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富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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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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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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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富何求》作者:苏盎

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宁小姐代兄为官。
前夫再娶时去钦天监看天相
观星的宁初二一本正经的摇着脑袋。
“天有异色,近三年之内都没有好时辰。”
他低头把玩着手上茶盏,“是天有异色,还是人有异色?”
“都有异。。。”
他轻笑,“那就都依,宁大人的。”
前妻前夫同朝为臣,想再婚?问过天象再说。
温馨提示:和离文,1V1无虐,依旧走欢脱路线,萌包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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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连十九,宁初二 ┃ 配角:封涔,宁初一 ┃ 其它:包子,腹黑,甜宠

☆、第一章 “子”承父业

楔子
    钦天监,官署名,掌管天象历法,节气变动。
    监正为主事,下首副监正,并保章正,漏刻监侯,灵台郎等。
    看着是挺排场的一个机构,实际上官职最高的也只是个正四品的官。
    以此类推,到了灵台郎这里,也就混到个正八品。
    不过这也不算最低的,因为灵台大人手底下还有五官正,春夏中秋冬,皆是九品,算是个比下还能有的官职。
    这就是处混吃等死的地方,年轻的有志之士鲜少会愿意呆在这里。
    当然也有个例。
    就比如,子承父业的宁大人。
    正文
    钦天监观星台。
    “辰时三刻,东向紫微飘来祥云,颜色深红伴五彩之色,祥瑞。”
    灵台郎宁初二盘腿坐在蒲团上,淡声吩咐着手底下的星官做着记录。
    下首的冬官却有些摸不着头脑,抬眼望着头顶上稀稀拉拉的云彩道。
    “大人,这紫微方向并无祥云飘过啊,您怎么。。。?”
    “新来的?”
    灵台郎转头。
    浅倦的眉眼微微皱起,颇有几分英气,只是五官生的太过秀气了些。
    “下官已经来了月余了。”
    宁初二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没再说什么。
    倒是一旁候命的春官连忙将纸笔拿过去。
    一面记录,一面小声对冬官说。
    “喻贵妃临盆在即,不论这天象有无祥瑞,往好了写都是不会出错的。”
    冬官听后颇有些不认同,轻声嘟囔了句。
    “那也不能有的没有的乱写啊。”
    宁初二侧头,倒是认真打量了他两眼。
    “观你眉宇命宫偏暗,恐几日之内会有口舌之灾。”
    他说的笃定,引得冬官大惊。
    “那大人可有破解之法?”
    “三钱桂花顶于头上,招蜜蜂六只,蛰出青包九颗即可化解,此话你可信?”
    冬官呐呐的看着灵台郎。
    “。。。此法虽怪癖,但大人精通天象,下官自然是信的。”
    话落后才如醍醐灌顶,明白过来宁初二的意思。
    钦天监身兼观星看月之职,说出来的话即便是胡诌的,世人也会信上七分。
    为官之道在于变通,有时候实话未见得就是上头愿意听的。
    “多谢大人指点,下官受教了。”
    冬官肃穆拱手,又想到平日读书总不得其法,遂虚心道。
    “可否请教大人,平日该读些什么书?”
    灵台郎以手托腮。
    “大致就是,《骗术奇谭》,《神鬼野史》《坑人三千问》这些。”
    钦天监也不过是皇家御用的,不用翻白眼装瞎子的算命先生罢了。
    连蒙带骗,信口胡诌,都是口头上的本事,还真说不上谁更技高一筹。
    自观星台上下来,已经是傍晚十分。
    宁初二走进屋内,刚缀了一口茶水便听到近侍来传,府上有家眷来探。
    他奇怪的将眼睛抬起来,不觉便笑了。
    来人一身蝠纹直缀,端的一本正经的儒生样,身量却还不及凳子腿高,正是他六岁的幼弟宁中秋。
    “你怎么跑来了?我还没到回去的时辰。”
    他蹲身将他抱起来。
    小家伙却只是看着他,而后伸手用力在他胸前抓了一把。
    确定软绵绵之后才张口唤了声。
    “二姐姐。”
    对于这事,宁小公子也觉得满无辜。
    宁家二老一共育有三子。
    本来做灵台郎的人是宁大公子。
    奈何这位爷是个坐不住的,这厢刚在衙门里打了个照面,转脸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宁大人担心出什么纰漏,只得在找不见宁初一的时候让初二来替。
    兄妹二人本就是孪生,穿上官服稍作修饰,就连唯一的胞弟,分辨这两个人的唯一方式也只能是。。。袭胸。
    宁初二将臭小孩不规矩的手扒拉到一边。
    “你都快七岁了,这毛病还是改改的好。”
    宁中秋连忙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秋儿还小呢,还能涎着脸皮跟姐姐亲厚两年。”
    宁初二面对这样的表情却多少有些却步。
    “你这是。。。又闯祸了?”。
    中秋微垂着脑袋,
    “。。。确实是有点小麻烦,想请姐姐帮忙。”
    “我记得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是让我将狗屎丢到别人脸上。”
    “那都是秋儿年幼时犯的糊涂事了。”
    宁中秋将小脑袋往她近前蹭了蹭。
    “这次的事比上次简单的多,不过是打碎了上善居的一方笔洗,需要。。。赔一点银子。”
    “一点是多少?”
    宁中秋没敢抬头,讪讪的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两?”
    宁大人的心肝颤了颤。
    摇头。
    “五百两?!”
    拔高的音色。
    继续摇头。
    五千。。。
    宁初二直接提着他的领口丢出门去。
    “自己想法子去!”
    这叫一点吗?她一个月的俸禄才二十两。
    宁家小三坚强的爬起来抱住宁初二的大腿,小小声的说。
    “可是二姐姐,秋儿将你的官印押在铺子里了。您不去赔钱,人家不肯给的。”
    官印!!!

☆、第二章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冬官一直觉得,他家大人是个沉得住气的。
    至少他跟在他身边的这几个月,看见的都是他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抬眼望天的悠闲样子。
    如现在这般趴在人家柜台上,指着脑袋顶上的乌纱帽咆哮真的是头一遭。
    “本官是钦天监正八品的灵台郎,这点薄面也不给?五千两银子一块的笔洗,你怎么不去抢啊?”
    真不是她要拿官帽压人,实在是这家店铺的管事难缠的很。
    好话说尽却还是半点不肯让步。
    管事的则笑的一脸恭顺。
    “大人的面子小的自然不敢不给。只是方才也说过了,前明的笔洗罕有,雪瓷更是难寻。五千两银子,已经算是卖您个人情了。”
    卖人情?
    宁初二一把扯住他手里的进货单子。
    “进价四千八百两的东西,你让我赔五千两,这卖的是哪家的人情?”
    被看到账本,管事的也毫不惊慌。
    “这是咱们掌柜的定下的规矩。但凡货物被朝中大人打碎的,都要在进价上多收一百两银子。官职越高收的越多,您这正八品,算是极便宜的了。”
    这叫什么话?
    宁初二瞪圆了眼珠。
    “朝廷命官的银子你们也敢坑?当本官是个傻的?”
    “大人不肯给,也是无妨的。”
    管事的低头,自柜台里拿出宁初二的官印。
    “那这件东西,小的便着人送到尚宝司去了。官印乃是官员印信,小的自然不敢藏私。”
    大堰律例,丢失官印者,视情节轻重都要处以刑罚的。如她这种大剌剌的将官印押在店铺中的,那就是对圣上的不恭,充军发配算是轻的。
    宁初二深吸一口气,怒道。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本官了?。。。冬官!!”
    “下官在。”
    “。。。去把其余几名官正都叫来,凑凑银子!”
    冬官:“。。。”
    自家大人有难,手底下的人自然要卯足了气力去帮衬。
    可是有些时候,总有些事情是爱莫能助的。
    “大人,这个月我妹妹出嫁,银子半数都给了她做嫁妆了。”
    “大人,您知道我那婆娘是个厉害的,银子都归她管的。”
    “大人。。。下官这里有五两。”
    “这里三两。。”
    更有甚者。
    “大人,您若是被充军了,灵台郎的位置会不会轮到下官。。。”
    宁初二气的手抖,刚端起的茶盏就这么砸在了地上。
    “轮到你孙子还差不多!”
    不料刚听到一声响,便看到管事的拿着小算盘笑眯眯的走上前来。
    “大人才刚打碎的这只茶碗是汝窑的古瓷。年头和花样都不算顶好,便算作两千五两银子好了。”
    宁初二闻言大惊。
    “你们店是金子做的?招待客人的茶盏居然用古瓷?”
    管事的微笑躬身。
    “回大人,只有来赔银子的咱们才用古瓷。咱们掌柜的说了,人被坑了之后心情都不会太好,砸个茶碗,摔个茶壶都是极平常的事。咱们店里,每年都会留一批茶盏等着人砸的。您要是还不解气,可以打小人两巴掌,打脸三百,抓头发五十,拽耳朵。。。”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宁大人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了。
    甩着袍袖就往里间冲。
    她倒是要看看,这位满肚子弯弯绕的黑心掌柜到底是谁?!
    管事的一看宁初二气势汹汹也吓了一跳,赶忙叫了伙计来拦。
    一时之间推推搡搡,实在有些砸场子的意味。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里间的帘子却被掀开了。
    一名身穿连珠纹过肩缎衣,外披狐裘大氅的男子倚门而立。略微清瘦,五官却生的极好,只是一双眸子还带着未醒的倦意,打着呵欠就这么出来了。
    “。。。叫我?”
    屋内的声音全部戛然而止。
    几名官正看清来人之后,赶忙上前行礼。
    不光是因为上善居的掌柜如此清俊,更重要的是。
    “连,连大人!”
    户部尚书的嫡子,官拜正三品的户部侍郎连十九,京城脚下可没几个会不识得这位公子爷。
    一年前,这位小爷突然请调元洲,竟然回来了吗?
    “在外不拘这些。”
    连十九看热闹一般随意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接过侍从送来的茶盏。
    “在聊什么?”
    这是个极温润的姿态,在场的却没有人敢接话。
    需知连家在朝中的势力,可远不仅是重臣这般简单。
    没人知道,宁初二袍袖之下的手掌已经紧张的紧握成拳了。也没人知道,在听到那人的声音之后,她的表情有多么震惊。
    她早该想到的。
    有着这样的店铺,又定下这许多刁钻规矩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独属于那个人的浅淡眸光自她脸上一扫而过,宁初二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下官,拜见连大人。”
    她僵硬的行了个官礼,尽量让脸上的笑容自然一些。
    他却不再看她,低头刮着碗盖。
    “倒是难得见宁大人。”
    一年又三个月。
    却是,许久不见了。
    整个屋内都陷入一种难言的寂静。
    管事的站在一旁,低声回禀着事情的缘由,只余下那个人偶尔的一两声应和。
    “。。。宁大人打算何时还钱?”
    良久之后,他如是说。
    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过多苛责。
    宁初二却尴尬的无以复加。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两人再见面时的场景。
    或形同陌路,或装作不甚相熟的寒暄。绝不是如现在这样,欠了他的。。。银子,直愣愣的矗在他的面前。
    “下官,下官。。。”
    官袍的一角突然被人拉了一下。
    宁初二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冬官,自衣领中拽出一块玉佩。
    “大人,这块家传老玉还值些银子,拿去当了吧,剩下的咱们再凑一凑。”
    那模样,很有些仗义。
    她差异的看向他。
    “可这是你娘拿给你娶媳妇用的。”
    “等有了银子再赎回来就是了。”
    宁初二承认,自己不喜冬官的呆傻,但是在这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傻的她心里特别没缝。
    “拿什么去赎?”
    就靠钦天监的那点俸禄,十年也赚不回来。
    “可是我娘说,该巴结大人的时候就该有所取舍,不然大人会给我小鞋穿的。”
    她的官声是有多。。。
    “你就是舍了,我也不敢保证以后不给你小鞋穿。快些收起来吧。”
    宁初二是个窝里横,也没多善良,但是这种拿着下属压箱底的东西来典当的事,她做不来。
    冬官偏生又是个直肠子,两人难免一阵推拒。
    最后宁初二急了,直接抬手将玉佩塞回他衣服里按住。
    “哪那么多废话。”
    伴随最后一句话的尾音,是一声茶盏坠地的轻响。
    连十九神色淡淡的收回手,看着地上的碎瓷。
    “宁大人想要表现同僚之情,烦请移步钦天监。在这,怕是选错了地方。”
    宁初二连忙将手收回去。
    “我。。。连大人,银子下官一定会还的。只是现下真的没有那么多,还望大人能宽限几日。”
    “这话倒是客气了。”
    连十九缓步走到宁初二近前,侧头耳语。
    “不论如何,本官也同宁大人。。。的妹妹同床共枕过,这点薄面还是要给的。”
    倾长的身影,透过午后的阳光笼罩在宁初二的头顶。像是瞬间织成的蛛网,让人寸步难行。
    “官印我先带走了,有银子的时候,再过来赎吧”
    那个下午,被宁初二定义成人生中最荒唐的过往。
    歪戴着官帽,欠钱不还的前妻,神色淡然,一掷千金的前夫,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重逢吗?
    答案是,有。
    而且今后的日子,会比这份重逢更加荒唐。

☆、第三章 我们和离吧。

宁中秋背着两只小木棍跪进来的时候,宁初二正坐在桌上数银子。
    八角桌前,铜子一堆,碎银子寥寥可数,若是没有宁中秋闹出来的这档子事,姑且还能算是吃穿不愁。
    但是跟那七千多两银子相比,便渺如沙粒了。
    宁中秋眼见着宁初二一脸肉疼的表情,不由往前蹭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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