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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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断之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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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嘲讽之至!方圆百卉毫不容情地插入肚腹之中,却只见鲜血流出,自身剧痛,但腹内生命却好似并不为外力所伤。

一剑下去竟是如此,海蟾尊怒火攻心加之自伤血肉,鲜血溢落更多。心内明了,自己腹内魔子已然成型,怕是不会那么容易被除去了。他化阐提…有朝一日,吾海蟾尊定要取你性命!

再过些时日,怕是自己体型便可以被看出来了吧…海蟾尊勉强护住心脉,心中谋算。看来不得不再改策略了。若不能将腹中孩子弄掉,他必须在无法遮掩之前寻回到玉清界方丈雨卷楼借闭关之由避世人耳目。真是麻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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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 。。。 
 
 

荒野颓行,无目的,无心情,无处可去的槐破梦心中木然,唯有低头无语,难抒郁结。忽闻不远处,传来落子笃响,宁谧中自有肃杀氛围,寻声一望,刹见树下两人对弈,一人观棋。

落入耳中的棋子扣盘之声,竟隐带一种别样气息,不似普通棋局。他不懂棋弈,却一时也忍不住驻足,只见设下棋局的女子身穿浅色衣裳,绯袖红衿,乌发盘髻,金簪银冠颇为华丽。容貌秀美却漫含英气。手拈白子,落局淡然:“一眼觑定,大势已去。”

对局之人一见摇头恼然:“啊,我…我输了!”说着离席而去。

“为何此局分明未到绝尽,为何就是找不到生路?”观棋那人到,“我不相信,请姑娘让吾一试。”

驺山棋一此时也看到了走近前来的槐破梦,出声道:“且慢,让你身后那名公子一试。”

除了殊十二与鬼觉神知,已经许久没和人说话的槐破梦初闻这名女子寻他说话,竟有一瞬的不习惯,道:“吾对围棋之道,略识皮毛而已,不足与弈。”

“此珍珑棋局,死路活逢,变化万千,公子能在绝境中,寻得活路么?”

槐破梦闻得此言,低头细看那珍珑棋局。分明未尽,却已是至绝路。又或者,殊十二与自己这一路所走,本就是绝路呢?槐破梦眼中光芒转冷,既然是绝路,那便绝走,大不了之终一死,也无甚可恋。只是,那份不甘,呵…

落座执子,槐破梦顺着将死之势而落,步步被吞,眨眼黑子已去十数有六。槐破梦不为所动,仍旧这样落,驺山棋一从容以对,却赫然见棋局变化,竟是黑子自收一路,转眼间白子尽数被围,六十子尽去。

槐破梦一时愕然,这便是死路活逢?眼见棋局变化,心中一时有了几分明朗。驺山棋一似乎并不讶异于此局被槐破梦所解,出言道:“赢了,却不知自己为何而赢,这也是一种悲哀。”

“此言何意?”槐破梦将视线从残局移上驺山棋一的面庞,对方眼神中颇有深意。

“自知身处绝境而顺之,心却未放弃,以故死路活逢。若是身心俱弃,不愿落子,则永远只能是绝路之局。”

槐破梦闻言冷笑,绝路只要走下去,便能自然成活么?若事情真能如这棋局简单,他又怎会如此纠结苦痛?

忽然棋亭周围魔氛起,槐破梦双眸微眯,这股熟悉的气息,他化阐提?那边驺 山棋一也察觉到这片魔氛,抬手将黑白棋子一颗颗收起来,道:“好像是来寻你的。”

“嗯。”槐破梦缓缓站起来,看着乍然现身的他化阐提,不卑不亢道,“不知魔主何事亲身寻找破梦?”

他化阐提眼含冷意:“吾让你去杀海蟾尊,你却在这里下棋,槐破梦,你悠闲得很啊!”

海蟾尊?槐破梦快速地思索着这个名字,想起是太荒神决圣方谋划者。定是殊十二那个混蛋,冒充着他接下这项任务的吧!

“哼…”想到这里槐破梦忍不住轻哼了出来。

那边他化阐提见他态度轻蔑,早已大怒,权杖上手祭起魔招,怒喝道,“叛徒!你还不认罪么!”

槐破梦看着魔招逼近,竟不躲闪,反而闭上了眼,心思不明。就在魔招袭身的刹那间,两道真气同时插入,一者如冰雪冷冽,一者似棋子圆润,三者相撞,气势震天,却消弭无形,槐破梦连头发都未乱一丝。

这道长戟冰雪之气,是殊十二罢。果然他还是跟着自己的,槐破梦心中苦涩。女子会出手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了,槐破梦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枚黑子,递与一直坐着并未起身的女子。

驺山棋一将棋子收进盒中,开口对他化阐提道:“魔主神色不稳,招中火盛,定是遇到心忧之事。在下驺山棋一,略通揲蓍卜易之术,不若就让吾为替魔主卜上一卦,如何?”

他化阐提知此时动不得槐破梦,冷哼一声道:“魔之命,又岂能轻易卜出?”

驺山棋一喟然道:“魔命易卜,魔心难算。魔主质言槐破梦为叛徒,敢问在魔主心里,又有几人真正被视为忠诚?”

他化阐提脸色一白,心知驺山棋一是在讽他用人不信,专权独断。未等开口,驺山棋一又道:“还请魔主起字。”

“嗯?那就以断字起吧。”

驺山棋一黑白各取三子,在棋盘上丢了三次,排出的竟是未济之卦。驺山棋一道:“离上坎下,难以济物,事不利,无终止。愿断未断,非是好卦,魔主行事可要三思了。”

他化阐提对卜卦之道本不感兴趣,也没时间听她多说,直接道:“吾要你测算断灭阐提下落!”

“喔,原来是我误解了。断灭阐提之下落,嗯…”驺山棋一收子再测,棋子自行滚落棋盘东南,成坤震复卦,“坤王震囚,此去东南,太荒之境下有一处  秘牢,或许魔主可往一探。”

“哼。”他化阐提望向槐破梦,“你可与吾同去?”

槐破梦讥讽道:“既然认我为叛徒,不怕我背后给魔主来一刀?”

“你!”他化阐提怒上眉梢,却知道此时发作并没好处,加上断灭之事才是主要,于是拂袖离开。

他化阐提离开之后,槐破梦看着棋上黑白六子,问:“第一卦所卜为何?”

驺山棋一道:“姻缘。”离火为他化阐提,坎水为海蟾尊,两人虽欲断,却相连,卦象所显,永无终止。

槐破梦道:“可否为在下也卜一卦?”

驺山棋一摇头道:“今日已卜过两卦,再卜无用。你既破了珍珑棋局,若他日有争王之心,可来洗棋亭寻我。”

“真是明显的借口。”槐破梦忽然一笑,“哈,有缘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吐槽一下这一章是在新剧出来前写的,跟原剧出入很大,对棋一阿姨肖似剑之初的容颜表示下无语。以下纯属恶搞0
切勿当真。


“真是明显的借口。”槐破梦忽然一笑,“卜卦不算亲。吾父剑之初,你何时有扮作女子的怪癖了?莫不是母亲之死对你打击太大?哈,有缘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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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二】 。。。 
 
 

他化阐提行至太荒之境下,果然在一片废墟中发现了道门的封印。凝聚魔功打碎结界,赫然间一入口,里面血腥气息伴着微弱魔息传来,他化阐提心中一凛,毫不犹豫地进入,却惊现眼前残酷景象!

他的小弟断灭阐提被束缚在刑台之上,全身染血,已然昏迷多时,魔息微弱,情状之惨甚于受凌迟之刑。他化阐提的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海蟾尊,你该死!他化阐提急于救下小弟,一步上前准备将断灭阐提救下刑台,却忽然听得后方传来一个道气凛然的声音:“他化阐提!你再上前一步,吾马上放出致命的一刀!”

他化阐提身形一顿,回过头来看着出现在秘牢门口的海蟾尊,那让人恨火熊熊的碧色披风,那蛇般阴险狠厉的双眸,此刻带着嘲讽和威胁的笑意:“退回来,退回一丈之外!”

他化阐提恨不得此时祭上天地俱灭之招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小弟还在他手里,海蟾尊的身手他知道,他不能保证在自己杀了海蟾尊之前海蟾尊会不会先要了断灭的命。海蟾尊此时竟然笑了,原来他化阐提这个大魔物,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好兄长!

哈,无谓的个人情感,在关键时刻不能收敛起来,他化阐提,你注定是——败!

“放开他!”他化阐提退到刑台一丈之外,却是离得海蟾尊近了。

“喔?你能给出怎样的条件,让吾放开他呢?”海蟾尊手里捧着衔月金蟾,眼里蔑然恨然。

“放开他,吾饶你不死!”

“哈!”海蟾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他化阐提,都这个时刻了,你还分不清我们的立场么?现在是你在求我,既然是有求于人,就该拿出应有的姿态!”

“你——”他化阐提近日里连番受气,贵为魔主一时气急攻心,嘴角竟渗血,“你想如何?”

海蟾尊红绿相间的眼眸里冷然肃气:“把衣服脱了。”

“……!!”他化阐提怒上眉梢,“你适可而止!”

“喔?以为我在开玩笑么?”海蟾尊勾起嘴角,手微扬,刑台上又弹起一支倒刺弯刀,穿透断灭阐提肩膀而出,鲜血顿时飞溅。

“——住手!”他化阐提心疼万分,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小弟,现在却眼睁睁看着小弟在他面前流血受苦,心一横,单手解开上衣盘扣,露出精壮中不失细腻的上身,那被饮血长枪穿透的伤口犹在,却平添 

几分狂佞之气。

海蟾尊脸上玩味笑意更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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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十三】 。。。 
 
 

原来受制于人的感觉如此屈辱。他化阐提眼眶周围都泛着乌青,脸色异常可怕。海蟾尊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出口讽道:“他化阐提,你这般容貌身材,简直更甚女人!”

他化阐提怒极,掌提魔气拍向海蟾尊胸口,海蟾尊勉强躲过,眉目一冷,那边刑台上断灭阐提一声呻吟,竟是又一弯刀刺穿胸腔,顿时剧痛中醒来,看到眼前景象,虽然视线一片模糊,但却能分辨僵持的两人正是兄长与海蟾尊。

“你住手!”他化阐提见断灭又受刑,再顾不得许多。

“喔?”海蟾尊走上前来,挑起他的下巴,“这下知道该怎么做了?你若再敢出招,我可不能保证下一刀出在哪里!”

海蟾尊的手是温热的,他化阐提却是极度愤怒的模样,整个人都颤抖着被海蟾尊压制在栏杆上。海蟾尊从后面抱着他,伸手抚过他的脸,顺着脖子落在胸口上,恶意地掐住那一点。他化阐提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体内魔气眼看着又要爆发,却在看到刑台上的断灭阐提时不得不强行压迫下去。

“啧,真是细腻的皮肤。”海蟾尊曲起膝盖顶在他化阐提双腿之间,恶意地来回摩挲。

他化阐提强忍着不发出声音,心里却已经把海蟾尊来回分尸了千万遍。

就在这时断灭阐提逐渐看清晰眼前的景象,一口血落出来,心中悲愤,弱声道:“兄长,不要……”

“断灭……”他化阐提见断灭醒来,心中一惊,忽然身后一阵冰凉剧痛,忍不住蹙紧了眉。

“因断灭醒来而分心了?”海蟾尊手里拿着方圆百卉的剑身,剑柄却是已经没入他化阐提体内。

他化阐提痛中耻辱之感益发强烈,冷眸中火焰骤燃:“原来所谓的修道之人,也会如此下作!”

“无谓的世俗偏见,与吾何干?”海蟾尊将剑转动数圈后拔出,翠玉上染了血丝,成了与他瞳眸一样艳丽的色泽。

“这就是你所谓的无愧天地苍生么?”他化阐提几乎要站立不稳,尤其是看到刑台之上,断灭阐提已经不能说话,唯有拼命摇头的模样,心痛之至,心恨之至。

海蟾尊揽着他化阐提略显纤细的腰肢,就着被剑柄开拓过的甬道顶了进去,一边恶意笑道:“对付尔等魔物,吾自然无愧天地苍生。”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唔——”他化阐提额头上已经落下了冷汗 

“看来你还很有精力说话么。”海蟾尊似是不想再听,干脆将他化阐提身子扳过来,一口咬上那薄而绯的唇。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唇舌交接,近乎霸道的掠夺撕咬,两人互不相让,不过片刻之间早已鲜血淋漓。海蟾尊离了他化的唇,啐出一大口血唾来,看着他化阐提嘴边的血迹,眼眸里竟带了一丝赞赏:“还算有点骨气。”

他化阐提冷哼了一声,那处仍是被侵犯着,身子无力干脆抓紧了海蟾尊的胳膊:“放了断灭阐提。”

海蟾尊嘴角微勾:“吾还以为你沉醉在吾的激情当中,忘记了你那名可怜的小弟呢。”

“你——”他化阐提正欲说什么,海蟾尊一手揽住他后脑,又吻了上来。几番较阵之后他化阐提终于是因为心力交瘁,懒得再与他抵抗。海蟾尊觉得很惊奇,便也放柔了力道,轻轻地舔舐过他化阐提口腔内每一处柔软的所在,感觉居然不差。

“哈,若想救断灭阐提,就拿净无幻来交换罢。他化阐提,吾可是对你的身体很满意呐。”一吻尽,海蟾尊搂着他化阐提,在他耳边呵气,极尽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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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三十四】 。。。 
 
 

驺山棋一离开之后,槐破梦站在原地,静静道:“殊十二,出来罢。”

四周风动,一道白光闪过,眨眼之间殊十二已经立在槐破梦眼前,金边银白的华服,略显可笑幼稚的头冠,看在槐破梦眼里却是那样心酸。殊十二看着他,欲言又止:“破梦——”

槐破梦凉凉道:“你跟着我作甚?”

“我只是……”

“担心我么?”槐破梦伸出手,按住殊十二的心口,眼里带出一丝讥讽来,“你这里都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殊十二,你还会担心我吗?”

殊十二低下头,看着槐破梦苍白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百褶边的衣领上,繁复的衣物下心口的窟窿依旧存在着,那里没有心。可是没有心,不代表他就不会担心槐破梦,不会担心孩子啊,殊十二不解,看着槐破梦那漠然的眼神,竟比当初他痛恨自己时还要让他感到惧怕。

“破梦,你到底是怎么了?”殊十二抬手想握住槐破梦的手,却被他猛然抽回而避开了。

望着手中空气,殊十二觉得七曲虫又开始蠢蠢欲动,每次当他情绪不定之时,七曲虫便会冲破解药的压制作用。

槐破梦见殊十二脸色泛白,知他素有毒蛊缠身,此刻竟是无感,不觉快意也不觉心疼,只冷眼看着他,道:“虫疾发作,你不回去找鬼觉神知?”

殊十二额头上渗出冷汗,一步上前抓住槐破梦手腕,不容他挣脱,惨然道:“破梦,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肯原谅我?”

槐破梦想挣开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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