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在 by: 林寒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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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 by: 林寒烟卿-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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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抓了去,他始终不知道我们身份。”

  江清扬点了点头,无意多说。

  沈梦秋看林烟如此,一时无法可想。

  以传音入密对江清扬道:“你去他书房里的密室看看。”

  带着燕伊伊和燕双双与那青云楼来的人一起走了。

  江清扬对张玉祈道:“派人远远的缀着他们。

  看他们是否直回南海。”

  张玉祈应了,却没有立刻走。

  道:“庄主,刚才那姑娘说,林兄弟是冤枉的。”

  张慕金道:“她们蛇鼠一窝,怎么能信。”

  张玉祈怒道:“你胡说什么!”

  江清扬冷道:“住口,都下去。”

  楚烟过来道:“清扬。”

  江清扬疲惫道:“对不起……”楚烟道:“清扬,你我虽还未拜堂,在我心里却是一样。

  无论有什么事,我总是站在你这一边。”

  江清扬勉强笑了一下,道:“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问他。”

  楚烟温柔的点点头,领着使女回去了。

  林烟在他怀里颤抖,江清扬道:“我这么可怕么,人人都以为我会打你。”

  撕下一幅衣摆,裹在林烟身上。

  拿起案上那对新的龙凤蜡烛,找了火石点燃。

  柔声道:“好看么。”

  林烟痴痴的望着烛影摇红,只盼这一刻永无尽头。

  可蜡烛终有熄灭之时,林烟微微发抖,伸指去接那最后一滴烛泪。

  第五章 何所耽兮(一)

  江清扬看那蜡烛燃尽了,对林烟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林烟知他并不是要自己回答。

  江清扬自怀中取出玄光大师赠的那大还丹,道:“咽下去。”

  林烟接过,服了下去。

  胸腹中渐渐升起一股暖意。

  四肢百骸有说不出的受用。

  江清扬把他带回住处。

  秦佐和秦佑看他回来,长舒了一口气,躲到外进去。

  江清扬给他脱了靴子,道:“你累了,睡吧。”

  林烟紧紧的抱住他,不肯松手。

  江清扬任他抱着,心里闪过许多林烟小时候的事情。

  千回百转,一时踌躇不定。

  林烟看他眼神愈柔,伏在他身上,去吻江清扬的唇。

  江清扬僵了一下,放软了身体,抱紧林烟。

  林烟梦想过不知多少个夜晚的事情终于成为现实,直到这个漫长的吻令两个人都有些窒息。

  依依不舍的双唇才缓缓分开。

  江清扬醒过神来,看林烟染上一层红晕的双颊,坐了起来。

  道:“你先留在这里,一步也不要出去。”

  林烟低下头,没有开口。

  江清扬把他抱在怀里柔声道:“楚烟在我心里,永远不及你的一半。”

  林烟心中欢喜,可更清楚另一件事。

  道:“我也不及惟情庄的一半。

  我今天闹出这样的事,庄主要怎么罚我。”

  江清扬道:“是我疏忽了,你先休息吧。”

  扶林烟躺在床上,伸指点了他的睡|穴。

  再把他的外衣脱下去。

  小时候林烟只跟着他,常常闹到半夜才睡。

  这样的事情不知做过几千次。

  可现在手底下竟似有一团火。

  林烟松散的里衣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

  江清扬伸手轻抚,手指似乎自行的眷恋不肯离开。

  越抚越深,林烟的里衣松脱下来。

  江清扬轻轻抚摩他的肌肤,揉搓他胸前小小的突起。

  林烟在睡梦中发出细微的呻吟。

  江清扬倏地一惊,推开了他。

  月芳阁

  玲珑坐在一位大汉身上,道:“怎么你们庄的林公子很长时间不见了。”

  那大汉道:“你还知道惦记个人,怎么不惦记惦记大爷我。”

  玲珑娇笑了一声,道:“隔三差五的见,还惦记呢。

  说到惦记,这么多年,可没见过再一个比林公子相貌好的了。”

  那大汉道:“相貌好有什么用,是惹祸精。

  庄主成亲那天,他竟勾结了相思阁来闹。

  让惟情庄和财神城一起成了江湖的笑柄。

  庄主没杀他已让很多兄弟不服了,估计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

  玲珑道:“外面都知道林公子是江庄主从小养大的,难道真舍得罚他。”

  那大汉道:“是又怎么样,我们庄主处事最是公平。

  已经免了他的堂主,这个月十五就要在刑堂问话,估计二百鞭子是躲不了。

  再断了一手一足,你们也就不惦记他了。”

  林烟被关在房间里,不准任何人探望。

  秦佐和秦佑也都只能在院子里活动。

  他们毕竟是孩子,呆了几天,深以为苦。

  秦佐道:“公子,庄主什么时候才放我们走。”

  林烟道:“庄主不杀我已是大恩。

  会关多久,也许五年,十年,也许一直关到我死。”

  秦佑听了害怕,道:“不会的,庄主怎么会。”

  林烟黯然,半晌道:“我写一封信给庄主,求庄主放了你们。”

  秦佐听他这样说,哽咽道:“公子,我们不走。”

  秦佑也哭道:“公子,你对我们好,我们不愿意去侍侯别人。”

  这两个小童都是在专门训练孩子的胭脂堂买的,超过这个年纪的聪明灵巧不知是受过多少苦才练出来的。

  林烟素来宠爱他们,柔声安慰道:“不要怕,也许庄主很快就会放我们。”

  这一天并没有很快来临,秦佐和秦佑倒得到了出去的机会。

  他们被叫走了,直到傍晚也没有回来。

  林烟心里奇怪。

  又等了一阵,天渐渐黑了。

  林烟到门口去,发现看管自己的守卫增了一批,全是刑堂的面孔。

  林烟凝神思索。

  半晌后,伸手推落一个花瓶。

  外面人听到声音,走了进来。

  林烟捂胸倒在地上,暗瞥了一眼来人。

  是刑堂堂主张慕金的副手张常。

  张常看他样子,道:“林烟,你怎么了?”林烟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张常道:“庄主吩咐过,谁也不准碰到你。

  你就是病了伤了,也得先报到庄主那。

  这可不是我为难你,庄主今天晚上有事,怎么也得明天再说了。”

  林烟颤声道:“我……我……”张常看他双眉紧蹙,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容貌,与从前做堂主之时的潇洒威风,实在大不相同,竟有着十二分妖媚。

  张常转身想走,双脚却牢牢盯在地上。

  林烟向他伸出一只手,五指修长纤细,微微颤抖。

  张常心中燥热,踏前几步,握住那手。

  林烟向他身上依去,道:“我觉得冷。”

  张常周身血脉立时凝了,直到林烟靠在自己身上。

  才知道都是真的。

  还没有陶醉完,身上数处|穴道同时被点。

  林烟站起来,踹了他一脚。

  柔声道:“你武功倒不错,可惜脑子太差。”

  他怕一击不能奏效,张常叫出一声,也要前功尽弃,才诱他到身前来。

  林烟拽张常到书案前,解了他右手的|穴道,又给他拿了纸笔。

  林烟一边磨墨,一边道:“庄主在哪?”张常为他所诱,失手被擒。

  他本是个粗豪的壮汉,心道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写了三个字“不知道。”

  林烟道:“我那两个小童呢?”张常看了那三个字一眼。

  林烟也不气,越发柔和道:“张慕金呢?”张常照旧看了那三个字一眼。

  林烟道: “哦,原来你怎么都不知道。”

  拔出张常的配剑,轻轻一挥。

  张常哑|穴被点,喊不出声音来。

  疼得滚倒在地上。

  林烟又点了他几处|穴道给他止血。

  柔声道:“你左手没了,还有一只右手。

  假如你的右手还是这么愚蠢,那就也不要算了。”

  他声音动听,听在张常耳里却是无边恐怖。

  林烟武功远胜于他,轻轻一拉,便又把他提到书案前。

  张常强忍疼痛,写了“你不怕庄”四个字。

  还没写完,林烟已知道他的意思。

  道:“庄主和我是什么关系,你难道不知道。

  你这样的人莫说我只斩了你一只手,就算一次杀了十个八个,庄主也不会怪我。”

  张常咬牙忍痛,却不肯写字,显是不信。

  林烟忽然笑了,道:“你们来这自然不是庄主的主意,是张慕金自作聪明。

  你若不肯说就算了。

  庄主是要对付别人,又不是对付我。

  至于你,我杀了你,庄主纵然恼我,可也不会因为你杀了我。”

  提起剑指在张常身上,剑尖缓缓移动,柔声道:“你不让我痛快,我只好也不让你痛快。”

  剑尖沿张常的脸轻划,指在他的眼睛上。

  张常不能抑制的颤抖,提起笔来。

  林烟笑了一笑,等他写字。

  他这一生可也没看过这么难看的字“在刑堂”

  第五章 何所耽兮(二)

  林烟把张常的衣服脱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他们的身材本不相象,还好冬天衣物宽大臃肿。

  又翻了些霹雳弹,装在怀里。

  戴好张常的帽子,模仿他的姿态,大模大样的自门口走了出去。

  看守的人虽多,各在四周避风角落,此时只有黯淡月光。

  林烟一路走出,竟无人阻拦。

  离开这院子没有多远,林烟掠上房顶,全力向刑堂方向奔去。

  刑堂范围亦十分广大,林烟想了一想,向西南角而去,那里有一间四壁可落铁墙的机关,若是江清扬要设陷,是最好的地方。

  果真还未奔过几步,隐约已有人声传来。

  林烟摸到近前,心里纵然猜到七八分,仍是吃了一惊。

  庄中的一流好手竟有十多位在此,里面困的自是沈梦秋无疑。

  江清扬虽曾告诉他机关如何自外开启,想冲过去却是千难万难。

  大还丹弥补了他的缺损,要对阵这些人可也绝无胜算。

  众人都盯着那间屋子。

  刑堂副堂主朱默道:“沈梦秋竟然真的上当,他中了楚城主一掌还能坚持到现在,也算厉害了。”

  又嘿嘿怪笑了两声道:“林烟也不知道和这沈梦秋是什么关系,那天沈梦秋搂着……”张玉祈道:“闭嘴,这也是你管的,庄里什么时候可以谈是非,庄主可还在里面。”

  朱默道: “你也不用拿庄主来压我,有人做了还怕说,你不愿意听,只怕到时候都弄明白了,比我说的还难听。

  庄主也护不了他。”

  张玉祈听得脸上色变,握了握右拳,道: “你再说一个字,我豁出去,今天先宰了你。”

  郭义听他们争吵,道:“大敌当前,都别吵了。

  林堂主的事,将来自有分明。”

  他已被提升为秋思堂的堂主,却仍称呼林烟做堂主。

  朱默向张玉祈道:“看见没有,这才是聪明人。”

  话未说完,听得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几处房子同时烧了起来。

  众人吃了一惊。

  火正是林烟所放。

  他看了一下风向,到风口处,点了火,又运功推落雪堆到火头上,一时浓烟滚滚向人群卷去。

  林烟借着混乱闪到那机关枢纽边,这开启之法庄内除江清扬只有他知道。

  众人都未注意这里,林烟在墙上轻按,石砖应手而塌。

  才按了三下,一道劲风袭来,林烟侧身闪避,与来人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都楞了。

  林烟手下没停,对张玉祈道:“大哥,沈阁主救过我,庄主是不是让楚烟扮成我来诱他上当。”

  张玉祈迟疑道:“兄弟,要是抓了沈梦秋,庄主总不会太怪你。”

  林烟苦笑了一下,机关已开。

  匝匝声起,房间外围的铁壁向上升起。

  屋内交战的人都顿了一顿。

  沈梦秋本已意志消沉,此刻抢攻几招,避了开来。

  林烟略进屋去,看张慕金正在与那对双胞胎姐妹对招,拔了剑接住他的攻势,他武功本不比张慕金差,任督二脉已开,加之大还丹的药力,张慕金支持不住,退了开来。

  众人都已停手,天地间一片可怕的寂静。

  林烟不敢看江清扬。

  打量楚烟穿着一件自己常穿的衣服样式,披头散发,身上不知弄的什么血。

  沈梦秋调匀气息,笑道:“庄主竟算准我一定会来夺人,佩服佩服。”

  他武功与江清扬不相伯仲,轻功更是相思阁扬威的绝学。

  此刻有路可走,纵然再多人也是留他不住了。

  江清扬道:“功亏一篑,阁主客气了。”

  沈梦秋看他脸上竟没有半分不快,心中真正佩服,也换了一副端正神色。

  他在月芳楼命人打听林烟消息,说十五在刑堂发落。

  本也疑心有诈。

  无奈守卫颇严,潜了进来后,最后只看到林烟那两个小童被拽来拖去。

  想到江清扬素有公正之名,料也不会对林烟额外开恩。

  他等到被施了鞭型的林烟拖到这里断手足,才动手抢人。

  没料委顿在地的林烟是楚烟所扮,沈梦秋身上中了她一掌,虽然不重,动作已慢了几分。

  燕伊伊与燕双双都被围住,江清扬又缠住了他。

  四周铁壁落下后,真是命悬一线。

  两派争斗数十年,江清扬失此良机,竟然毫无怒色。

  听了自己的讽刺,也心平气和,实在不能不服气。

  江清扬柔声道:“小烟。”

  林烟望向他,沧琅一声,手中的剑掉在地上。

  他一路放火,闯关,救人何等迅疾果断。

  听了这声音,却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

  任是再怎么算计好的主意,也说不出来,使不明白。

  江清扬道:“我只教过你一次怎么开启这机关,这五年都没有用过。

  难为你竟记得一点不差。”

  林烟听得心中痛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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