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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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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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来得如此猛烈以至我刚从门廊出去就被它浇了个透湿。

我跳进车里,“砰”地拉上了车门。
“这么说,巴罗库塔已经彻底完蛋了。”
“她没有完蛋,她只不过是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湿。”
“你怎么喜欢开这种破烂?”
“因为她罗曼蒂克。”
“花同样多的钱你足以弄到一辆称心的旧马自达车了。”
“每个人都开马自达。但没有人开巴罗库塔,他们那份浓墨重彩的工作


就像那些老婊子一样。”
“这正是我担心你的地方。”他递给我一纸杯热咖啡。忽然间我感觉自

己又已完全饿了。—“怎么闻到一股面包房的味道?”
“我给你带了点‘赞恩’松糕。”
“真的吗?”
“赞恩”松糕是紫浆果和植物纤维混合做成的大面团,经常是我午餐时

的唯一食物。费了很大的劲我才找到它们并且拿在手里。咖啡诱人的香味,
模糊的车窗外的瓢泼大雨,我们湿漉漉的外衣——他不会真正地看我一眼—
—同样使我心神激荡还有那个相同的不正当的欲念,我在波士顿坐在车里等
着进隧洞时产生的那个非分之想,唐纳多和我是真正的情侣,每个时刻都能
在我们自己特殊的虚构世界中一起度过。


但是在下一刻,以另一个方式震荡的却是自己的醒悟:不可能。这只能

叫作“蠢笨”,就像外公说的那样。
“我可能会更经常性地离开这里。”我带着一种苦涩的滋味观察着他。
“好的,我会想念你的屁股的,它现在正坐在一个极具魅力的任务上。”
“我们得面对这点:我确实富有魅力。”
他的眼睛并没有看我:“尤其是戴着那顶兜帽。”
我故意把它扯开:“我从波士顿给你带回来一个炸肉团子,但是留在橱

柜里了。”

“很有意思。”他现在被分散了注意力,小心地倒着车,压过被雨水冲
洗得发亮的冬青树皮质的黑叶子,“我来是想警告你,高罗威正伸着鼻子到
处嗅血腥味。”

“谁的?我的?”

“某人的。”我们已经到了住宅区的出入口,面对着一盏红色交通信号
灯,一闪一闪地,失去了控制。五六辆车犹豫着停在那里,雨水冲刷着它们
的顶篷。“关于那医生,我希望你在波士顿拿到了充足的资料。”

“没问题。”我自信地回答,脑子里出现了克劳迪娅·凡·何文在公园

里擦拭眼泪的情景。
“最好是比充足更充足。最好是大丰收。”
“已经是极致了。”我厉声说、有点儿惹恼了,“这是他妈的最好的证

据,在世界历史上还没有哪一个FBI 特工做到这点。为什么高罗威要揪人小

辫子,随随便便毫无道理?”
“他被古巴人事件搞得心烦意乱——那个小女孩在哪儿死的?”
我盯着雨看。古巴人事件是我们地区分局的人搞得最砸锅的一次;与公

众关系的全面倒退,其影响至今尚未消除。
“相反我深受鼓舞。”
唐纳多破水前进,抢过了十字路口。
罗伯特·高罗威在其职业生涯中比硬汉还要坚韧。他曾经向唐·玛菲—

—黑手党先生挑战,他曾经在肯尼迪机场和卡车司机面面相对,也曾在曼哈
顿码头的海洛因交易中充当内线。在他作为对付有组织犯罪的专家的最后一
年中,因为接连不断的死亡恐吓威胁着他们,迫使他不得不把家庭从布鲁克
林搬迁宾西法尼亚。最后,由于和十几岁的孩子分离过多,他不得不勉强接
受了升职,到洛杉矶,尽管他仍旧保持了作一个纯粹的纽约人。他,我猜想,
仍然相信我们这次行动会得到丰硕的果实。

高罗威是个记忆不够的人,不适于躺下安心养神,这点没能使他在面对
压力时做出最好的选择。相反却使他在应付古巴人事件这类事情时犹豫不
决,就像其他官僚一样没有作第二手准备。高罗威觉得自己好像不得不如实
地回答如下的问题:

为什么FBI 没能把一位来自依阿华的二十四岁前选美王后从她的古巴毒
贩子男友手中拯救出来却让他用一把八时长的厨房用餐刀将她连刺三十刀致
死而同时他们在好莱坞的公寓却能二十四小时置于我们的监控之下并且整个
犯罪过程竟得以一次喘息接一次喘息一次呼叫接一次惨烈的呼叫地记录在我
们的磁带录音机上?

“高罗威昨天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进行得不顺利。”
我们乘坐电梯往上升,大约到了五楼,我的胃里因为有了咖啡和松糕已


经感觉暖和多了。
“他告诉他们实情了吗?没有人听到过那份监视录音?”
“是的。”
“难以置信。”
“在那次他为‘吧协会’所作的关于‘对毒品的战斗在洛杉矶将会胜利

还是失败’的大演讲之后,对高罗威而言这就已经只是个人的荣辱问题了。”
“我猜我们会知道结果。”
“你还能赌世界上的丢勒·卡特尔们仍会像德国的短毛狗一样死死咬住

高罗威的脚后跟,”唐纳多耸耸肩,“我今天早晨淋浴时还对帕姆金说,没

有人能希望我们在每一天的每一分钟里都有效地对每件案子进行监视。”
当我们走过甬道时两人都沉默了。
“结婚十五年了你们仍然在一起淋浴?”
唐纳多给了我一个可爱的苦笑。
“她正在盥洗台旁漱口,行了吧?”
我们刷过卡,走进“特工专用,非请莫入”的那扇门。
“呀,我真有几分喜欢你穿着拖鞋,满身肥皂泡的样子。”
“可不要玩什么花招。”唐纳多对我说。
丢勒·卡特尔的门开着。他和别的两个家伙正在把尼夫球扔进篮筐里。
“波士顿怎么样?”丢勒叫我。
我当然不会说在停车灯前被几个顽童抢劫的事。“棒呆了。”我对着他

狠劲咧了咧嘴,又做了一个翘拇指的手势。他也还了我一笑,好像我们倒成

了最好的伙伴一般。
电话铃响的时候,我几乎还没有在位子上坐正。是简娜·玛森。
“他们搞到了我的奶头的照片。”
“我的上帝。谁做的?”
“‘国民调查者’,‘妇女家庭旅游’,我怎么知道到底是谁?”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爽快亲密地传进我耳朵里,就像看见她突然出现在

“牛栅”里一样——浑身震颤着,没有人像她这样的震怒过。
“他们是怎样搞到照片的,玛森小姐?”
“昨天,如果你记得,在开始下那鬼雨之前,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天气,

我裸着身子在池边晒日光浴,一架直升机从头顶上飞过来。我知道得很清楚

他们随后干了些什么?”
“直升飞机上有什么标记吗?”
“上面写着:KTLA!”
“是一家电视台。”
“当然是。”
“所以你认为KTLA 将在六点钟的新闻节目中播出这些裸体照片。”
“请尊重我的智慧。”我听到杯子里冰块摇动的声音,“所有的摄影师

在这方面都是自由行动的人,他们去拍那次交通堵塞时顺便飞过一些完全无
辜的女演员的屋顶,然后拍下几张偷偷摸摸的小镜头,想象一下,他们轻而
易举便可拿到一万美元。”

我“嘘”了一声,带着嘲笑地口吻低声问:“真的?他们真这么做?”
“驾就轻熟。”
我只得承认。现在她的意思大约是让我帮她解决胸部的问题。她是因为


它们衰老了干枯了而感到尴尬呢,还是因为它们依然生龙活虎、漂亮坚挺却

只值一万美元而感到震怒?
“我想让FBI 插手这件事。”
“我们是一个政府机构,我们只调查联邦犯罪。像这样的事情在我们的

权限之外,我建议你和当地警方联系一下。”
“但是你是我的FBI 特工。”
“事实上,我受雇于美国政府,夫人。”
“噢,见你妈的鬼?”她大发脾气,挂断了电话。
我所知道的下一件事是,高罗威,穿着腥红色的高领衫,几份卷宗纸从

手里飞出来,雪茄咬在牙齿间,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椅子里拖出来,然后

把我拉进他的办公室里。
“玛森那件案子你到底找到些什么该死的东西?”
噢,孩子。
“我找到了依贝哈特大夫的前病人,克劳迪娅·凡·何文,她宣称医生

曾给她开过过量的止痛药,让她上了瘾,跟简娜·玛森一模一样。”
“她会来作证吗?”
“是的。”
“现在我们去要搜查令。”
他去拿电话准备打给美国地方检察官办公室。
“我认为我们还该等等。”
“为什么?”这个时刻有些沉闷。高罗威不耐烦地大嚼着烟头。那样做

是很容易的:让他打电话,召集人马,然后案情成立,我只需要处理我那一
部分,完成在波士顿的使命。。但是这将是不负责的。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
而误入歧途,那么我必须是要保持清醒头脑的那个人。我们都不可能避免有
仓促行事的时候,也不可能永远不犯错误,就像我那位可怜的银行劫犯,丹
尼斯·希尔,他迟早会悔悟那天在停车坪拿着满把钞票和上膛的手枪,红着
眼全身因吸毒而虚弱,内心被魔鬼支配时犯下的过失。

“我们什么时候才需要搜查。”
“我正在等波士顿地方分局的一个电话。”
高罗威放下了电话。在他身后雾气蒙蒙的窗玻璃上,雨水像小瀑布一样

从顶棂上挂下来。
“我知道你的确需要这件案子。”
“简娜·玛森不是一件案子。简娜·玛森就像古巴人事件一样,是一个

快要撑破的该死的复杂的政治形势。”
他靠在咖啡桌上,是一副大受挫折的姿势。
“你的幸运皮带扣在哪儿?”
“飞了。”
他没有拿起遥控器,而是走过去直接按下了开关,然后粗鲁地按着一个

个频道按钮。

与他的情绪相吻合,本地新闻正在播放救援直升飞机的现场新闻报道:
一辆五十呎长的野营车辆被泛滥的洪水扫出了已是一片洪荒野地的公园并随
着洪水的狂奔而卷腾翻滚,;铁路桥已被冲毁,七零八落的残片甚至被冲进
了海里。我们带着极大的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个缓慢的但是无可逃避的
毁灭。


高罗威烦躁地向椅子走去:“局长在踢我的屁股,新闻界在踢我的屁股,

地方检察官在家等我的电话——”
“简娜·玛森刚才打电话来。”
“什么事?”
“有架直升机从她的屋顶上飞过去,她想让我们帮忙做点事。”
这几乎把高罗威的鼻子都气歪了。
“在它失去控制之前我们必须设法解决这件事。”他抓起一把黄色的电

话留言纸,“今天早上我一个人就已经接到三个电话,玛森的私人经纪人打

来的。”
“我听说她动用了许多私人影响。”
高罗威作了一个苦相,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嘘”声。
“看来你不知道事情的这一半而我却不知道你的那一半。”
“你知道的那一半是什么?”
“我有一份关于玛格达·斯脱克曼简历摘要。我可以跟你说,在我们接

手这件案子的时候由总局办公局提供的原始资料。她是一个强悍精明的又铁
石心肠的女人。1957 年匈牙利事件之后逃到这个国家来,在马克西先驱广场
找到了一份卖唇膏的工作,结果发现些窍门,不久便自立门户了,在马笛逊
开了一家独霸一方的漂亮商店,跟一些著名的百老汇女影星们往来密切,直
到后来成为她的经纪人。”

“那么政治影响在哪点上呢?”
高罗威在嘴里含着雪茄:“她在华盛顿的有趣的亲戚们。”
“这么说她还没有脱离——”
高罗威点点头:“她是他们中的一员。但是又不止这些,还是一个机会

主义者。”
“所以她到美国来——”
“新来的淘金者。”
于是我们一起点头。
“了不起吧?”他咧着嘴就像一头食肉动物,“我有这个共和党的宠儿

做后盾就可以驾驭其他所有的关于古巴人事件的废话。”
“局里的日子看来不好过呀。”
突然间他不再听我说话,注意力全部被电视屏幕上那个穿着蓝色外衣里

面惊心动魄地露出一截花边小背心的女新闻播音员吸引住了。
“有一堂课必须要上,”他若有所思,我知趣地等着他说,“好莱坞。”
我适度地点点头。
高罗威从电视机那个方向转过脸来,表情镇静自若。
“也许在玛森这件案子上我该再投入些人力。”
一阵冰凉的感觉掠过身体:“为什么?我能够应付。”
他说得很含糊:“我希望你他妈的没有让我想起我十四岁的女儿。”
“我不是你十四岁的女儿。不用担心——我不会怀孕。”
高罗威笑了,或者至少他紧张的肩松弛了下来。他将和我达成共识。为

了这一刻。

“那么你怎样置办那位医生?还有什么别的资料能够拿出来探讨或是要
继续保密?不能容忍这家伙的邻居,不满的佣人,园林工人,邮差,桃色事
件,还有什么?”


“只要有,我就会把它找出来。”

画面上又回到了风暴报道现场。一个掉队的消防队员正被大水围困在一
间房屋的平台上,一只手抓住一根桩子,一个步话机在另一手里。

“到下周末为止,我要有最有力的证据,如果他有罪,我们就把他抓进
来。”高罗威简直咆哮了。

“行!”

他的眼睛回到电视上那个水已淹到胸口的男人。

“可怜的家伙。”

“不用担心,直升飞机会把他拉起来的。”

但是高罗威的表情看起来并不那么肯定。

(十三)

我回到我的办公桌,和“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
讨论的结果是,当务之急首先要完成对克劳迪娅·凡·何文的背景调查以确
认她成为有效证人。为此,我必须先和波士顿地区分局的“野嘴”联系上。

顺着高罗威的思路还要去找几个医生身边的人,他们要有动机愿意交
谈。我重新翻阅了档案,并又向电话公司索要了几份复印资料。在最近几个
月期间从依贝哈特家打出的大量电话都打给了一个当地号码454,这个电话
属于西奥多·费茵。从记录来看,事情非常明显,费茵女士和依贝哈特一家
人通过各种方式存在着联系:有时仅仅是一周内就有二十次热线。

“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和我用相同的波长工作,我们一致同意,因
为这些电话是在白天从住处打出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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