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 by: 林寒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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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 by: 林寒烟卿-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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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梦秋亲自相邀,江清扬欣然应允。

  全不疑心对方有什么算计。

  沈梦秋道:“大好河山,若无真正主人,未免可惜。”

  江清扬道:“外族欺我分裂割据,蠢蠢欲动,鞑达国主赤易意图染指中原岂是一天两天,令人忧心。”

  沈梦秋道:“庄主招纳豪侠,知人善任。

  天下何人不服,那区区老儿,也不必放在心上。”

  江清扬听他如此说,笑了下道:“阁主此言似乎大有深意,阁主居民生养,手握南陲,俱是富庶产粮之地,天下贫弊久矣,战火一停,便是相思阁兴旺之日。”

  两人驰到一处溪水边,有处简陋的酒家。

  沈梦秋跃下马去。

  江清扬也下马,进去与他对坐。

  侍侯的人不知他们便是今日说句话明天便可传遍天下的人物。

  只觉这二人一黑衣一白衣,说不出的风流潇洒,文质彬彬。

  沈梦秋与那卖酒女说了几样简单的菜,江清扬道:“没想到这里停战不久,已有人出来做生意了。”

  那卖酒女笑道:“二位公子难道不知,这里驻军的是惟情庄与相思阁的人。

  绝不会有事,人人安心过日子。

  不比其他地方,整日里争来抢去。

  我与阿爹是特地到这边来的。

  离战场近些,也是无妨。”

  沈梦秋与江清扬相视一笑,都觉不负辛苦。

  沈梦秋与他喝了几杯水酒,大赞酒味虽淡薄却是纯正。

  江清扬点同同意。

  那卖酒女被他夸得羞回了后厨去,自帘子后悄悄瞧他们两个。

  沈梦秋与江清扬谈些天下之事,江湖逸闻。

  觉江清扬见识广博独到,言辞雅致风趣。

  纵是仇人与他说了几句话后只怕也会为他折服。

  难怪林烟钟情甚甚,他自小在这样的人身边,眼睛里又怎么会再瞧得进其他人。

  沈梦秋一念及此,笑了几声,这可人归根结底是自己的了。

  江清扬看他面上神色,轻笑道:“沈兄何事欢喜。”

  沈梦秋道:“天下动乱,黎民倒悬。

  谁若再起争斗,谁便是这天下的罪人。”

  江清扬望了他一眼,道:“沈兄此言极是。”

  沈梦秋放下手中酒杯,站了起来。

  朗声道:“江兄,惟情庄与相思阁争斗不休,难道定要贻害子孙。

  便在你我手中断结吧。

  江兄志向宏愿,心胸宽广,赏罚有方。

  远胜太子。

  余愿全力辅你,成就江山基业。”

  江清扬震了一震,也站了起来,良久道:“相思阁与惟情庄原本同出一门,如今情天宝鉴也已重回一处,这恩怨若化解在你我手中,实是功德。

  清扬叹服沈兄气概。”

  沈梦秋笑道:“江兄不必过谦,沈某另有所爱,胜过纵横天下。”

  江清扬望他一眼,带些询问之意。

  未等沈梦秋做答,道:“你见到小烟了。”

  沈梦秋轻笑了下道:“不知江兄的夫人如何。”

  江清扬道:“她的才干在女子中也算了得,帮了我不少的忙。”

  沈梦秋道:“楚烟定要嫁你,不仅为寻一靠山。

  也与情天玄晶的秘密大有关联。

  不知她学了多少情天宝鉴上的功夫。”

  江清扬道:“只是些入门的粗浅功夫。”

  沈梦秋道:“烟儿说他身世可怜,我总觉楚烟对世人多怀敌意,只怕难以引为己用。”

  江清扬道:“多谢沈兄惦记。”

  他这话说是极为诚恳。

  沈梦秋叹道:“你我若非出生既是对头,只怕早已该是至交。”

  看看外面天色,道:“我们回城去吧。”

  江清扬与他并肩出去,那卖酒女得了他们的厚赏,一路送到门外。

  沈梦秋回到住处,尤其感慨江清扬为人了得,他知自己不愿林烟与他有所关联。

  竟然在听说玄晶之秘后不开口询问。

  这份忍功只怕也排得当世第一。

  第二十章 花正好(二)

  沈梦秋传书给赵念及,要他不必猛攻,拖得越慢越好。

  若是太子有命一律阳奉阴违既可。

  他与江清扬恰为太子所忌,此刻做出不理不睬之态。

  太子眼见功成在既,偏一日拖一日。

  出动嫡系与三皇子在雍京外三十里血战。

  三皇子兵败身亡。

  太子曾允诺平定三皇子后大封天下,这诏书拟了两个月尚未拟好。

  各方利益争夺无休,也有些损折。

  沈梦秋料将清扬是绝对上风,这两个月给江清扬收服各方势力。

  他则加紧在雍京最辉煌的建筑祈宫布置与林烟的喜事。

  太子那日听他不喜称王,只愿借祈宫一用,一心的欢喜几乎遮掩不住。

  待听到是与林烟结做连理,想起双龙湖畔,初见那雨中冰冷的少年,滑腻的肌肤。

  林烟这一日在房内算帐,莎丽奇道:“为什么这几天这样忙。”

  林烟道:“为了要在北方探探路。”

  莎丽道:“我们的钱还不够花么。

  你要想赚给天下人花,永远也没尽头,那得他们自己去挣。”

  林烟笑道:“左右无事。”

  莎丽道:“我不喜欢,成天有人来送我东西,没有地方放。”

  林烟道:“好姑娘,他们在巴结你。”

  莎丽道:“都是有事求你,阿哥把他们都记下来,谁送礼就不给谁办。”

  林烟失笑道:“原来他们弄巧成拙。”

  正说着,莎丽的阿哥进来道:“沈阁主来了,还带着许多东西。

  他要求公子什么。”

  林烟道:“许多东西?你们先下去吧,我去会他。”

  林烟出了门,根本未去前厅,直接回了内院。

  沈梦秋听到声音,过来一把抱住了他转了两个圈道:“我的烟儿总是这样聪明。”

  林烟依在他怀里道:“你带什么东西,把人吓了一跳。”

  沈梦秋道:“彩蛋绸缎之类的,你那管家竟收些珠宝,猛然看见这么多箱子,才惊慌失措。”

  林烟道:“彩蛋绸缎,送我做什么。”

  沈梦秋拉他坐在床上,道:“烟儿,我已与江清扬谈得明白,将两派的恩怨在我们手里了结,你再也不用苦恼。”

  林烟轻啊了一声,抱紧了他,将头贴在沈梦秋的胸口。

  沈梦秋轻抚他的头发,柔声道:“我遇到你时,你才十八岁,一转眼便已过去这么多年了。”

  林烟微喟了一声,沈梦秋给林烟脱了鞋子外衣,把他抱在怀里,拉过被盖住两人的腿。

  林烟静静依着他轻笑了下。

  沈梦秋道:“什么事开心。”

  林烟道: “第一次见你这样老实。”

  沈梦秋笑了一下道:“从前你总是要走,我刻刻都希望你是我的。

  如今有大把时光,又急什么。”

  一手环在林烟腰上,柔声道:“烟儿,你我成亲后去岛上住几天再回来可好。”

  林烟道:“好。”

  轻咦了下道:“谁要和你成亲。”

  沈梦秋抱他躺下吻住他的唇,好半晌才松开他道:“自然是你。”

  林烟道:“我不要。”

  沈梦秋皱眉道:“上次谁听说我要娶公主,脸拉得比腿还长。

  我哪里敢和别人成亲。”

  林烟恼道:“你说什么。”

  沈梦秋忙道:“我,是我一听你要成亲,脸比腿还长。”

  林烟失笑。

  沈梦秋道:“我们过三日便出发,我等这一天等的心都焦了。”

  林烟道:“三日急了些。”

  沈梦秋素来知道他不会与人纠缠,换了话题便引得他偏了。

  道:“那就五日好了。”

  事情商量的好,手已去林烟的衣服内摸索。

  林烟似笑非笑的扫了他一眼。

  沈梦秋把手放在他胸口。

  道:“我摸摸我的心。”

  林烟转头望着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支起身子看着沈梦秋,良久低下头去轻吻了吻了他。

  沈梦秋轻轻含咬林烟柔软温暖的唇。

  林烟伸手拉下床帐,去解沈梦秋的衣带,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宽下折好。

  又解了自己的衣服,沈梦秋看着他逐渐露出来的白皙的肌肤,光滑的胸膛,修长笔直的双腿。

  林烟被他望得脸已红了,轻伏在沈梦秋身上。

  抱紧了他,微微摆动,摩挲沈梦秋的欲望。

  沈梦秋觉他调情的手段实在比自己生平所遇最差之人还要差,可一腔的火喷涌而出,却几乎连心都烤着了。

  牢牢的抱住林烟,翻个身压住了他,分开他的腿。

  轻抚了下林烟的密|穴,沙哑道:“在哪。”

  林烟明白他问的什么,低不可闻的道:“我这里没有。”

  将腿缠在沈梦秋的腰上,挺了挺身。

  沈梦秋没想到林烟有此举动,已被他紧窒的身体包围。

  忽然而至的滑腻温热自然是林烟的血。

  沈梦秋心疼至极,离开林烟的怀抱,坐起身来。

  看林烟望着自己,苦笑道:“我在烟儿心里,竟是这样急色么。”

  抱起林烟让他伏在自己腿上,自衣服里取了伤药。

  轻轻分开林烟的双腿,听他疼得微微喘息,后悔自己没想到带些香膏来。

  早该想到林烟不会备这些东西。

  轻给林烟擦了腿间的血迹,小心翼翼的蘸了伤药涂在他的内壁。

  林烟一动未动,沈梦秋已看到他抓住床上丝褥,五指关节现出青白之色,显是用尽力气忍耐。

  收拾好后把他拥在怀里,柔声道:“烟儿,说你疼。”

  林烟颤了一下。

  沈梦秋道:“你心里待我怎么样,我就待你怎么样。

  我们两个一辈子都相依相伴。”

  林烟望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已有两滴泪流了下来。

  沈梦秋轻抚他的背,林烟伏在他怀里,由微微哽咽变成大哭,沈梦秋觉他滚烫的泪似一滴滴自胸口流进自己的心里。

  从这一刻起,林烟真正属于了自己。

  自己也永远只属于他。

  两人不知几时睡去,第二天早上沈梦秋醒来时,林烟也已醒了,以指绕他的头发消遣。

  沈梦秋笑道:“怎么今天懒得起来,从前早上都见不到你。”

  林烟皱眉道:“我身上疼,不愿意动。”

  沈梦秋道:“昨天夜里吓坏了我,老实人发疯真要命。”

  翻过林烟道:“让我看看。”

  取了那伤药仔细给他再涂了。

  忽然想起过去“从前疼么。”

  林烟脸已红了,微不可闻的说了一声疼,拽被将自己藏了起来。

  沈梦秋道:“那快活么。”

  被子里的人把被裹得更紧些,诚实的声音传出来“快活。”

  沈梦秋笑了一阵,把那被团抱住,对着被道:“一会饿了出声。”

  一边将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

  沈梦秋等了好一会,心道玄晶上的真气实在了得,竟能闭气这样长久。

  还未想完,被团已抖了抖,沈梦秋顽皮心起,按住了被角。

  林烟想挣开自然容易,却由他去闹。

  又过了盏茶时分,已能听到里面的喘息声。

  沈梦秋不敢再玩,忙把被角掀开,林烟微微喘息,脸已憋得红了。

  沈梦秋下去给他倒了杯水。

  又把衣服给他穿上了。

  两人说了会话,莎丽派人来送饭菜。

  林烟给他夹了些在碗里,沈梦秋道:“烟儿,我当年做梦也没想过会有今天。”

  林烟道:“我自己都想不到。”

  沈梦秋道:“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字,那天在酒楼外追着虏你的人,却还没看清楚你的样子。

  可听见了你的声音,就觉得我想要这个人。”

  林烟道:“我若是丑八怪呢,你救我不救?”沈梦秋道:“救,可不会那样救。

  也只救到你不死便算了,留些余毒还好让惟情庄头疼。”

  林烟道:“你今日才说真话。

  我这一年仔细想过。

  倩花毒与情欲相关不假,只需让中毒者动情,运用真气把毒吸到自身化解,再令他排净,排净……就无事了。

  你……你要我之后才是为我驱毒。”

  沈梦秋道:“你现在知道,已上了贼船了。”

  林烟张口咽了沈梦秋递过来的一勺粥,支颌浅笑,沈梦秋望着他,一口菜夹到了碗外边去。

  第二十章 花正好(三)

  林烟的行李可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料定成亲之后会有一段时间不能管理隐源的大事小情,先行吩咐了下去。

  又提拔可些能干的手下。

  时逢乱世,倒招募了许多颇俱才华之人。

  沈梦秋在旁帮忙,遥想林烟十二岁便开始为惟情庄经营商号的风采,恨自己没早点认识他。

  三天后两人带着林烟母亲的牌位离开了琴州。

  沈梦秋听说楚烟并未真的毁了林母之墓,对她也生出些容忍之心。

  这条路走得不快,沈梦秋可也不急,每日与林烟说笑,林烟身上的伤没好。

  他不敢再撩,只谈些从前趣事。

  车到雍京郊外,林烟与沈梦秋下车去。

  满目绿色,一地深红浅红。

  林烟笑指前方对沈梦秋道:“我小时候常自己来这边玩耍,有次遇到雍京的无赖子弟,抢了庄主给我的翠鸟,还打了我。”

  沈梦秋心道万幸,人家只是抢你点东西没抢你的人真是好的了。

  嘴上道:“我若知道是谁,一定打得他们个个喊娘。”

  林烟听他忽然说得粗鄙,笑了一声。

  接道:“我跑回庄里去大哭了一场,找庄主告状。

  庄主说因为我没有本事,还要出去玩,出去玩还要带着新奇贵重的东西。

  自然有人要抢,让我练好了功夫去自己抢回来。

  唔,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他与沈梦秋之间的心结已消,轻松自在的提到江清扬。

  沈梦秋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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