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府的叛逆表妹-罗府宅院里的千金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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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府的叛逆表妹-罗府宅院里的千金庶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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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许嫣温和微笑,给了她肯定的目光。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许嫣便回了屋子,许悠则继续玩着她的秋千。
  许悠对于能跟着姐姐去位于汀州城的罗府还是存着满心的期待的,一方面汀州气候好,住得可比这边舒服多了,另一方面可以少些拘束,而且也听说罗府在地方上算得上是大富人家,自然可以有吃有喝。她是个没太大念想的人,只求住得舒服,活得开心就好。
  正在这个时候,偏是听到了些嘈杂声,像是前院有人在争辩的味道。
  人皆有好奇之心,许悠也不例外,特别是现下有些无聊的境况下。因此,下一刻,丫鬟秋灵便惊叫出声,因为眼见自家小姐直接便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更是因为没有站稳而崴了脚 。
  “四小姐,您小心啊。”秋灵急着将她扶起。
  “不碍事……”许悠没有在意这些小事,稍稍揉了揉脚,便起身向前跑去。
  秋灵轻抚自个儿的胸口,看着许悠已经远去,不由轻言自语:“难怪陈姨娘总说四小姐不似淑女,这还真没说错。”
  或许是意识到这话是对主人的不敬,秋灵的心里微微突生了些怯意,环眼看了几眼四周,见是无人也就稍作安心,急步跟上了许悠的步子。
  只是院子当中跪着的蓝衣女子却是许悠不曾相识之人,而这女子此刻却是脸上挂着清泪,一副凄楚可怜的模样。再瞧过另一边,站着的人是李兰,也就是许衡的妻子。只不过她的脸色也是极其苍白,好似受了什么刺激,手捂着胸口,那模样不比地上跪着的女子好多少。
  这是出了什么事?许悠把疑惑的目光转向秋灵 ,只是后者与她一样,脸上同样带着迷离。
  许悠无奈,把目光又转回了地上的女子。
  “求夫人可怜我,不要把我赶走。”蓝衣女子声泪俱下,那柔弱凄然的声音莫不叫人同情。
  李兰的脸色越来越白,手指颤抖地指着蓝衣女子,颤声道:“你……休要胡说。”
  许悠深知李兰的个性,她是一个温婉的女人,脾气极为温和,却也是个胆量极小的女人,通常都是依着丈夫,也没有半点自我主张的人。因此,李兰现在虽是指着蓝衣女子斥骂,但是语音中没有半分力度,反而让人感觉是虚弱无骨。
  蓝衣女子对于这种柔弱的责骂,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依然哭泣道:“夫人,我知道您是好人,再说这也是许家的孩子,您就忍心让他飘落在外?若是如此,可不也让许家蒙羞了?”
  许悠终于搞明白这是怎么一会儿事了,无非就是一个女人跑来,说肚子里有了李衡的种,然后便是吵闹着要入门。这种事不算稀奇,以前她就见过,不过最后就看男家是怎么看待孩子这个问题了。只是现下这女子倒是挑了个好时辰,父亲许力和妻子张氏一起去了寺庙进香未归,而许衡本人此刻也恰巧外出,这会儿嫡房这儿也就留了一个李兰。这个女子既便最终进不了府,也会给李兰的心里留下阴霾。
  不过这个蓝衣女子的话倒是犀利,这话摆明就是要李兰难堪,而且这话翻过来讲,便是你今日不接纳我,那你这个媳妇就是对许家不孝。李兰这样的女人,学的是三从四德,孝敬礼仪,对于这种指责断然是不敢承受的。
  果然,李兰听闻此言后,脸色大变,一时间怔在当场,更是进退两难。这也难怪她,一方面丈夫在外面私养了女人,而且这个女人还闹到了家里,她确实难以接受。另一方面,她与许衡成亲多年尚未有所出,现下外头的女人有了孕,从孝道上讲,她似乎没有理由拒人以外。
  不过这种想法是李兰的,许悠却不是这么想。
  许悠走近蓝色女子,满脸堆笑,语气倒也亲切,问:“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答道:“小女子名叫孙月。”
  “哦,孙姑娘这是身怀几个月了?”许悠的语气极为柔和。
  那孙月依然泣声,楚楚之姿分明,道:“眼下已有三月。”
  许悠哦了一声,面带怜色,扶着她起身,道:“姑娘道是与我兄长感情深厚,一个人在外可尝了苦头了,这番有了身子,如此跪地可对胎儿不良。”
  孙月听得许悠如此言语,觉得她这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便也把她当作了倾诉的对象,顺着她扶持站起了身,低眉轻泣,那模样好不可怜。
  “苦头可是吃了不少,一个人拮据度日,也幸得许衡在侧,倒也安然能度。”
  许悠也是一脸同情的表情,看向她的腹部,细声道:“孙姑娘与我哥哥应是结识良久了吧?缘何不能早些时间找来,偏生这孩子都在腹中良久了,才过府相问?”
  那孙月更是一脸委屈状,道:“小女子命薄,在外尚能赚得些许银两,如今有了孩儿,便是更要有些依靠。”
  说话间,许悠才了解到,这孙月素以歌舞为生,非为良家子。
  “缘何孙姑娘想要跟了我兄长?”说话间,许悠的语气突然有了峰转,竟是冷意凌然。
  那孙月应是感受到了许悠语气的变化,或是有些不适应,回话的语气有了些怯懦:“我心慕许衡。”
  “既是慕我兄弟,何故还要抛头露面,岂不让我兄脸上蒙羞?”许悠的话头突然变得尖锐,更有咄咄逼人之势。
  孙月似是有些被逼怔,话语也有了些支吾:“亦是为了生存,因此……不,今后便是跟定了许衡……便不用再……”
  许悠断然打断了她的话,道:“今后跟定,即是说之前并未有跟定之意?”
  许悠展露笑颜,语气又变回了先前的温和软意,只是这话语之中分明含着锐利,如一把刀子抵于人前,孙月竟是半口气喘不得,却也不愿就此罢气,也弃了之前的娇柔态,抬高了音量道:“孙月此番说得均为实情,求夫人做主。我本无贪念,只求我腹中孩儿能得归宗,即是许家之子,断无让他流落在外之理,相信夫人一定能体念许衡得子之心。夫人也必是贤孝之人,不会视若无堵,亦不会让许大人落人话柄。”
  李兰顿然地往后退了一步,用惨白来形容她此刻的脸色,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悠在心里不由暗自称颂,这孙月那张嘴可算是利索,一口一个贤孝,硬生生就把没有主张的李兰给彻底击溃,再一个授人话柄,也是算准了许力身为官员不敢胡为的心思,竟能言之见血。
  许悠没有让李兰有说话的机会,拦在她的面前,笑意盈盈地对孙月道:“孙姑娘所言及是,许家断不能让许家子孙就此流落在外,所以留子去母,甚是最好的方式了。”
  “你……”孙月听到留子去母四个字,脸色突然变白,颤声道,“你怎可如此?”
  “姑娘口口声声便说是为了腹中孩儿,此等体谅我许家之意,我等怎忍心拂略,倒是我的这位嫂嫂,自当是一位贤孝之妻,将来容纳孩儿,记为名下,视为亲子,也是称颂乡里之举。只是孙姑娘么,未入府门便生子,实为有伤门风,许家是官府门弟,嫁娶必是讲究,所以,是否要纳娶姑娘,还得看各位宗室长老的意思了。”许悠掀着笑容,转过身,对着李兰甜笑,“我说得可有道理?”
  李兰这会儿有了许悠的支持,顿时心里有了依托,也没有了先前的恐慌,便是直了身子,道:“如此,孙姑娘就好生考虑吧。”
  许悠笑容下隐藏于其中的凌然之气无不让孙月感到寒颤,首先便在气势上输了一截,或是知今日得不到所要的结果,便放话会再找许衡商议,便踉跄地走出了许家。
  “悠儿,谢谢你。”孙月离开后,李兰自是感激万分,便是拉着许悠感恩了些许。
  “本是自家人,何需言谢。”许悠安慰几许,便让人陪着李兰回屋。
  许悠松了口气,刚打算回转,竟是撞上了母亲陈氏,只是此刻她的脸色却是不佳,甚是有些愠怒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说教

  “你方才在做甚么?真是不知所谓。”陈氏厉言,尔后她便甩袖进屋。
  许悠有些愕然,不过还是跟着陈氏的步子进了屋。
  “女儿不知缘何激怒了姨娘?”许悠自是不明,进得屋中便启口相问。
  “方才你在做什么?”陈氏皱眉。
  “那女子这样欺上头,自然不能让她得逞,所以我刚才不过将她激走罢了。”许悠如实作答,这才想起来,方才似乎确未见到陈氏出来。奈何陈氏本有怒意,听她此答,更是怒意加盛。 
  “你呀,不该你管的事也偏要强出头,这性子怎么才能改好,唉。”陈氏有些无奈,抚额叹气。
  “姨娘……”许悠欲言又止。
  她是许家的庶女,亲生母亲也得叫声姨娘,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陈氏待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不过也难怪母亲,从小就没有和女儿住在一起,这感情自然生分些。许悠本就丢了些记忆,对于陈氏自也谈不上有深厚的感情。两人之间并没有人家母女间的那种特殊温存。
  “你可知道你刚才错哪了?”陈氏正眼瞧着她,语气冰冷。
  许悠微抬起头,明亮的眸子微微有些闪动,须臾之后,又摇摇头,道:“那女子如此逼着嫂嫂,我这么做哪错了?”
  陈氏叹了口气,语气却仍然犀利:“你不过是许家庶女,嫡房之事何需你担忧,可如今你却不知所谓地去淌这混水,你道是对是错?”
  许悠默然不语,陈氏却又接了下去:“你为何要赶那女子离去?”
  许悠这会儿倒是理直气壮了些,搭上了话:“那女子自称怀了哥哥的孩子,原本我也想先掂量她是否是对哥哥真心,可后来也看出那女子无非为利,说话亦是前后矛盾,教人看出破绽,更难说这孩子的真假了。再看那孙月,简单几句话就把嫂子逼入墙角,若是进了门,那还不骄上了天,明眼人一看便知她这是矫作之姿。人家这都这样欺负上门了,我自要为嫂嫂打这不平了。”
  陈氏点点头,说:“好,先不说那女子如何,可是你又怎知你哥哥不想纳人入门?又怎知你父亲不愿将这孩子收入府里?”
  “姨娘……”许悠欲言又止。
  “你觉得你在许家如何地位?”陈氏问得针对。
  许悠顿时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作为许家庶出之女,又因为嫌弃她,从小被送出汀州,可想而知在许家人心目中的地位是多么不堪。像她这样的一个庶女,若是把事情做好了,自然皆大欢喜无妨,若是做错了事,那就是大殃。母亲实是在提点她,人家嫡房娶妻纳妾生子之事,本是大事,反教她一个无关痛痒的庶女去搅了局,无论人家的决断是如何,也断是轮不到她来讲这决定的。
  “你这性子就是鲁莽,昨天因为一只猫偷了你的食物便大惊小怪,搅得天翻地覆。这回儿又把人家的家事给搅乱,你这样不知隐忍,往后若是嫁了人如何在夫家立足?”
  “姨娘……”许悠抬头,不满地道,“你没见着她如此逼嫂嫂,如此乖张的女子,凭什么我们还要给她好脸色?为什么还要隐忍,竟还要纳她入门,这要将嫂嫂置于何地?”
  “笑话,若是你哥哥真要纳这门妾事,你嫂嫂又能耐何?女子三从四德,自然她也得顺从了夫君,否则得冠上个妒的名声,那又犯了七出之条了。”陈氏的音量有所提高。
  “我偏不这么认为,为何女子就得忍气吞生?明明就是欺负到自个儿头上,为何就不能反抗?男人做错了事,女人非但不能说他们,还得顺从,这算什么道理?按我说,就不能这么依着他们,该反抗的时候就得有自己的立场,不能屈服。”许悠表示不满。
  陈氏皱了眉,道:“你这都是些什么歪理?竟是生出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赶紧把这话头收回去。”
  许悠心里微叹,恐怕她的这种心思,陈氏是怎么也不会理解的了。
  陈氏又道:“你只凭着一己喜好,便替许家做出了决定,就不怕无形中树了敌?再说,男子纳妾天经地义,有何不能。你娘不也是你爹的妾室,不然哪有你的存在?更何况将来你的婚姻也不可能是人家的正室,这又何解?”
  许悠似有所悟,母亲也不过是个妾,她这么说确实是有些伤了母亲。
  “姨娘,对不起,我……”她有些报歉。
  “唉,这些年你不在我身边,竟是学得这般没有规矩。”陈氏有些泄气。
  许悠嘟了嘟嘴,没有答话。
  “对了,刚才嫣姐儿和我提,说是让你和她一起去你表姑那。”陈氏转了话题。
  “嗯,今儿姐姐和我提了,我觉得这样也好,反正我也有些受不住这边的天气。”说着,许悠缩了缩脖子,惹得陈氏瞪了她一眼。
  “唉,我想着这样也好,一来,你也习惯了南方的气候。二来,你表姐郑玲端庄贤淑,循规蹈矩,你也看着学学。再说,罗家高门大户,罗老夫人治家严谨,你在罗府住段时间,也好让罗老夫人给你收收性子,没准你住那儿能把你变成个淑女。”陈氏长叹了口气,说,“你和郑玲早些相处也好,将来真的嫁了罗家,日子也舒服。”
  许悠垂首站在陈氏的跟前,摆弄着自己的双手食指,却是偷眼瞧着一脸严肃的母亲。她弯动着两根食指,向陈氏不停地做出类似点头的手势,更是有些撒娇的味道,道:“我知道啦,姨娘。”
  反正嫁不嫁的问题现在还言之过早,她眼下年纪还小,婚事也没正式说下,不担心这些。听说汀州城风景优美,而且还有很多好玩的地儿,这才是她向往的。
  陈氏好气地拍下了她的手,道:“别在我跟前做这猴儿似的动作。”
  许悠暗自泄气,恐怕是这些年母女相隔太久的关系,她们之间似乎总隔了一层厚厚的纱,没有平常母女间的亲昵,心里不由有些伤感。
  陈氏观察她的脸色,道:“去了罗府后好好跟着你姐姐,万不可再像在家里这般任性鲁莽了。”
  顿了顿,陈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是喃喃自语了起来:“罗府不比许府,万事都得上着点心,特别是你表姑,她并不是一个容易相与的人… …”
  陈氏语气竟有些幽然。
  “姨娘,你很熟悉表际么?”许悠听她的语气似有些怪异,她可是听说陈氏从来没有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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