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唯念月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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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唯念月色凉-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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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最好了。凉后知后觉,此刻满心的感激,忍不住就着被按在胸前的姿势伸手抱住土方。
  他前世时就爱这么跟师父撒娇,当然,那是在师父还没把他赶出去的时候。
  手下的身体猛的一僵,凉意识到什么,愣了片刻,讪讪地松手。土方脸色都变了,他低头看看胸前的少年,尴尬地看了看四周。
  大家也被这个热情的“艺妓”吓到了……
  
  “看着挺正派的,没想到竟然公然这么……”
  “竟然想带走艺妓真是想不到啊。”
  
  众人的围观似乎涨了守门人不少气势。
  “客人,”他脸上的笑也变得有些奇怪,“岛原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见土方沉默,他不知好歹地加了句,“不过客人还真是色胆包天……”
  “少废话,”土方突然开口,冷峻地表情吓得守门人猛地收声。
  
  “人我带走了,”土方懒得解释更多,无奈地丢下一句“有事到新选组屯所找我”就带着凉冲出重围离开了。
  只剩两个守门人僵硬地站在原地。
  
  新……新选组……?
  
  ***
  
  夜黑风很大,气氛很尴尬。
  
  一出岛原大门土方马上松了手,凉立刻窜到街道对面,和土方隔着很远距离。
  土方余光瞥了眼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没说什么就径自走了。
  凉跟着他的方向,在街对面慢慢走着,他时不时抬头看土方一眼,暗暗回想刚才碰到他时他僵硬的反应。
  
  而自己也一样,虽然习惯性抱上去,却在手指碰到他身体的那一秒,突然莫名害怕起来。
  害怕他会推开,还是害怕别的什么?凉并不清楚,他没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抱过前世师父那么多次也没有过。
  
  凉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依赖土方,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什么都不会做,一次次都要土方帮他。可是他却不觉得丢人,反而越来越习惯起来。
  “不能再这样依赖他。”凉对自己念叨,“男人应该独立才对。”
  而至于那让他想不通的问题……
  
  凉忆起土方身上独有的气息,上次在那个池田屋,最后似乎也闻到了这种气味。
  那时的凉刚刚被新选组众人揪到,他开心地发现大家原来愿意接纳他,而唯一的例外却是师傅。
  现在想起来,似乎从凉进新选组开始,土方就渐渐对他疏远起来,尤其是凉不听他的话冲进池田屋之后,他更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让凉以为自己被他讨厌了。
  是因为什么师傅又理会自己了呢……凉暗暗回忆。
  是手腕受伤的那次。
  
  果然……凉不禁垂头丧气,那时候的他下定决心不再为师傅冷淡的态度烦恼,却看到师傅帮自己涂药之后,一个没忍住又凑到跟前欢乐地叫起了“师傅”。
  这种喜怒哀乐被人操控的感觉真是太差劲,而更差劲的却是土方显然并没有故意要操控的意思。
  他越来越搞不懂土方,更搞不懂自己的心思。
  凉觉得自己真是个废物,尤其是现在还穿着窘迫的女装走在岛原外的大街上,更让他自觉凄惨无比。
  
  午夜的京都街头,只有月光笼罩天边,土方岁三在前面闲步前行,被裙摆绊得脚步歪斜的少年在后面慢慢跟随。
  黑夜将幕末的纷乱尽数掩盖,只余月色及这条寂静长街,他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形影相伴。
  此后多年,一直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JJ的代码不要再抽了……




轻梅尤未放

  当两人出现在新选组屯所门口时,正看到因为千鹤那封信而围在门口等待的众人。
  “这么晚了这群人不去睡觉啊!”凉脸色还没来得及变,就成功被围观了。
  
  “千鹤呢?”原田看向土方身后,那里除了凉一个人也没有。
  土方语气一顿,“她先回去了。”
  “哦……”原田点点头,看着凉的目光顿时不正经起来,他打量着凉这身华丽丽的衣服,笑得古怪,“凉,和你师傅去哪玩了啊?”
  “啊?”凉看着面前人疯笑成一团,再看看旁边的土方,早已青筋暴露。
  原田还在兀自笑着,永仓从后面急忙踢他一脚,他抬头看到土方那表情,猛地止住笑容,但双肩还在因为笑而不停地颤抖。
  
  “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土方受不了似地低叹一声,凉点点头。在他提起裙摆的时候原田忍不住又笑出声。
  “我就知道……”凉停下脚步,一脸不满,“原田先生。”
  原田连忙正经起来,他轻咳一声,“我不笑了。”
  凉与他对视几秒,果然他已经快撑不住了。
  “哈哈哈凉,不好意思……”原田笑着说,向后一避躲开凉猛地踹向他的腿。
  “再笑我就砍了你!!!”凉脸涨的通红,丢下一句话就气冲冲跑掉了。
  
  再XX我就砍了你……?
  原田一怔,突然轻笑。这小子土方句式学得很快嘛。
  
  ***
  
  土方交代了队士几句关于尊夷浪人的事,大家纷纷散去,只剩土方和几个干部留在门口。他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痛地走进屯所,一路上冲田几人都在讨论最近那个要加入新选组的新干部伊东,长州藩的争乱刚刚要平息,对新选组有敌意的浪人还隐藏在京都各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再加上那个连长相都没见过的新干部。
  新选组的事情越来越多,多到土方甚至无暇顾及自己初衷的方向。
  
  “哎?”冲田一怔,脚步停住,“他在千鹤房门前干什么。”
  土方一顿,顺着冲田的手看过去,正看到凉站在千鹤房门口,正和对面一个男人说着什么。
  山南先生?土方一皱眉。
  冲田见身边人一声不吭就走过去,看了身后的原田几人一眼,也跟了过去。
  
  “千鹤是谁?”凉一脸茫然地对山南说,他手还扯着那麻烦的衣服。刚才他马上就要推门进去,却被这男人拦住了。
  “你进千鹤的房间做什么。”山南上来对他说。
  千鹤的房间?凉看着这扇门,难道他走错了?这不是他的房间?
  山南盯着凉的眼睛,温润的眼神中似乎藏着某种古怪。
  好像有很久没见过他了,凉暗想。
  “千鹤在休息,别打扰她。”
  从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急切。
  凉回头,正看到走过来的土方和冲田几人。
  土方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向身后一拉,目光却盯着山南,“他不认路,你们去前厅等我。”说着,他手一用力,凉还来不及等山南回答他千鹤是谁就被土方拎走了。
  
  “这点路都能认错,”永仓摇摇头,“到战场上别杀错了人才好。”
  原田一囧,“他很有可能会借机杀掉我。”
  “算了吧,他要是杀你也是因为你长得不像好人。”冲田笑着说,他指着千鹤的房门,“我们要不要进去慰问一下辛苦的小千鹤?”
  他话音刚落,山南突然向前一步,挡在众人身前。
  “千鹤看样子是休息了,大家等明天吧。”他蓦地微笑,“还是先去商量那浪人的事比较好。”
  “副长也是这么说。”一直不出声的斋藤突然开口,吓了冲田一跳。
  “阿一你什么时候能顺着我的话说一句。”冲田突然说,没等斋藤回应就笑着走开了。
  
  众人稀稀落落地去了前厅,山南还站在千鹤房门口,身后这个明明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却被土方一口咬定“千鹤在休息”。
  脑中回闪出凉茫然的表情,山南眼镜下全是笑意。
  
  ***
  
  凉被土方一路拎到后院,直到土方踹门进去,凉才意识到这是土方的卧室。
  他站在一边,看着土方从壁柜里翻出几件衣物,随手丢在卧榻上。
  “把衣服换了,”土方看也没看凉一眼,丢下一句“等我回来给你找睡觉的地方”就离开去了前厅。
  门被土方甩手合上,凉看看紧闭的窗子,手下一用力将那纠结了他一晚上的裙摆撕了个稀烂。
  
  这几件衣服显然是土方的,凉看着那长一截的袖子,被清洗多次的布料柔软贴身,凑到鼻间闻,凉才明白土方身上那股冷香味原是这衣物残留的清洗味道。
  
  此刻的卧室里只有凉独自一人,他靠近慢燃的蜡烛,将随身的刀抱在怀里,坐在卧榻上无所事事地胡思乱想。
  想前世,想师傅,想他一直学不会的平突刺,
  最后七想八想,又绕回刚才那一抱。
  
  一头栽在卧榻上,凉想死的心都有了。
  
  ***
  
  土方回寝居的时候已经很晚,他隔着窗子看到烛火还曳着微光,左手轻轻拉开屋门,果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少年正睡在卧榻上,看他的样子像是刚刚睡去,睡着了还不忘把刀搂在怀里,嘴巴微张着不知在做什么酣梦。
  心中积郁的烦躁蓦地一扫而空,土方迈步进去,轻轻将门从身后关上,低首看着这少年。
  穿着他的衣服,抱着他的刀,霸着他的床。
  真是自觉呢。土方无声轻笑,将刀从他怀中小心取出,放在一旁的刀架上。
  
  ***
  
  凉躺在一个温暖的地方,怀里温香软玉,馥郁香气充斥鼻尖,美人的腰水蛇般柔软,一头秀发长长缠在腰腹。
  凉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他茫然地看着自己亲吻怀中美人的脖颈,顺着颈线一路向上。他贪恋那温玉似的薄唇,狠狠地含住舐咬,丝毫没注意到对方唇角异样的笑意。
  蓦地一个翻身,凉猛地被对方用力压在身下,身体暴露在空气中,这时他才看清身上人那双幽深的眸子,在垂落的发丝间,冷傲地看着他。
  师……师傅?
  
  “师师傅!!”凉仓皇失措地惊叫起身,一睁眼就看到土方的背影,才发现这是梦。他猛地闭住呼吸,扒开门落荒而逃。
  坐在桌案旁批阅文件的土方笔尖一顿,回头看时却已不见了少年踪影。
  
  哗啦!
  凉整个人扑在水井上,心中莫名的燥热被井水冲刷地一干二净。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凉脑子里一团糟,梦中的场景和他在岛原看到的那一幕何其相似。可是为什么,对方会是师傅呢?
  凉伸手抹掉脸上的水,手僵在半空,猛地停住。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梦中那皮肤的触感,嘴唇的温度还历历在目……
  
  土方远远看到凉站在水井旁发愣,待他走过去却见对方不知怎的已经浑身湿透。
  “你又乱跑什么!”土方蹙眉,大半夜在外面冲什么冷水,他伸手过去想把凉拉回去,却在指尖碰到他身体的瞬间感到那身体猛地一哆嗦。
  “……师傅。”凉的声音像是浮在空中,没有底气。
  “又怎么了。”土方叹息一声,“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呢。”说着他掰着凉的肩膀转到自己面前,才突然看到对方红透的耳根。
  土方一怔,蓦地轻笑,“脸怎么红了。”
  他这么一说,凉瞬间更想死了,他紧紧闭上双眼表示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呓语知己人

  
  凉忘了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被拉了回去,当他一早醒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只剩他一个人。
  身上的衣服是新换的,他昨晚把师傅的衣服弄湿,只好脱下来放在枕头边,看来已经被人拿走清洗了。
  凉披好外衣,走到刀架前拿起刀,转身出了门。
  
  烈日当头,队士们聚在前院训练,几个草人立在中间被用来练习枪法,其他人对战的对战,围观的围观。
  
  “阿嚏!”
  凉抱歉地看着对面的人,揉揉鼻子。
  昨天被那井水一泼,果然着凉了。凉坐在树荫下一脸苦色,总觉得全身难受。
  
  “凉!!”
  正在头脑昏沉间,突然有人远远喊凉的名字,他“嗯”了一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过来!!”那人冲凉吼了声,凉抬头一看,正是站在指挥台上的原田。
  
  台下围了不少人,凉跑过去,正看到几个队士痛苦地趴在地上,站在一旁的土方脸色有些难看。
  “原田先生,叫我干什么。”凉仰头看着台上挥着旗子的原田。
  “人手不够,你去和那几个队士对战去。”
  “啊?”凉一怔。
  “没看你师傅把人打成这样了嘛,你快去,下手轻一点啊。”原田似是没空理凉,他刚说完突然指着另一个方向,“用力一点你们这样怎么上战场啊!”
  “我们不用上战场啊原田先生……”身后传来一片哀嚎,凉回头,见是会计师几人,正端着长枪用力地刺草人。
  “快去,队士还在等你。”身侧传出低沉的声音,凉听那声音一恍神,对方早已从身侧走过。
  
  “凉?!!凉你在哪!!!”原田在台上吼着。
  “在在这。”凉连忙说,他就站在原田台下的地方。
  原田怒,“怎么还在这,不让你快去嘛!”说着他话音突然一顿,“你……你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
  凉急忙摇头跑到队士那边去了。
  
  “凉师傅!”
  队士们站定,还没等凉开口说话就齐齐鞠躬。
  师傅?凉顿时慌了,“不不不不要叫我师傅啊。”
  队士们对凉的印象还局限于“副长大人唯一直系弟子”和“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杀人机器”,现在看到这位被派来训练自己,心下比凉还慌张。
  土方先生好歹还有个同队情谊有经验不会下重手(虽然这样他手也不轻),面前这位从不训练只上场杀人的主儿谁知道他会出什么招。
  队士们这般忐忑着。
  果然……
  
  刚开始这位一直不出手只顾躲,直到被原田吼了一嗓子“打氨他才一挥刀,以为他不会怎么样的队士们还乐呵着胡乱劈,结果瞬间横七竖八倒地。
  
  太狠了,竟然来阴的……被抬走的队士看着凉那张写满抱歉的脸,心里怨念着。
  
  ***
  
  千鹤醒来时正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卧榻旁放着一杯看起来像药似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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