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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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路过-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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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洛槿背后刺痛头一晕,眼前昏昏炕清楚,指着那个从她手中抱走孩子的人道,「什么人……我可是邘州小财神,我是地头蛇……」   
    那人把孩子放下地,娃儿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跑了,「真有这样不如之人啊……」那人打量着柴洛槿道,「仗势便可奸孩童么?」似乎声音颇为不平,甩手又是一道银针飞刺,「今日这毒就且给你长些记。」话声渐远。   
    毒?他用毒?柴洛槿倒在地上,逐渐晕迷如灌铅般沉重,后悔没有及时抢下糖葫芦吃了再中招,双手扼住自己脖子,呼吸渐渐细弱……          
三十五、客过红线楼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一来,诚惶诚恐发现好多留言啊……对不起,我比较乡下,感谢那个喜欢我的坐着有话说的朋友,啰唆心声有人喜欢,简直雀跃!所以今天站着也有话说,谢谢仔细留评的明灭和华翎诺,推荐的文我会抽空看的,另,这是处文,暂时没其他作品呃……再继续感谢老读者们持久的口水与支持,把你们放在心头就不放在口头了……更文ing「哎呀这位客烘相啊,里面请里面请,红绿叶,招呼客人——珠儿还不去倒茶!」老鸨变脸如翻书,对客对仆简直冰火两重。   
    小奴珠儿扁扁嘴端起茶壶上楼,忽然想起不知刚才那位客人进了哪间房,遂摸索乱找,似乎是凌霄阁啊,大约是吧。   
    这红线楼是大燮有名的青楼妓馆,不仅姑娘甜服侍周到,还有那入口融融的甜腻小点心,自制的清水小煮茶轻味淡,入口如清水,缓缓回味才有那馥郁如的茶,而引江湖豪杰趋之若鹉,是红线号称『红袖牵情线,天下莫不知』的网,乃是顶有名的消息买卖之地。   
    邘州城的红线楼气势分毫不弱敛都,广袖飘忽丝帕招摇,客人盈门穿梭。   
    忽然一人被从二楼踹出来,直直顺楼梯滚下,正是那个蠢笨的珠儿,旁边的翠玉过去拎起她给客人赔不是,「这人总是又走错房子了,人家正在里面酣战你窜进去,能不踹你出来么?」   
    「翠玉丫头好巧嘴啊,说进哥哥们心坎里了……」一个滑头男人过来抚弄翠玉的小手,翠玉推拉半就。   
    「翠玉——莫姑娘唤你倒茶!」楼上人喊。   
    翠玉脱身不得,只好踹脚边的笨手姑娘上去。   
    而红线楼门口,撒然走入一个白衣轻衫,神远于天外、俊逸直似诗歌的男子,翠玉在滑头男人手中本在半推半就,此刻却瞠目推开三两步奔过来殷勤道,「公、公子,奴婢给您引路……」   
    「找红袖。」   
    找红袖是买卖之意,翠玉泄气道,「是,奴婢给您指路……」   
    大堂中人抽口气,静静看这天人男子从后面绕去红袖屋,怔怔一会儿又恢复那调笑常态。   
    「最近红线楼,找红袖的人格外多,便是乾坤易那会儿也不是这个光景啊。」翠玉出来闷闷道,刚才那个神仙男子叫她傻了眼,遂与妈妈抱怨。   
    老鸨啐她一口,「还真敢说你是红线的姑娘,邘州小财神丢了!这两月挖地三尺寻人,说是小财神与乾坤易一起跑了,那可不分敌我找得更起劲了!」   
    「啊哟,难怪谁逮上都说自己是小财神,连我们楼里的丑丫头都排着队冒称是柴洛槿呢!」   
    老鸨懒得听她说辞,见门口又入一人便不与她多话,「哎呀人好气派胡子啊!这边请这边请,珠儿,珠儿你个死人给这位老爷倒茶啊!我啐死你个蠢人笨脚!」珠儿方下楼又被踹去了那个长胡儿老头边,轻人命重财,这便是妓院买卖场啊……   
    那老头儿眼黄口浊,一见便是纵胡混之人,在田这边摸摸那边抚抚,好容易才把他唬进房中。   
    「客活茶——」珠儿倒茶,口舌极不清楚,声音细弱蚊呐,倒完又垂首晃出去。   
    老头打量她出去,皱眉暗想,这红线楼果然不比平常勾栏,对个倒茶丫头都下药。往窗外远眺几眼,他听说邘州城中有奇异用毒之人,看手法能耐许是他徒弟,便一径寻来,来这红线楼探问一二。   
    在窗边坐等许久,终于迟迟飞来一灰白鸽子。卸下布笺打开看,冷哼一声便就着火折子烧了,往窗边一躺抬腿在桌上开始拍桌打椅叫姑娘。   
    「哎呀客,髯公——看您这把漂亮胡子俊得,啧啧真是叫奴婢心头动个不住啊!」老鸨的使唤丫头翠玉又上楼来,稳住这急老头,这会儿生意好得打滚,哪儿来的空闲姑娘?   
    「那便给爷爷摸一把来!嘿嘿嘿!」老鬼手脚开始招呼。   
    翠玉忙抽身唤人,一会儿又把那名唤珠儿的丑笨丫头叫来倒茶服侍,自己噔噔跑了出去。   
    「去,」老头摸摸兜里道,「爷爷今日却没带钱,还好姑娘未到……」老头打望翠玉的玲珑背影,舔舌头想些不干净的东西,左右坐着也不是办法,看那丑笨丫头倒茶便使坏道,「丫头,我缺个闭关之时烧水煎药之人,如今徒弟也寻不着了,你跟着吧,口舌不便正好合我心意,爷爷心情若好,许能帮你解了这老鸨下的药,如何?同意便不说话,不同意也不用说话,跟爷爷飞去咯!」老头白喝几杯茶,顺道拐带个使唤丫头跳窗飞了。   
    落地后门把丫头绑在远处马上,伏在墙根看前门白衣俊朗之人随风出了红线楼,抖肩乐道,「山水渡也凑热闹,看来那个乾坤破玩意儿挺值钱啊……」          
三十六、消失之失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今天内容不多,歉意,铺垫与背景造势中,总要给我们主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一个华丽的转身……饭桶华丽地握拳,我会听同志们的好好“疼”柴洛槿的!失者,或败,或亡,或不知所踪,或不明所遥   
    若是丢个宝贝,那必引得贪财之人觊觎之,纷纷乱乱又有一场纠缠;若是丢个贵人,那必使得宝贝之仰赖之的人追索其下落,吵吵闹闹又是一出戏码;那若是贵人携宝丢了……   
    武林、商会、朝廷,怕没有哪个贵人齐齐贵得过柴洛槿,更何况四野纷传她的消失,是与乾坤易一起。   
    于是各门各派、朝堂乡野,无不倾巢,吵嚷喧哗两个月,该熄火的熄了,该扫兴的扫了,该作罢的罢了,还在不倦找着疯子小财神的,只有草护、风临府和山水渡。   
    前一家草护是找得挖地三尺非疯既癫,后两家是找得遮遮掩掩但仔细如水银泻地。   
    无关之人叹息,相关之人怕只能抓狂吧。   
    来得蹊跷,也要去得无踪么?   
    你若是离开,可你不负责任留下的那些痕迹印子,却有些人抠它不去,只能辗转难眠。   
    多少日晚上睡着睡着便醒来扔东西;多少日强绷着脸听那屋檐雨滴之声;多少天看着文案奏折闭目后悔;多少星敲着算盘来回踱步;多少日头在大陛荒原忍住策马回奔的冲动;多少日头下去庙里弯下老迈的膝盖向菩萨求告。   
    原来心焦得绝望又希望之时,不管什么王爷、辅座、丞相、总管、将军还是平常父母,管你高傲还是冷漠,管你是爱意还是关心,都只是焦虑复焦虑,只是心乱如冰火倾覆。   
    她定是躲去哪里玩了吧,玩得久了些而已,或是在何处迷路了,凭她机敏能耐断不会出错,还是又寻着好吃的东西好看的人了,也罢,总记得回来便好……豺狼虎豹那些挑拣的东西,怎会去叼她这样的破烂脏家伙,便是劫财劫的强盗恶人,被她给糊弄一番,肯定得不上手,失足摔下哪里山崖么,邘州大小高低之处翻遍了,两月间总有尸首留下……怎可能,这种东西就是阎王也懒得收的,就是啊……   
    反复又反复,可是邘州不大,甚至天下都不大,她能去了哪儿?   
    又把漱口水当茶喝了,被王府丫鬟忧心盯着;又把南北水运铺排指错了,被门众犹疑看着;又把奏折上的印章盖反了,连皇帝都奇怪盯着他;又把帐目算错了,不知亏了钱,她回来怎么骂……   
    ……三个月了,是有些久了。   
    「你还是回来了……」闻扫扫他一身尘土,转圈勾张椅子给他坐下。   
    曾被她拍背唤柴府第一大府草之人浓眉打紧,在府中扫一圈道,「这什么沉沉死气,她又没死。」   
    「你倒沉得住气,老爷和老夫人已经想到早些超度了。」   
    「庸人自扰!无风就不需起浪,接着找,总把尸骨能找出来!」   
    闻不语,对于丢了太子矢志不渝找了十年的人,确实三个月不算什么。   
    大草安静坐着,两人相对无语许久,忽然发现柴洛槿不在这空气安静干净得太过了。   
    「整训草护去,也有许久未行训诫了。」   
    闻点头,看大草走了,门口宫雪漾又来了,两人一个擦身互点点头,此二人并不熟悉热络,若是柴洛槿不在,恐怕话也不会说上一句。   
    「我来问问,或者来闻闻味道,习惯了便过来了。」宫雪漾宽袍广袖一扫在躺椅上坐下,嗑瓜子,把壳扔在闻脸上。   
    闻端庄的脸上一片凄清,抬头看看头顶,不知这柴府还能是柴府多久,叹口气。   
    忽然宫雪漾一片百无聊赖的脸上闪过光芒,「啊!」   
    「嗯?」闻探头。   
    「我们便办个丧事!」拍桌拙起来。   
    「宫丞相!」闻冷脸道,「此刻无需你火上浇油。」   
    宫咧嘴笑,「若是那家伙知道我们惨兮兮悲戚戚给她办了个丧事,便是在棺材里也会爬出来吧……」   
    闻一锤手道,「正是,一定是那样,我们办丧事到一半,她便怒发冲冠进来砸东西了,好,好,快办!」   
    于是不几日后,天下哗然嗟叹,柴府要给风云无二的小财神,做丧事办道场了。   
    喧哗一如柴府落成那日,一切都进行得很慢,府门大开,等待着什么,不过欢喜的戏码,终究没有演成。   
    小财神柴洛槿,死了。   
    「去给我把坟头挖了!」郑显怒喝,挥袖把琉璃碗甩向暗羽卫头上,明珠和金器银具被狠狠散落一地,「柴洛槿敢死,我也要叫她死不安宁!」   
    注方哆嗦想启口说,小财神毕竟算是有助益之盟友,到底还是不要行这穷极之事,郑显一把剑劈过鲤,「滚!让本王砸你么?!」   
    而尞城之远,山水渡大辅座闻讯却只是一怔,便点头道,「知道了。」   
    山风过去眼神逡巡一遍,见确实神安冷,本来么,小财神之死与辅座会有何干,便退出门去回宗主道一切如常。   
    风无名冷哼一声,暗道果然柴洛槿你即便没了,也不过如此,虽然有些可悲可惜可叹……   
    秋雨更繁更密,淅淅沥沥。   
    房内独坐的那人,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拳头握紧又松开,突然蹙眉,突然屏息,心底恍惚,道不清这呼吸不畅的感觉是什么。这几月不舍地追寻探查,自己不愿去想原因,即便让风儿他们疑惑指责,也不愿停下来……不信,全然不信……怔忡间,不知那屋檐滴水之声,落到了心底何处……站起来望着飞屋檐流水滴,皱眉,又皱眉。   
    笑起来耸肩歪头之人……   
    他开门看那檐雨落地。   
    讲话口沫横飞之人……   
    走入圃挨刺,指尖涌血。   
    吃饭好动不规矩之人……   
    看血一滴滴落下。   
    忽晴忽雨喜怒无度之人……   
    望天。   
    突然仰面躺在间,雨丝如网扑面落下来,他睁目在天地之间。   
    秋风携雨在高空俯视他无神的双眼,盘旋冷笑,世事,果真难料吧。   
    迎面相逢之时,没有伸手,而现在呢……   
    把自私做盔甲之人……现在何处……把谎言当水饮之人……现在何处……爱唤他哥哥之人……现在何处……指尖触感冰凉之人……现在何处……   
    那个张狂又怯懦之人,在何处……   
    柴洛槿,你在何处……          
三十七、流年,不利……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更文啦……   
    特别感谢仔细的认真的分茶,你的评我都看了,前文扫视一遍确实是有那样的感觉,但是心理和背景少可能也与我个人习惯有关,文是有纲的,不过衔接处可能是乱吧,搔头不好意思啊……我会在改进中成长的》; 
三十八、小良辰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发现有几章章号写错,改……   
    「姑娘,鄙人实在有愧,却忘了先给你引了几月的淤气,眼瞎是暂时的,暂时的……」百氏在身后尴尬解世,「这邘州城太大,我每次来都迷路……呃,姑娘确定不先回你府上,要去吃饭吗,客栈之类,鄙人恐怕找不到啊……」   
    柴洛槿被百氏圈着坐在马上,脸黑如墨地想,她双目都被整瞎了,便连顿饭也骗不荡,反正柴府是死的,现在她小财神大摇大摆回来了,还有什怕的……想起就要怀抱金山银山和曾经的一切,竟还有些情怯,呵呵。   
    「嗯!山水别馆,这个名字雅,定是个好客栈,我们便在此饱肚吧。」百氏抱她下来,扶她走了进去。   
    柴洛槿吸鼻子嗅嗅,不对啊,没有食物的气啊,突觉身边人声嘤,然后吵闹,最后安静。   
    安静得针落可闻。   
    「手放开。」   
    这个声音,神仙、哥哥……   
    百氏把扶在柴洛槿肩膀的手拿开,挑眉看这个浑身煞气,冷如寒冰,却又有满脸抑不住激动的男子,长得很好看啊……   
    山水渡的门众,眼看着辅座盯住小财神身边人手按腰间,这个动作何其熟悉,那是辅座抽剑的征兆……他手有些不稳,握成拳又拿下来,缓步走过去。   
    柴洛槿冲前方笑,回来第一人就遇上神仙哥哥,这就是缘分啊缘分啊,「哥啊,你有没有想小洛槿啊,小洛槿每梦你梦得辗转粪口水缠绵啊,哥你有没有想啊……」   
    突然被抱住——「嗯。」   
    柴洛槿吓了一跳,圈在腰间的那双臂膀,喷在颈窝的那个鼻息,埋在颈边的那个脑袋,是神仙哥哥?……「哥你……突然,呵,小洛槿不大习惯啊……」她耸肩笑,伸手捏大腿,耶,不疼,果然是梦……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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