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完结+番外)作者: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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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完结+番外)作者:墨小-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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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 / 作者:墨小沙
  第一章
  繁艾握着电话,看着一桌的饭菜发呆,冷了热,再冷再热,来来回回,已经不记得有几次了,电话没动静,窗外的月光倒是愈发白亮。
  她琢磨着到底该不该问问他,就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终于还是放弃了,多半是他忙得忘记了。
  她站起来,看了看时间,已近九点,磨蹭着把菜用保鲜盒好,塞进冰箱,撇撇嘴,想想多半又要进垃圾桶了。
  叹口气,反正也习惯了,她起来,不由得皱眉,因为饿了太久,胃打算彻底和她撕破脸,揪着疼。
  一下班就赶来这里,人没等到,晚饭多半还要改成吃药。
  关门前,再检查一下灯窗有没有关好,天气预报说,晚上会有暴雨。
  出了公寓的大楼,影子朝西,被月光拉得又细又长,星光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薄又亮。
  怎么会下雨?
  这样的七月,叫人心仪,风凉丝丝的,抚过耳鬓,偶尔有风轻轻拽动她的裙角,空气里有淡淡香气,来自夏天。
  只是她的心情不太好,怪只怪,自己太容易被影响。
  从药店提着药出来,风突然变得凶悍了起来,一团团的翻卷着,再停下来,已有雨点骤然砸下来。
  不一会儿,雨声喧腾开来。
  繁艾把包顶在头顶,跑进不远处的便利店,原本想买一把雨伞,付了钱,站在门外又踌躇了,这暴雨太大,来得太过意外,打了伞,多半也要被淋的湿透。
  就这么站在店外,进退两难。
  路旁突然呼啸着驶过一辆很眼熟的铂金灰的商务车,繁艾的视线顺着它的方向飘过去,果然,前方路口处,车尾亮起红灯,减速,右拐。
  看来,她没认错,他终于回来了。
  只是看着这场声势浩荡的暴雨,不禁泄气,好在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索性等。
  潘子煊不经意地别过眼,路旁便利店的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了?要不要停车?”车已飞快驶过,司机留意到他的眼神一直追随着路旁什么,便问。
  “不用。”他把头转过来,再次闭上眼睛。这么晚,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打开门,就觉得今天的家里和平常不一样,鼻间流窜一股特别的气味,他一向对周围的事物反应敏感,有人动过他的厨房。
  他撕下冰箱上粘着的记事贴,打开冰箱,大大小小的保鲜盒装着食物。
  看来,她确实来过。
  说过多少次,这些他并不需要,可是,她就是固执,见不得他厨房的冷清,总是隔三差五地跑来给他制造人间烟火。
  关上冰箱,他走到窗前,外面的雨还在滂沱,不见收敛的意思,拍打在窗壁上,再滑下来。他突然想起来,刚刚看见的一定就是她。
  这么晚,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
  没办法,只得找出很久没用过的伞,换了衣服,决定出去找她。
  第二章
  他远远地看见她站在那里,周围有雨,她却一身干爽的样子,一个人,自成一个圈,他差点忘记了,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很擅长于保护自己。
  而他呢?举着把伞,裤脚湿了小半截,鞋子里有水,这个鬼天气,明明在捉弄人,她呢,似乎也在捉弄他。
  繁艾突然用余光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站在雨里,她偏过头,再确认一番,连忙下意识地把手里的药袋往身后塞了塞,再抬起了头,冲他笑,突然有悍然的风扭曲了雨势,倾斜,再倾斜,眼看着鞋面要沾到水,她连忙忘往一旁躲开,再抬头,看见他走近了她。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他在她的身旁停下,偏过头来,看见她小小的脑袋只勉强到达他肩膀。
  “恩,这么晚,你还出来买东西?”她把两只塞满东西的手一齐背在身后,再抬起脸来,以为自己笑得很自若。
  这雨,叫他头疼,她,更叫他头疼。
  几天不见,她答非所问的功力渐长,他提醒自己,潘子煊,跟这个女人说话千万不能拐弯,否则,她会严重走题。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只是回来的路上,不小心看见你了,所以来找你。
  之所以省略,是怕她的脑袋的连锁思维太诡异,想很多很多,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东西。
  “哦。那现在呢?”她仰起脸来,显然,对这场意外的雨,少了敌意若干。“雨还在下。”
  “恩。”他把她身后遮遮掩掩的东西接过来,迈开大步,撑着伞,走得很快。
  繁艾亦步亦趋,手里撑着新买的伞,有雨点啪嗒啪嗒拍打之上,再滑下来,碎在脚边,这条路?他不是要送她回家?
  不敢问他,那样更像个小学生。
  “快走,雨又大了。”她在身后磨蹭,他不知道她又用自己那颗脑袋思考着什么。
  “恩。”她看见他转过身来,连忙小跑,有水溅到光着的小腿上,一阵凉意。
  他看见她皱起了眉,又恢复龟速。她就是这样,不喜欢的,不轻易尝试,哪怕一点点,也不乐意。
  “子煊,我们去哪里?”
  “你说呢?”他听见她的声音,正努力朝他靠近,回头,有点意外她突然再次小跑,不顾及雨水的样子。
  明明毫无疑问的问题,她总是能够找到缝隙钻进去,疑惑一番。摇头,觉得这样说不够好,“回家。”
  “回家?”再一步就可以追上他的脚步,终于并肩,她小心翼翼地走在他的身侧。
  “恩。”他应声,回家。
  第三章
  轮流洗完澡,繁艾坐在沙发上照顾自己的胃,躺着不行,蜷着不行,没办法,坐起来,腰背使劲地弯着,把手按在腹部,蹲在沙发上,疼得直拧眉毛。
  潘子煊出来倒咖啡,“要不要?”
  她蹲在沙发上,茫然地抬头,看他面无表情。她低头,咖啡咖啡,第一遍用来告诉自己,第二遍用来考虑,连忙摇头,感觉自己在笑,笑得龇牙咧嘴。
  “你怎么了?”他看她有点反常,通常情况下,她会拿一本杂志发呆,现在,没看错的话,她的表情早已算做狰狞,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狰狞。
  “没什么,你去忙。”繁艾觉得自己的脚指头有点麻涩,决定放平了小腿,暂时缓解。
  “真的没事?”他必须确认一下,因为,她常常对他撒谎。
  “恩。”她再笑,没劲点头,感觉胃里被装上了搅拌机。
  “哦。”他回房,决定继续工作,“累了,早点休息。”
  “恩。”她看他捧着杯子进了房间,呼一口气,对自己的五脏六腑彻底灰心,丧气。挣扎着,决定再试一次老办法,不停的吸气,吸气,再吸气。
  “繁艾?”他想起那包药。
  一口气还没彻底吸进肺里,她突然又听见他的声音。禀住呼吸,脸腾得涨红,张开嘴,赶紧大口呼吸,“恩?怎么了?”
  他看见她突然被涨红了脸,手死死压在腹上,觉得自己猜得没错,摇头,决定去帮她倒水拿药。
  “喏。”递过水杯和白色药片。
  “谢谢。”她低下头,脸还有点热,不敢抬头看他。
  “不用。”他在她身旁坐下来,看她吞了药片,咕嘟咕嘟地喝水。“晚饭没吃?等了多久?”
  她仍然不看他,只是放下玻璃杯,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周一和周三,我都要开会,你忘了?”他看着她的一点点局促,像个不小心犯了错误的孩子。
  “我不知道会这么晚。”过了很久,她诺诺地说。
  “那你等不到,可以先回家。”他继续补充,他实在不知道她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一套怎样的思维程序,简单的复杂化,复杂的再简单化。
  好比现在,她又不说话,一定又在曲解他简单的好意。
  “恩。下次……”她想起冰箱里的饭菜,觉得自己干得事情很笨,为什么总是这么笨。
  “下次,来之前给我打电话。”他停顿下来,看了看她,又继续补充,“如果,我没接就表示我没空,关机就表示我在开会,恩?”
  “恩。”表示,表示,总有这么多表示,那记不住就是她的错。
  “现在好点了没?”他问,看她放松了许多。
  “恩,好点了。”她点头,他一坐在身旁就分散了注意力,就算是疼也无暇顾及了。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沉默着,耳边隐约传来雨声,被风推着打在玻璃上,吧嗒吧嗒。
  “子煊?”她放下耳垂上的手指,轻轻在他的耳边叫他的名字。
  “恩?”感觉她呼出的热气喷薄在脸上,他别过脸来看她也在看着自己,不自觉地咽下口水,喉结动了动。
  靠近了一点,又一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采取了主动,这欲望,来得是不是有点快?
  等到脑袋彻底被理智唤醒,他已经压着她躺在沙发,吻得正投入。他看见她紧闭的双眼,脸上淡淡的红晕。
  这里?不行。他打横抱起她,走进卧室。繁艾感觉正被她抱在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关了灯,这样有雨的夜,仍然不甘心地偷偷在窗边撒下光圈,只是薄了些,又淡了些,只是夜还很长,这样一点一点的积累,等待天亮。
  第四章
  繁艾在夜里醒来,耳边有轻微的雨声,不大,淅淅沥沥的。好象一条透明的玻璃珠子,不小心被一只顽皮的手,轻轻扯断,那透明的小玻璃球便一粒粒地滚下来。
  她就那么枕着一室的雨声,醒了,又睡了。
  身旁空荡荡的,他的温度早已撤离。她用手把滑向一边的薄毯往身上挪了挪,再拽高,蒙住自己的脸,轻轻用手指覆盖住皮肤,那残余的红热顺着每一根纤维,再一次烫了指尖。
  这样的夜,足够黑,大概可以藏纳她全部的心事。繁艾微微蜷缩起身体,把身体里所有的心事仔细抽离,放在心头上,迷糊地想了想,再任凭它沉下去。
  身旁的位置突然下陷,他就抵在她的身后。
  “吵醒你了?”他问,再翻身平躺,闭上眼睛。
  她摇头,小心地翻身侧过脸来面朝着他,却看见他紧闭的眼,像两枚深沉的休止符号。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她伸出手,轻轻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感受到他的温度,穿透指间,不忍松开。
  周围漆黑,她看不见他的脸,于是决定放肆地纵容另一只手,悄然地抚上他的额头,饱满,象征着他所有的智慧。
  手指一路向下,她试着捏了捏他的鼻梁,这是她一直想干的事,她总觉得他的鼻子太高,是不可侵犯的高傲。
  她凑近他的脸,把唇贴上他的,很轻很轻,生怕惊扰到他。
  确定他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手指冒险就只差最后一步。手指缓缓游移,就快到达嘴角,突然一只大手抓住她在夜里不够安分的手。
  “子煊?你怎么醒了?”趁着他还没发现她放在他胸膛上的另一只手,连忙缩回。
  “我怎么可能睡着?”他反问,捉住她想逃跑的另一手。
  “我…我只是睡不着……”他的声音听来清醒,并无不悦,可是,她却只想到要解释。
  三年来,一直是这样。她小心翼翼地摸索探求,可是,他的回应却太微不足道。
  连怀疑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从来不曾彼此确定过。
  “我不是……”吞吐之间,所有的断断续续被他的唇齿所吞噬。
  “子…煊…”繁艾嘤咛,轻微呻吟,似乎一声叹息。
  他的唇从她的唇上撤离,再次辗转来到她的脖颈,一阵吮吻,再附在她的耳边,呵出温热的气流,大部分来自于不能克制的生理欲望,最后轻轻掀起嘴角,“我想要你。”
  繁艾只觉得突然一阵晕眩,身体错位,被他拉高,置于他的上方。
  她无措地任凭身上的薄毯滑落,双腿被他紧紧桎梏。这样亲密的身体接触她并不陌生,只是,这样强行主动,是第一次。她像碰到难题的孩子,根本束手无策。
  一室的幽暗,很静很静,雨似乎已经停了,只剩下他的喘息声,粗重窒闷,像个来自沙漠的旅人。
  他突然一把拉下她,急切地压在身下,任凭双手脱离理智耐心探索他并不陌生的身体,纤细而敏感。
  繁艾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流,上下窜动,终于忍受不了地蜷起脚趾,额头渗出薄薄的汗。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像个溺水的弱者。
  模糊之间,她依稀看见他因为剧烈的动作而来回晃动额前的一绺发。
  她闭上眼睛,隐约想起了什么,触动了薄弱的泪腺,眼泪就这么滑下来。
  第五章
  “怎么了?”他的手正压在她的腕上,意识到她突然而来的情绪,轻轻捏了捏,再问。
  她摇了摇头,把脸凑进他的脖颈,伸出手来环抱着他的背。
  “我让你不舒服?”他不太习惯于追问,尤其对她,结婚三年来,他们一直都给对方留与很大的空间。
  如果,婚姻是以两人为直径一笔勾勒而成的圆圈,圈住所有在内的责任,义务和权利,再用所有闲剩的时间苦心经营,防止这只圆圈的变形和扭曲。
  那么,属于他们的这只圆圈从来都是毫无规则的,无论是圈里圈外,或是抽身,进退。他们离得很远,在他的建议下,他们一直处于半分居状态,却也可以如此之近,像现在,紧紧环绕相抱。
  她再摇头,依偎着他,轻轻叫他的名字,“子煊?”
  “恩?”他放平她的身体,拍拍她光裸的后背。
  繁艾调整了姿势,伸直了双腿,把脸深深埋进他的颈侧,呼吸所有他的气息。她想,大概只有在这样相互亲密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他是如此的熟悉。
  “睡吧。”感觉到她正往自己的怀里钻,他像往常一样有短暂的踌躇,只是今晚,他递过自己的手臂,任由她枕着入睡。
  通常情况下,他以为自己很了解她,懂得她莫名的胆怯和自卑,懂得她偶尔坚持的小固执,更懂得她一直敏感如同一株幼弱植物。
  只是,她太容易沉湎与自己的世界,他进入不了的空间。
  就像刚刚,她在高潮处,暗自流泪,他不得不强忍着欲望退出。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想太多,因为,他根本想不通。
  繁艾做了一个梦。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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