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唯念月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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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唯念月色凉-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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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海中闪过土方刻意远离的表情,还有原田那句,
  “你那张一被土方冷落就活不下去的脸真是太讨厌了……”
  
  ……
  我有活不下去吗?
  我有吗?!
  凉猛地伸手捂住脸,强制自己转过身去,抽刀双手握住。
  “混蛋。”他心中吼道,猛地向前面的树直劈过去。
  手中的势头丝毫不减,脑中却早已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每次见他都是那副不耐烦的表情,而自己也只会一直给他惹麻烦。
  “……他一定是厌烦我了。”自怨自艾的想法一旦产生,手中的剑势不由自主地减弱,结果就是树干生生震了凉的手,而那刀也可怜地一折两半了。
  
  捂着手腕在地上缩成一团,凉疼得呲牙咧嘴却忍着不出声。
  
  “笨死了。”
  还没待凉反应过来,一只手从头顶前方伸过来将他红肿的手腕猛地捉住。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凉顿时大喊出声,却在对方蹲在他面前的那刻生生闭上了嘴。
  
  ***
  
  哗啦~
  冰凉的井水瞬间浇在凉红肿的手腕上,刺骨的疼让他忍不住一哆嗦,却紧抿着嘴不出声。
  土方没理他,伸手从盆中又舀了些井水浇上去,动作太快搞得小半的水泼溅在衣服上他也没在意。
  
  副长房间。
  
  纱布一层层绕上去,将活血的黑色药末紧紧敷在凉手腕上,土方冷着一张脸,凉也一言不发。这师徒俩之间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
  
  最后一层纱布裹上,在尾处系死。土方让凉的手在半空悬着,自顾自收拾药箱,直到药箱也收拾好了,他才抬眼看着凉,这时的凉已经满脸羞愧,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怎么收了你这么笨的徒弟。”声音中带着严厉,又似乎暗含懊恼,土方起身,从角落的刀架上取下一柄刀放在凉面前。
  刀身修长,刀柄刻着什么字,却被磨旧了看不清楚。
  凉一怔,才想到自己的刀已经报废了。
  
  “不是什么好兵器,用起来还算顺手。”土方俯视地上的少年,听了他的话,少年也慢慢抬起头。
  “师傅……”他犹豫了半天,别别扭扭着终于开口。
  土方移开目光,面无表情地专心看着窗外,眼底不经意闪过一丝笑意。
  
  ***
  
  “肿成这样,你失手也失太严重了吧。”藤堂一手端着饭碗拼命的吃着,嘴里嘟囔。
  “就是……不小心就失手了。”凉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尴尬的解释。
  “承认吧凉,”原田坐在凉身边,幸灾乐祸地说,“肯定是动手动脚被美羽大姐打了吧,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我哪有……”
  “只能怪你太急躁了,是男子汉的话就快回去向美羽道歉。”原田下结论似地说。
  众人丝毫不理会凉的辩解,纷纷同意似的点头,凉忍不住有想要掀桌的冲动。
  
  众人的哄笑声中,坐在角落的斋藤突然起身,藤堂瞥了眼他面前还没怎么动过的饭菜,不由得一愣:“阿一不吃了吗?”
  “我还有事。”斋藤低低说了声,在众人的目视中走出门去。
  
  一时四下沉默。
  永仓咬着嘴里的鱼刺,若有所思的说:“说起来,今天训练的时候斋藤一直冷着脸很拼命的样子,把几个队士伤得不轻。”
  “怎么回事?”近藤看向众人。胡闹可不是斋藤的风格。
  永仓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不过他后来又费了很多时间帮队士包扎就是了。”
  “果然。”一直沉默的土方突然开口,引得近藤更加摸不着头脑。
  可是土方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气氛一时僵在这里。
  
  “阿一可是很喜欢练剑,没什么好奇怪的。”坐在凉身边的冲田突然开口,他懒懒地一笑,“比起他,凉你这手最近都无法握刀了吧。”
  凉点点头,不知怎么话题又到自己身上。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一起学写俳句吧~”
  什么?凉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诧异的转过头,正撞上冲田天真纯良的目光。
  
  “总司。”身后传来冷若冰霜的一句,凉连忙收回目光低头吃饭,冲田却一脸无辜,“我们想追随土方先生的脚步嘛。”
  
  屋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吵闹,冲田扯着嘴角笑着,时不时看向窗外,却什么也看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下周一副长大人的生日双更或三更 然后因为榜单要持续日更10天 
另 不知读者里有没有初三或高三的同学 考试加油哦~




悬于山之南

  元治元年七月
  决定一洗池田屋之耻的长州藩2000多名过激浪人围聚京都,负责守护都城的会津藩对所属新选组下达守城指令,战争一触即发。
  此时的长州藩,正因此前的战事,将会津藩主松平容保和新选组视为眼中钉,急欲除之而后快。
  而新选组众人,却因为会津藩的委任兴奋不已。
  
  新选组屯所
  众人激烈的讨论声中,只有藤堂和冲田重重叹着气。
  “怎么这样……”两人一脸沮丧。
  “伤员总是没有办法,我也要和你们留在这里的。”坐在近藤身旁的山南轻抚袖中受伤的手臂,浅笑着说。
  
  近藤巡视一周,池田屋受伤的队士不少,剩余的人手不够。看了半天,他总觉得少个人。
  “阿岁,凉去哪了?”
  
  凉虽然年轻,剑法与总司尚不能比,但比起一般队士也是可以以一当十。
  
  “我差他办事去了。”土方瞥了跪坐在门口的千鹤一眼,口气淡然。
  近藤眉头拧成一团,“这可怎么办。”
  “能带上的人都带上,到时候会有用处。”
  土方犹自说着,近藤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的千鹤,她正一脸兴奋地和队士们讨论着战事。
  
  ***
  
  会津藩授命,新选组出阵九条河原。
  
  “看来这里的会津部队,似乎不是主战兵力,只是预备兵而已。”井上回头看着身后精装戒备的会津藩兵低声说。
  夜色中的河水透着粼粼波光,新选组众人围坐在河岸篝火旁边,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新选组的实力终究还是没有被承认,不光今天徒劳跋涉被各个藩部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最后竟落得和预备兵一个下场。
  “这里未免太向后了。”原田轻叹一声,九条河原距离蛤御门可有很长一段距离。
  “不用管这些,开战的时候到前方就可以了。”斋藤的脸被火光照得发红,却给一向沉静的他添了几分莫名的狂气。
  要这样守一夜吗?千鹤暗想着,努力坐直。她可不愿成为新选组的拖累。
  
  天渐破晓,河岸上火堆中的木头被烧成焦炭,只余几丝火苗残喘。队士们强打精神,坚持着一夜未眠,而体力不支的千鹤早已打起了瞌睡,却也始终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长时间的等待几乎麻痹了众人的意识,直到天边传来几声突兀的枪响,打破压抑的沉寂。
  
  都城方向的天空被火焰映得血红,滚滚黑烟冒起,在京都上空四散蔓延。
  “走。”几乎是枪响的瞬间,斋藤蓦地起身,千鹤慌张地跟随在他身后,朝前方近藤局长的队伍跑去。
  
  “等一下,新选组!!”身后传来怒喊,千鹤回头,正看到一脸焦急的会津藩预备兵长,口气中早已没了昨晚的轻蔑,却多了几分慌乱无措。“我们是被要求待命的啊!”
  
  “如果对自己的工作没有一丝自豪的话,你就继续待命吧。”声音中包含隐隐的怒意,这样的土方令预备兵长一怔。待他反应过来,新选组众人早已离开了。
  
  ***
  
  毁坏的炮车,断裂的门板,鲜血将蛤御门染了个通透,千鹤穿过新选组众人,隐约看到那遍地的尸体。她从没见过这等场景,早已顾不上惊叹,只觉得胃间一阵恶心。
  
  长州藩袭击天皇住所,叛军已成事实。会津藩和萨摩藩联手的结果,就是长州藩寡不敌众遭遇惨败,只能四散逃走,剩部分浪人围聚公家御门,而这次蛤御门袭击主事者真木和泉则带领残部17人逃往天王山。
  
  “怎么办,阿岁。”近藤听完山崎的汇报,下意识询问身边的土方。
  略一沉吟,土方看向众人,朗声说道,“原田带队前往公家御门;斋藤山崎留守蛤御门确认事态变化;局长,”他转向身边的近藤,“追讨余党还需离开京都,能拿到这个批准的只有你。”
  近藤点点头,他已经明白了土方的意思。
  
  这是自己负责保护的京都,现在却被那群长州渣滓们搞成这样。
  “剩下的人跟我来!”土方回头看着身后队士,眼中冒着怒火。队士们群情激奋,千鹤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喊了声“遵命。”
  
  ***
  
  通往天王山的道路雾气迷蒙,千鹤跟在队伍后面,跑得渐渐有些吃力。平日在屯所虽然整日忙碌,却也没如此劳顿过,若是她刚复生时的那副身体,怕是早就支撑不住了。现在的千鹤只能硬撑着跑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只想着不要在大家面前昏倒就好。
  这么想着,千鹤没注意队伍的速度,一个踉跄撞在前面队士身上。“对不起!”她刚要道歉,才发现整个队伍突然停了下来,土方并没有下达指令,千鹤的目光穿过前面的队士,隐约看到似乎有个人正站在土方面前。
  那人穿着白色锦衣,身披黑色外袍,右手执刀,看样子是专门在这里等待新选组要阻止他们上天王山的。千鹤走到前面,才看到那人一头金发,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男人一脸倨傲看着队首的土方,见他沉默着不为所动,目光落在他身旁的一名队士身上,没来由地瞬间一记飞斩将那队士砍飞了出去。
  “喂,不要紧吧?!”永仓连忙冲到队士身后托住他,千鹤跟在后面,撕开卷帕急忙将队士受伤的部位包裹住。
  
  男人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快意,“你们,是新选组吧。”
  土方沉默不语,双眼却牢牢盯着男人的刀,似是在估计对方的能力。
  “不仅那天晚上出现在池田屋,今天竟然也想着立功,看来对乡下武士来说,那些饵料还不够……”
  轻蔑的语气令新选组队士们的表情瞬间变色,男人丝毫不在意地继续说着:“不,你们连武士也算不上……”
  “你就是在池田屋的敌人吗?”土方蓦地打断男人的话,男人一怔。
  “不过,没想到竟是这么低级幼稚的挑衅。”
  
  土方语气轻松地就像随口说说,男人目光一暗,他抬眼打量这个明显是新选组干部的男人,片刻之后突然笑了。
  “我曾听说你们身手不错,现在看来,”他的目光落在那受伤的队士身上,“连那都是编的呢。”
  永仓半蹲在那队士身后,一直低着头的他慢慢站了起来。
  “他是叫冲田吗?真是相当没有实力啊……”
  “总司的坏话你想怎么说都可以。”永仓突然打断了男人的话,话语中隐隐含着怒意,“但你最好先交代砍伤他的理由。”
  “理由吗?”男人嘴角上扬,“理由就是,你们是不了解武士尊严,只想着立功的幕府走狗。为什么要对败北逃亡的男人赶尽杀绝,为什么不能理解渴求在天王山切腹谢罪的长州武士的骄傲呢。”
  “那为了什么骄傲,就可以夺去别人的性命吗?!”
  
  身后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不知为何让男人觉得尤为格格不入。
  
  千鹤继续说着什么,男人却丝毫没有注意,他盯着千鹤的眼睛,瞬间看出这没有穿羽织的少年是个女人。
  而且……他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似乎还是个并不普通的女人。
  
  “够了。”站在男人对面的土方突然开口,他眼中流露着轻蔑,对男人愈加不屑一顾。“这么罗嗦,还以为你是要说什么。”
  “什么?”男人双眼眯起。
  “任意挑起战乱,却连战死觉悟都没有的家伙,竟然妄想切腹之死。”土方冷笑一声,“对于他们来说,斩首才最合适吧。”
  
  男人盯着土方看了两秒,暗暗握紧了手中的刀,“你的意思是说,自己引发的战争,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吗?”
  “要是连死的觉悟都没有,还是尽早消失的好。”土方说着,右手慢慢从腰间拔出刀,刀刃在刀鞘的边缘划出刺耳的摩擦声,“要是他们还有点骄傲的话……”
  刀刃瞬间指向男人。
  “让我们认真斩杀才是对他们最后的赠别吧。”
  
  见土方副长亮出刀,身后的队士们蜂拥而上,作势要将男人团团围住。
  “新八。”土方盯着面前的男人,语气丝毫不容抗拒。“忘了你的工作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我写的这篇小同人,虽然并不着重历史,却又不能胡编乱造。说白了我只想写凉和土方的故事而已,但一旦在那个历史背景下,有的东西又不能不提,可是提了又未免大同小异。
尽管对战争刻意弱化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写了一章的长度… … 已经到了不能再略的地步了 tv里的台词因为语气等等原因大多有改动,不过应该并不妨事。
这一章我查了不少史料,也极力略写了不少,禁门事变可以算得上新选组最高的阶段了,我很想把那种胜利感描写出来,只是有些力不从心。我现在好想找根东南枝挂一挂… …




寒尽觉春生

  (上章加更了1q字记得去看哦)
  
  早已拔出刀准备迎战的永仓一怔,片刻明白了土方的意思。
  “这里交给你了,土方先生。”他口气一顿,冲围着男人的队士们挥手,“我们走!”
  
  “嗯?”男人料到永仓他们的目的,瞬间举刀却被土方一晃挡下。
  “你的对手在这里。”土方冷言冷语地说着,身后的队士们早已跟着永仓朝天王山的方向奔去。
  有这个人拦着,看来是追不到了。
  男人看着土方肃然的表情,突然笑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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