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李天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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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李天晴 -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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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你也觉得我应该现在纳妃吗?”
晨曦静静地看着上弦,半天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听到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把上弦揽进怀里。
“我知道姐姐现在身体不好,纳不纳妃都不会有什么分别。可是,那个萧默然……他是……,姐姐,你忘了吗?当年他是怎么挑动父皇出征为他复国的?他又是怎么搞得民情汹涌,众志成城要为他殒身不恤?连一向冷静得好像石头一样的母皇,都同意让心之所爱为他御驾亲征,那萧默然根本就是个妖孽,玩弄人心是他的拿手好戏,我是怕……姐姐……我是怕你被他伤了。你明白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身体微微颤抖,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好想对他说她明白的,她都明白,让他可以放心。可是自从被夏依依道破了心事,她就再也没法骗自己。更没有办法骗一心想保护她的晨曦。
晨曦也没有给她口是心非的机会,自己接着说了下去,“姐姐,我以前总以为快点长大才能保护你,到头来,一长大,却是得离开你。如今做了庆王,再也不能住在兆阳宫中,一定要搬出来住自己的王府。如果我没长大,还住在兆阳宫里,至少可以看着那个萧默然,让他没有机会伤你。姐姐,我好怕,好怕你在我看不见的时候被他伤了,你究竟知不知道?”
他抱着上弦的双手越箍越紧,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晨曦,我知道的,你别担心。”
她把脸埋进晨曦的怀里,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心虚。
其实也明白,瞒不过的,从小他就总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对他说这话,只是掩耳盗铃。
晨曦发现她喘不过气来,手微微松动了一些,久久没有言语,末了,将头轻轻低下来,在上弦耳边说了一句,“姐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总能想到法子护住你的。”
不能再谈这个了,得说点别的,对了,下个月他就要过生日了,“晨曦,下个月你就满十八岁了,想要什么做贺礼?”
上弦抬起头来,笑着问他。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搬回兆阳宫去。”
他想也没想,冲口而出就是这句。话出了口,才惊觉失言。马上改口,“姐姐,我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只要是你送的,什么我都喜欢。”
他这样急急辩解的样子,又回到了上弦熟悉的小男孩,不再是那个高大英俊,却又陌生的男人。上弦真心的微笑了出来。
晨曦看得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呆呆的问,
“姐姐一笑,就让人想起兆阳宫里的桃花,我最喜欢看姐姐笑了,为什么姐姐现在都不笑了呢?”
上弦也被他问得愣住了,脑中突然回想起,最初萧默然教她做皇帝要面无表情的情景。她刚才不小心又在不该笑的时候笑了吗?又犯错了。
看着上弦慢慢冷掉的笑脸,晨曦心疼地说,
“姐姐,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以后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
傻话,他说的都是傻话,可是为什么明知道他一定做不到,她还是听得想哭呢?不能哭,一定要把眼泪逼回去。
“姐姐,现在这里没人,只有我和你,你想哭就哭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晨曦压低声音小声地在上弦耳边说。
上弦拼命逼回去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晨曦抱着上弦,静静地等她哭完。
当上弦终于止住了泪,抬起头来看着晨曦的时候,只看到晨曦满脸的忧虑。
她想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他却在这时候伸手轻轻擦掉她眼角残留的眼泪。
然后,他又叹了口气,
“姐姐,我该走了。”
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字,说出口的却是万般不舍。
上弦何尝不知道他该走了,他还要回兵部处理公务,她也该批今天奏上来的折子了。他已经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朝夕陪在她身旁了。舍不得又能如何?还是得舍。
对他微微一笑,她就又回到了那个高高在上,无情无泪的皇帝了。
“晨曦,你去吧。”
他松开了抱她手,却没有转身离开,还是担忧的看着她。
“你去吧,我没事的。”
“那,我走了。”
然后他终于转身走出了琼华殿。
当上弦批完今天的折子,已经下定决心。要让晨曦能正大光明的回宫里住,只有一个办法。虽然现在就这样做,时机不到,难免又要起好大的风波,但是既然晨曦想,她就一定要为他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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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礼
(本章字数:4488 更新时间:2006…2…10)
正准备回宫,突然想起今天是二月十四,又该到萧默然乾宁宫去了。
他正在看书。
今天是穿的是白色的龙袍,坐在暗红色的书案后。早上为他梳好的发髻已经被他放下来了,如今他的黑发披散了下来,映着他如雪的肌肤,白色的龙袍,还有这书房里暗红色的书案,滚着金色流苏的红色帘幕,绘着金色云纹的红色地毯。
这样的画面看得站在书房门口的上弦呼吸一禁,他……就是这等人间绝色,让看到他的人挪不开眼。
对身后的内侍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跟进来。
快步走了过去,一掌按在他面前摊开的那本书上。
“殿下,今天真是好兴致,看的是什么书呢?”
萧默然抬起头来,对站在书案前,一脸挑衅的上弦笑了一下。
上弦看得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来,萧默然已经隔着书案一把把她抱进怀里,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
可恶,最近每次她想讽刺讽刺他,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既然他不规矩,她也不用对他客气,以前他教她的那些近身搏击的招数正好拿来回敬给他。
刷刷刷,已经拆了十几招,可是她一点便宜都没讨到,连想挣脱他的怀抱都办不到。反而逗得他笑了出来。
不准笑,她真的生气了。照准他的肩,一口咬过去。
她的嘴刚咬下去,就被他反弹的内力震了回来。
好痛。
萧默然看到她吃痛的表情,也不笑了,担心的看着她,“弦儿,把嘴张开,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啊,不要,好羞,
看上弦没有反应,萧默然也急了,
“乖,让我看看,快张嘴。”
看到他真的着急了,上弦很不情愿的微微张开了嘴。
要看就快看啦,不对,他那是什么眼神,他又想要……
她醒悟得太晚了,他果然又开始在她唇上辗转吸吮,把舌头伸了进去。
可恶,她怎么会这么笨呢?又上了他的当。瞪他,瞪他,瞪死他。
“傻弦儿,被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的。”萧默然好整以暇的调侃完,一手遮住了上弦的眼,又吻了起来。
眼睛看不见了,可是手还能动,上弦开始胡乱打,原以为会被萧默然反弹回来的内力伤到,居然没有,看来他怕伤到她已经收束了内力。
很快手也被萧默然抓住,上弦拼命挣扎。
“别动,弦儿,如果你不想现在就……,就不要动。”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和刚才不一样,让她有点害怕。她真的不敢动了。眼睛还被他捂着,手也被他制住。她感到他浑身都绷紧了,他的心跳,好快,快得她有一点担心他会不会是病了。
过了好一会儿,上弦才感到萧默然绷紧了的身体放松下来,捂着她眼睛的手也放开了。连手都被放开了,上弦抓住机会,连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这一次,一定要站得离他远远的,让他不能再使坏。
上弦退到离他三步开外的距离,如临大敌的盯着他。
他却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看着自己养的小猫。太瞧不起人了,等等,她还有办法让他生气。
“殿下,今天礼部又上折子来要朕纳妃呢。”
看他的表情,咦,不生气吗?
萧默然对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转身从书架上拿下一个红底描金的妆匣。
“弦儿,竟国已经把你的聘礼送到了。”
啊,这匣子里面一定是给她的聘礼,这么说,就是她的东西了。
上弦凑了过去,看萧默然亲手把它打开。
第一层放着几颗夜明珠,上弦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了两下,入手微温,极为滑润。又打开第二层,这一层放着几枚发钗和发环,有的作凤形,有的作蝴蝶形,还有一枚,作蔷薇形,花瓣半放未放,其上还凝结了一滴露水,说不出的娇艳欲滴。上弦自幼便被教育要勤俭,从未拥有过如此奇技淫巧的东西,一时看得瞪圆了眼。
再打开第三层,放的是一些玉饰。上弦一眼就看见了一枚粉色的坠子。匣子里别的玉不是翠绿,就是淡紫,唯独这一件,乃是很鲜嫩的粉色,上面是一株浮雕的桃花。那坠子本来也只有槐树叶大小,一株桃花只用了寥寥数刀,却让人一眼就看出是桃花,绝不会错认成别的什么,的确是尽得神韵的佳作。
上弦第一眼见了它,便喜欢到心里去了,也说不出什么缘由。她伸手轻轻将它拈了起来,透过光,那石头甚是晶莹,竟似是一丝杂质也无。原来不是玉,乃是一块芙蓉石。虽然色彩美丽,晶莹通透,却不值什么钱。那匣子里其他的玉饰,任是哪一件都价值连城,却全讨不了她的欢喜,只这一件,一拿起来竟就不想放回去。
上弦将它翻了过来,背面刻的乃是一个半圆,啊,不对,背面刻的乃是上弦之月。看到那半个月亮,她更是不想放手。这坠子上面竟有她的名字,是不是说它和她有缘?
见她把那石头翻来覆去不愿放手,萧默然从匣子里抽出一根红丝线,将它挂在了上弦的脖子上。
“小心收好,不要丢了。”
上弦得了这坠子,满心欢喜,竟似忘了那匣子里还有的奇珍异宝,看也不再看一眼。只把脖子上的那块石头握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
萧默然看到她满脸欣喜,虽然身穿凤袍,头戴皇冠,却再也掩不住小女孩的娇态,一时间又是怜宠,又是无奈,心中百味杂陈。
这些年来对她不假辞色,又是饿肚子,又是罚跪,连黄金锏都请出来好几回,在在的教她要掩去真性情,不能随意言笑,更不能让别人有机会猜到她的想法。这一番苦心,看来已经尽付流水了。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身子慢慢好起来,性子居然也越变越回去,这么调皮,又七情上脸,这个样子,如何当得好这个皇帝。
她今天别的不挑,单单看中了那块不值钱的芙蓉石,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王叔送来的聘礼,完全是迎娶王妃的规格,竟连那几件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成国寻回的传国之宝的名玉都送来了,还有那块芙蓉石,居然也送来了,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想劝他要不就干脆把她掳回国去,反正事已至此,即便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再来打一仗,也顾不得了。王叔他始终是不明白,如果他要的只是这样,那又何必等到现在。他想要的……时机未到啊。
上弦将那石头收进衣服里,笑盈盈的抬头问萧默然,“殿下饿了吗?可要传晚膳?”
分明是自己饿了,却要来问他,想要说不饿,看看她失望的表情,偏偏又狠不下这个心,罢了,她现在身子还没完全好,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菜一上来,她就开始狼吞虎咽。自从那天和她一起出宫去赏灯以后,就把味道重的药给换下来了,她一向不挑食,给什么就吃什么。其实,她也算是很乖了吧,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儿的话。
如果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儿的话,可惜,她为什么不是呢?
萧默然想到此处,突然发现自己痴妄,如果她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儿,他们只怕根本不会有机会认识吧。他会来月尚,是为了来求女皇出兵帮他复国,哪会有机会去见什么平常人家的小姑娘呢?
这一切原本是命,要怪就怪她错生在了帝王家,他也不舍得伤她的,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以后要她做的事,她只怕更……。她有多喜欢,多仰慕他,他当然知道,也一直都在利用。可是为什么,一向对她可以不假辞色冷心绝情的他,越来越狠不下心来了呢?
萧默然不知道,当他想到上弦的时候,是以怎样的温柔而悲伤的眼神凝视着她,而上弦也把全部心神放在了晚膳上,错过了。
夜里,将她搂在怀里恣意亲吻,耳鬓厮磨,趁她被吻得神思迷离,解开她的中衣,轻轻抚摸她的身体。他好想要了她。自从那天吻了她,他就再也不想克制自己,每夜都吻得她神魂颠倒。这些天来,她身上该摸的,不该摸的,该吻的,不该吻的,全身上下,全都打上了他的印记。开始几天,这样做也止了他的渴,让他得以安眠。如今,却变成他越是享用,就越是难受。
不够不够,他好想把她连皮带骨吞吃入腹,好想将她压在身下听她辗转呻吟,好想……把不解情事的她……。最难熬的是,明明知道她于男女情事一窍不通,好骗得紧,只要他温柔一点,不吓到她,她哪里逃得出他的掌心?只能乖乖的任由他摆布。他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成年男子,她夜夜躺在他怀里,他却不能动她,这样的煎熬哪里忍得了?
偏偏他居然忍了,而且一忍就是好几个月,每次他实在忍不住,就要……,脑中总会浮现第一夜她浑身冰凉,在梦中还钻入他怀中取暖的情景。提醒他若现在就放纵自己毁了她的纯阴之体,她就永远也没有机会恢复健康了。他那其实并不是很听话的身体,总会在这时偃旗息鼓,就这样又一次放过了她。
现在,她又已经累了,就快要坠入梦乡,留他一个人面对这漫漫长夜。可恨,他为什么就是没办法无视她的病痛,放纵自己顺逐了身体的欲望呢?
上弦已经睡熟了,轻轻点了她的睡穴,为她掖好被子。萧默然走到了偏殿。
从暗处走出来一个黑衣人。
萧默然坐了下来,黑衣人忙上前行跪拜之礼。
礼毕即站起身来,侍立一旁。
萧默然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思齐,王爷这次捎来什么消息?”
“陛下,王爷说,陛下看了那匣子里的聘礼,自然会明白他的意思。”
萧默然沉吟半晌,说,
“你退下吧。”
思齐却没有退下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
“陛下,王爷他这次是真的病了,您还是不回去吗?”
萧默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陛下,恕臣直言,陛下已经去国十年,如今,女皇已经顺利亲政,陛下也该回国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哪。”
……
“思齐,你这么说是怪朕荒废朝政了?”
萧默然的脸上依然面无表情,语气也是云淡风轻,似乎是在闲话家常。可是听在思齐的耳朵里,却如同阎王爷的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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