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爱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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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爱不还-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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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的点着头,安咏心伸手环住沈斯乔的窄腰,良久,静默无语;沈斯乔以为安咏心睡着了,想抱起她回到卧室,却被安咏心拽住,赖皮地不松手。

沈斯乔只好回归原位,抚摸着她的发丝:「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

轻轻的四个字,却让沈斯乔心口疼痛:「想我什么?」

「你的话、你的表情、你的一切……」安咏心的声音有些迷蒙:「之前一直觉得好像在作梦,我不敢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只是,我又好像听见你说了,你说我是你的,对不对?」

「傻瓜。」沈斯乔轻叹口气:「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你还不能确定吗?」

又是半晌,安咏心没有出声,沈斯乔却能感觉到胸口传来的濡湿冰凉,这才听到她克制低泣的声音:「你不是同情我、可怜我?」

「安咏心,这一点都不像你。」沈斯乔扶起她的肩膀正视她,他认识的安咏心美丽张扬、自信傲然,总是在他身边乐呵呵地追着,他不喜欢这样自卑而落寞的她!

一双含着泪光的美眸凄楚地看着沈斯乔:「什么才像我?其实……我连自己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

「那你记住,我不会因为同情你、可怜你而爱你,我喜欢的是那个锲而不舍,什么困难都压不倒的安咏心,那个整天乐呵呵缠着我的安咏心,懂了吗?」

晶莹的泪缓缓从眼角一颗颗滑落,汹涌澎湃,安咏心的唇角不自觉开始微微上扬;是呀,被那个女人打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每一次她都勇敢地撑过来,为什么这次不行?还被伤害得体无完肤,对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信心般,她要对自己有信心、对她所选择的爱有信心,不是吗?

「沈斯乔……」

「嗯?」

「你怕不怕病毒细菌?」

「啊?」

一时间沈斯乔被安咏心的问题困惑,还没反应过来,安咏心已经伸手拉下他的颈项,滚烫的唇瓣主动贴上沈斯乔的,她凭着感觉去亲吻、厮磨他,她想用所有的行动告诉他,她有多爱他,爱到每个细胞都因为他而活跃,她的心,爱他爱到疼痛……

沈斯乔错愕了几秒,才意会过来,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夺取了主动权,挑开她的贝齿开始长驱直入;轻笑,什么叫怕不怕病毒细菌?要怕的话,之前……猛地,随着这样缠绵的亲昵勾起了之前在浴室的火热记忆,该死,他似乎又有点不受控制了。

倏地,沈斯乔离开了安咏心的唇,急促地喘息着别开头,安咏心从缠绵中猛地脱离,有些疑惑,怔怔地看着沈斯乔:「你怎么了?」

「嗯,没什么。」沈斯乔胸口炙热的燃烧,几乎不敢重新接触安咏心的目光,他怕只是一个对视,就会做出什么不能控制的事情来。

而安咏心却因为他这样躲避的动作慢慢地垂着头有些许落寞,「你……不喜欢这样?」

沈斯乔一僵,他转回头看安咏心,发现她似乎有些失落,该死,他该怎么告诉她,他不仅仅不是不喜欢,而是要命的……

修长的指抬起安咏心绝美的脸蛋,沈斯乔认命地凝视她:「不是不喜欢,而是……怕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安咏心一时没有理解沈斯乔的话,却忽而僵住看着沈斯乔伸手微微打开她的衣襟,顺着他的动作她看到了她的白皙胸前一个一个明显的吻痕。

「刷」的一下,安咏心的脸开始灼烧,似乎某些记忆也开始回流,刷刷地冲进脑子里,浴室……她和他……

知道安咏心明白了他的意思,沈斯乔抚开她额前的碎发:「我先进去,你快进来休息,不要让病加重了,听话。」

沈斯乔起身,却被安咏心快速地从身后搂紧了腰身,她的脸颊搁在他的背脊,汲取他的温暖。

沈斯乔深吸一口气,以为她已经明白,「咏心。」

「你想要我吗?」安咏心鼓足了勇气不理沈斯乔的逃避,迳自问。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沈斯乔滚动喉结:「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问你,你想不想要我?」

「安咏心!」沈斯乔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我不是柳下惠。」

「那我们做吧。」安咏心说着,环绕在他腰身的手摸索着下移,紧张急促喘息着接近他的火热,她要他知道,他是她认定的人,除了他,她谁也不要。

就在安咏心几乎快触碰到他的欲望时,沈斯乔猛地阻止了她的手转身抱紧她:「不要这样!」

安咏心被这一瞬间惊得浑身有些轻颤,声音都有些微抖:「我……」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我因为得不到你而离开?」

一语道破她近乎可耻的卑微,看着安咏心不安地垂眸,沈斯乔吻着她的额:「安咏心,我不允许你再这样,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体,就算我控制不住那是因为我的本能,你为什么会以为,我在你身体状况这样的时候还能不顾一切要你?」

「我只是……真的想要给你而已。」安咏心傻兮兮地抬头看他。

「我知道,现在什么都不准想,回去睡觉。」

「那……」拽住沈斯乔的衣袖,安咏心咬着唇,「你不问我我到底消失去哪里了吗?那些传闻到底哪个是真的,到底情况是怎么样?」

「那些都跟我没有关系,等你她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现在,你的身体比较重要。」

「哦。那……」

「嘘,身体好了再说。」

「不是,我想问……」

「安咏心,闭嘴。」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这么霸道?呵呵,霸道得让她觉得很幸福。

◎◎◎

当安咏心痊愈重新回到学校的时候,那些关于她的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也神奇般地消失不见了,大家再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安咏心指指点点,连在背地说她的坏话也变少了。

别人也许不明白,但安咏心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慕大会长的杰作。

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安咏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滚着透明胶带,斜眼看着一旁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什么的沈斯乔,不满地用脚蹭蹭他:「你在干嘛啦?」

「在算账。」沈斯乔头也没有抬兀自说着。

啥米?算账?他还有家产不成?

饶有兴味地凑近沈斯乔,安咏心八卦兮兮地趴在他手臂上看他的帐本,默念……咦?

「为什么连我的名字也有,还要把三餐的钱列出来?」嘟着嘴,安咏心不满地说。

「有什么问题?」沈斯乔『刷』的一下合上自己的帐本,淡淡地看着安咏心。

「当然有问题!为什么我的三餐还要由你规划?奇怪的是,为什么我的钱怎么支配也出现在你的帐本上?」

「错!」沈斯乔转了一下笔敲敲帐簿:「由于你的不健康饮食超出了我的忍受范围,所以必须由我规划;再者,不是你的钱,是我的钱,我一直在当高中学生的家教,收入比较可观、时间也相对充裕轻松;而你,蛋糕店的工作只能周末去做,平常日免谈,等你找到一份没那么辛苦的工作,能做到课业、工作两不误,再允许你申请停止接受我的接济。」

「你……」安咏心龇牙咧嘴,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能把法律系才子这个头衔贯彻得这么具体?谁脑残的说霸道就是幸福的!好吧……那个头晕的脑残是她,可是也不该这样的吧?

「本席暂不接受申诉。」沈斯乔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安咏心的头。

安咏心挫败地趴回桌上:「哦,头痛!乔……你快帮我看看,我一定是感冒还没好。」

「苦肉计没有用。」

人心叵测啊、人心叵测,她病的时候,他那么温柔,对着她柔声柔气,不拒绝她任何要求;怎么她好了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对她时常严肃板着一张脸教训不止,还对她的『苦肉计』视而不见,可耻呀、可耻!

不理会安咏心,沈斯乔接过的理论基础课代表发下来的考试卷,看着试卷上的成绩,已经算很高分,但是他似乎仍旧不太满意自己对论述题细节上的处理,稍微作了一番研究,偏头看身旁的安咏心,发现她正把试卷偷偷摸摸的塞进包包里。

「拿出来。」沈斯乔轻轻地说。

「啊?」被抓包了!安咏心谄媚地笑:「那个那个……成绩一般啦,不过反正是抄你的,也不差,哈哈哈哈!」

「安咏心!」

「那个我饿了,放学了,我们吃饭去吧。」说完,安咏心背着包包冲出了教室。沈斯乔低咒了一声,收拾好东西追了出去,一直追到通往餐厅比较清静少人的林荫小道,沈斯乔才一把揪住不安份的某人:「站住。」

拼命喘着气背靠在沈斯乔的胸前,安咏心苦着脸:「做人……何必这么执着?」

「不好意思,那是本人的原则。」说完,他一手箝制住安咏心,一手从她的包包里掏出试卷,扫过试卷的论述题,沈斯乔微怔,而让他讶异不是那跟他差不多的分数,而是她的论述题答得相当好,跟他的答案完全不一样,这是另一个角度看问题的论述,是完全安咏心的回答。

看着沈斯乔不语,安咏心立刻识时务地低下头:「我错了。」

半晌,沈斯乔淡然地说:「错哪儿了?」

「错在,不该……」安咏心委屈的脸颊突然绽开笑容故作扼腕:「不该隐藏我傲人的实力,唉,其实亲爱的,我是为了烘托你的伟大才刻意隐藏我的实力,我用心良苦呀,你是不是很感动呢?」

「是啊,很感动!」沈斯乔皮笑肉不笑:「感动到想掐死你!」

「安咏心!你明明会写为什么装蒜,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所以写试卷的时候无法专心?我告诉你……」

揉揉耳朵,唉!又开始教训人了,真是好啰嗦……算了,老办法!

安咏心仰头看着沈斯乔,轻一踮脚,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嘿嘿,果然安静了!纤细的手臂爬上了他的颈项圈住,深深地吻着他,小巧的舌学着他曾经对她做过的,挑开他的齿跟他交缠,她喜欢他的味道,总是有种淡淡的薄荷香……

无奈地松懈,沈斯乔搂着她的腰回吻,他似乎总是拿她没办法。

「心心。」

就在两人在自以为隐蔽的小道上吻得忘我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唤起了安咏心的小名。

安咏心全身忽然僵住,那种震惊的颤抖让沈斯乔都能感觉到不平常,安咏心慢慢离开沈斯乔的唇瓣,看向来人,脸色从幸福的笑意褪变成一阵青一阵白的冷意;她早猜到了,这样亲昵的称呼,除了咏维和弈天,只有一个人,而他的声音,她到死都不会忘……

只是停顿了几秒,安咏心便拉起沈斯乔快速离开。

男人连忙拦住他们的去路,眉头紧蹙地唤安咏心:「心心,你听我说!」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安咏心低吼。

沈斯乔看着眼前年近半百,却依旧显得气质不俗的男人,听到安咏心低吼才回神,她一向对不认识的人没有太多情绪,能让她脸色这么难看的……答案盘旋在沈斯乔的脑海里呼之欲出。

沈斯乔拍拍安咏心的头,低斥:「怎么对人这么没礼貌,不准这样。」

听到沈斯乔这么说,安咏心那股暴戾的气息逐渐减弱,她偏头「哼」了一声不看那个男人,像小孩子赌气一般闷在沈斯乔的肩侧。

男人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安咏心,觉得非常讶异,他的目光从安咏心的身上移到了沈斯乔的身上,那双本带着愧疚、慈爱目光的双眼瞬间变成探测的锐利,这让沈斯乔非常不舒服。

基于礼貌,沈斯乔还是点头说:「请问您是……」

「我是心心的父亲,杜盛礼。」



第六章

父亲?

这两个字让安咏心如芒刺在背般恶毒地讽笑起来,猛地转身,她看着这个自称父亲的男人。

「父亲?真好笑,我姓安、你姓杜,你怎么可能是我父亲?你是大名鼎鼎的杜氏集团董事长,而我是一个从国中开始就靠社会福利救济过活的孤独,我们哪一点像父女?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父亲,你说啊!」

沈斯乔紧握着安咏心冰凉的手,听着她这样残忍地说出这一席话,知道她有多恨,心里有多痛,他却从来没有问过她背后的事情,也不想逼她说出来伤心,可是这样生生的听到,让他更加震撼。

杜盛礼的脸上尽是难堪悲痛之色:「我……心心,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蕊馨。」

「住口,不准你喊我妈的名字!」安咏心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不受控制地摇头:「是你!是你和那个女人联手害死我妈的,是你们让我连我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们故意要让我痛苦一辈子,让我妈死不瞑目。」

「不是这样的。」杜盛礼难过地说:「蕊馨死的时候我也跟你一样不知情,心心,你相信我,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方眉一直这样对待你,这次我来不及阻止她来学校闹,是我的错,我……」

「够了!」安咏心捂着耳朵疯狂地摇头:「我不要听,我不要、不要……」

「安咏心,冷静。」沈斯乔狠狠地抱紧安咏心,发现似乎只要涉及家庭的事情,她就会变得失去控制而焦躁,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她心里的毒瘤已经太深,深到足以毁灭她自己:「有我在,不用怕,乖。」

轻轻颤抖着粗重喘息的安咏心在沈斯乔怀里慢慢安静下来,沈斯乔对着杜盛礼也有了大概了解,他淡淡地说:「杜先生,咏心现在大概没有心情跟您说话,请您先回去吧。」

杜盛礼迁怒地对沈斯乔吼起来:「我跟我女儿说话与你无关!你就是沈斯乔?别以为你是心心的男朋友就可以替她作主,咏心是我杜盛礼的女儿,你根本配不上她!」

这句话狠狠刺伤沈斯乔,也更加刺激了安咏心,她挣脱沈斯乔对着杜盛礼嘶吼起来:「到底是谁配不上谁?我安咏心不过就是你杜董事长年少轻狂、一夜风流的孽种,是一个破铜烂铁都不如的私生女,你以为我有多高贵?别把你那些光环套在我头上,对不起,我承受不起,你从来没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心心!」杜盛礼焦急地说:「不是这样的,我爱你母亲……」

「爱?你也懂得什么叫爱,你也配说爱?我告诉你,爱不是这样的,不是唯唯诺诺、出轨偷情,更不是逃避责任!够了,我根本不想见到你,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被拉着走的沈斯乔拽住了安咏心,回头对无力地站在原地的杜盛礼礼貌地说了最后一句:「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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