑了笑,无可奈何答道:“只是有屈两位姑娘,在下歉疚难安。”
  谷中凤心境开期,只觉从未曾有之舒泰,发出一声银铃悦耳娇笑道:“现在你我应前往何处?”
  南宫鹏飞道:“令堂三位亦与二位姑娘一般遭受暗算,幸被在下相救,速前往相见。”
  谷中凤闻言大喜,道:“真的么?快去!”
  三人身法迅快,奔出七八里之遥,只见一茅屋孤伶伶座落在山洼内,隐隐现出一盏灯火。
  身至临近,谷中凤掠在门外,娇唤道:“娘!”
  屋内传出谷姥姥话声道:“是凤儿么?进来!”
  谷中凤推门而入,只见唐天残与裘元相对而坐,对奕象棋,谷姥姥坐在上首旁观。
  三武林名宿目睹谷中凤邱慧珍南宫鹏飞先後走入,不禁除哦了一声倏地立起。
  唐天残面现愧疚之容,抱拳向南宫鹏飞一拱,赧笑道:“少侠相救之情,永志不忘,请恕唐某嘴下无德,冒犯少依侠乞见谅!”
  南宫鹏飞微笑道:“不敢,在下为事所羁,未免顾此失彼,又因年轻识浅,至礼数不周,诸位前辈海涵。”
  裘元等人不由一愕,暗道:“此人最少也在四旬开外,怎说是年轻识浅?”
  谷中凤察颜辨色,已知裘元等心意,不由娇笑道:“这位少侠年未弱冠,眼前乃易容所扮。”
  唐天残情不自禁“哦”了一声。
  谷姥姥望了南宫鹏飞一眼,道:“少侠在何处寻到小女及邱姑娘的?”
  南宫鹏飞自客店中佯装弃谷姥姥于不顾,挟持活僵尸夏元甲窜出店外,那蒙面人不禁大急中计追出。
  但南宫鹏飞并未远去,将夏元甲藏在暗处,召来隐藏屋角暗处的丐帮高手,迅疾无伦地将裘元三人救出店外。
  裘元等服下夏元甲解药後已能说话,谷姥姥便向南宫鹏飞道:“多谢少侠相救,小女现在何处?”
  南宫鹏飞不由呆住,说道:“令媛不是与前辈在一处么?”
  谷姥姥说道:“她追踪少侠身後,难道少侠不知情么?”
  南宫鹏飞猛一顿足,命丐帮高手护送谷姥姥等至此茅舍中调息,自己暗蹑蒙面人身後。
  他疑心蒙面人就是邓公玄,邓公玄为何前来,剑抵谷姥姥咽喉,显然有所图谋,联想到邓公玄必知谷中凤邱慧珍二女行踪。
  这一猜被他猜中了,及时救出二女,此刻见谷姥姥一问,只觉碍难启齿,支吾回答不出。
  谷姥姥见南宫鹏飞似极为难以启齿,不禁疑云满腹,望了谷中凤一眼。
  谷中凤红霞飞靥,暗感此事切不可隐瞒,遂幽幽地把自身及邱慧珍遭遇和盘托出。
  唐天残不由哈哈大笑道:“恭贺崖主得此佳婿,唐某愿作现成冰人!”
  裘元笑道:“少侠,老朽略擅星鉴之术,少侠为多妻之相,将来成婚之日不分大小以姐妹相称,不必为难,还不拜见岳母。”
  南宫鹏飞犹豫了一下,揭下面具拜倒,口称岳母。
  谷姥姥笑扶起,只见南宫鹏飞丰采俊逸,宛如玉树临风,气质迷人,暗道:“怪道凤丫头为他著迷。”
  裘元唐天残二人亦惊於南宫鹏飞绝乘根骨,洒脱不群的气质,呵呵大笑道:“二位姑娘好眼力,这种人品打灯笼都没法寻到,当然抓住就不放啦!”
  二女不由娇羞不胜,啐了一口,嗔道:“两位师伯没大没小,怎拿侄女们取笑!”
  谷姥姥微微一笑道:“贤婿家世姓名可否见告?”
  南宫鹏飞便将姓名家世禀明,又道:“小婿师承来历,碍於师命难违,暂难禀明,日後自然知情。”
  裘元呵呵一笑道:“少侠虽不说,老朽亦隐约可猜出,目睹少侠武功身法及西天剑君梅复翁前倨後恭神情,便知少侠师承当是佛门高僧武林耆宿。”
  南宫鹏飞只微微一笑,并不置答,予人有高深莫测之感。
  唐天残道:“少侠既知蒙面人是邓公玄,为何不将他制住?”
  第 二 章
  南宫鹏飞摇首道:“邓公玄机诈多智,他一时行迹不慎逼不得已叛门,冯翊对他忌刻甚深,因邓公玄知他隐秘太多,是以晚辈设下这长线放远鸢之策,从邓公玄身上可以找出冯翊隐秘,也利用他为牵制,使冯翊无法放手施为,为此暂不除他,何况邓公玄目前亦无确凿罪证。”
  唐天残颔首微笑,似期许南宫鹏飞谋事沉稳,道:“那面似淡金,自称为金凤香主慕容彤,功力似强过邓公玄,少侠谓慕容彤已狭著斯云前往汾阳郭嵩家中,看来尹铭忠用心叵测,但其中又感委实云诡波谲……”
  南宫鹏飞道:“前辈之意是……”
  唐天残道:“尹铭忠无疑吕梁冯翊沆瀣一气,既然约我等去汾阳郭家,为何半途又生心加害,岂非矛盾之极。”
  南宫鹏飞道:“此系脱嫌之计,不过他们尚未必知情三位已然洞晓其奸……”
  裘元道:“我等应否赴尹铭忠之约?”
  南宫鹏飞略一沉吟道:“三位前辈均急於找回失物,故易为凶邪所乘,若淡然置之,则无往不利,前辈等去汾阳应约亦无不可,恐……”
  谷中凤不禁娇嗔道:“贱妾一路而来,探知公子虽初涉江湖,却才华出众,智比诸葛,戏弄群邪犹如股掌上,如今公子为何吞吞吐吐,似有畏忌不成?”
  南宫鹏飞不禁朗声笑道:“在下经姑娘这麽一说,无异鲤跃龙门,身价十倍了。”
  邱慧珍不由格格娇笑。
  谷中凤霞生双靥,嗔道:“惹厌!”
  南宫鹏飞面色一正,道:“晚辈认为三位前辈还是以赴约为宜,但不可急急于谋取追回失物,予凶邪可乘之机,如晚辈所料不错,那慕容彤无疑是冯翊化身。”
  此言一出,谷姥姥三人不禁相顾失色。
  谷中凤惊问道:“真的么?”
  南宫鹏飞道:“在下怎可危言耸听。”
  谷中凤道:“娘及两位师伯前去赴约,岂非羊入虎口,自送上门?”
  裘元目露疑容道:“如少侠所说是真,冯翊在我等身上究竟有何图谋?”
  南宫鹏飞略略思索,道:“据晚辈所知,武林各大门派均有吕梁赤城两派奸细在内,所以各大门派掌门人均不愿插身这场是非,以防引起门户之变,如非尚有所忌,吕梁赤城几可任所欲为,相约三位前辈前去,谅欲笼络为他所用。”
  裘元大笑道:“不错,老朽也是如此猜测,郭嵩府中就是阴司地府,说不得也要闯上一闯,但问少侠,川南四煞之死是否为冯翊所为?”
  南宫鹏飞微笑道:“目前都是猜测之词,三位前辈无须心忧,终有原壁归赵之日。”
  谷姥姥微微一笑道:“贤婿似成竹在胸,我等也不必急在一时,应从长计较,凤儿你们劳累了一天,且去歇息,明晨再说吧!”
  忽闻户外一阵衣袂破风之声入耳,谷姥姥面色一变。
  南宫鹏飞迅疾如电将面具戴好,疾飘出室。
  谷中凤邱慧珍急随在後。
  一眼望去,只见是催魂伽蓝丁大江、追魂学究苏廷芳、天罗禅师及三面目森冷阴鸷老者,谷中凤面笼严霜,叱道:“老贼……”
  丁大江微微一笑道:“姑娘不必出口伤人,昔日之事老朽无德冒犯姑娘,日後必有以报,此次老朽特来拜望令堂,烦请通禀。”
  谷中凤正想问他何能找到此处,忽闻谷姥姥高声道:“凤儿不必阻拦,说为娘有请。”
  南宫鹏飞暗示眼色让他们进入。
  丁大江哈哈一声乾笑,六人鱼贯进入茅舍。
  南宫鹏飞与二女竟远离茅舍十馀丈席地而坐。
  邱慧珍说道:“公子不要听听老贼来意麽?”
  南宫鹏飞摇首答道:“无须,一切均为在下意料中。”
  谷中凤凝眸望了南宫鹏飞一眼,目含幽怨之色道:“贱妾有句言语不知当讲否?公子请勿以为忤。”
  南宫鹏飞道:“凤姐有话,在下洗耳恭听。”
  谷中凤忽嫣然笑道:“贱妾只觉在摩云峰起,公子就一直有意规避贱妾……”
  南宫鹏飞淡淡一笑道:“其实,一则男女授受不亲,再则凤姐乃武林中卓著盛名的辣手观音,在下焉敢有非分之想,即是稍涉有遐思也不敢形於颜色,自招杀身之祸。”
  谷中凤玉靥一红,嗔道:“公子乃诚厚君子,但这件事公子分明有意谎言相欺。”
  南宫鹏飞诧道:“何以见得?”
  谷中凤道:“贱妾为丁大江老贼所制时,邱贤妹也在,为公子相救,贱妾当问及余翠娥事,公子答称余山主择婿甚苛,因未习武,何敢妄念,令尊亦未必许婚,足证其时公子尚未有妻室,今晚相救贱妾两人时,又谓已定下婚事,前後矛盾,如不出贱妾所料,公子必与余翠娥许婚是麽?”
  南宫鹏飞暗赞谷中凤玉雪聪明,叹息一声道:“凤姐猜得一点不错,非是小弟巧言相骗,若易身相处凤姐又应如何……”说著微微一顿,又道:“何况小弟岂能作得陇望蜀之想。”
  邱慧珍格格娇笑道:“现在呢?”
  “一箭三雕,虽南面王不易也。”
  二女闻言不由啐了一声,娇羞不胜。
  邱慧珍忽想起一事,道:“贱妾两人在那庄宅中身罹暗算之时,耳闻箫音和以歌声,韵律甚工,不知乃是何人?”
  南宫鹏飞叹一声息道:“乃此宅少主人,与邓公玄系一丘之貉,武功甚高,貌像也佳,却心术不正,为在下点了残穴。”
  谷中凤纤手一掠鬓旁乱发,幽幽一笑道:“贱妾与邱贤妹两人,在公子心目中与余翠娥一比,究竟谁人孰美?”
  南宫鹏飞道:“小弟昔日也曾说过,春花秋月,各擅胜场,皮像之美难及贤淑慧婉,小弟凡夫俗子,何幸……”
  邱慧珍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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