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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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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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为她提供情报。李莞娘做的傻事她当天就知道了,郑琰直想骂李莞娘蠢:“你在昭仁殿前跟她吵什么?想阴人怎么样阴不了啊?你会不会抓重点啊?”

李莞娘自己还觉得受了委屈呢,从大正宫里出来就落泪了,回到婆家被于薇等看出了端倪,她也不说。次日借故回娘家,冲亲妈一顿哭诉。

李幼嘉的夫人不敢一意偏袒女儿,李莞娘是嫁入郑家的,这么多年没孩子,也是不妥,她还真动了当年池舅妈的念头。当天就带着女儿回了

杜氏对李幼嘉夫人自然不会数落李莞娘不育的事,李莞娘的正经婆婆关氏又不在跟前。郭氏、萧氏两个是不在乎这个的,于薇等也为李莞娘撑腰:“骂了就骂了,你说得痛快了,怎么自己还哭了?”萧氏说得尤其狠:“她就是我萧家婢子,现在的宫女出宫还能做正室呢,她一个庶妾,值得你这样怄气?”

李幼嘉夫人颇觉不好意思,杜氏却正色道:“他们还年轻,当年阿琰好几年没消息,我的心都快碎了,由己推人,别逼着孩子。”

李幼嘉夫人感念非常,跑回去跟丈夫一通哭诉,女儿受了委屈:“徐家女如此轻狂,今天区区一婕妤就敢如此,翌日我们还有活路吗?”

李幼嘉是郑靖业扶起来的,徐梁是萧令先点名想让他做丞相的,本来同党的两个人隐隐又成了竞争对手,两人还各有一个坑爹的闺女,特么想不对上都难!

郑府也非常恼怒,用杜氏的话说就是:“我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个毛丫头来管了?”她用词已经非常克制了,徐梁以前是她家仆役,如果不是郑靖业开恩,徐少君现在还是郑家家奴,现在就敢指手划脚,这是要造反啊?!

至于李莞娘无子,杜氏还是关心且担心的,郑德良是她亲孙子,她心里怎么会不嘀咕呢?但是这个事是郑家私事,徐少君她管不着!说难听一点,这也算是丑闻了,被徐少君大庭广众之下的抖落,杜氏脸上也挂不住。

徐少君一时得意,把自己给坑了,她的得意也没有持续太久时间,次年,在生下次子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宫中好像中了什么邪一样。皇次子、皇三子齐齐染病,发的还是急症,同日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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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次子、皇三子发的是急症,御医把完脉,开了药方,药还没熬好,小小的孩子就都咽了气。这时候萧令先正在翠微宫里仰天大笑,他还没接到皇子生病的消息。

萧令先在办正事,他接到了前线的最新战报——萧正乾又打了个胜仗。

萧正乾一开始并不如意,定远军算是让宗室给坑苦了,主将死活不敢让宗室出击,纵使萧正乾看起来人模人样,也有平叛的功劳,他还是被放到了后方。萧正乾也沉得住气,每天带兵操练,熟悉地形、了解情况,袁大郎沉不住气,他也不听掇撺,做好自己手上的事情。如是数月,凭借扎实肯干,让主将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又一次的狄人进犯,终于派他出阵了。

得承认,萧正乾还真是有打仗的天份。居然打赢了,损失还少。

萧令先自然开心,开心得大笑,笑声刚歇,就见一宦官一蹓小跑过来了:“圣人,圣人,二郎病了。”接着,又一宦官跑来:“圣人,三郎病了。”

萧令先急道:“传御医了吗?”遣人去看儿子。派出去的宦官刚出门,又有两个宦官一前一后跌跌撞撞地奔了进来,入门还被门槛绊了个五体投地,两人叠到了一起:“圣人,二郎/三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莞娘是自己结的仇。

不是所有宫斗、宅斗里出现的女人不管数学有多坑音乐老师都要算来算去,这个不能得罪那个要让着,冲天炮还是不少的。

我讨厌她,管她是谁家女儿谁的小老婆,讨厌就是讨厌,并且不吝啬地表现出来。李莞娘就是这样的人。




183

183、众叛亲离中 。。。 
 
 
别说萧令先是个才刚爹没多久的年轻人了;就算是个经历丰富的老年人,也承受不了死儿子这种事情。尤其是前一秒还在为自家亲戚前线报捷开怀;下一秒就来了个神转折。萧令先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倒在位子上半天没起来。

张平侍立在侧;本来跟着陪笑乐呵,他是乐见萧令先成为一代英主的,萧令先有实权,他这个近侍才能够狐假虎威。萧正乾给萧令先争脸;张平觉得也是间接给自己争脸;真心实意地跟萧令先一起高兴。还没高兴完,后宫就来报丧的了。张平不是直接当事人,比萧令先更能绷得住;一看萧令先像是被吓傻了;急忙抢上前去,又是抚胸又是拍背:“圣人!圣人!御医呢?快宣御医来!”

萧令先眼前发黑,浑身乏力,被张平尖锐的嗓音一喊,慢慢回过神来,虚弱地道:“你嚎什么?!扶我起来,去后面!”

张平忧虑地跟着萧令先,萧令先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双翅,已是觉得自己运步如飞,用了最快的速度了,在张平眼里,萧令先走得歪歪斜斜,慢得像是随时要摔倒,半天还没走下台阶儿。张平对着个小宦官作了个口型,小宦官飞奔而去,萧令先还没转过正殿,步舆已经抬了来。

萧令先一身虚汗,已是有些撑不住了,看了步舆也不推辞了,坐上就走。

去掖庭的路上,正遇到同样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徐莹。比起两个庶子,徐莹更关心自己的女儿,得到消息后,她最先做的是把自己的女儿给看护起来。两个婕妤与皇后本就不一心,事关儿子,更乐于找皇帝而不是找皇后,在人手有限的情况下,两人都在第一时间里通知了萧令先,徐莹知道消息,还是利益于她执掌后宫多年,开拓了一些消息渠道。

萧令先看到徐莹,劈头就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六神无主,恨不得有人给他拿个主意。

徐莹莫名其妙,还下意识地推脱责任:“我哪里知道了?都没有告诉我一声,还是我想起来一问,才知道事情不好了的。两个孩子有生母照看,怎么会不尽心?”她的语气变得不好了起来,颇有一种“你是不是怀疑我?”的意思。

萧令先着急儿子,且没在意她的语气:“快去看看吧,我去看二郎,三郎那里交给你了。”

徐莹心道,你还是关心贱婢的儿子!口中却说:“知道了,你看完二郎,也到三郎那里。徐婕妤丧子,陈婕妤也是,不好厚此薄彼。”

萧令先答应了一声,就与徐莹分道。徐莹心中不忿,在陈婕妤那里根本不用挑拨,只要说出事实就足令正在伤痛之中的陈婕妤把徐少君记恨个半死了。

却说萧令先在徐少君那里,握着儿子犹带余温的小手,登时悲从中来,心中之痛只有父母之丧可与比拟了。徐少君比他还伤心,已经昏过去三回了,被宫女劝住:“婕妤,你还有四郎要照顾呢,可不能自己先垮了。”萧令先也哽咽着说:“咱们还有四郎,你不要太伤心了,你们都要好好的。”

徐少君眼神痴痴地看着萧令先:“二郎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去了呢?”

萧令先答不上来,抚着她的背。徐少君亦是哽咽:“自从大郎去后,怎么这不好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了呢?我宁肯去的是我。”萧令先陪着她又哭了两场,屋里四郎也跟着哭了起来,徐少君慌忙再去看次子。萧令先大为紧张,又令御医着紧四郎。直忙到母子俩都安静了,才抽身去看陈婕妤。

陈婕妤没给萧令先脸色看,只是一脸哀容,抱着儿子不肯放手:“您摸摸,三郎还热乎呢,根本就没事儿。”萧令先已经哭了两场,本来觉得眼泪都干了,现在眼眶又湿了。

两人抱头再哭,萧令先深悔以前对三郎没有足够重视,父子相处的时间是如此之少。现在看这已经断了气的小小婴儿,才发现他生的真的很可爱。伸出手来细细描绘着儿子的眉眼,真是心如刀绞。外面又一阵嘈杂之声:皇后派人来准备三郎的丧礼了。

萧令先吩咐一声:“用心办。”记起自己还有政务要处理,北边的战事还没平定,起身回前殿。半路上想起来要跟徐莹嘱咐一下,宫里现在还有三个孩子,一定要看好了不能再出事。

到了徐莹那里,还没进门就能感觉得到里面快活的空气。徐莹正在逗女儿,徐莹的心情是轻松的,两个孩子都是生母照顾的,她一向不插手,出了事也赖不到她头上。丧事的后续她都已经安排好了,又没有别的事情,不陪陪女儿,干什么呢?

萧令先却不管这些,他在伤心,徐莹居然还有闲心一脸轻松地陪女儿玩!萧令先气得要死,大步流星地进来,瞪大了眼睛指着徐莹道:“我连丧二子,你竟毫无悲戚之色,有你这样做母亲的吗?有你这样做皇后的吗?二郎去了,你很开心吗?”

徐莹怀里的女儿被他吓得哇哇直哭,徐莹慌忙把女儿交给乳母带了下去,一转身也变了脸:“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这是要怀疑我吗?牛牛去了的时候,我的伤心有谁知道?!那时候,你勒令后宫都要悲戚了吗?”萧令先这一套怀疑,可算是把徐莹给得罪死了。

帝后闹了个不可开交。徐莹颇觉冤枉:“我对着自己的女儿,难道还要哭吗?”萧令先见她竟无悔过之意,扬言徐莹不堪为后。

本来皇帝死俩儿子就不算什么,大家已经都习惯了。先帝前前后后死了八个儿子、七个女儿,就是宫外,婴幼儿的夭折率也是很高的。如郑家那样,两代都没出现夭折的,那才是很奇迹的事情。据说,许多家族发家的时候都是这样,这是兴旺的征兆。

可皇帝说皇后“不堪”,竟有废后之意,这个问题就严重了!熙山上下的空气骤然紧张了起来。顾命大臣聚在一起开了个碰头后,公推卫王来向萧令先探探口风。萧令先一悲一怒,已经失了精神,有气无力地对卫王道:“不是我苛求,她……你说,有她那样的吗?二郎三郎去了,我心碎欲死,她没事人似的跟二娘玩。”

卫王沉声道:“我听说,二郎、三郎生前是由生母照看,死后丧仪皇后安排,一丝差错也没有的,圣人还要怎么样呢?二娘也是圣人的孩子,皇后不该照顾吗?”

萧令先道:“可她面无悲戚之色,竟不见有一丝贤惠的影子。皇后不如婕妤之温婉贤良,婕妤贤惠有德,大郎去的时候,她哀泣难眠……”

“圣人!”卫王打断了萧令先的话头,“皇后是要能主持大局的人!遇事慌乱,后宫跟着乱成一团糟,那是才是失职!无论国事家事,都不是靠哭能哭出来的!这也是先帝取中皇后的地方!”

萧令先默然不语,停了一会儿方道:“我知道了。”

卫王张了张口,终于道:“圣人,妻和妾是不一样的,妾可以什么都依着你,你想看她哭,她就不能笑!妻则不同,你有什么做不到的,她要给你扶持着。这是倖臣弄臣与朝廷柱石的区别。”

萧令先板着脸:“我知道了。”

徐莹跟萧令先吵完,心生不祥之感,慌忙把母亲萧氏给宣到翠微宫里来,如此这般一说。萧氏心里把萧令先给骂个半死,又说徐莹:“你也是,装也要装个样子出来。”徐莹哭道:“我在自己房里陪女儿,我还得抱着闺女哭啊?他就这么闯了进来!”

萧氏道:“不要急,他也只是说一说,你看他登基到如今,想办的事办成了几桩?大臣们不会答应的,宗室也不会答应的!你如今把大长公主、长公主们、王妃们多叫过来说说话,还有,祁国夫人和韩国夫人一定要相处好了!”心中盘算着,萧令先要是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要是为了小妾庶子废后,哼,杞国公家掌着熙山四分之一的防务呢。

“郑七产期将近,怕不好挪动,先回京待产了,祁国夫人倒是在的,”徐莹咬着下唇,“我先命人颁赐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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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郑琰收到徐莹的一堆宝贝,如坠五里雾中——这是为什么呢?——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把颁赐的宦官给叫了来问话。

宦官原就兼了使命的,把事情稍作润色,只说:“二郎、三郎去了,圣人迁怒于娘子,怨娘子面无哀戚之色,为母不慈,为后不仁,不堪承命,还望夫人念及娘子苦心,代为周旋。”

咔嚓,郑琰裂了:不会是徐九找到了人生的真谛,大彻大悟地想动手了吧?

“我如今动弹不得,她也是,何必舍近求远?现有的卫王,既是圣人长辈,又是顾命之臣,这种小两口磨牙的事情,当然要长辈出面了。还有大长公主她们,哪一个在圣人面前说话没有份量呢?”

宦官得了主意,快马跑回熙山,这意见被采纳。杞国公亲自找到了卫王,又央郑靖业等人帮忙。商议出来的结果,还是让卫王去劝萧令先。卫王劝说的结果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是萧令先再不提废后的话了。杞国公得知之后大大松了一口气,回到家里让妻子再进宫一趟:“问问娘子,二郎三郎的事情,果真不是她做下的?”

萧氏横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娘子不是那样的人。”第二天她还是忍不住进宫了,原话又问了徐莹一回。

徐莹气个半死:“自然不是我!要是我,徐四连一个儿子也剩不下!”

萧氏左右看看,才恨声道:“你小声点儿!”

“都疑上我了呢,她们谁的儿子都是庶子,我用得着眼红吗?”

萧氏的心一阵乱跳,强笑道:“是是是,你呀先收收脾气,把他哄好了,生个儿子是正经,就当是为了你自己。”

徐莹低头不语。

萧氏道:“那就不哄他,也先不要跟他吵。”

“他贵足不踩我这贱地,可不愿意过来这里呢!”

萧氏心里更难过了,勉强安慰了几句,急忙回来对杞国公道:“这样浅显的道理圣人都不去想,显然是对咱们家、对你有成见了。他现在有这等心思,再有贱人挑拨,以后疑心只会越来越重,咱们家就危险了。徐四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呐!”

杞国公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我有数。”却加紧了与部下联络感情,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给魏王放水。魏王的心思,差不多已经是路人皆知了,也就萧令先,不知道是真笨还是装傻,居然还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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