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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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逼婚:抢来的老公-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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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乐乐眼神复杂的看了顾泽一眼,最终还是笑着点头,“蔓蔓,你现在有身孕,”她笑得眉眼弯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她本来想让战墨谦等她一会儿,但是此时的温蔓——大约是不愿意跟她说什么的,她刚醒来,需要安静。
“乐乐再见。”
门吱呀一声被带上之后,病房里就变成了彻底的安静。
顾泽看着安静苍白的女人,她闭着眼睛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希望看到她睁开眼睛。
如今她醒来了,他却不知自己能跟她说什么解释什么。
【温影说你这辈子赶尽杀绝没有人性必须付出代价,可是顾泽,为什么死的人是郁景司不是你?】他清楚,他无比的清楚,哪怕她曾经对郁景司的感情连喜欢都算不上,可是那个为她而死的男人,将是她心里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
他凝视着她的脸庞,声音低到不能更低,俊脸温和眸光一动不动,“蔓蔓,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女人过了很久睫毛才动了一下,“粥,”
顾泽紧绷的神经微微松弛了一点,他朝她微笑,“我马上去拿过来,你等一下。”
温蔓从坐起来开始就维持着抱着自己的肩膀的姿势,一如郁景司死时她的姿态,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顾泽起身朝门外走去,病房的门口有人守着,他只需要吩咐一声就够了。
手还没有碰到门口,女人幽幽的声音响起,“他死了吗?”
顾泽的jiǎobu顿住,声音平淡沙哑,“嗯,受伤太重,流血太多,当场死亡。”
温蔓并没有意外,也没有激动,只是淡淡的又问了一句,“温影呢?”
“她自杀了。”
顾泽回头去看她,女人已经闭上了眸,柔和的夕阳在她的脸上投下长长的阴影,那样的光线让她看上去只是他的幻觉。
“顾泽,我的孩子呢?”
“她没事。”这一次,顾泽回答得极快,哪怕她用的词语是我的,而不是我们的,“她很健康。”
顾泽打开门,守在门口的保镖likè侧过身子,姿态恭敬的候命,他压低嗓子命令,“马上去买一份清粥过来。”
“是,顾先生。”
穿着整齐西装的男子领命立即抬脚离开,顾泽关上门,重新坐到她的床边。
温蔓的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神望着窗外,好几分钟都不曾眨一下。
空气过于安静,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病服,就从被子里坐起来的几分钟,她就已经冻得手指发紫了。
顾泽看着她,心脏拧得厉害,一抽一抽的,他伸手拿起一边的盖子,将她的身体都包裹起来,严严实实的,不透寒意。
温蔓也不在意,过了好久,久到顾泽以为她不会开口说话,她淡淡的声音开口了,“顾泽,你娶了郁笑笑吧。”
她看着他,空白的眸竟然很认真。
温蔓确实很认真,“不管是郁笑笑还是温影,那都是你招惹过来的,没有你做过的这些事情,郁景司他不会死,他死前跟我说,他是在为郁笑笑赎罪。”
天气确实很冷,顾泽英俊的脸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不会跟你离婚。”
“为什么不?”她似乎真的很不解,“顾泽,真正该赎罪的人是你,从来不是郁景司,也不是我。”
她笑了笑,苍白而无声的讽刺,“顾泽,我们凭什么要为你犯过的错埋单?”她的手摸上自己平坦的腹部,“不然,叫你的孩子给他偿命算了。”
她说得无波无澜,落在顾泽的眼里却是十足的惊骇,他忍不住重重的叫她的名字,“温蔓。”
温蔓朝他笑,平静的道,“我的孩子怎么能给你犯的过错偿命?你不用想这么多。”
温影说得对,这世上总有些无辜的人要埋不属于自己的单。
她静静的看着他,“顾泽,郁笑笑她挺爱的,比现在我肯定爱你不说,大抵比十年前的我还要爱你——至少当年的我也做不来跟结婚的了男人发生关系,”她微微的笑,“你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爱你的女人,郁笑笑是郁三小姐,她也是名门之后,不会辱没了你的身份。”
顾泽看着她,并不说话。
温蔓继续道,“至于我腹中的孩子,如果你真这么想要,我可以把她给你们养,我带着小睿离开就行了。”
她在跟他商量,很平静的商量。
敲门的声音响起,顾泽起身开门,接过回来的保镖买下的放在保温杯里的粥,然后才走了回来。
他一声不吭的把保温杯拧开,拿起里面的勺子,软濡漂亮的红豆粥,还飘着淡淡的清香,他舀出一勺,吹冷的喂到她的唇边,“先喝粥。”
顾泽以为她会抬手把粥直接掀翻,但她没有,反而低头喝了下去。
她自己可以不吃饭,但是她的孩子不能不吃。
“为什么不娶郁笑笑,她年轻漂亮爱你样样都比我这个冷感连最基本的需求都满足不了你的女人?顾泽,你折磨我十年还不够吗?”
顾泽只是动作僵硬小心的喂她喝粥,淡淡的语调没有丝毫退缩的余地,“温蔓,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也不会娶她,”沉静的声音甚至是漠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再一勺红豆粥喂到她的唇边,温蔓没有再张口。
顾泽拿着勺子的手紧了紧,他看着她的眼睛,薄薄的唇畔牵起自嘲的笑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温蔓,你恨我也好想杀了我也好,我都不会跟你离婚,一开始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他把那一勺粥连着勺子放回了保温盒的中,然后把盖子拧上,“既然你现在不想吃,我晚点儿喂你吃。”
把东西放在床头放东西的地方,他伸手强制性的将她的身体板下去让她躺在床上,“医生说你受了刺激需要休息,先睡吧,明天我带你回家。”
他走过去把窗帘拉上,洒在病房里的余晖瞬间全都被隔绝在了外面,顾泽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模样,那股不可言喻的痛楚逐渐而shēnkè的席卷他全身的神经。
他开口解释,“那天我带你去医院的时候接到郁笑笑的电话她在酒吧买醉,我没有搭理,后来她被酒吧里的二世祖强暴了,”
温蔓的眸动了动,仍旧没有表情,静静的。
“她跟我没关系,在你跟郁景司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我没碰过她,我也从来没有下过任何的承诺,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她被强暴了也不关我的事。”
这世上最卑微的事情之一就是主动的向一个人去解释她根本就不在意的事情。
哪怕她面无表情,听到了跟没听到一样,他也只能主动解释。
“那栋别墅以前是我空置下来的,我让秘书安排地方安置她过了这段受刺激的时间,昨天我会过去是因为她打电话给我见她最后一面她就会要求她哥哥一起离开——就算你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郁景司跟你呆在一座城市,我以为我能慢慢挽回你的心所以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出手对付他惹你反感。”
温蔓沙沙的声音笑着道,“她给你下药吧,温影似乎是这个意思。”
不算是很意外的故事和情节,女人侧过了脸,“温影挺了解你的,大概连你喜欢什么饭菜什么样的药物对你又用又不被你察觉都知道得很清楚。”
眼神可以伤人,顾泽以前从不觉得,但此时温蔓淡淡笑着的眸,清晰明了的传达着这个事实。
顾泽微微阖眸,“嗯,郁笑笑坐了一桌的饭菜,她说是你亲手教她的,我很久没有尝过了,也很久没有碰过你了。”
那药里有迷幻的成分,温影原本就私生活很开放,所以对这一类的东西知道得很清楚。
“你告诉我这些,”她瞧着他,“是想说明什么?”
顾泽看了她一会儿,“我说我以后只会有你一个女人,我爱你,也不只是说说而已,所以,”他扯唇角勾出笑容的弧度,深沉而无声的透着绝望的艳丽和偏执,“你想离婚就死心,不可能。”
“我刚才问乐乐,当初她以为战墨谦杀了她哥哥,她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身边,”温蔓亦冷冷淡淡的笑着,“她没告诉我为什么,但是我知道,她是因为恨他,所以想利用自己折磨他。”
顾泽清俊儒雅的眉目不曾动一下,“就算战墨谦知道唐乐乐是想杀了他,他也不会放她走。”
同样,他也不会。
所谓折磨还是希望,他都不在乎了。
当人游走在两个选择之间不知道如何选择的时候,抛下硬币的瞬间人就会知道自己所期待的,站在失去的边缘,他也能彻骨的明白最不能失去的是什么。
温蔓重新看向天花板,“可惜我们不一样,我们有很多不一样,”她喃喃的道,“最不一样的是,他们最后可以重新相爱,我们永远不可能。”
366。 坑深366米:那我们就先谈离婚
在她清醒过来之前,他一直担心她会哭会闹会不惜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他非要离婚。
郁景司死了代表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温蔓吃了点东西就睡觉了,既没有说话,更加没有再提起离婚的事情,闭上眼睛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天亮她就起来了。
顾泽没有回别墅,而是半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睡得并不安稳,一双好看的眉宇紧紧的皱着。
温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起茶几上装衣服的袋子自己走进浴室,还衣服后简单的洗漱,出来的时候顾泽也已经醒过来了。
他拧着眉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饿了吗?我带你去吃东西。”说着,就移动身形收拾东西,他很少动手做这些事情,但是做起来也显得从容而稳重,井井有条,连动作都多了几分沉静的优雅。
温蔓立在病床前,声音没有恢复仍旧沙沙的,“我要亲自主持郁景司的葬礼,”她的脸庞很安静,“我们之间的事情,等他下葬之后再说,顾泽,这场婚姻从我开始强求的时候就是一场错误,你再继续强求下去,只会把这场错误无限制的拉下去,我希望你考虑结束。”
顾泽收拾好东西后穿上自己的外套,走到她的面前,俊美清俊的脸庞扬起温和的笑意,“葬礼我会安排,也会亲自监督主持,蔓蔓,你有身孕不能太劳累。”
他眉目间的戾气似乎全都隐藏甚至消褪到了最深的地方,俊脸温和浅笑,一时间如若变了一个人。
就像他在外面的伪装,儒雅无害,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脸庞,“我会让你满意的,嗯?”
“我不怀疑顾总的能力,”温蔓淡淡的笑,长长的大衣下身形显得愈发的单薄而纤瘦,“只是我想亲自主持,这是我欠他的。”
她侧过身子率先走在了前面,拉开紧闭的病房门,“我的孩子我比你爱,不会让他出事。”
她走出去,顾泽毫无yiwèn的跟了上来,始终维持着步调走在她的身侧,也没有伸手去抱她。
才走到医院的门口,一个身影就猛然冲到了她的面前,顾泽的反应极快,在那人碰到她的衣角之前就已经把她护在了怀中。
郁笑笑很狼狈,狼狈而无错,她看着温蔓的眼睛随时能掉下眼泪,只是一直在忍耐着,“蔓蔓姐……”
声音带着极大的哭腔和不知所措。
温蔓闭了闭眼,侧开了视线,看向清晨人和车都还不多的街道,“你是你,你哥是你哥,我们还没熟到这个地步,你还是叫我的名字比较héshi。”
顾泽单手搂着温蔓的肩头,原本温和的眼眸瞬间变得阴冷而无情,无声而寂静的射向她,薄唇轻启,淡漠得凌厉,“你这条命是用郁景司的命换来的,他死了,你才能好好活着,郁笑笑。”
温蔓的眉头蹙了起来,男人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变化,立时拥得更紧了,手往下搂着她的腰就要绕过去。
“蔓蔓姐,”郁笑笑真的哭了出来,她急忙再次挡在两人的面前,“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那是我哥……我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他是我哥我最亲近的亲人,我不能连葬礼都不参加。”
温蔓被男人抱在怀里,听着女孩的哭泣,竟然全都没有一丝的感觉,不知是不是恨得太彻底,所以连厌恶的兴致都提不起来。
“你想见他,跟他说什么呢?”温蔓淡色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我想,他不会想见到你们的,郁景司不需要忏悔和抱歉,他活着的时候你让他失望了,他不在了又何必去用你的忏悔打扰他?”
顾泽搂着她的手臂蓦然的一僵,暗色的眸颜色更深了,但他只是抱着她,其余什么都没有说。
唯有唇畔微扬起自嘲的弧度,死亡和时光最能美化一个人。
还有一句,活人是永远赢不了死人的。
郁笑笑睁大眼睛,眼泪跟着滚了下来,就差没有脚下一软跪在她的面前,“我求你……顾太太,他是我哥哥,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清晨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也还是有,这样怪异的一幕很快就引起周围各种异样的目光。
温蔓只觉得眉心疲倦,“顾泽,能不能不要再让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打扰我?”
听到这句话,郁笑笑直接跪了下来,手一直死死的抓着她的衣角不肯松手,“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才是他的亲人,你们不能剥夺我见他的权利,不能这样……”
温蔓轻飘飘的笑,“他是你的亲人又怎样,如果不是你死扒着你所谓的爱情不肯放,听温影的话,郁景司他会死吗?”
她低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她的手,“还有,让不让你见郁景司跟我无关,你要求的人也不应该是我。”
顾泽一直没有说话,深眸在一旁无声的仔细端详她的神色。
她对郁笑笑和温影的态度一样,漠不关心,不关她的事。
他扯开唇角,淡漠的弧度隐藏着凛冽的冷色,温柔和阴柔不过一线之隔,“郁笑笑,你这么想见你哥哥,那就赎罪陪他去死。”
郁笑笑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站在比她高处一个阶级的男人,那斯文的面容,轮廓五官间偶尔掠过深冷的杀意。
她遍体生寒,如果不是她哥哥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温蔓的命,那么顾泽原本的打算是……让她的余生在疯人院度过。
她做错了什么?就算她错了,一无所有的是她,死了哥哥的也是她,为什么到最后罪人还是她?
她心底涌出不甘,终于忍不住带上愤愤,“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他是我哥,他是为了救你才死的,温蔓你没资格不准我参加葬礼!”
温蔓懒得跟她再争论什么,挣脱开顾泽的怀抱就独自往前走。
郁笑笑还想拦她,顾泽冰冷刺骨的深骨在头顶响起,“你废了一只手还不够,现在是想两只手一起废了?”
她开口想反驳,可是男人的气场过于冷漠迫人,“郁景司只够抵你一条命,郁笑笑,你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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