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小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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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小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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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冰自然是这个高兴啊,看着我桃花得更厉害了,但就是一经地笑,却不开口。
  我给他笑的心里发毛,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伸了头颈过去一刀也就算了,就怕他不知道又要出什么恶整人的馊主意,到时候给他整得半死不活才有我受的。“你到是说不说?”
  兰冰醉眼一挑,却是对着一边的江植水看了一眼,才道:“难得那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放过你……不过我一时还没有想出来……该怎么罚你……先欠着……等想到了……再来向你讨。”
  我松了口气,连忙大笑着点头:“好啊,你尽管回去好好的想,只要想出来了我一定还你。”是啊,最好想个十天半个月的,到时候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讨都没的讨。
  此时江植水站了起来,担心地看着兰冰:“你还好吧?”
  兰冰打了个酒嗝,“好……怎么不好……我好的不得了……”
  一听这话,江植水连忙叫来小二,给了他一佃二十两的银子,要他马上备马车。然后立时扶了兰冰起来就往楼下走。兰冰也不挣扎,只是柔顺地被他揽着走。
  我给弄的一头雾水,连忙追着问怎么啦,江植水也不回头,只是催着我快点。我也给弄的紧张起来,只好跟着一起下去。
  有钱就是好办事,就这么片刻工夫,马车已经停在了酒楼门口,江植水把车厢门一打开,也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把兰冰扔了进去,然后对车夫报了洛河山庄,便拉着我一起上了车。
  等马车缓缓开始跑起来,我还是没有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干吗这么火烧火燎的叫马车回去,抬头看坐在对面的江植水,希望他给个答案,却忽然头颈一紧,被兰冰抱个正着,他两手勾着我的脖子,凑到我眼前,琉璃般的眼里醉意昭彰,却是看着我,眼角俱是媚惑,那张桃花脸越凑越近,吐气如兰地问:“我美吗?”
  我是被他勒着脖子彻底僵在那里,看着他凑过来已经呆的完全忘了反应。就在他的嘴唇即将吻上我的那一刻,却忽然眼珠一番,斜着倒了下去。然后我抬眼,便看到他身后正收回手刀的江植水,他居然比我还脸红,神情又是无奈又是尴尬,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说。

  第八章

  兰冰仍是闭着眼迷迷糊糊地躺在马车里,说真的,能一口灌到第五瓶烧刀子才倒下,已经很英雄了,看这小子一脸桃花,其实平心而论酒量还不错。
  我对兰冰以前酒醉时做过点什么异常好奇,可是问对面的江植水,他就是不肯说,最后实再坳不过我,只是扔了一句:“就你刚才看到的那样。”
  就……刚才那样?“哦,我知道了。”我暧昧地朝他眨眨眼。
  他像不懂我的意思,眼里平静无波,到后来索性不睬我,只是转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马车一路向洛河山庄行去,快到庄里的时候,江植水想了想,还是让车夫先停到隔壁的侠义帮。
  到了大门口,他先跳下马车,伸手小心翼翼地把兰冰扶了出来,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帮里的仆人此时也迎过来,上前帮着扶。
  江植水吩咐他们把帮主带回房里好生歇着,说完就想把人交过去,却发现兰冰人虽然还没有清醒过来,手却死抓着他的衣襟不放。
  我跳下马车,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出来,这个兰冰,清醒的时候凶的像母老虎,怎么一醉酒就完全变了个样,不是刚才那种让人酥了半边骨头的媚态,就是现在这种纯真的像初生婴儿一般的稚颜。
  “还笑!”江植水只得两手仍是扶了他,却是转头对我说,“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帮忙?这个忙要怎么帮?于是我只好憋着笑走过去,用力去扳兰冰的手指头,可是我扳啊扳,我越扳,他居然抓得越紧,到后来索性整个人都埋在江植水的怀里,脸还在他胸口蹭啊蹭的。活象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太……太……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好想拍拍他的脑袋,说声“小狗乖乖”。
  我嗤的一笑:“你就这样把他带回去算了,我看他不清醒过来是根本不会放手的。”
  江植水则只有苦笑的份,转头对旁边的仆人道:“你们先进去准备房间和醒酒茶。”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说完,江植水居然一把打横抱起兰冰,就这样走了进去。
  我看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太暴笑了……这两个人的身型还真是绝配,兰冰虽是男子,却只到江植水的肩膀,现在给他这样一抱,从我站的地方看过去,还真像是他抱着一个女娇娃一般,心里禁不住大大地赞叹:“这种镜头真是养眼啊。”
  现在外面只剩下我了,便打发了马车夫先走,自己一个人在大门口等着。
  东张西望地站了一会儿,心里却越来越奇怪。于是便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因为我怎么觉得现在自己脑子晕晕的啊,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有点花——这分明就是酒醉的迹象嘛。
  不对啊,我怎么可能这样就醉了,才五瓶掺了水的烧刀子,照理,我根本不应该有感觉的。可是现下自己这隐隐的身体反应又要怎么解释?
  我甩甩头,再甩甩头,用衣袖抹了把脸,恩,感觉清醒一点了。
  这时身后传来了江植水的声音:“我们走吧。”
  我忙回头,却是“夷”的叫了一声,只见他正从大门口跨出来,身上……居然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衫——刚才他进去的时候明明穿的是蓝色的啊。
  江植水也知道我在“夷”什么,便有点尴尬地解释道:“他死抓着不放,所以我没办法只好把衣服脱了。”
  我听了开玩笑地一拍手道“哈哈,古有断袖,今有弃衣,真是……”话还没说完呢,就被江植水沉声打断:“你瞎说什么?”他向我投来狠狠的目光,带着一丝火气,顿时让我心里一激灵。
  哎呀,又说错话了!自打嘴巴!“我……没有那个意思,说错了,说错了……”我急地乱摆手。
  他却再也不看我,径自向山庄的方向行去。我心里叫惨,看他这个样子是真的生气了。我无法,只好低着头默默跟在后面,心里懊悔的要死,我这张臭嘴巴,我这张臭嘴巴,我这张臭嘴巴……真是该打,真是该打,真是该打……
  走着走着,却忽然撞上前面一堵墙,吓的我连忙一下跳开,捂着撞痛的额头,瞪着此时已经转过身对着我看的那堵“墙”。他正脸上毫无表情的盯着我瞧。唉,这下完了,估计连客人都没的做了,回去卷铺盖走人吧。
  两人就这样瞪了片刻,没料到江植水却忽然展颜笑了出来,“我就站在这里你都会一头撞上来,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脸上居然是憋不住的笑颜。
  我呆掉……他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早知道撞他一下就可以让他不再生气,我刚才就应该先撞他十七八下的,害的我还在哪里自责的要死。
  他走过来,有点无可奈何,有点哭笑不得,伸出手在我额头上揉了揉,“还痛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眼里仍是一如往昔的温柔光芒,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阴沉气息。唉,就是他这副温润似水的样子让我招架不住,每次只要被他一凝视,心头就会难以克制地扑扑乱跳,“我刚才还以为……要卷铺盖走人了呢……”我连忙别过头,不敢再看,怕自己真的溺死在他的眼眸里。
  他什么都没说,到最后只是低低叹了一声:“……傻瓜……”说完又转身抬脚走了。
  我呆呆地望着他背影,也不知道他这声“傻瓜”算是骂我呢,还是怎么的。
  他走了两步见身后没有动静,便转过身来,看我居然还呆在原地,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还不一起回去。”
  我心里欢呼一声,连忙跟上去。
  张伯已经在大门口候着了,见我们回来,忙迎上来,对着江植水禀道:“峨眉派掌门前来拜会庄主,现下正在大厅等候。”
  江植水听了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回头问我:“我去会客,你是回房休息还是一起来?”呵呵,当然是一起来。我看着他连连点头。
  走进大厅,只见此时里面坐了两个人,上首的瞧那服饰就知道是个女尼,大约五十上下年纪,两鬓略有白发,人却显得极是清癯,再配上一双锐利异常的鹰眼,整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个好说话的。
  我心里嘀咕:原来就是她啊,四年前败给老爹的那个峨眉掌门。
  不禁偷眼瞄了一下她身边的配剑,普普通通的,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我猜,当年她就是凭它以“剑仙”的名号纵横江湖,直到老爹硬是上门去踢人家场子……唉,老爹他就是喜欢做这种事。
  再看坐在她下手的,是一个年轻女子,鹅蛋脸,挺白净的。只可惜明明长的还不错,却坐在那里眼也不眨一下,像个呆瓜一样,我不喜欢,所以自动忽略不计。
  江植水和她们抱拳见礼:“道清师太,颖姑娘,一年不见,别来无恙?”
  她们也客气的回了礼。
  江植水又为我介绍:“这位是昆仑派少主慕容小仙。”
  我立时感到两股阴鹫锐利的眼神立时向我身上射来,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让我一阵寒毛直竖。唉,真是老的享福,小的受罪,我只好硬着头皮也向那师太一抱拳:“久仰久仰。”
  那道清却只是鼻子里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问:“令尊这两年过的可好?”
  那语气分明就是记仇记的深了。“好,好的不得了,只怕他再一出山,江湖上立时又要少了个剑侠剑神的。”和我顶什么牛啊,有本事再去找我老爹把你那个名号要回来啊。
  她听了怒的一拍茶几:“你们昆仑派就这样目中无人吗?”
  我也怒,立时就想顶回去,江植水却用眼神阻了我,对着她一抱拳道:“两位来者都是客,给在下一个面子,不要伤了和气。”
  我一听,对啊,这里是江植水的地方,如果现在和那老尼姑起冲突,岂非让他为难。这么一想闭上嘴,乖乖坐在一旁。
  那道清必也是想到这层,便也收敛住,不再睬我,重新看了江植水道:“不知江庄主是否收到了凌波令?”
  凌波令?这是什么东西?
  “在下已于八日前收到凌波令,这几日正吩咐庄里上下收拾整顿,好迎接各位到来。”
  “哦,现下有谁到了?”
  “师太是第一批,估计这几天大队人马就会过来。”
  “江庄主浩义,每次举行武林大会,都提供自己山庄给各路人马歇脚,老尼佩服。”
  恩?武林大会?!我听了心里一突,来了劲,忙竖起耳朵去听。
  “这次大会还是在总坛开吗?”
  “是的,盟主已经发下令来,仍是在西湖边上。”
  我有问题,于是打断他们,“我可不可以问问,有些什么门派会来参加这武林大会啊?”我要知道,我要知道……
  江植水见我问,便报了一连串的大门大派。
  我一一听下来,好奇道:“怎么都是白道的?”
  “你言下之意难道还要邀黑道的不成?”那老尼姑两只鹰眼里骇人的眼光唰的向我射来。
  “所谓整个武林当然包括白道和黑道,你们现在光就白道的几个头头过个场,也能自封‘武林大会’?真是笑死人了。”最多叫个“白道大会”还差不多。
  “哼,我还求之不得黑道的人能来现个身,像落霞宫这般的缩头乌龟,在背后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就是从来都没胆出来。”
  这下轮到我啪的一拍桌子,怒目而瞪:“落霞宫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到是说啊?”
  “无知小子,这种路人皆知的事都要问,你是江湖上的人吗你?昆仑派少主?哼,我看这昆仑派要传到你手里早晚要完。”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心里这个气啊,腾地站起来,一指那老尼姑就要骂。没想到江植水却先一步挡在我身前,对着她一抱拳,语气平静的说:“道清掌门这话说的有点过了,若让慕容老前辈听到,只怕多生事端来。”
  抬了我老爹出来压她?恩,看来还有点效果,只见那老尼姑听了脸上神色转了转,大概觉得自己这样是有点莽撞,但是口头上仍要硬一硬:“难道我就怕了那慕容老儿不成?”
  “师太德高望重,执掌峨眉派二十余年,江湖上人人称颂,这种怕了谁的话自然无从说起。而且此次武林大会峨眉派作为五大剑派之一,到时必定还要仰仗师太劳心劳力。”
  高帽子真是人人喜欢戴,我看这老尼姑也不例外,给江植水两句话一说,还真是受用,脸上又开始了那种“德高望重”的笑。
  “师太千里迢迢而来,我想现下也一定累了,不如先到厢房里好生休息,今晚江某为师太接风,您看可好?”
  道清听了微一点头,便和那颖姑娘站了起来,“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先去歇着了,有事晚上再聊。”
  张伯已经在门外等候,此时立刻迎上来为她们带路。
  我对着她们出去的背影,用食指一拉右眼皮,吐了舌头做个怪腔。没想到刚才那个一直像呆瓜一样的颖姑娘却忽然回过头来,我这一下便给她逮个正着。她看了居然轻蔑地白我一眼,好像在说“不跟你一般见识”,便头也不回地跟着老尼姑出去了。
  师傅拽到也算了,人家毕竟还是有真本事的,没想到这个不比我大上多少的小妮子也拽成这样,“名门大派”的弟子,哼……
  不过人走了,我这下就是想怒都没了对象,于是重新回来坐了,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一边的江植水:“落霞宫到底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他微微一笑,没有答话,静静凝视了我,片刻过后才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对落霞宫那么有兴趣?”
  要不要对他说呢?我考虑着,忽然想起了白尘,江植水和他两个显然都是白道中人,而现下看来,我似乎低估了白道中人对落霞宫的痛恨程度。唉,江植水今天认识的慕容小仙,是昆仑派的少主,慕容飞仙的儿子,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落霞宫无忧宫主,他们嘴里的大魔头也是我娘。如果他知道了,他会有什么反应?他还会不会引我为友?还是也像刚才那老尼一样痛恨地骂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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