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富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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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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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显,这是命令,并非商量。
    宁初二笑着点头。
    “这自然是应该的,那十九你便送县主回去吧?这春寒料峭的,是容易有病!”
    语气是挺尽地主之谊的,面上的神色也好。
    但是真上了马车,隔着梨花木的小几,程元眼前依旧晃悠着宁初二那张讨人厌的脸。
    她挨着连十九坐在对面,自告奋勇的说。
    “县主,奴家会些推拿的手艺,您是哪不舒服啊?奴家给你揉揉,免得连大人粗手粗脚的,怠慢了。”
    程元几番深吸气。
    “本宫就是有些气闷,出了你们宁府的大门就好些了,也不知是不是命格同这里反冲。”
    最后几句的语气,几乎咬牙切齿。
    宁初二认真想了一会儿,埋头在袖子里抓出一大把符纸郑重的送到程元手中。
    “奴家祖辈世代都在钦天监任职,最会驱邪避凶了。这些是散邪气的,这是防中风的,这儿还有防灾防难防小三的,对于窥觊他人相公,专挖墙脚的。。。”
    “宁初二!!!”
    程元猛的拍桌。
    “县主有什么吩咐?”
    “本…宫…到…了!!!”

☆、第七十六章 去我丈母娘家

程元的脸色,真的差到了极点,几乎同庞府门口两座石狮子一般无二。
    宁初二弯起眉眼同她挥手,也只看到一个急步远离的背影的。
    战斗力还是不行啊。
    初二姑娘摇头,将脑袋伸回马车里,又觉得几分尴尬了。
    刚才为了气程元,她是特意挨着连十九坐的,马车虽然宽敞,到底不自在了些。
    这辆骚包的檀木顶车驾是连十九的,车夫在外头请了个示下,问要去哪。
    连大人就脸不红心不跳的回了句。
    “去我丈母娘家。”
    车夫在外应了一声,甩起鞭子就朝宁府去了。
    马车内又归于了寂静,诚然两人自又在一处之后多数时间都是寂静的。但是这时的气氛,就有些怪了。
    宁初二身子动了动,原想着坐到对面去,又担心万一马车一晃悠,自己闹出什么投怀送抱的傻事,实在有些丢人,就僵着后脊坐着。
    常年熏着玉檀香的车里,清雅的淡木香气不知怎么总闻到一股子甜腻的香料味儿。
    她用鼻子嗅了嗅,好像是程元身上的香,就想将两边的帘子都撩开散散味道。
    只是刚撩开一边,再撩另外一边,少不得要碰到旁边那位。
    她微微侧了身子,转脸之际才发现,连十九的脸色有些不好。
    方才在车里,他就一直懒洋洋的歪在一边,这会子更是连动弹也不愿。像是极不舒服,面颊泛着些许红晕,就连额头也沁出了细汗。
    宁初二琢磨着,莫不是刚才在门外冻到了?
    但是连十九的身子骨,也不是那么容易生病的,忍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句。
    “你不舒服吗?”
    他却只是摇头,看了她一眼,又神色淡淡的瞟向窗外。
    “有点热罢了。”
    热?
    宁初二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指,盯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下车都没再听到连十九说过一句话。
    马车稳稳的停在连爷的“丈母娘”家。
    他说。
    “我去你屋里歪一会儿。”
    也没征得她的同意,抬腿就进去了。
    连小兽本来躺在床上玩儿布老虎,一看见爹跟娘一块儿进来,兜着小短腿就跑走了,还顺便将门给带上了。
    在连大人潜移默化的教导下,这孩子已然将爹,娘,床,等于妹妹,联系了起来。
    他在这儿,就是碍眼。
    如此有眼力见的孩子,放眼三到五岁的孩童界都已经不多了。
    这要放在平时,宁初二肯定是要追着孩子去的。
    只是今日连十九实在有些怪异,脚下便没动,抬手倒了盏热茶给他。
    这人本是个矫情的,木头划伤块皮儿都要自怨自艾很久。感慨一代文人才子的手指,就这么被块朽木给糟。蹋了。
    如今日这般不声不响的,那就是真不舒服了。
    古朴的内室并未见得多暖和,但是连十九的身上依旧出了一身细汗。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棂打在他的脸上,红的有些不自然。
    宁初二不由凑近了几步,将茶盏放在他手里。
    “喝两口?”
    担心之余又不禁疑惑,这症状倒不像是受了寒的。
    连十九虽不是流连花丛的主儿,但是对香味异常敏感。刚开始遇上程元时,便觉得那味道不对了。
    宫里头的东西,也不乏三教九流,真格腌臜起来,比之坊间不干净的地儿还要厉害几分。
    着了这样的道儿,也是避无可避的。
    他多少是觉得有些丢脸的,就默不作声的忍着。
    只是自家那个傻婆娘一直瞪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他,倒叫他心思活泛起来。
    再说程元所用香料,乃是宫内一品调香师杳然的手艺,女子闻来就同一般香料无异,对男人来说就是要命的东西了。
    但这东西又迥于春药,并非要在床上滚一滚才能保了性命,不过受些活罪罢了。
    宁初二眼见着连十九的面色越发潮红,眉头皱的更深了,留下一句。
    “我叫封涔过来给你瞧瞧。”
    就要出门。
    连大人本来在床上看着茶盏发怔,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伸手拉了宁初二一把,没好气的说。
    “唤他做什么,我没有不舒服。”
    真要封涔来看,他还能呆在这屋里吗?
    再者,那个东西要是知道了,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宁初二没提防被拉了个趔趄,半边身子都靠在连十九近前。
    那身上香软的滋味就像是长了脚一般,窜入他的四肢百骸。
    连大人微定了定神,不禁伸手又将她推远了些。
    “你出去!”
    语气有些生硬,音色里透着说出的沙哑。
    宁初二被他这么一推,直接摔到了地上。
    连十九见她没事,便也不去扶,歪在兰花床塌上看着帐顶发呆,忒是傲娇。
    宁初二瞧某人这架势,也是一阵气火。
    心道我还未同你计较先时的事儿,你倒是端了架子,打量谁是好欺负的?
    女子有的时候,都会有些小脾气。嘴上不说是一回事,不代表这气就消了。就说赐婚这档子事儿,左右不过一句解释,没听到对方说出口,到底还是委屈着。
    宁初二沙包似的被推了两次,当下也来了脾气,抬脚就往屋外走。
    开门,关门。
    简单的两个动作,带着主人的怨气被甩的啪啦啪啦乱响,但是身后却半点没有追上来的意思。
    宁初二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觉得挺没出息的,黑着张脸找连小兽玩儿去了。
    她倒是要等着看看,里面那位爷今日这出到底是个几个意思。
    然后这一等,就等到了月华倾斜,光照枝头。
    宁初二几次从内室经过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屋内没有点烛火,黑漆漆的一片,若不是知道人没出来,还真以为是间空房呢。
    她在门口走了几个来回,跺了跺脚,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要说大多数女子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任那嘴上再怎么不饶人,心里还是担心的。
    只是这刚进了屋里,就又闻到那股熟悉的甜腻,再好的脂粉也存不了这么久的香啊。
    她的眼神不好,借着火折子的光亮摸黑去找烛台,哪知才碰到桌案就听到一声茶盏坠地的轻响。
    好在今晚的月光还算透亮,让她模糊能看到那个蜷缩在床边的身影,像是倦极,又像是有些恼火,正低头踢着脚边打碎的茶盏碎片。
    她觉得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了,几步上前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究竟哪里不舒服?”
    手掌也顺势摸到他的额头,刚触了上去就被他偏头躲开了。
    虽是如此,宁初二依旧感受到了他额头上烫人的温度,脸上的汗水更是如水洗一般。
    “不是让你出去吗?”
    良久,他说了这一句,别别扭扭的语气,气的宁初二又蹙了眉,瞪眼道。
    “这是我的房间,作甚你让我出去我便出去?”
    身子不舒服了又不说,这是打算死在这里让她出殡吗?
    “你要不说哪里不舒服就出去,我还要歇着的。”
    连十九突然笑了,接过她手里的火折将烛台点亮。
    “我若是说了,就能不出去了吗?”
    摇曳的火光中,是男人慵懒至极的脸。清俊的眉眼之下,眸色深谙,伴着几分沙哑的嗓音无端生出些许暧昧。
    她笑看着宁初二,缓缓伸手解开领口的盘扣。
    “我今晚就睡在这儿,你也陪我吗?”
    烛光之下,精壮的胸膛随着他手间的动作露出大半,额角的汗珠也顺势缓缓滑下,说不出的惑人。
    宁初二的脸颊腾的红了,无端就觉得这屋子狭小了许多,待要转身却被他强势的拖了回来。
    “不是问我哪里不舒服吗?现下不想知道了?”
    她慌的不敢乱看,张口“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宁初二并非闺阁的姑娘了,看到连十九现在的状态和屋里这份散不去的甜腻,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额头也沁出了一层薄汗。
    连十九却并未为难她,只是隐忍着将她拥到怀里。
    “奉儿,上次的事是我不对。”
    程元的事情,他该事先同她讲清楚的。
    他太习惯安排好一切,却还是有顾虑不到的地方。
    他本不欲再见到她的眼泪,却几次三番的让她伤心。
    宁初二心里明白的很,这根本不是连十九的错,现如今这样的局面,任是谁都难以预料。
    于她自己而言,也不想多谈,沉默了一会儿方道。
    “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肖说这些了,我都明白的。”
    简单的几个字,也道明了自己的态度。
    连十九手上使了点力让她靠的更近,贴着耳根轻声道。
    “不恼我了吗?”
    哪里还恼什么,她本就。。。。
    宁初二叹息一声,也没直接回答,只是拿了手里的帕子给他擦汗。
    他是心疼她的,她又如何不是呢。
    淡淡的兰花香气徜徉在他的鼻间,那手指无意抚过之处便是如山边清泉,清凉的那样舒服。

☆、第七十七章 你更好一些

连十九闭着眼享受这份伺候,骨节分明的手指着了魔一般拢上她的,只想让她顺着自己的动作摩挲的更剧烈些。
    从额头到颈项,再到半裸的胸膛,连十九只觉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
    怀中人儿不自在的动了一下,小小声的道。
    “我,让人打桶水来给你沐浴吧。”
    这粘腻汗湿的滋味,定然是不好受的。
    虽说两人成亲许久,到底这话说出来有几分不好意思。
    宁初二说完便扭了脸,但身边那道灼热的视线却一直紧随着自己,不由连耳根都红透了。
    “要洗的,你陪我么?”
    她咬唇嗔了他一眼,板着脸道。
    “冷水是不是好一些?”
    夜晚的风缓缓吹起,带起屋外树叶的沙沙声,扰乱一室静怡,无端躁动了许多。
    连大人似笑非笑的将唇勾起,长臂一伸就将人扑倒在了床上。
    “你更好一些。”
    这般呢喃着,已经不由分说的吻上了那抹朱唇。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从下午进房时开始。
    只是宁初二是什么性格,他怎会不知。
    先不说两人许多话没有说开,贸然滚了床单,少不得要被她发一顿脾气。万一恼起来,直接一声不响的离开,那真的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他就只耐着性子等着,等这人再回来了,就是有余地了。
    所以说什么时候该攻城略地,什么时候该欲擒故纵,这位爷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柔软的唇瓣吮在口里的那一刻,连十九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身体的饥。渴和香料引发的情。欲都像是汹涌而至的海水,几乎吞没了他所有理智。
    他喘。息着将她拥的更紧,双手忘情的勾勒着她的轮廊。
    “初二,你好香。”
    两人的衣衫早已散开,他急切的扯开她的衣襟,整张脸都埋到那份魂牵梦绕的绵。软之中。
    炙。热与香软,紧。实与滑。嫩,当紧。绷许久的坚。硬。触。上她柔韧的那一刻起,便是无尽的沉。沦。
    衣衫尽褪之间,两具年轻的身体彼此抚。慰。摩。挲,带来越发难以言喻的曼妙滋味。
    理智就这样被吞噬,徜徉在屋内的暧昧仅仅是相互抚。摸早已不够满足。
    他大口吞噬着她口里的甘甜,深深吻住她的唇。
    “等下要的狠了,你略忍忍。”
    虽是这样说着,但是当他的灼。热。深深顶入她的身体时,依旧放缓了动作。
    只可惜好景不长,某位大人没过多久就因着那份诱。人的紧。致加快了速度,剧烈的撞。击让宁初二连嘤。咛和告饶都来不及说出口。
    男人身上的汗水,几乎将锦被浸湿,身下的那副娇。躯和晃动在眼前被他吮的红肿不堪的嘴唇,都是致命的诱。惑。
    锦帐之内,女子模糊不清的呻。吟和男子低沉的喘息,都像是这夜最美的乐章。暄旎一室,脸红心跳。
    这一夜缠。绵,直到清早方休。
    早春的阳光迎着朝露晒进窗棂时,夹带着独属于晨光中的清爽,早起的鸟雀也凑热闹似的叽叽喳喳的在枝头跳跃,像是非要吵醒屋内酣睡正香的人一样。
    但是宁初二并不是被外头的鸟儿吵醒的,而是被某个折腾了一夜还神采奕奕的某大人晃醒的。
    晨曦之中,不得不承认,那张温润的笑脸恬足的有些欠揍,所以她也就是揉了两下眼睛,就将身子转过去继续睡了。
    经过昨晚那一夜,她已经没有力气抬手指责他是一个混蛋了,只是有气无力的说。
    “我还要睡的。”
    宁初二含糊不清嘟囔了这么一句,抬手卷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圆球。
    连小爷好笑的睨着她,连同被子一同拢在自己怀里。
    “我要去上朝了。”
    “嗯。”
    她应了一声,想说你便去嘛,意识又陷入一片混沌。迷迷糊糊间却感觉他的手正一点点掀开被子往里面探,倏地一惊。
    “你做什么?”
    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腕,看到他对着自己轻佻一笑。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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