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虫+番外 by 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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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虫+番外 by 默客-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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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惊感到对方直直的渴望地看着他,那种眼光让人很不舒服,并不是煨亵或仇恨的目光,而是一种极度的渴望,极度极度的渴望,令人难以忽视的渴望。秦天惊等了一会后,转过身子打量起花旁边的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不美丽也不丑陋却很特别的男人,男人的脖子上套着东西,猛一看还以为是围巾之类的,仔细看却是二张烙饼。秦天惊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眼花了,可是不是,那的的确确是山东大烙饼,还是油葱饼。 

饼的内圈已经被啃食掉不少,借着屋檐下的灯光清晰可见,然后是那双黑黑圆圆亮亮的带着极度渴望的眼睛,闪着乞求、渴望,他想让秦天惊帮忙,眼睛闪着这样的讯息。秦天惊没动,静静地观察着,这两个人就在深夜中对峙着,一个没有闯入民宅的慌乱,另一个也没有看到闯入者的害怕,一个默默地观察着,另一个则乞求地看着对方。 

昙花谢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 

秦天惊没动,那个脖子上套饼的男人也没动,两个男人默默地打量着对方,好象在较什么劲似的谁也不退让,当第一束阳光照射过来时,秦天惊看着那张在阳光下的男性面孔无声地笑了。 

“你想要什么?” 

“水。”男人干裂的嘴唇吐出一个字。 

偏过头,十步远的屋檐下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个茶壶和一个碗,秦天惊走过去,壶里装着满满的茶水,看看壶,再看看男人,秦天惊生平第一次觉得有意思。 

“给你。”舍弃碗,秦天惊直接将壶递给了男人。 

男人没接,还是用那双不圆不大,却意外闪烁出类似小狗小猫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秦天惊,秦天惊挑挑眉,如果是他的下属看见一定会惊讶不已,这种小动作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秦老大的脸上。 

秦天惊提起壶,男人配合地张开大嘴,水如泉水般地倒了下去,而男人就象沙漠中渴得快死的人一样拼命地大口大口地喝着,即使呛得咳嗽,仍张着大嘴不肯放过一滴水。 

水一滴不剩地都倒进了男人的嘴里,男人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试图把洒在颊边唇边的水纳入饥渴许久的嘴里。 

月亮渐渐淡去,天边的东侧一片红色,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有红霞映满天空,仿佛新娘的红盖头,盖头下是天香国色的芙蓉面,是太阳神的英俊。 

不知是霞光的映衬还是茶水的滋润,男人的唇鲜润、红得令人心动,秦天惊觉得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这是今天第三次失常了。太阳如害羞的新娘露出了一个头,炽热的阳光将红霞迫退,刺目的白光射向了大地,也令有些失常的秦天惊恢复了正常,“无”的头领不能有任何软弱。 

下一分钟,秦天惊的眼睛阴沉下去,身上透出了杀气,一股浓浓的黑暗之气笼罩在他的身上,幽深的眼睛仿佛沉不见底的深渊,危险、令人生畏。男人一点儿也不为他的转变吃惊,更没有一般人见到他时的畏惧,他象初生的婴儿般无知且无惧,居然伸出了两只手索求抱抱。 

如果仅仅是孩童的天真,他会引起普通人的爱怜,可是对于黑暗帝王秦天惊来说,那只是不堪一击的软弱的象征,处理起来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男人的眼中有天真,却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而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天真,就想一个无所不能的神,神是慈悲的,耶稣可以忍受钉十字架的苦痛唤醒世人,神也是万能的,尽管受到折磨,可是神不会象普通人一样被轻易杀掉,那是一种自信的天真,天真源于纯洁的心,自信源自本领高强。 

男人再次执着地看着秦天惊,两只手也坚持地伸着,他要秦天惊抱他进屋!两个人对峙着,秦天惊从来不会闪避别人的目光,只有别人低头的份儿,可是男人的目光中的坚持却令他心软,是的,那不是双雄对峙般的紧张,而是一只可爱的小猫讨食时乞怜着主人的目光,或是孩子渴望母亲抱抱的恳求目光,孩子自信母亲不会伤害他,也不会漠视他的要求,所以他用天真而又自信的目光看着。而作为主人或母亲的一方,你不会有任何不快的感觉,因为你处于强者的地位,可你又不忍心不理睬,秦天惊现在就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动摇。 

“懒虫表哥,懒虫表哥。”初升的太阳让黑暗消失无踪,清脆的女生从远而近的响起。 

“懒虫表哥,你回答一声啊,你怎么了?”久久未听见回答,女孩子的声音有些慌乱,王亚男有些埋怨的嘟囔着赖家的老父母,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独生子懒成什么样,居然让同学转告她一声就甩手走人了,好死不死的还找了个忘性大的同学,这不,她接到信儿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之后了,这没人管的一天一夜,她那个懒虫表哥不会懒死吧?! 

越想越害怕,王亚男几乎是冲进了院子,“啊!没死。”看见院子里伸着两手的男人,王亚男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在肚子里了。 

“哈哈哈哈哈!”刚刚放松神经的王亚男在看见表哥脖子上啃得参差不齐的烙饼,实在忍不住大笑出来,背着书包、抱着肚子,好悬没一口上不来给憋死,总以为这种戏码是故事杜撰出来的,没想到今儿真是长了见识。 

男人并不因为表妹的耻笑而恼怒,亮晶晶的眼睛又转向了表妹,依然是伸着两只手,一个年长的兄长竟向年幼的表妹索抱! 

王亚男笑够了,并不因为表哥的这种举动而气得跳脚,走过去,将表哥伸着的两只胳膊放了下来,拍拍表哥有些湿润的脸颊,王亚男颇为欣慰地自言自语:“还不算懒吗,这次居然自己走了十来步喝水。” 

边唠叼着边按了躺椅上的按扭,椅子下面出现两个大轮子,王亚男一边不住地和表哥说着话,一边推着椅子进了屋,从头到尾也没有察觉这屋子还有另外一个人。 

秦天惊看着那个奇怪的男人,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看见他居然向那个女孩同样索抱,心中有不快;看见他执着的眼神,心中有动摇;此刻看见他沉睡的面容,心中有说不出的平静和祥和,怪男人,怪事,还有怪怪的自己。 

伸出去想杀人的手,半途中缩了回来,一方面他知道这个懒男人绝对不会让他轻易地得手,另一方面,他还有观察的兴趣。 

观虫日记(番外二) 

这世上有戏迷、歌迷、影迷、书迷,各式各样的迷,这些迷痴情、痴心、痴迷,到了如醉如痴,茶饭不思的地步。他们自得其乐,乐在其中,那些平时衣冠楚楚的绅士,穿上戏服,亮起嗓子,忘乎所以的地步绝对让人瞠目结舌,而要想看见最热情的少女,最刺耳的尖叫,那非歌迷莫属了,那分贝数比汽笛只高不低,飞车追逐,包机助阵,只有你想不到的,绝没有迷们做不到的。而因为某年某月某日的一时疏忽,秦天惊不幸沦为了一只虫迷。 

五月六日(周一,晴) 

虫虫已经在初夏的微风中睡了十个小时,居然连个身也没翻,秦天惊看着身旁的监视器,不得不佩服虫虫的懒功。为了方便观察,秦天惊买下了半条巷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安全和隐私,架起了严密的电子安全系统,当然也包括一墙之隔的懒虫——赖聪的家。 

当大权在握后,努力掌控王国,继续保持在众人之上成为一个枯躁乏味的工作,当然,虽然枯噪,但比起做一个任人宰割的小卒,秦天惊绝对更适合做一个帝王。 

为了不引人注意,一个小小的做进出口贸易的小公司——惊天公司就理所当然的诞生了,一个包括业务人员也就十几个人的公司就不显山不露水的挂牌营业了,生意不愠不火,似乎还过得去。 

一直平静的虫虫蠕动了一下,二分钟过去,熟睡中的虫虫再次扭动身子,秦天惊知道:虫虫要醒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虫虫用脸难舍难分地蹭着枕头,蹭完了左边蹭右边,足足跟枕头亲热了十分钟,才闭着眼睛坐了起来。 

抱着被子,虫虫并没有下床洗漱,闭着眼睛,背对着窗外明亮的阳光,虫虫面向墙壁不停地磕头,别误会,不是拜佛求神,而是继续未完的睡意,打起了瞌睡,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刚刚睡了十个小时还多,会以为这是一位辛苦多日睡眠不足的人,唉!误会误会。 

点了几十个头后,虫虫身子一歪,虾子般蜷起身子,继续睡起大头觉。 

拿起桌上的文件,秦天惊休息结束开始办公,他知道没有半个小时,虫虫不会真正的醒来。 

5月7日(周二) 多云 

气温不冷不热,许多人都喜欢这种天气,变化着的云彩将太阳炙热的阳光挡在了外太空,让爱美的女士不避再防晒油,防晒霜,帽子,遮阳伞的全副武装,也可以让怕晒的肌肤稍稍接触一下阳光。 

终于真正清醒的虫虫在早上十点的时候坐了起来,拉过一要床下的管子,将积蓄已久的膀胱腾空,顺手拿过床头放置好的湿毛巾净手净脸,厨房里的水壶也准时的鸣叫起来,水开了。 

机械手提起水壶,将水注入杯中,一个电动的小车拉着一杯清茶和二盘早餐缓缓地滑动到虫虫的床前。虫虫快乐地享用起自己的早餐,正对面的电视机播放着虫虫最爱的动画片,不是爱情、战争、神话或是其它东东,虫虫最爱的三部动画片依次是:《机器猫》、《樱桃小丸子》、《蜡笔小新》。汗,实在是幼稚的可以。 

啃着花生米、榛子仁,就着香喷喷的米粥,虫虫满足地嘴角上扬。不愧是属虫的,不爱吃一般人喜欢的牛奶面包,偏爱啃坚果。 

秦飞扬看见不知看了几百遍,还是会被小丸子脸上的黑线逗得笑咪眼的虫虫,一早上因为非洲分部出现问题而有些烦乱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黑人也许是因为有着强健体魄的缘故,他们解决问题动拳头的机会远超过动脑袋的时候,让人不禁联想到烈马,一个不顺意就要亮蹄子。这种光明正大的不服只有从正面压倒对方,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5月8日(周三) 多云 

中午12点。 

“懒虫表哥,吃饭了。”远远传来王亚男的声音,这丫头总是人未到声先到。每天二千,一个月净入六万元,王亚男对金主表哥绝对是死心蹋地,誓死相随。她的学费、生活费全部出在这里。 

与其说赖聪是她的表哥,不如说是她的救命恩人。王亚男原名叫王招弟,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弟弟出生的那一刻,她就成了弟弟的玩具、仆人、出气筒、垃圾处理站。一个人不能选择出生的家庭,不能选择父母,一个不受亲生父母疼爱的孩子是这个世上最不幸的人。然后因为要给被宠的无法无天的弟弟挣彩礼,她被卖给一个以虐妻而远近闻名的五十多岁的男人,那时王亚男对父母亲情彻底绝望。 

只因为她把累得不愿走路的赖聪当成中暑的病人背回赖家,(幸亏她从小干粗活,有一把力气。),她莫明其妙地成了赖聪的表妹,从此承担下懒虫的喂养任务。 

饭菜摆到眼前,筷子递到手里,虫虫才开始慢悠悠地吃起饭来。正在长身体的王亚男,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反观那个肚子里装了一碗粥、一碟花生、一碟榛子仁的虫虫,吃上一口饭就要东瞅瞅西望望,拖呀拖呀地,等王亚男休息半小时后,虫虫才把眼前的一碗饭菜啃完。 

秦天惊皱着眉头看着监视器,对那个惟一能够进出虫虫身边的王亚男很是感冒,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会不会照顾人啊?虫虫吃的那么少身体受得了吗?不知不觉中每天观察虫虫的生活已经了他的例行公事,从最初的些微兴趣,发展成了一种每日不可少的爱好。 

5月9日(周四) 阴 

如果不是在机场欢迎偶像的队伍中,任何一个妙龄女子放声尖叫,十个有九个认为那是神经病发作。可是放在歌迷队伍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表现,反之,不尖叫的那个才是有病。 

总感觉虫虫不是一般单纯的孩子,虽然他懒懒的生活在自己的堡垒中,只有寥寥几人可以进出。但没想到虫虫还不一般的精明。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秦天惊实在很难相信这个懒男人有一颗金头脑,虽然屋子里有小小的机械设备证明这只懒虫很聪明,可是年纪轻轻就将股市玩弄在股掌之间,还真是天才。 

懒虫并不是总是很懒,离闭市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虫虫聚精会神地盯着计算机,目不转睛地看着不断变幻的股价,象一个捕捉羚羊的猎豹,细长的眼睛难得地睁得大大的,十指不断地下着指令。不要小看股市,那是金钱的赌局,比过去那些千王之王赌的那些牌九之类的高档许多,普通的老百姓赌的是自己的运气,而那些高手则是赌的技术,当然最高明的是“出千”的赌王。 

“无”组织当然不乏这种人才,可是他们却没有查出这条虫的账上有多少钱,绝不只他存折上的七位数,七位数在秦天惊看来跟一毛钱没什么区别,“再多也多不到哪里。”秦天惊想。 

不多不少二十分钟过去了,敲了半天键盘的虫虫一下子仰躺在床上,正式阵亡,看着虫虫可怜惜惜地甩着手,好象受了天大委屈地嘟着嘴,一整天忙碌不堪的秦天惊哭笑不得,老天如此厚爱还不知足,难道这只懒虫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一天工作二十四小时还吃不饱的人吗? 

老天爷是个偏心的人,每一个成功的人后面都或多或少有着运气的成份,要不同样出色能干,有些人可以飞黄腾达,有些人却碌碌无为?自身的努力是一方面,运势是另一方面。 

虫虫八成,不,是百分之一百地是老天爷最宠爱的一条懒虫。 

5月10日(周五) 小雨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外面红、黄、蓝、绿各色雨伞组成了五颜六色的缤纷世界,虫虫靠在床边看着外面匆匆忙忙的避雨的人们,颇有诗兴地吟着“细雨润无声”“春雨贵如油”。 

另一边刚从学校回来,一脚泥泞,半条裤腿都湿了的王亚男一脸没好气地收拾着自己的狼狈,一边不甘愿地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相和。 

雨雪在赏景人的眼里是美丽的,可在不得不顶风冒雨出门工作的人眼里却是可恶的,谁也不愿意拎着雨伞挤公车。 

“我想嫁了。”懒虫望着雨丝不经意地说。 

“好啊。”王亚男并没有一跳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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