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富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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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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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大谷主翻着白眼嚼着面前的青菜,轻敲碗边对冬官说。
    “给我也夹点荤的。”
    听到秦欢很温润的回了一句。
    “要吃自己夹。”
    宴席过半之后,众人难免推杯换盏一番。
    连十九是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一把好手,杯中之物自然不再话下。
    反观宁初二,便显得有些不胜酒力了。
    倒不是旁人敬酒敬的多,而是她抢酒抢的太快了。
    凡事儿自然都有些源头。
    宁初二会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席间,程元县主一直暗示众人向连十九敬酒。
    醉翁之意,傻子都知道不在酒上。
    宁家小二瞧着苗头不对,当然自告奋勇的接起了挡酒的活。
    酒宴中途,连小兽醒了,连十九起身去看了一次,喂了些点心又让他睡下了。
    毕竟是孩子,舟车劳顿总是撑不住的。
    再回来的时候,宁初二已经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只是撑着那一双杏眼不肯闭上。
    宁初二对连十九说。
    “你不许喝酒。”
    连小爷抿唇看她,面上似笑非笑。
    “我不喝,你来喝?”
    “恩,我喝。”
    她作势还要起来,被他伸手按住。
    “为何替我喝?”
    宁初二皱眉想了一会,画的冷硬的眉目之间难得透出些许女儿家的娇态。
    她悄悄靠近他,支起半边手掌趴在他的耳朵上,小声道。
    “反正别喝。因为我总觉得你醉了,程元一定会想法子睡了你的。”
    她想她大概是醉了,不然应该不会说出这么丢人的话。
    浓重的酒香伴着她身上极淡的馨香,扑打在连十九的侧脸。
    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无意触碰过的耳廓痒痒的。
    他饮了口茶水,喉结轻动问道。
    “那你呢?想不想睡了我?”
    略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独属于他的慵懒,有些惫懒,又有些诱人。
    宁初二有些心慌意乱,捂着瞬间炸红的脸颊,乖乖趴回桌面上装死。
    连十九淡笑如常,阔袖之下的手掌轻轻握了下她有些冰凉的指尖。
    不想吗?
    反正他是想了。
    程元坐在正首,虽挨的颇近,也到底没听见两人说了什么。
    只看到连十九拿起她的酒杯,缀了一口。
    那一日,他的兴致真的挺好。
    含笑举杯,将桌上的人都喝的东倒西歪。
    程元也喝的有些昏昏然,本想着等他喝多了去亲近一番的主意,也因着摇晃的天昏地暗的脑袋泡了汤。
    程元走后,席面上的人听到连小爷一句:“都散了吧。”都如蒙大赦,纷纷拱手离去。
    略有些狼藉的席面上,只余连十九和封涔两两对视。
    封涔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将手搭在初二的肩膀上,便是要带她离去。
    他一直没有说话。
    毕竟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不遗余力的帮‘旁的’男人挡酒,沉默坐在一旁守着她,是他能表现出的最大气度。
    连十九看着那只搭在初二肩膀上的手,缓缓放下酒杯。
    “我的女人,我会照顾。”
    两只手掌,在空中迅速交手。
    待到连小爷能记住的那几个招式用完以后,便显得技不如人了。
    封涔说。
    “你那几招便算了吧。”
    连十九颇为赞同的点头,然后挺理直气壮的对招财说。
    “叫他们几个进来,把封涔丢出去。”
    所以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有钱,和有人,永远都是硬道理。

☆、第三十八章 睡还是不睡?

宁初二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昏暗的厢房内,只模糊看到床帐的一个剪影。
    入手的,是质地柔软的蜀锦,她大概摸了个轮廓。被面精致,纹路细腻,谷城这样的地方,用不起这样昂贵的物事。
    这是连十九的东西。
    她大概是歇在了他的房里。
    屋外的门轻轻动了一下,想是不想吵醒了她,动作还算和缓。
    只是那一股沐浴过后的水汽,总是掩盖不住的。
    她翻身躺回去,感觉床边的帐帘被撩开。
    床榻微微的凹陷,散发出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
    宁初二即便闭着眼也知道,那人是连十九。
    他并未掌灯,只是歪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背后那团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让宁初二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慌乱。
    若是现在说自己醒了,定然会很尴尬的。
    。。。你呢,想不想睡了我?
    耳边不知怎么,响起了晌午醉酒时他那抹若有似无的撩拨。
    她僵硬的侧身躺着,感觉到他掀开被角,也躺了进来。
    宁初二未及,还能有与前夫再盖同一条棉被的一天,虽没能聊上天,但是那样的感觉。。。
    真的是有些无措的。
    身体突然被那双手掌拢到怀里,耳边是他略有些浓重的呼吸。
    她听到他似笑非笑的说。
    “装什么傻?”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醒了。
    宁初二稍稍将头偏离了一点,没什么底气的回道。
    “我。。。刚醒。”
    “是么?”
    他闷笑,胸腔带起的震动,像是摩挲在她脊背的手掌。
    “。。。当然是了。”
    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嘴硬的应了一句之后,小小挪蹭了一下。
    她想同他拉开些距离,却被他长臂一揽,搂的更紧了。
    “躲我做什么?”
    似调笑的嗓音,有些轻佻。
    宁初二紧张的搓了下有些汗湿的手掌。
    “。。。没,我只是觉得,咱们这样不太好。”
    和离了,就算盖一条棉被纯聊天,也是不对的。
    “为什么不好?”
    连十九轻抬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我想这样。”
    想了很久了。
    宁初二不知该说什么样的话来接,僵硬的将头缩了缩,装起了乌龟。
    分明宽敞的床榻,因着两人的互相贴近而变得异常狭小。
    “为什么跟来?”
    良久之后,他问她。
    宁初二有一瞬间的怔楞,旋即小声道。
    “我,自然是为了腓腓,我并不想让程元做他的后娘。”
    “。。。就是这样?”
    连十九伸手抓住她的手掌。
    “那别人呢?你会愿意吗?”
    她当然也不会愿意。
    只是这话根本没有办法说出来。
    她不愿,难道她能回连府吗?显然不可能。
    所以宁初二说。
    “我也不知道。”
    屋内,似有些安静了。
    她感觉连十九松开她,又躺了回去,手里却抓了一缕她的长发在手中把玩。
    “既是为了孩子,干嘛阻止我跟别人睡觉?”
    他的语气淡淡的,还有些无赖。
    宁初二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瞪大了眼睛道。
    “您倒是将这话说的自然。”
    “不然呢?”
    他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
    “还有什么是我们之间不能说的。”
    分明是极寡淡的语气,但又莫名腾起一抹道不明的暧昧。
    宁初二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会老老实实的闭嘴。
    但是今日连小爷的耐性却并不算好。
    他将她转过来,借着逐渐爬上中天的月光,凝视着那个有些欠揍的小小女子。
    “还不想说么?”
    她明白他想让她说的是什么,却仍旧装傻到底。
    “。。。说什么?”
    “那就不要说。”
    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伸手环住她的腰身,微一垂首便吮上了那抹红唇。
    她的嘴里,还带着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的鼻息之间。
    那是独属于他的温存,他一路向下,用手掌勾勒着的她身段。
    三年,他熟悉这副身体上的每一处柔软,亦知道如何纠缠。
    太久没有贴合在一起的身体,即便是隔着薄薄的衣料,依旧难掩彼此的激动。
    在碰触到那份绵软之后,便像是饥渴许久的喉咙找到了水源。
    宁初二感觉到那双略微冰凉的手指扒开她的衣领,顺着她的衣角探伸进去。
    她下意识的躲闪,轻声说。
    “你。。。忍着些,我们这样算怎么回事?”
    一旦真有了什么,便是想再端着也是难了。
    连十九喘息一声,不知何时敞的大开的领口,露出精壮的肌理。
    额角的汗珠,就那样顺着他的胸膛一路滑下,最终消失在起伏的小腹处。
    “如果我告诉你,在你趴在我耳朵上说话的时候,这里就硬了,会不会显得很无耻?”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种午夜梦回,碰触不到她的无力感他也会有。
    宁初二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然后缓缓伸向了那个地方。
    粗壮的,如烫铁般的坚硬,险些烫伤她的手掌。
    宁初二听到他粗喘一声,急切的寻找她的唇。
    他说:“初二,我今天大概不太能控制的住自己,尽量不弄疼你。”
    宁初二想说,不行。
    只是整个身子都是软软的,她承认,她也有想触碰他紧实的冲动。
    两个人都是尝过*滋味的,若说这样亲密的撩拨会不想,那便当真是圣人了。
    宁初二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禁不住伸手抚向了他的后脊。
    她感觉到他的轻颤,想要扯开两人身上碍事的衣服,却在这时,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一阵脚步声。
    “爹!怪眉毛叔叔打我,好疼。”
    点亮的灯笼透过外面的窗棂,照进屋内。
    连十九从未觉得,自己儿子奶声奶气的声音,也会让他这般无奈过。
    他深吸一口气,窝在初二的肩窝上。
    “爹爹等会儿再来管你行不行?”
    然后连小兽就哭了。
    “爹爹,你快看看人家嘛,儿子脑袋都肿了。”
    。。。。。

☆、第三十九章 正是此人

屋外的哭喊仍在继续,宁初二好笑的看着那个趴在她身上也耍着赖皮的男人,实在有些失笑。
    面颊还泛着一层遮掩不下的酡红,她轻推他的肩膀,嗔道。
    “还不开门?”
    漂亮的杏眼还带着娇羞的水润。
    他无赖的将她的衣领扯的再开些,将脸埋在里面好一会儿才坐起身来。
    连小兽敲着门扉说。
    “爹爹,您是不是背着儿子做了什么坏事?为什么不让儿子进去?”
    连小爷冷哼着饮了一大口凉茶才说。
    “分明是你对不起我多一点。”
    然后打开门,看着他儿子头顶上的青包。
    “封涔打的?”
    说到这个,连小兽就特别委屈。小嘴一撇,哭道。
    “正是此人,那时儿子才刚睡醒,突然就看见一个黑影冲过来,对着儿子的脑袋就砸了个包。”
    “找你爹去!!”
    这是当时封涔对他说的话。
    他也是一身的狼藉,衣服歪歪扭扭,唯独两只眉毛依然粗壮。
    他找不到连十九的住处,连腓腓肯定知道。
    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幕。
    哭诉完毕之后,宁初二在床帐里也将衣服整理的差不多了。
    须臾,自床上下来仔细端详儿子。
    “这也太狠了!”
    那个混账东西当真将她儿子的小脑袋打出了青包。
    宁初二的心思都在孩子上,连小兽的心思却在。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方才是在跟爹爹睡觉吗?”
    小孩子的话,总是最纯真无邪的,睡觉便是睡觉,没有旁的歧义。
    宁初二本没觉得有什么,只是一旁孩子那个败家爹似笑非笑的眼神让她不好意思。
    “啊。。。是睡了一小会儿的。”
    连小兽眨巴了两下眼睛,纯真无比的说。
    “那儿子方才,吵到你们了?”
    宁初二的脸彻底红透了,连十九缀了一口茶水,挺坦然的说。
    “确实,所以你下次不要天黑了来找我。”
    宁初二听了那话,感叹连十九厚脸皮的同时,头都抬不起来。
    对面的腓腓竟然也低头不语。
    她觉得孩子的情绪有些奇怪,正要询问,便看到小家伙攥着小拳头,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俩。
    “为什么不带人家?!”
    他也想要跟爹爹和娘亲睡在一起,怎么他们只想两个人睡?!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连小兽都陷入一种自我否定的状态。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真的要离家出走一次,才让这两个不负责任的爹娘认识到这件问题的严重性。
    然而事实证明,就算他再去隔壁的中书大人家蹭住,他的爹也还是最愿意跟他娘睡。
    这自然是后话了。
    现说连小兽这边,顶着一个巨大的青包埋怨的瞪向这两个人。
    那边的两个大人还未来得及哭笑不得,便看到谷城县丞急慌慌的跑进来说。
    “县主晕倒了。”
    程元即便不受宠,也是皇家的人,出了事都不好交代。
    宁初二和连十九赶过去的时候,程元正躺在床上哼哼。
    柔弱的模样甚是楚楚可怜,只可惜脸上精致的妆容让她的样子显得太过刻意。
    想是没料到‘宁初一’也会来,她面上闪过一瞬间的不自然。
    “宁大人也过来了?”
    ‘宁大人’闻言行了个官礼,十分认真道。
    “县主身体抱恙,身为下官自当来看望。此去云都虽路途不算遥远,到底舟车劳顿,县主千金之躯,也难怪会晕厥了。”
    宁初二这番话,颇有些聊表衷肠的意思。
    程元虽见不得他这张酷似宁初二的脸,但说出来的话到底是中听的。
    因此长叹了一口气,缓缓拿下一直盖在头上的轻纱。
    “不瞒两位大人,哪里是晕厥,分明是有人意图加害本宫。就在不久之前,本宫起身吃茶,无端就糟了恶人毒手。”
    “本宫身份不同,代表的更是皇家威仪。此事虽不宜声张,但是本宫也希望两位大人可以彻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偷袭本宫!”
    谁这么大胆子?
    看着程元头上偌大的青包,宁初二和连十九对视一眼,都看出了那是封涔的手艺。
    为了搅黄连小爷的这场春花秋月,封大谷主也真的是满拼的。
    自程元那里出来之后,宁初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远远的还没走近,便看见封涔穿着那身月白的长衫,失魂落魄的站在院中。
    背后的场景,是一颗枯枝老树,面无表情的冬官正在他身后撒花。
    秦冬瓜的衣领还是歪的,身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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