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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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医神-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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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崇弛奇怪地说:“他既然抓着了你,为什么不能强行签定血契?”

    化蛇傲然说:“强行订立血契只对灵兽卵或者银兽以下的灵兽才有效,像我们金兽以上的灵兽,都有着强烈的自我意识,智慧越高,其反抗能力就越强。如果不是我们自己愿意,强行签订血契的成功率为零,而且一旦签订失败,我的灵智固然会被抹去,但他也必定受到我的反噬,受创不小。他见我死活不肯,就在这后园设下圣光结界,使一切没有认主的禽兽都不能进出后园。刚开始时,我还能找到原来生活在其中的鱼、虫之类的做朋友,被他发现后,居然将园里所有的动物都净化掉,只剩下花草树木,整整七百年,我除了能看到园外的勃勃生机,就只有守着这死气沉沉的后园。”

    说到后来,化蛇神色一片凄然,垂头丧气,这种气氛甚至感染了周围的几个人,在一个地方被囚几百年,换个人族,说不定早疯了!张崇弛同情地说:“我早说那个老头不是好人,果然如此!只是,他为什么又安排我们来杀你?”

    化蛇说:“原来我被锁在圣光圈里,那老头每天来一遍,唠叨着让我跟他签订血契。两百年前,我长到成熟期时,就破了那个见鬼的圣光圈,能够在后园自由行动,扬言要杀尽一切进入后园的人类。他也曾进来几趟,都差点被我给干掉了,才恨恨而去,已经三十年没进来了,想不到居然等来了你们。”

    “等等!”张崇弛听出不对劲来了:“你的意思是迷园老头一直是一个人?他活了七百多岁?”

    化蛇更惊讶:“迷园换过主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就算我不出后园,前园要是换了个主人总该知道吧!不可能,半个月前我还见他在门前走过。”

    看来事有蹊跷,张崇弛点头示意知道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化蛇警惕地看着张崇弛说:“你该不会是也想跟我签订血契吧!”

    “没兴趣!”张崇弛摇头说:“我只是对你的意志比较佩服,想帮帮你而已。换作我,别说七百年,关我七年,说不定就早疯了!”

    化蛇垂头丧气地说:“当时那老头布下圣光结界可是找了不少高手,又经过七百年的吸纳运作,别说你们,就是老头自己现在想打破都不见到有法子。如果不能从这里出去,一切都是空话。算了,其实死在你们的剑下也不是一件坏事!你们不是要拿我的胆去办事吗?就让我帮你们一次吧!”

    “化蛇胆好取!又何必一定要杀你!”张崇弛笑着说:“我是医师,可以剖开你的肚子,取一瓶胆汁就可以了!要不是有这个把握,我还真不能确定是否要放你一条生路!”

    化蛇低头想了半天说:“如果……如果我跟你签订宠兽血契,你会不会拿我当奴隶?”

    张崇弛打了它的头一下,说:“刚才还说不想签订血契,现在又开始罗嗦,你的脑壳是不是坏掉了!”

    化蛇笑着说:“要是我的脑壳坏了,天下就全是笨人了!我决定了,当你的宠兽!”这话一出口,它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一下子出苦恼中摆脱出来,连身上的光泽都鲜亮了许多,将一颗栲栳大的脑袋垂在张崇弛面前。

    这下子该张崇弛苦恼了,老妖猫,那只自称圣兽之王牛皮轰轰狡诈恶毒放了本公子鸽子的老妖猫不就是我的宠兽吗?一个人只能拥有一只宠兽,还怎么跟化蛇再订血契。他迟迟地说:“可是我已经有宠兽了,要不你换个人!那霍大叔,天骑士,够威风吧;张巡大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金星骑士,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停!”化蛇痛苦地说:“你为什么不改行去当媒婆?”

    “没这个机会!”张崇弛耸耸肩说:“其实媒婆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化蛇垂着头在他身上擦了擦,突然凄然说:“不愿意就不愿意,何必骗我?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宠兽血契的气息!”

    张崇弛搔搔头,想起了跟老妖猫的接触,的确,好象没跟它签过什么血契。他支支吾吾地说:“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跟那只圣兽好像真的没签过什么血契!”

    “那不就行了!”化蛇开心地说:“别的灵兽跟着你我不反对,但只要没签过血契,就可以跟我签了!”

    什么跟什么啊!听起来怎么想娶老婆了!张崇弛看着化蛇渴慕的目光,想起它七百年的囚禁生涯,不由地一阵心软,咬破中指,将血滴在化蛇头顶的红色魔法印记之中,念动签约咒语:“禀承远古以来创世神立下的规则,我以血与面前的生物立下契约,成为他的主人和忠实伙伴,共历风霜雨雪,共对艰难险阻,共同追求那永恒的辉煌。”

    一个金色的符文在化蛇的红色魔法印记中出现,又迅速内敛为一道金光,沿着它的红色尖角喷出,随着它目光的指向,射入张崇弛的眉心,张崇弛的心中凭空多了一些关于化蛇的资料。

    化蛇,原生于天神山脉以北的火山口中,火系金兽下级,无论是物理攻防或魔法攻防都不强,却是唯一在智慧上可以与六大灵兽之王相抗衡的灵兽。化蛇另一个最大的技能就是幻化,不仅自身能够幻化,还可以通过化蛇毒、化蛇鳞、化蛇血等物附着在别的东西上,将其幻化。当然,这种幻化是有时间限制的,在一定时间之内与真品一般无二,但时间一到,必定露出真相。

    宠兽契约成立之后,张崇弛狠着心,在化蛇的腹部破开一个指头粗的洞口,插入一根管子,吸了一瓷瓶胆汁。刚才取胆汁时流出的血也自然不能浪费,全被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涂满一根烂树桩,化蛇自己看看,觉得还有点不完美,又硬是往上喷了几口化蛇毒,从自己身上扯下十来片化蛇鳞,贴在树上,将之幻化为一具化蛇尸体。

    忙完这一切之后,化蛇元气大伤,缩成两尺来长,叼着张崇弛塞给它的补气药,气喘吁吁地说:“这下不怕了!这具幻像起码能保持两天!这两天里,那死老头来收尸,就是解剖到底都是化蛇尸体,哼哼,按说我化蛇虽不能说全身是宝,身上的好东西也不少,等两天后,那老头发现所谓宝物全是烂木头,那脸色想来精彩无比!”

    “去!尽耍贫嘴!小心那老头抓狂,找人连我一起砍!”张崇弛弹了它一下,说:“现在你可以离开这个后园了吧!”

    化蛇说:“你把我放到宠兽空间里去,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暂离此境,适彼乐土,收!”一道空间门出现在化蛇面前,将它吸入宠兽空间。张崇弛欢呼一声:“找老头要地图去!”

    老人仍在厅堂里,笑嘻嘻地看他们回来,说:“欢迎胜利归来,我的勇士!”

    张崇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扭着老人说:“好你个老头!什么小蛇!根本就是条噬血巨蟒,若不是我们福大命大,早就赔在那儿了!”

    老人不以为忤地将手伸到他面前说:“蛇胆呢?”

 第22章 星象流转

    张崇弛恨恨地将一只瓷瓶丢到老人的手中说:“那蛇胆早在你家公子威霸无比的一式横扫千军之下被斩破了,我装了一点胆汁回来,你将就着用吧!”

    老人从瓶中倒出一滴橙红色的化蛇胆汁,先是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又放到嘴巴里叭嗒叭嗒地尝了两口,才点了点头:“不错,你们完成的相当不错!”

    张崇弛说:“那还不敢快将我们的地图给弄出来?”

    老人将羊皮纸铺在桌上,先从怀里拿出一瓶白色粉末刷在羊皮纸上,又拿出一水晶瓶的绿汁缓缓地倒了下去。随着“嗤嗤”之声,一阵淡黄色的烟雾腾起散去后,羊皮纸已变成漆黑一片。这时,老人开始双手搓动,零星的光元素像下雪一样,不断地落在羊皮纸上,慢慢地将羊皮纸变成了一张洁白无暇,有点半透明的纸张。

    他一手拿着化蛇胆汁,一手拿着另一瓶不知名的紫色汁水,双管齐下,向羊皮纸面喷去,这些汁水落在羊皮纸上,并不打湿一片,而是不断地滚动、有选择性地渗入,渐渐地,整个纸上布满了橙红色和紫色的线条。其中紫色线条勾勒的正是原来羊皮纸上轩辕宫殿的图案,而橙红色线条扭扭曲曲,除了在右下角标出天神山脉字样后,更是山林交错,河湖横流,一副标准的地形图。在地形图的左上角,只是一个大大的紫色圆点,不用说,就该是轩辕宫殿了。

    地图到手后,大家全都归心似箭,不想再跟这个诡异的老头再打交道。霍去病将地图小心地卷起,贴身藏后,站起身来,正待说几句场面上的话,然后赶快开溜的时候,只听得厅堂边上“叮”地传来一声脆响,在堂右侧供的一颗水晶球里,显出一幅画面。

    画面中的景像是迷园湖对面的码头,就是他们来时呆过的那个小亭。亭匾上的三个字已还原为“客候亭”。在亭外,两队盔甲鲜明的卫士全神贯注地执行着警戒的使命,在亭里站着一位白衣少女,手中托着一枚发着淡淡金光的玉符。

    亭中人眉如初春远山,眼似深秋潭水,瑶鼻樱口,脸色更是洁白无暇中泛着微微的红润,好像雕刻之神米开朗基罗刀下最完美的玉石,润入生命女神南丁格尔的光泽。眼角淡淡的忧愁更如雨中的丁香,让人在顷刻间迷失其中,就连杨玉环都看得入神。

    当张崇弛的目光落在她手上时,不由地一阵迷茫,那双手如此熟悉,那身上焕发出的气息也是如此熟悉,但那张脸?他记不得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美丽的一张脸,任何人都可以发誓,谁若是见过这张脸,就绝不可能忘记。

    老人的沉声惊醒了发呆的张崇弛、杨玉环、张巡和王寿汉:“亭中什么人?”

    话音很轻,但客候亭中的少女似乎听得很清楚,细细的声音在水晶中传出:“古越国长公主西施,持传国玉符,求见迷园主人!”

    老人淡然说:“今天老夫累了,不见客!”

    西施声音微微颤抖说:“古越国遭遇惊变,还请迷园主人看在昔时情份上施以援手!”

    老人冷哼一声:“你把老夫看成是什么人?古越国的御用侍卫吗?当年迷园主人只是许诺,今后王国有变,其直系子孙可以凭传国玉符到此避难,为皇族留一线血脉。如果你今天是来避难的,自然有人带你到迷园里暂住,但老夫不会见你。如果是别的事,还请离开!”

    西施托着传国玉符的右手不变,左手轻轻地理了理衣裳,盈盈跪了下去:“古越国国王在寝宫里神秘失踪,全国上下六神无主,万一有人乘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还请迷园主人体谅古越国三城居民祸福,予以指点面津。”

    老人还想开口,就被张崇弛给抓住了:“老头,人家一个大美人求了半天,你怎么着也得见见吧!就算是拒绝也该当面,才能体现出你老头的风度,别这么老远地喊来喊去,你不累,我们在边上看着都累啊!”

    老人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崇弛,直看得他松开手后,目光停在他腰间的金香玉符上,饶有深意地笑了笑说:“我怎么把你这个臭小子给忘了?”说完这句毫无来由的话后,转向水晶球说:“只你一人,随婢女小舟进来!”

    “多谢迷园主人!”西施大喜过望,仍不失礼节地身体微倾行了个礼,然后挺直,站起身来,走到码头,静静地候在那里。不到一刻钟,青衣婢女撑着一叶小舟箭似地飞到码头,接下西施之后,竹竿一回,直奔迷园。

    这厢,霍去病见张崇弛好整以暇地端坐在桌前,支出脑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迷园老人,知道他暂时不想离开,也就不再提走这一事,也顺便落座,等着看戏。

    西施一进厅堂,就见张崇弛向她眨巴眨巴眼睛,不由又惊又喜,赶上几步说:“大哥,你也在这里?”

    “大哥?”张崇弛搔搔头,疑惑地看着她。

    西施脸色微微一红,垂首轻声说:“夷光是我的小名。”

    迷园老人冷嗤一声说:“不是这臭小子在这里又跳又闹,我迷园怎么会乌烟瘴气到如此地步?”

    “老头”张崇弛跟他也不知算不算天性相克,平时挺尊老爱幼的一个人,看到迷园老人,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冷不热地说:“就算我把烟气给扬起来,也是因为这里的地根本就是乌瘴之地!”

    西施赶紧打圆场说:“是晚辈一时鲁莽,倒给迷园主人添了不少麻烦!深感不安!”

    张崇弛笑着说:“妹子,你也不用不安!要知道你见大哥都是弄副假面孔,现在见他倒是真实面目,已经给他不少面子了。再不识相,你出去笑两下,不把整个古越国的少年儿郎召来踩平迷园才怪!”

    西施听张崇弛夸她,大是高兴,喜孜孜地站在一边,脸上红晕横生,看得诸人又是一阵失神。迷园老人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说:“行了!这里不是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什么事,说吧!”

    “老头!”张崇弛跳起来说:“刚才妹子在你那候客亭里不是说过了吗?”

    迷园老人冷笑说:“不就是丢了个国王吗?你家有号称古今星相第一奇才的甘德在,推算个人的去向还不是跟吃颗葡萄那么简单?”

    西施轻声回答说:“甘先生在七天之前就说他为仆期满,从我家引退了,他临走之时曾经留言,万一出来什么无法解决的事,不妨去拜访迷园。否则,晚辈又怎敢以这些琐事劳烦前辈!”

    迷园老人哼了一声说:“丫头,你听清楚了,他是让你拜访迷园,不是拜访迷园主人。我看连拜访迷园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张崇弛瞪眼说:“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迷园老人说:“很简单,那个狡猾的家伙根本就是算出这件事的关键在你身上,而丫头来拜访迷园之时,正好会遇上你!所以,说的话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主人两个字!”

    这话一出,西施心里格登一声,“古越国守护神”,记得甘德曾说过这么一回事,难道真的应在大哥身上。她的心头百念丛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让张崇弛第一个就受不了,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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