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古董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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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古董钟-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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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了不起的猫!请!”
                 一行人走出客厅。
                 结果,客厅里只留下石津一个。然而他对戒备工作毫无帮助。
                 因为他睡着了。
                 “连续杀人犯很可怕吗?”二郎边走边问。
                 “外表看来是个十分斯文的男人。”片山说。
                 “反而更恐怖呀。”
                 “不错。必须好好看守门户才行。”
                 “我也糊里糊涂的。”二郎扬扬头皮。“时常忘记锁门。”
                 “但愿没事发生就好了。”
                 “不过,在我进来以前,大门是开着的哦。”二郎说。
                 “在你进来以前?”
                 “嗯。我来到时,门并没有上锁。”
                 晴美和片山面面相觑。
                 “那就怪了。到底是谁——”片山喃喃地说。
                 二郎打开书房的门。
                 “爸爸——片山先生来了。”
                 “打搅啦。”片山喊,可是田代正造没有答腔。
                 “是不是睡着了?——爸爸。”二郎向着轮椅走去。
                 “瞄!”福尔摩斯叫了。
                 “怎么啦?福尔摩斯。”晴美问。
                 福尔摩斯吧嗒吧嗒地走向时钟,回头看晴美。
                 “哦,停啦。”
                 重甸甸的金属钟的摆停止了摆动。
                 “爸爸!”二郎喊。“怎么睡着了?”
                 片山冲到轮椅前面。
                 田代正造的头垂在胸前,看上去睡得很安详。
                 可是,他没有了脉搏,手是冰冷的。
                 田代正造已经死了。
                 4
                 “不好了!”二郎苍白着脸,“快叫医生!”
                 “已经太迟啦。”片山说。“有没有家庭医生?”
                 “有。我们有家庭医生,长期替爸爸看病。”
                 “请马上联络他。”
                 “我得告诉大家去!”
                 二郎急忙走出书房。
                 “杀人事件终于发生了!”晴美说。
                 “唔。”片山拧拧头。“可是,到处也找不到伤口,替我开灯好吗?”
                 晴美走到门进。走廊上的灯光,以及暖炉的火焰,已使书房足够明亮。
                 “什么地方切断了电源。”片山说。
                 “瞄!”
                 “福尔摩斯,你也很在意吗?”
                 片山让正造的身体稍微往前倾,仔细检查,可是既没出血,也没伤口。
                 “果然有古怪。”片山说。“完全找不到伤痕,看来有必要验尸了。”
                 就在这当时,正宏夫妇、横山夫妇匆匆赶来。
                 “爸爸!”昌代奔上前,“到底是谁干的?”
                 “你的意思是什么?”片山问。
                 “可不是吗?爸爸当然是被杀的了。”昌代困惑地说。
                 “在医生来到之前,谁也不能下判断。”片山说。“老先生本来心脏就不好是吗?”
                 “不太好。”正宏点点头。“最近的情形则不太清楚。”
                 “茂木医生马上来。”二郎回来说。
                 “那就先让遗体躺下来……”昌代说,片山打断她的话。
                 “不,保持原状,直到暴毙的疑问解决为止。”
                 “二郎。”山口结美子走进来,“正造先生他……”
                 “嗯。刚才家父就说过,他已不久于人世了,他想起码可以看看媳妇的脸,所以我实现了他的愿望。”
                 “原来如此……”
                 结美子紧紧咬着嘴唇,似乎没有人流泪……
                 “心脏病造成的。”茂木医生说。
                 聚在客厅的人有一瞬间沉默。
                 “他的心脏那么差吗?”昌代说。
                 “嗯。”白发苍苍的茂木医生拿下眼镜来。“其实他顶多只有半年命了。加上一点心劳或受冲击,这就完啦。”
                 “那——不是被杀?”昌代说。
                 “那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就好了。”
                 不管是谁想枪杀正造都好,结果终归徒然。片山想。
                 但也不能视而不见。杀人未遂的罪人仍旧存在。
                 “今晚已经迟了,明天再详细安排后事吧!”茂木说。
                 和平日一样处事冷静的结美子说:“我会安排一切。”
                 “拜托了。老先生一直都很信任你的。”茂木向众人致意一番,道别之后离开。
                 结美子送茂木医生出去。
                 所有人暂时静坐无语。
                 “呜呼。”正宏摇摇头。“老人家年纪也不算小了,想做的都做了。”
                 “不错。”昌代点点头。“大概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那可不一定。”片山说。“总会想知道开枪打自己的是谁吧!”
                 正宏和昌代对望一眼,正宏清清喉咙。
                 “你是片山先生吧!”
                 “是。”
                 “怎样?能不能忘掉这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家父实际上并没有被杀,若是传出说是某个孩子是凶手的话,脸上也不光彩吧!”
                 “岂能这样?”晴美冒火了。“说不定那就是使他心脏病发的原因,不是吗?”
                 “说的也是……”正宏移开视线。
                 “大哥干的?”昌代冷冷地说。
                 “胡说!我怎会干那种事?”
                 “可疑嘛。”昌代耸耸肩。
                 “你想把罪名推给我,一个人独占遗产?办不到!”
                 “对!老公,加油!”康子在旁激励自己的丈夫。
                 片山觉得厌烦起来。
                 “总之,现场有枪,必须找出犯人来,纵使正造老先生不在人间了。”
                 “刑警的月薪有多少?”昌代说。
                 “啊?”
                 “我们付你一年的薪水,可不可以收手不理?”
                 片山也会发脾气的,他很想叫福尔摩斯扑上去抓昌代的脸。
                 “咦,医生来了。”晴美说。
                 山口结美子和茂木医生都回头了。
                 “怎么啦?”片山问。
                 “车匙不见了。”结美子说。
                 “糟糕。”茂木皱起眉头。“因为赶时间,而且晚了,所以我让引擎开着。好像有人把车匙拿走啦。”
                 “可是——谁呢?”
                 “会不会是小孩子调皮?啊,沙世,你有没有把车匙拔掉?”
                 沙世穿着睡衣走进来,听见康子这样问,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
                 “哦。已经很晚了。怎么还没睡?”
                 “大哥哥在和香子玩嘛,我也跟他玩了一会。”
                 “大哥哥?大哥哥是谁?”
                 “不认识的人。”
                 片山和晴美面面相觑——不可能是“他”吧!
                 “请大家留在这儿。”
                 片山嘱咐一声,催促石津,一同走出客厅,在住楼梯途中,上面传来说话声。
                 “嗨,各位晚安。”
                 抬眼一望,但见楼梯的休息平台上,站着一名年轻男人,打领带穿西装,需出温和的笑容。
                 然而,香子抱在他手里。
                 “就是他!”片山喃喃地说。“石津,别动手!”
                 “看来你们是刑警先生吧?”年轻男人说。
                 “慢慢聊好了,你把孩子放下好吗?”片山说。
                 “她睡着了,我不能放下的。”
                 “香子!”昌代奔过来。“你想干什么?放开我的女儿!”
                 “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太太。”男人微笑着。“如果把她还给你,我又得回医院啦!”
                 “车匙是你拿去了?”
                 “对。配合得恰是时候,我要开车走。”男人说。“各位,请退后。如果有人出手,这孩子的性命可不保罗。”
                 依片山的处境来看,现在只能服从了。
                 昌代花容失色,需要丈夫扶着才站得稳。
                 片山指示大家:“退到客厅去。”
                 福尔摩斯,福尔摩斯呢?
                 这么紧要关头,竟然到处找不到它的影子。
                 “假如封锁现场或派人追踪的话,你们知道会怎样吧!”
                 他说话的方式像女性一样温柔,反而令人觉得恐怖。
                 香子在男人的臂腕里酣睡着。
                 “告辞啦。”
                 男人走到玄关,反手开门。
                 “请各位深思,不要轻举妄动才好。”
                 男人正要关门之际,一块褐色的肉团——福尔摩斯——对准他的脸扑过去。
                 原来福尔摩斯在“外面”!
                 “哇!”
                 意料之外的攻击使男人脚步踉跄,香子从他手上掉落,发出嘭的响声。
                 “石津!”片山喊一声,冲了上去,“拜托了。”
                 片山抱起吓醒了的香子,冲回晴美那边。到了这种地步,石津也无所顾忌了。
                 “咚”一声,男人晕倒在地。
                 “不愧是福尔摩斯。”晴美把悠悠然走回来的福尔摩斯抱起。“你知道才出去外面的吧!”
                 “瞄!”
                 福尔摩斯仿佛在说“可不是”……
                 “嘿。”男人摩挲下巴,苦笑着说。“竟然败在一只猫手里!”
                 “巡逻车马上到。”片山说。“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呢?”
                 男人纵使被手铐扣住,一点也不见懊悔,反而显得十分愉快的表情。
                 “这里的正造老先生不是你杀的吧?”
                 “你说坐轮椅的老人?他问我可不可以杀了他哩!”
                 “你说什么?”
                 “我躲在书房里,被他发现了。但我不想杀一个毫无抵抗力能力的老人家。”
                 “那——你们谈过了?”
                 “不错。”男人点头。“他说,孩子之中有人想杀他,所以问我可不可以先下手。”
                 “为什么?”
                 “如果我先杀了他,别人就不能杀他了呀!”男人说得好像理所当然似的。
                 “他不想自己的孩子犯杀人罪吧!”晴美说。
                 “我可没有杀他哦。”男人说。
                 “除此以外呢?”
                 “他叫我偷偷离开,还给了我一点钱。他的确是个好人。”男人说。“不过,我需要更安全的保障,我在屋里找了一趟,找到那个睡着了的孩子。”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这么说,正造先生是自然死亡的了。”
                 “瞄!”福尔摩斯叫。
                 “怎么啦?”
                 福尔摩斯大摇大摇地走向暖炉那边,又叫了一声。晴美追随它所注视的方向。
                 “有什么烤焦了。好像是塑胶的味道。”
                 “拿出来看看吧!”
                 晴美揪出来的是个烤焦的塑胶袋……
                 “这是电线。”片山说。“怎么把这种东西放在火里?”
                 福尔摩斯走出客厅,片山和晴美随后跟着。
                 福尔摩斯走进书房,在时钟面前停下来。
                 “唔……”片山沉吟着,“钟停止了,如果正造老先生进来这里,见到钟摆不动了……”
                 “大概会用手动一动吧!”
                 “就是这个要命。”片山打开镶玻璃门,看着钟摆。“钟摆是金属造的,如果事先将它和电线连接起来,让电流通过——”
                 “触电?”
                 “即使不是太高的电压,光是受到冲击,衰弱的心脏也承受不了的。”
                 “其后只要拆掉电线,关上时钟的玻璃门就行了。”
                 “因为没关灯,比较暗的光线中看不见有电线接在钟摆上。”
                 “毕竟是谋杀啊!”
                 片山和晴美走出书房,回到客厅。
                 石津在监视杀人犯,其他人已经撤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究竟是谁干的?”晴美说。
                 “不清楚。但有手枪,以及电线,只要一查就知道了。”
                 片山说。
                 “我想可以排除二郎先生和结美子小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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